气势瞬间反击上去,人们狰狞着,越张牙舞爪穷凶极恶,鲜血淋漓的剑高高举起,对着墨楚再次劈砍而去。
只要这剑再中,墨楚瞬间就宣布报废!
然而她运气总是好的让人指,被激怒到毫无理智的福伯,在与小白几十个回合撕扯后,利爪穿透了他身体,用力一抛,直接朝着墨楚这端砸来。
剑落,只听“嗤”的一声,墨楚抬眼望去,就在她的头顶之上,数柄长剑竟将福伯整个贯穿,直挑在上。
鲜血不要钱的喷溅而出,墨楚身体一个斜倾,立刻撤后数米之外,与龙千染背身相靠:“左翼有麻烦。”
“放心,那厮扛打的很,暗夜宫的护法,哪能如此废物。”龙千染也挂了彩,脸上的轻佻却并没因此减少。
她手中剑柄旋转,霍然指出,语气冰冷:“领头的都死光光了,就你们这些给人卖命的,确定还要坚持?”
说不担心是假的,龙千染也怕左翼出事,甚至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很快,就要开启一场更壮观的大战。
这种感觉有几分不安,更有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兴奋。
然而不得不说,这些人各个都是不怕死的鬼,少主死了,不报仇回去也没法交代,结果还是死,倒不如此刻殊死一搏,还有一丝生的希望。
在这种差距悬殊的情况下,墨楚根本撑不了多久,她原本也以为只要取了将,一切就结束了,谁知……
“小嫂子,看来今日你失算了,不过也好,本小姐火气正旺呢!”握剑的手骤然一紧,剑随身动,一道凌冽的玄气划破空气,横扫而出!
“咳……我火气,可不旺!”就在数米之外,祁阳大吐一口鲜血,边抵御着,边蹙眉咬牙:“这根本,就杀不赢,跑,是唯一的出路!”
他招谁惹谁了?
祁阳甚至觉得自己吃错了药,所以才会倾家荡产来找死找心碎,不过,让他不能理解的是,福伯究竟凭的什么笃定了墨楚能害古河?
要知道,古河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存在,想动他,一要胆魄,二要实力,三,还要万无一失的时机!
杀了他?
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祁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趁乱找个空档溜走,起码他破财免灾,不至于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不得不伟大,死的还憋屈……
心底百般纠结,祁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墨家小姐?还有什么?起码你得让我知道我死是怎么死的!”
墨楚根本没工夫搭理他,手握重剑,与小红球默契三合一,横扫四面。
可这话太心碎了。
常昌畅筋疲力竭,血泪哗啦啦,躲避着致命的击杀便靠到了祁阳身旁,欲哭无泪的道:“我只能告诉你,在圣者学院,当着院长大人的面,她都敢shā • rén放火。”
祁阳面瘫:“……”
这是他听过,最勇敢的事件了!
也正因此,祁阳心底的纠结瞬间消散,更加坚定了一个决心,他的决定,是对的:“墨楚小姐,走!”
随着祁阳的声音,只听“轰”的一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自半空炸开,四周顿时烟雾迷蒙,异味蔓散。
墨楚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还快,以极为敏感的嗅觉找到龙千染的位置,一把拉起她的手来,跳到小白背身之上,大喝一声:“全都上来。”
常昌畅,祁阳,几乎同一时刻跳到了小白背身,在人们还挥手驱烟的空当,一阵哒哒的奔跑声起,尘土蔽天!
待烟雾散尽,原本的伤病惨重的地方,哪还有半个人影的存在?
跑了,竟然就那么被他们给跑了!
福伯已死,少城主已死,他们怎么办?
众人崩溃,内心狂乱!
殷易枭挑动眉梢,眸色沉沉的眯了眯:“你说,我是否该提早把她送走?”
照她这种惹事程度,圣者学院还要不要安宁的过日子了?
东方月闻声一惊,双瞳陡地放大:“她如今还没冲破白玄境,更没学会你那招刀枪不入,你真不怕她有去无回?况且,龙千邪……”
“龙千邪也左右不得,你可别忘了,那里,还有个人……”神秘的笑容在殷易枭的唇边荡开,他目光远望,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画面一样,笑的愈深不可测,而这一眼后,就过了数天光阴。
足够两人居住的山府里,变得拥挤了。
一群人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烤肉,喝着蛇血,沉默的没有人说话,各自沉浸在思绪之中,良久良久……
“墨楚小姐。”就在这时,左翼突然飞奔而来,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你怎么来了?”看到左翼,墨楚有微微的惊讶,他不是该回暗夜宫复命了么?况且,暗夜宫最近烦事居多,他不去忙那些,怎么还会回来?
左翼蹙了蹙眉,看了龙千染眼,迟疑了会儿才道:“两位小姐,有人……失踪了!”
“失踪?”龙千染一怔,面色陡地沉了几分:“你说谁?”
“是……”欲言又止,左翼难为的看了看其余几人,阿沫立刻觉悟的起身。“小姐,我出去看门。”阿沫一走,祁阳也立刻起来,即便他现在懵逼的很困惑的很,可他也还不是瞎子,至于为什么暗夜宫的护法会出现在这,又为何对墨楚如此尊重,那都是压在心底的疑问,现在,还
不是追问之时。
“你还不走?”见常昌畅一百八十度仰望着他,根本就不动弹,左翼不由冷了声音,威胁着道:“非得动手才有觉悟?”
“……”常昌畅呆,神呢,他又见到了暗夜宫里的偶像,左护法好威武好霸气,身为他大恩人的左膀右臂,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你那是什么眼神?”被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左翼浑身一抖,竟是有点被看毛了,这家伙,不会是弯的吧?
不行,动手!只听“嘭”的一声,常昌畅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踢飞了出去,双手扒着地面,面容扭曲:“一言不合,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