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滑瓢等下,我有事要先找狒狒。”

“嗯?”滑瓢嘴叼着烟斗,宽松的和服露出蜜色的胸膛,依靠在门槛边的他充满着帅气的气质。

“你等下就是了!”泉奈回头朝他喊了声,就连忙跑回大宅内。

他先绕道大宅庭院,意料之内狒狒就在庭院挥刀锻链,泉奈欢喜的边喊边跑了过去。

“狒狒、狒狒,有东西想跟你借用。”

“泉奈大人请说。”狒狒放下刀,低着头看着比他矮小许多的泉奈,对他来说组内许多妖怪都比他矮上很多。

“面具能借用吗?”他想到什么又连忙挥手“不行的话就算了,我上街在买就行。”

“这没问题,我这有很多。”虽然不懂泉奈要面具做什么,他温和的从怀里掏出几个跟他脸上戴着的极为相似的面具供泉奈选择。

“……你这面具是量产的吗?”看了好几个一样的面具泉奈顿时无言起来。

“量产?”狒狒看着泉奈拿走其中一个面具后不解地问。

“没事,我先走了,如果组内有事不急的话等我跟总大将回来再说。”

“好,泉奈大人跟总大将是有事出去?”说出这话时只差没直接表达两妖是否约会了。

可能没想到看起来稳重的狒狒居然会那么八卦,泉奈嘴角抽了抽,点头算回答对方。

“我走了。”

“泉奈大人一路愉快。”

…………

……

大白天戴着面具本来就很怪异的举动,即便遮住了俊脸,滑瓢戴了面具后依旧受人瞩目,泉奈看着滑瓢的背影心情复杂到极点。

“小缚灵你又怎么了?”

滑瓢突然停下来害得有些走神的泉奈给撞了上去,泉奈摀着鼻头瞪着对方。

“…没事别突然停下来,会痛的好吗?”他郁闷地揉着鼻,这点疼痛还用不到他使用医疗忍术的能力。

“谁让你走神了,没事吧?”滑瓢娜开泉奈摀鼻的手,心疼地朝泉奈鼻头亲吻一下。

“……”

这种亲昵举动让泉奈顿时脸红了起来,随后才想起他两身在何处,瞧见那些人类对他们指指点点,他赶紧抓着滑瓢的手跑离现场,直到泉奈跑累依靠在某住宅墙边,滑瓢好笑地问

“小缚灵想去哪玩?”

“先去附近晃时间,夜晚有几个地方我想去。”

“好,今天一整天我都属于你。”滑瓢爽朗地笑着,深情的眼神让泉奈迷晃了眼。

…你是从哪学来的甜言蜜语?

…………

……

夜晚,某贵族大宅─

泉奈与滑瓢站在大宅不远的墙面上,这是泉奈第二次来过的地方,这一次他好好观赏起这宅邸的模样。

宽广的庭院地上扑满着细碎的白砂以及大小不依的山石块,隐约间能瞧见这些白砂被仔细划分开来型成波浪条纹,特殊的景观也只有大型寺院、贵族宅邸和皇宫等才会有的。

“小缚灵这里有什么好瞧的?”滑瓢不解地问,他朝墙边缘敲了敲烟斗,将烟斗内的烟灰给清干净。

“…见个人。”

“是你请鸦天狗找的名为璎姬的人类?”滑瓢眯起眼,看着泉奈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别想太多,我好奇而已。”泉奈将查克拉附着在手上,柔和的光芒在黑暗中更加明显“我想看我跟那人类使用出来的治愈是否有差别。”

为了见情敌,泉奈可以说是拼尽全力想理由了!

“哦~?”滑瓢一脸不信,反而惹的泉奈更加不愉快。

你当我是为了谁来这的阿!?混蛋流氓!

…………

……

位于房内的梁柱上,他们俩近距离去观察那位公主殿下,也由于滑瓢的能力再加上泉奈的幻术,使得那位光头阴阳师都没能发现他们,泉奈更加仔细打量起那位公主的样貌。

与其说是女子还不如说是位少女,璎姬明显还未成年的模样,想起梦中某人耍流氓的场景,泉奈看着滑瓢的眼神变得特别的奇怪,滑瓢被看的都发毛起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阿?”

“没什么。”

泉奈撇过头转移视线,内心想‘你这老牛吃嫩草的家伙!’

如果被滑瓢知晓泉奈的想法他一定高呼喊冤不可了。

“…每天都闷的透不过气。”璎姬看着明亮的月色哀愁的呢喃自语。

看着似曾相似的举动,泉奈心颤了一下,他异常地拉紧滑瓢的袖子,只听见泉奈自语。

“…好像。”

“怎么了?”滑瓢拥抱住泉奈低声询问。

“我想起我的母亲。”泉奈面色复杂地说着“虽然有些无聊,你想听吗?”他忍不住想将属于自己的回忆让别人知晓,不想一直憋在心里。

“恩。”滑瓢轻轻应了声算是回答。

…………

……

宇智波在忍界算是个大家族,而祖上的血统也是赫赫有名的身份,即便忍者被任知是武器的存在,但在大族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宇智波在各国中有都些联姻,即便相隔了好几代血缘却无法忽视彼此的关系,表面上是受雇者实际上一些族人就在官府内当官,族长甚至有足够的权利影响大名的决定。

即便如此,随着一代一代传下,那些关系也越来越薄弱,但还是有些大名会想拉拢宇智波一族。

当年某国的大名就便如此,他将自己唯一的女儿下嫁于宇智波的族长,也就是泉奈的父亲。

名义上的联姻实际上是要求公主偷得宇智波一族的秘密,这些作为普通人的大名们一直追求忍者那所拥有的特殊力量,历年来的联姻其实也是这个原因,他们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与忍者所育下的后代会拥有特殊能力,成果却始终让他们失望,这也让他们认定忍者的能力也只有忍者间才会拥有。

身为族长的父亲当然知晓这些秘辛,但是实料未及的是…父亲与母亲在相处的过程中真的彼此相爱了。

即便知道母亲肩上负担非常的沉重,他们两人却还是选择互相相爱、互相信赖,父亲给母亲在族内很大的权限,而母亲则都传递一些无用的消息给自己的国家。

“那些年真的很美好。年幼的我躺在母亲的膝上凝听着神奇的故事,而哥哥则在院子内练习着投掷手里剑的技巧,母亲总是温柔的摸着我的头说着当年的我听不懂的话语。”

母亲递假消息最终还是被知晓,他们雇用敌对忍者,趁着父亲带着一些族中菁英外出的这段期间暗杀了母亲,等父亲得知消息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当时我跟哥哥都在场,敌袭时被母亲藏匿起来,因为母亲知晓我跟哥哥两人被敌人抓住下场会很惨,毕竟我两人已经能使用大名们梦寐以求的力量。

等到敌人都离开后只见到母亲的尸体,我跟哥哥两人因仇恨和悲伤同时开了写轮眼。”他摸着自己双眼,眼中充满着哀伤。

从那次事件后,父亲带领着族人远离了与母亲一同记忆和相处的地方,而父亲个性也越来越沉默,没过几年也病疾离世,当时还是少年的我们则管理起家族…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其实不希望我跟哥哥会使用查克拉吧,只希望我们两个当普通人。”泉奈眼神黯淡起来。

滑瓢静静听着,虽然无亲身经历过也明白当时还是少年的他们所承担责任多么的重,从泉奈中的语气可以看出他的悲伤和痛苦,他只是将拥抱泉奈的力道加重起来,紧紧的似乎想将泉奈融为体内一样。

“你说的跟这公主有何关系?”良久,滑瓢才缓缓问出重点。

“眼睛……清澈又温柔坚强的双眼,就跟母亲的眼神一样。”

虽然知晓对方是情敌的身份,可是看到那种眼睛实在是恨不起来,难怪梦中的滑瓢会那么幸福,被这样的双眼给注视着任谁都会感到幸福吧?

…………

……

在梁上诉说故事的时间其实也没太久,毕竟泉奈所说的内容已经是俭约版的情况,如果真要说上细解可能几天都说个没完。

至于璎姬也早从观月哀愁的状态改为静静注视手中刀鞘了。

刀鞘上华美的刀刻让人目不转睛,让她无法想像这种外观像装饰的刀居然有退魔斩杀妖怪的能力。

“您好,打扰了。”从梁上下来的泉奈出于礼貌主动打了招呼,但还是吓到了这位公主。

“来…来者何人?无理之徒…”

璎姬迅速地抽出刀朝来者胡乱挥刀,因为害怕的关系她紧闭着眼根本就没看清来者在何处,这种胡乱攻击下泉奈轻松左右闪避,他也抽出腰后的刀刃隔挡住璎姬的胡乱行为。

“呼─还真危险,公主殿下刀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乱挥舞的。”

泉奈松口气,他可是从刀上感知到一股很强大的灵力波动,身为妖怪的他虽自身有灵力的体质,也有可能轻轻一划也会受伤。

“到底哪个无知的家伙让没学过刀术的弱女子使用刀的?这样使用反而遇到危险就更加不利。”泉奈埋怨着。

因为遇危险时正常人的反应都是惊慌失措的状态,本就慌乱的情况下对于握着不熟悉的刀只会做出胡乱挥刀的行为,这种行为下能让敌人找出破绽并且突破防御将人给击杀。

所以武器真的都只适合学习过的人,除非本人个性遇事态度冷静,不影响攻击的情况,不然普通人真不适合拿这些武器。

被泉奈强硬地普及了使用武器的认知,璎姬呆愣地看着泉奈,完全不知道来者究竟为何闯入她屋内!

…这人到底再讲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