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状况不对劲的滑瓢,接连几天都将泉奈困于床上,要不是鲤伴冲入房间朝滑瓢揍一拳,说不定泉奈真的会死在床上了!
制止住父亲的鲤伴先将泉奈安置妥当,之后这两父子凭有默契的直接到地下道场内,两人二话不多说先打一场,在互相揍了几拳两人情绪才平稳下来,也终于能冷静交谈了。
“父亲你到底怎么了?这样不像你!”鲤伴瞪视着滑瓢,也不时的揉着疼痛的腰,可恨的父亲竟然往专打我腰!
滑瓢用冰捂着眼睛,眼睛上的淤青是鲤伴偷袭揍出的伤,他对于鲤伴的话沉默了片刻,带着沙哑的声音道
“…如果乙女也面临跟你爹爹一样的情况,你还冷静的下来吗?”
“……”
这回换鲤伴沉默下来,他自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却跟父亲一样,在他心目中已经将乙女排在他自己和家人前面,如果乙女真出什么事,他也肯定跟父亲一样崩溃掉。
“但是父亲…在怎么样,你也要为爹爹着想,你也不希望爹爹因你而伤心难过吧?”
“……知道了啦,啰唆。”滑瓢不耐烦地像驱赶一样朝鲤伴挥手。
虽然滑瓢答应的有些随便,但鲤伴知晓父亲一定会遵守约定的,他也顿时安心下来,跟父亲招呼一声就先走上了阶梯。
滑瓢独自在空广的地下道场深深叹着气,鲤伴的那些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理智上明白不代表情感上会认同。
“终究…还流畅着宇智波的血吗?”滑瓢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即便说着忧愁的话语,但是他的嘴角始终挂着异常的笑容。
如果血脉还存在,对他来说也甚好啊~
…………
……
其实当初泉奈会输给敌人也只是身体内部的力量在作祟,毕竟离他上次去樱树那已经过了70多年之久,照理来说他必须在40~50年间回去休息至少一两年之久。
可能是第一次回去补足的能量足够,他硬生生就拖延那么久才开始发作,又恰好遇上《百物语》事件,才导致他输的那么狼狈,知道原因后他先将自己负责的工作都交给乙女并且教导一番,等乙女都能管理妥当后他才带着滑瓢一块离开…
时间又快速地流逝,鲤伴当初没想到这次他的双亲居然会一去就长达40年之久,他甚至联想到可能是父亲想让爹爹身体能支撑更久才会如此的吧,随后就将这问题放任下去。
与其担心双亲,还不如更担心他老婆的情况呢!
最近几天不知为何乙女看着他的表情都非常忧伤,到夜晚床笫上时乙女居然非常难得的主动跟他索取!
虽然会主动他很喜欢啦,但是每天依旧愁眉苦脸的模样反而会让人更加担心的好吗!!让我不自觉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好咧!
撇开这个,重点是乙女愁什么居然都不愿跟我坦白!!
“……雪丽姐,最近乙女有跟你说过他遇到什么困扰的事吗?”鲤伴苦恼了几天,最后找上与乙女要好的雪丽。
“没有啊,怎么了?”雪丽放下手边的工作疑惑看着鲤伴。
“最近乙女有些反常,你帮我留意一下好吗?顺便帮我跟乙女谈心一下。”
“可以是可以,只是为什么是由妾身来啊,你自己不就可以问了?”
“我也想啊…”鲤伴顿时苦着脸“想找乙女时都找不到,只有晚上时候才肯乖乖回房,而且我想问时乙女又始终不肯说出口,所以我只好拜托你了!”鲤伴双手合掌诚恳哀求起来。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在露出这种表情好吗?一点都不适合你。”雪丽嫌弃地说着,明白雪丽性格的鲤伴嘿嘿一笑。
如果鲤伴知道乙女以后会突然离开他身边,他肯定会不管怎样都会逼乙女将话说出口,可惜此时的他根本就不知未来发生的事──
…………
……
这几日的奴良大宅充满着压抑气氛,每个人都意外的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即便是遇上棘手的京都妖怪或是百物语组他们也没出现过这种表情,但此时此刻他们却露出那种神情,可见他们碰上的事情比以前来的更加棘手!
“今天还是没找到吗?”鲤伴嘶哑的嗓音说着话,他已经几日未食,甚至连滴水都没浸的情况让他格外的憔悴不堪。
“……抱歉,二代目。”
底下的妖怪们都低着头始终不敢将头抬起,不只因为对于没完成任务的愧欠,也因鲤伴身上传来的气势太过强大到他们都无法动弹的关系,总之他们每只妖怪都战战兢兢起来。
“……是吗?”鲤伴垂低着头模样让百鬼们瞧不出他的神情为何。
“二代目,我们会在找看看,你先休息一会,不然找到乙女大人前你就会先倒的。”
百鬼们纷纷劝了鲤伴,鲤伴迟疑了一会便缓缓点头,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当他一关上拉门,他整个人无力地依靠在门上缓缓滑落坐了下来。
鲤伴疲倦地手揉着鼻梁,他的手在这几日始终保持紧捏着一张信纸的姿势,那张信纸上的字他也一字不差的连看了数天了,光闭上眼都能浮现这些文字出来,以及思念的人的模样。
“……乙女,为何要离开?”鲤伴苦涩地自语着,手稍微用力就将信纸给捏皱,他顿时神色紧张起来,双手慌张的将纸上捏皱的部分给摊平,作出这种举动后,他又深感无力起来,心中的苦涩让他越来越痛苦。
“什么叫‘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我一直知道你还未认清自己的性别,可是我却没想到你傻到这种程度……你又不是我爹爹怎么可能会结果啊…”
鲤伴根本就不知要先责怪乙女的傻还是责怪自己未让乙女明白一切,后悔也来不及,整个日本那么大,乙女此时身在何处他根本就无从找起…
他紧摀住脸,痛苦失声出来,泪水沿着指缝滴落地面甚至将那张信纸给沾湿了,只流出泪却压抑的喊不出声可见他那么的悲伤和痛苦了。
“……”在房门外的雪丽停下想敲门的举动,听着鲤伴压抑的哭声,她眼中充满着哀伤情绪,她张阖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深深叹息着。
“……雪女,滑瓢不是让你通知一下鲤伴我们回来了吗?你怎么还在鲤伴的房前待着?”好不容易回来的泉奈手端着茶点,瞧见一动也不动的雪丽无语了片刻。
“…咳。”雪丽知晓自己有些失态,她干咳一声掩饰了尴尬的情绪,她又眼角瞄向房门,刚刚泉奈的声音想必里头的人都已经听见。
其实也没过多久时间,鲤伴的房门从内打了开,泉奈只见鲤伴有些颓废的模样,他皱起眉头,叹口气。
“鲤伴过来吧,我跟你父亲有话跟你说。”
“……是。”鲤伴回答的有些无力,即便亲人回来也让他提不起精神,看他这样泉奈更加无奈起来了。
“雪丽麻烦你处理组内那些不好的声音了。”
“啧、知道了啦。”雪丽摆了摆手走人。
“走吧。”
“……恩。”
…………
……
“我跟你父亲在外面听到一些消息才赶回来的。鲤伴,你找乙女的动静太大了,你都不知道外头都传哪些话了吗?”泉奈拿起茶壶替滑瓢倾倒茶水,也不忘开口责怪起鲤伴。
“可是……”
“虽然你行为不妥当,但是心意我们都知晓,外头的传言我已经暂时压制住了。”滑瓢捧起茶杯缓慢啜饮起来,似乎不把自己用暴力压制流言的情况看在眼里。
“鲤伴你跟我说下,乙女最后留给你什么消息才走?”
“一朵山吹花和一首诗词。”鲤伴将起了皱折的信纸交给泉奈,并说出信纸上的内容“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最终是子嗣问题?”泉奈和滑瓢脸上顿时露出怪异的神情。
“……恩。”鲤伴惨澹一笑。
“鲤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泉奈古怪的细看着信纸问了起来。
“?”
“以乙女这种傻孩子都没能认出自己性别了,怎么可能会连想到子嗣身上?”
“…爹爹你意思是说?”想到了什么原因,鲤伴脸色黑了起来。
“恩,我怀疑是有人刻意让乙女离开的。”他看向滑瓢又转向鲤伴身上“还记得以前跟你说过的我与你父亲之间的故事吗?”
“是指哪部分?”可能没想到爹爹会将话题转移到别边,他脸上还有些呆愣和迟疑。
“《京都妖怪事件》,当年你父亲打赢京都之首-羽衣狐,那时羽衣狐准备给你父亲和阴阳师花开院秀元下诅咒,但却被我用灵力强行打断。”泉奈一个但是开口,神情严肃起来“花开院依旧子孙稀少,并非羽衣狐的诅咒关系,而是牵扯到他们消灭的妖怪关系上,能够诅咒的妖怪并非只有大妖怪才有效,即便在怎么弱小的妖怪本身就是属于黑暗世界的一部分,一个弱小的妖怪诅咒起来或许没效,但是十个?百个?万个呢?
历年来的开花院消灭的妖怪不知有多少了,那份诅咒当然会随之扩大起来,强大妖怪的诅咒是及时性,弱小妖怪则是随着时光增强,你明白吗?”
“在怎么弱小,群聚起来就会强大,奴良组率领的百鬼就是这样,对吧?”鲤伴一改随意的态度,端坐起来仔细凝听着。
“开花院的情况造成外头传闻你爹爹是在人类时将你生下,而说我则强制将你爹爹给变成妖怪,他们都认为你血统属于半人半妖。”滑瓢突然噗笑一声“甚至认为你爹爹是女的呢,真不知道他们从哪听来的谣言,还信以为真。”
“……”正常来说只有女的才能生孩子,他们会那么认为也情有可原了。
“重点在于诅咒上,他们认为羽衣狐当年的诅咒是真的,也认为只有人类才能产下滑头鬼的后代。”泉奈眼神锐利看着鲤伴“妖怪与人类产下的后代能力会逐渐衰退,当然也是有更厉害的,但是机率太低微了。因诅咒无法跟妖怪产下后代,让乙女的离开让鲤伴产生阴影,说不定未来真的会找上人类在一块。”
“……是有人希望奴良组衰弱?”鲤伴握紧着拳,极力压抑着怒气“仅希望衰弱就陷害乙女离开吗?”
“这些都是我跟你父亲的猜测。”
“鲤伴…”滑瓢放下茶杯从泉奈手中拿走烟管,抽起烟“重要是让组里的人找到乙女,而且必须更加隐晦的去寻找。”
“父亲你意思是?”
“即便没能找出安排这场戏剧的幕后之人,也不能让乙女沦为配角的俘虏,从我交予你首领之位时,你就必须要有能力保护好守护之物了,无须因自个情绪影响判断。”
“……我明白了。”父亲,你最后一句话我一点都不想是从你口中听来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已经经常因爹爹关系失去判断力了。
“这本拿去。”滑瓢扔给鲤伴一本有着厚厚页面的书本“从你建立自己的奴良组开始加入的妖怪资料,也包括我那群属下的那份,你自己去调查看哪些是潜入来的。”
“……我知道了,不过我想先找出在奴良组内传出流言非语害乙女的妖怪。”
“我找你时就让雪女去寻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她。”
“是,那我去找雪丽姐。”
“恩。”
目送鲤伴离开房间,泉奈转头看着滑瓢,面带凝重问
“说真的,我有那么像女的吗?”
……你重点在这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了!只要一放假我就要休息!在这样下去我会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