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照顾陆生了,傍晚我就会回来。”若菜急忙忙地边开口边穿上鞋子,手中的文件险些就掉落下来,他才急忙抱紧文件。
“若菜大人请放心,少主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的。”
“到晚上您一定能见到健健康康的少主~”
“好,麻烦了,我出门了。”
“若菜大人,路上小心。”
妖怪们虽然七嘴八舌开口说话,最后一致都恭送若菜出门,随后又开始忙碌起来,该照顾人的去照顾、该打扫的去打扫,甚至还要得准备中午和晚上的膳食,住在大宅内的妖怪可不都是别人想的那么闲啊…
因夜早晨散步的关系导致陆生生病不能离开卧房的情况,昏睡了一整天傍晚才开始醒过来,清醒后的他始终郁闷着脸,即便冰丽留下来看护他也没让他心情愉快起来。
想想嘛,夜帅气的带领百鬼去救人,让冰丽看的迷醉不已,可是轮到自己呢?生病不说还让冰丽露出自责的表情出来,怎么想对自己来说都不公平啊!
我也想让冰丽露出崇拜的表情啊!!
‘哧─’察觉出昼的心声,夜嗤之以鼻。
‘……’夜你给我等着!
“雪女,药你拿去。”鸩直接入卧室,将手中的药交给了冰丽。
“谢谢,鸩大人。来,少主,我扶你起身。”冰丽温柔地说着,小心翼翼将陆生扶起,虽然他感觉陆生体温已经超过他能容忍的程度,却始终不愿远离对方,这时候的陆生更需要他帮忙降温。
即便手被灼伤也没关系,这点小伤对妖怪而言很快就能恢复的,而且被少主依赖的感觉很不错~
“……”被扶起还吃了一顿超苦的药粉,让陆生的脸都苦的皱成一团。
“你这小子根本就无法动弹了,连药还得有人喂。”
冰丽异常的情况鸩看在眼里,所以刻意提醒陆生别太依赖冰丽了,然而这提醒对陆生来说根本就没用,他这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全身都软绵绵无力的情况,更何况他先前开口让冰丽不用照顾,冰丽露出一脸我对不起他的模样啊!!
有苦难言就是说明此刻陆生的心情,他对着鸩翻了白眼,索性闭着眼假憩着。
“你这样还真难看,身体得多训练才行了。”
“鸩你就别对我啰唆了啦,你自己不也是一样。”陆生没安好气说着,眼睛依旧闭着不愿张开,等冰丽的手覆在他额头时他忍不住摆出幸福的表情,惹的冰丽忍不住低笑起来。
“……即便生病嘴还是不饶人啊,不过表情实在是差劲到可以。”鸩抽了抽嘴,随后神色严肃起来问“昨晚打架的事你还记得吗?”
“…啊,谁知道呢。”陆生睁开着眼,惺红的眼眸划过一丝狡黠的神情,瞬间却恢复成原来的眸色,那一瞬间的变化彷佛只是个错觉而已。
“……呵,你还真行啊。”
“彼此彼此。”
“?”
低头错过陆生变化的冰丽满脸问号的看这他们俩人低笑的情况,根本就不知刚刚在短时间内两人是干了什么才会如此笑。
在陆生卧房外的走廊上泉奈只是静静看了他们一眼便离开,他冷着脸决定去滑瓢经常习惯待坐的地方那找人,没多久如愿的见到滑瓢就在那个地方休闲的坐着,而在他旁边则有牛鬼的身影。
“小缚灵怎么了?”
因有牛鬼这个心腹在的关系又没外人的情况下,滑瓢恢复原本俊美的模样,他的和服完全敞开露出了胸膛,更是将胸膛上的几枚吻痕大咧咧的显摆给别人看,泉奈撇了一眼,本该冷酷的脸庞维持不到多久便不自在的脸红了起来。
“真可爱~”
因滑瓢轻浮的话让他忍不下去狠捏了滑瓢腰间的软肉,满意听见对方抽气声,随后才想起来这的原因,他看着牛鬼质疑问
“牛鬼,这些日子发生在陆生身上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
“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你是准备让陆生自己找出答案?”可能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泉奈放柔语气在问。
“……是的,还请泉奈大人漠视。”
“你这是何苦啊,我说过陆生的情况等满岁便会好的。”
“等不起。”沉默一会的滑瓢忽然开口,泉奈没想到滑瓢也知此事而震惊和疑惑,他直视着滑瓢的双眼问
“什么等不起?”
“奴良组等不起,敌人也等不起。”滑瓢漫不经心说着,敞开的和服也调整回去,即便动作和语气上都无所谓的态度,但泉奈明白此刻的滑瓢非常的危险,像似埋伏等待猎物的野兽,随时张开利牙咬碎敌人的脖颈!
“今日,鲤伴传来一个讯息,他找到《百物语》出现过的迹象,只是他们做的太隐密,要不是鲤伴与他们打过不然就此错过了。只是有个疑虑…鲤伴所找到的可能是他们早期所留下的痕迹,也有可能‘目前’的情况还不值得他们主动现身,更或者是幕后之人故意授意弄出点迹象让鲤伴找寻。”
“最后一个可以排除。”泉奈突然说着,手指敲着自己的膝盖继续道“鲤伴活着的消息只有小数几人知晓,而当时鲤伴受重伤的情况可是众人皆知的情况,所以说设陷阱给鲤伴的假设不可能存在的。”
“泉奈大人,恕属下直言,您以前曾经说过‘世界上无所谓的不可能’,不管是幕后之人也好,还是奴良组曾经胜过的败将之人也好,敌人都隐藏在暗处,在这种和平的日子影响下如今的组内的成员大不如以往,危险容不得我们放慢脚步慢慢来了,所以对于陆生少主的训练必须加快脚步。”
“……牛鬼,如果被陆生找出了证据后你在组内的立场要怎么办?如果事后将事情交给陆生决定,你的命也有可能就此了结了。”
“这事已经与总大将决议好了,属下也愿为奴良组牺牲,但属下相信少主并非残忍之人,所以属下的性命泉奈大人可不用担忧的。”
“恩。”滑瓢在旁点头附和,泉奈看着牛鬼的神色不定,最后叹口气挥挥手。
“罢了,陆生的确也该训练,是我太疼他了。”
“这句话你可说了好多次了,到最后还不是一样?”
“…臭流氓你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故意去玩具店偷玩具还用我名义说是我买给陆生玩的!”
“咳咳!”
“……”
其实牛鬼很想说,你们尊重我这个中间者可以吗?要比疼少主我也不惶多让的!
……够了哦,这些少主控…
…………
……
鸩离开卧房没多久,陆生的同学们都过来探望陆生,即便探望清继也不会放弃社团的活动,他决定在周末带领众人前往‘梅之乐园’并且在那合宿,陆生和冰丽都觉得有趣也同意前往,毕竟这也是第一次与同学合宿。
另一边,本来还在争议谁最疼陆生的几人也终于停止这个幼稚的举动,也开始设计陆生的训练表出来,而牛鬼先行一步告退,有些事他还得回去布置一番。
“鸦天狗,你就去探查干部里有没有和旧鼠有关联的。”滑瓢招唤了鸦天狗现身,他慵懒地靠着泉奈身上打起了哈欠。
“您是说‘背叛者’吗?”被滑瓢招来又明白计画的鸦天狗刻意强调这几个字眼,说话的感觉就像故意让人知晓一样。
“我明白了,那么就派出在下的愚子,三羽鸦去调查吧。”
鸦天狗飞远后滑瓢整个人像无骨一样压倒了泉奈,气的泉奈狠推不成反被迫封嘴,惹的泉奈狠瞪用力咬了对方的舌头,顿时血的铁锈气息弥漫整个口腔内,这股气息反而让滑瓢更加欲罢不能地舌吻一番,等到滑瓢撤离后泉奈因缺氧而喘气连连,他瞪人的眼眸带着股撩人的魅意,看的滑瓢更是心痒难耐,他忍不住手探入泉奈衣内摸索柔捏起来。
“流氓别闹,这里是走廊!”
“不是走廊就都可以了?”
“都几百年了你还没吃腻啊…唔…住、住手,这里还痛着…”
“我不可能吃腻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你几生几世都是被我吃的份~”
“啊~!求你不要…唔~”
“小缚灵,我的话答不答应?”滑瓢坏笑的柔捏掌心的小可怜,恶意地靠近对方敏感的耳朵吹了几口气。
“呜…”被抓住了要害哪有选择不答应的情况,泉奈含泪的拼命点头,耳根和脖颈整片都通红起来,也不知是羞还是气成的。
“呵呵,真乖~”
泉奈狠狠骂了滑瓢是鬼畜、腹黑等等负面词汇,却又忍不住沉溺滑瓢带给他的快感…
…………
……
周末前往梅之乐园的新干线列车上,每个人脸上都非常的凝重,他们每人将手中的纸牌放在额头上,眼神不时地瞄上别人额头上的纸牌,也因每个人都摆着脸完全看不出自己的牌组是好是坏。
这是一场赌局,赌赢了就有许多零嘴吃,赌输了半个零嘴都没了!
这是赌上自己的运气、赌上自己的口腹之欲、赌…反正就是赌了啦!
“大家准备好了吧?”清继目光扫过众人,等到大伙用力点头,他严肃地下达“好了,开始吧!一、二!”
翻牌的这一瞬间,清继感到前所未有的崩溃,他抛下自己的牌晕了过去─
“…为什么是纳豆小僧…我不要在纳豆了……”清继的声音有如临死前的哀嚎,众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能够在二十几场都使出纳豆小僧这张牌,某种意义来说他跟纳豆小僧有缘了。
相对的与他相反…几名同学都将视线转向陆生身上,像似想把陆生看穿一样的视线顿时让陆生浑身不自在起来。
“陆生运气是太好,清继则是最糟糕,你们两个因该把运气平均一下,不然这游戏都不好玩了。”
即便众人嘴上抱怨,脸上的笑意却没减过,不管是倒楣也好还是幸运也好,玩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与陆生那边欢乐相比,化成人类的青田坊-仓田脸色则特别难看,他身穿着暴走族的白色风衣,上头刺绣着各类的显眼字体,在他身后则是许多打扮各意的人类,每个人神情都是一脸凶恶的模样,看起来能够随时找别人碴一样。
“可恶…雪女那家伙玩那么愉快。”妖怪良好的动态视力能让仓田轻易看出列车上那些玩闹的人。
一想到自己不能陪同,仓田顿时各种忌妒哀怨起来,越想越不公平,他爆怒的狠狠脚踏地导致地板整个都龟裂开来,让不已所以的暴走族青少年们紧张不已,深怕他们的老大将火气转移到他们身上!
仓田出口气冷静下来,也只有这一会,他踏上属于自己的重型摩托车,对着自己的属下们大吼道
“走了,别输给什么新干线哦──!!”
“哦!!”
陆生看着窗外的景色时见到一个奇异的景象,暴走族追列车这个奇景,最前头带队的人身影略眼熟,才看了一会便看出是某人了,陆生此刻恨不得根本就没看到过!
“你们看外头!”
“哇,好酷哦!”
“明明就很白痴好不好?”
听着其他乘客的对话,陆生将头撇向一旁,对着窗外的景象视而不见,随后默默摀住脸。
……青田坊你是想上演哪个青春偶像剧吗?骑车追列车什么的这种脑残的剧情也只有你才办得出来了!
在外头别说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