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陆生在小时候迷路问起夜雀的问题,冰丽一直在思索着面对一些特殊妖怪的办法,即便没真正遇过那些妖怪,却照着自己思维设想过,即便在怎么用思想去幻想行动,但在面对真正的家伙时反而会不知所措一会。
而这一会也照成冰丽被夜雀从身后袭击,黑色的羽毛入侵他的眼睛,冰丽手摀住一眼,遇到危险的那一刻,他的身体自动防御造成大量冰雪朝四处纷飞出去,但这种行为没攻击到该攻击的敌人,却也造成周围气候宛如寒冬一样冰冷。
冰丽造成的地势其实对他有利,雪能补充他的力量和体力,先前刺杀小喽啰所浪费的体力也逐渐恢复过来,夜雀给他的伤害可以忽略掉。
“呵呵在那说大话,还不是中招了。”玉章肆意笑着。
眼睛看不见的情况冰丽往后退靠近了夜,与他背靠着背,两人相互依靠着,冰丽的手反覆摸着自己的左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以只有夜和他两人可听的音量低声说着几句,同时戒备着无法瞧见的敌人。
“奴良陆生!”玉章见夜跟冰丽那般默契的举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导致脑中的那根筋崩裂开来,内心隐藏起来抱暴戾越发越膨胀──
来自玉章所冲向而来的杀意以及对方手中的刀引发的波动,让夜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这时他发现到本该在他身后的某人已经不见也来不及了,冰丽不知为何已经被夜雀给逼到离他有一段距离了。
“啊──”
“冰丽!?”
冰丽的尖叫声让深处在黑暗中的夜焦虑起来,他咬破嘴内的肉,铁锈的气息顿时弥漫整个口腔,紧握的刀更是捏到掺出了鲜血。
“与其担心你那没用的部下,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
玉章朝着夜挥动了刀,当刀落下的那一刻,夜彷佛看出玉章所在的方向般,他的视线与玉章的视线相撞,那如森寒之意的冰冷目光下,造成被看的人就如同死人那般存在,玉章下意识打了冷颤,这一个举动疏忽下导致夜有了施展畏的机会,玉章来不及制止的情况只能眼睁睁见对方消失不见。
即便失明的情况,滑头鬼的能力依旧很成功,相信着冰丽能战胜敌人,接下来他只要选择等待就好。
冰丽紧握住被刺划出极大伤痕的手,鲜血顺着伤口不停流出,当属于雪女一族特殊的血液滴落地面时,血液瞬间将地面凝结成一层薄冰,冷冽的空气又下降了几分,呼出来的气化成了白雾。
冰丽垂低头浏海遮住他的双眼,让人无法瞧出他的神情和想法,即便手臂攻击让他提起长枪也些费力,他依旧不选择放手。
“啪…”
耳朵明显听见薄冰被踩碎的轻微声,他迅速反应过来,手中的长枪往声响处猛然刺了过去,然而这一击没刺中敌人,被对方给躲了开,没攻击中冰丽却不恼,他抬起头看着夜雀微笑起来。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
夜雀与冰丽的双眼对视下,见到对方用冰封住的清晰双眼才知晓自己被骗了,这时候知道却也没用,他落到对方攻击范围之内了,想逃也来不及。
冰丽脚一踏,朝前吹口气,冰雪如暴风雪般在四周卷起,挟带着能划破一切的锐利冰锥,迅速将夜雀整个人都笼罩,在别人眼中就只能瞧见一个直达天际诡异的白色石柱伫立在那。
没人能够知晓,那其实是一种由妖怪创造出来的狭小dú • lì空间,也是属于此创造者制造出来的世界。
冰丽能感知出雪世界传来的讯息,敌人已经确认死亡了,他将以防万一冰封的双眼解除,看向了四周的妖怪和人群,明显他们视力也同样恢复过来。
他却未松懈下来,精神还是紧绷着,原因则是在不远处已经决一死战的两位大将身上。
大将对大将的气势可不是一般妖怪能够承受的了,浓郁的妖气如实体般压迫着四周,在怎么坚硬的砖块道路更是被压迫龟裂成碎块。
“我已经听说了那把魔王之槌,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呵呵,你竟然知道这把刀,那更知道我将获得什么样的力量了吧?”玉章说话的语气不同以往,诡异的声调不像是他所发出来的声音,刀传出来的能量正将玉章给笼罩住,要不是夜有着特殊的双眼也无法瞧出这个异常了。
‘糟糕,这家伙似乎被刀给控制住了。’夜咋了舌,被爷爷要求的任务似乎变的更加棘手了。
‘夜,从战争开始时,我怎么都没找到玉章一名部下的踪影。’昼这时突然出声讲到无关紧要的话,夜疑惑问
‘你说谁?’
‘就是玉章在意的那只小狗,叫犬神来着。’
‘估计已经死了,你没见那家伙开战时的眼神吗?满眼暴戾和绝望,可能是被刀控制后杀死了犬神,造成他现在这种情况,没了在意的人存在,现在的他会非常疯狂,也是那把刀故意所为。’
‘……’昼估计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便沉默了起来。
夜的注意力还是在玉章身上,只有抽空一点时间回应昼的话,两人招式越来越强烈,给予对方创出的伤口也逐渐扩大起来,隐约间是夜占了上风。
被控制的玉章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夜给打破,露出一部分的脸,夜能看见对方脸无比的苍白和扭曲,可见玉章承受多大的痛苦。
但是面对这样的玉章,夜却没想过去同情对方,如果不是他那无谓的野心,也不会造成这种结果,想要野心的同时自身的实力和智谋必须一致,没到达能够控制那把妖刀的力量反被控制,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同情。
夜的力量压制下,可不是那把妖刀所想见的局面,他控制的玉章撇开夜的对战,改斩杀了自己的同伴,直到四国妖怪只剩下玉章一人时才停止杀屠的行为。
玉章身后背负着所有妖怪的怨气,宛如一个人的百鬼夜行一样,然而这种强制灌输力量的举动造成身为容器的身体龟裂开来,不时血液从身体掺出。
那把妖刀不会让玉章直接爆裂开来,当身体裂开的同时又加速的将伤口愈合,反覆的情况让玉章浑身彷佛从血池出来一样全身都是血色。
夜感到了浓浓的不详之意──
…………
……
“……还好,及时赶到了。”鲤伴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眼中依旧凝重无比,护在身前的刀更加紧握着。
面对着这把像活着的刀刃,他全身神经紧绷到一个极点,血液疯狂沸腾而起。
当年那段往事并非消失在他记忆中,而是让他不断的一遍一遍告知和警告着自己‘敌人还活着’,如追赶在身后的野兽般一直显示自己的存在,让他无法去真正享受幸福的时光。
受够这种感觉,所以当他能隐藏身份真正放心去寻找敌人踪迹时他暂时松口气,紧迫自己的方式的后果非常糟糕。
但是如今遇到这把攻击过他的武器时,那放松后的神经又被挑起,让他无比后悔四百年前得知四国得战役时他应该凑上一脚才对!
能提早回收却错过这种窘然让他无比懊悔,偷懒什么的真的要不得!
在怎么想也没用,他还要解救这失足少年恢复过来,谁让这少年的父亲与自家家长认识呢?
鲤伴在夜呆愣的时候拿回了弥弥切丸,等夜回过神时,鲤伴早跟玉章打在一起了。
‘昼,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难得夜犯起傻的问问题,昼反观冷静的回答
‘……装备和猎物被熟人抢走的情况。’
‘我能不能直接跟抢我东西的家伙干一架先?’
‘……冷静点,大哥哥不会无故做这些事的,一定有什么原因。’
‘我当然知道,开个玩笑。’夜看着拥有强大力量和气势的男人,笑着‘我能感觉出那人与我们有着极深的关系。’
‘?’
‘或许哪一天我们便能知晓了。’
…………
……
“陆生,看好了,这就是我要让你见识的滑头鬼真正的力量。”鲤伴侧脸看着夜突然说着,夜看过去的角度能看出对方充满自信的笑容。
‘…夜,或许我们不用等那一天了。’
‘……恩,是父亲。’
记忆深处的声音和话语,让他们内心产生了动荡,不明的情绪回荡在内心中,深怕眼前的人只是自己产生出来的幻影,最尊敬的父亲的幻影…
不只他们两人深怕这是幻影,就连跟随过鲤伴的妖怪们来说也是懵了,无论他们怎样不敢相信,但是从身体传来的颤栗足以告诉他们那人就是他们所想得同一个人。
虽然不懂为何二代目还活着,却无法磨灭他们对于二代目的崇拜和敬重。
“二代目!”
以首无为首的几名妖怪朝鲤伴跑了过去,虽然他们都知道二代目都没离世,但也因许久不见而情绪激动起来。
“哟,来的正好。”鲤伴抽空回笑,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减,他又道“你们谁来跟我进行一次久违的《鬼缠》?”
妖怪们;……为什么明明正常的招式被这样讲听起来有些…
不知该感叹还是该无言这种久违的无赖语调,不过‘久违’这一句的确是讲对了,总大将和现在的三代目可还不会二代目的成名技呢!
首无最先站出来,他没先做出畏托付的举动,反而先将绳子缠住玉章的四肢暂时困住对方,他抓紧绳子对着鲤伴不名笑着
“奴良组还等着二代目归来,可别因那些任务就遗忘了。”
“……我看你是想提醒我文件别忘处理吧?”
“啊,二代目你该处理的文件可是累积许久了,我可是替你代笔了十多年了,这个责任你该承担了吧?”首无咬牙切齿说着,俊美的脸整张都黑了一片。
“……”我已经看见你背后出现黑雾了,这是黑化了吗?
“啊!!──”
那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高分贝叫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首无吃力的拉紧绳子,本该坚韧的绳索却被对方释放出来的妖力给崩裂开来,首无错愕的看着自己断掉的绳子,眼中凝重的看着又产生变化的玉章。
“…在燃烧自己生命了。”鲤伴咋舌,递给首无一个眼神,首无理解的点头,很快就将自身的畏托付给鲤伴……
…………
……
鬼缠是属于鲤伴的成名技,也是他与百鬼间的牵绊,比起只有一个人的百鬼夜行来说,理所当然鲤伴能够战胜了玉章
玉章被夺走了魔王之槌后也恢复了理智,但是他也记起自己对于犬神做出来的事,他即便痛苦不堪的自责着自己,身为四国的首领,即使没了跟随的妖怪他还是坚强的挺直了背,掩饰住眼底的哀伤。
“我对我的行为感到抱歉…但我不会归顺于奴良组之下。”
成为一方的首领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归于他人之下,如果他那么做反而更对不起曾经跟随他的妖怪们。
“我也没想你做我部下过。”夜斜了对方一眼,勾起嘴笑着“有个劲争对手才会有趣不是吗?”
“……呵,你说的对。”玉章露出迷人的笑容,眼中的哀伤虽然没消除,却也恢复那充满野心的眼神“不过我欠你一刺,奴良陆生。”
“当然,如果哪天要你帮忙我可不会客气。”夜随意说着,眼角不时偷瞄自家父亲几眼,毕竟放过玉章什么的都是他要求,也不知父亲是否会责怪他轻易放掉危害奴良组的敌人。
“好了,小子你的父亲在车站等你过去。”
鲤伴打完通电话告知了玉章,玉章点头致意便离开,至于之后如何找到他在意的那只宠物也是后话了。
“好了,该找出隐藏在奴良组的背叛者了。”当年清除的在多都只是杂鱼而已,真正幕后之人却都没找到,鲤伴脸色阴沉注视着远方。
奴良组与四国妖怪们的战役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就此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场意外让自己是在写两篇份量了....吃不消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