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这个答案和想象中的如出一辙……

【1】:金毛老鼠:这不是错别字……泪眼……

【2】娘西皮:这一句,几乎相当于大宋朝当时的国骂了……还有“兀那XX”……

16面对无涯子君,请口水一下

……

没过多长时间,苏星河就从后面的院子里出来,看他一脸的笑容,骆衍也松了一口气。无涯子一见他,肯定是要先考核一番他的武功进展,如今见他神情轻松,自然是已经过关了。巴巴的过去,嘿嘿的笑,眼神带着挪揄。

苏星河拍拍他的脑袋,“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嘿嘿,没让你看上。”脸上的笑也是坏坏的,看的白玉堂直摇头,这两兄弟还真的很有意思。不过他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家的那四位兄弟,不禁感同身受。【其实……我一直都觉得,白耗子好受,好受……】

蹂躏过那颗脑袋之后,苏星河才郁闷的来了一句:“我刚才还没发现,怎么才过了这么短的日子,你这小东西居然又长高了。”已经过了变声期的骆衍如今正跟那雨后的春笋一样,突突突的往上长,如今已经快要达到苏星河的胸前了。不过苏星河现在才刚刚15周岁【呃,我有没有说过,我之前都是给他们算的虚岁?】,自己也没停止发育,不过这速度嘛……就没办法跟骆衍比了。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在当时遍地“矮人”的大宋,才15岁的他,身高却已经不能算低了。

“那是,我以后一定能长的比你高,也长的比师父高的。”然后……呃,压倒师父?这个貌似很美妙的想法也就在他的脑袋里闪过了那么一瞬间而已。

想法是好的,过程嘛,铁定不可能的……郁闷的吐口气,然后握拳……

“白兄,家师也很想见见白兄,不知道……”苏星河说着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是他第一次忘家里带朋友,无涯子想要看看,自然也是想看看自己交友的“水准”。

起身,白衣如雪,人如玉。白玉堂微微一笑道:“白某也正想拜见一下苏兄的恩师,能教出这样两名杰出的弟子,这等神仙人物,白某怎能不见?”这话也是他的心里话,对于这样一位能教出这样有灵气的弟子的前辈,他真的很想见上一见。

无涯子是白衣,白玉堂也是白衣,两人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会来一个白衣相见欢?嘿嘿。骆衍脑袋里还在YY着,就被苏星河给拍醒了,看着他家师兄挪揄的眼神儿,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然后跟刚才一样跑前头带路去了。

苏星河和白玉堂两人相视而笑,这孩子有时候真可爱。在五鼠中排老幺的白玉堂也有了想要一个弟弟的想法,这哥哥他不稀罕,这弟弟……如果是这样可爱有灵气的,多一个又何妨?

还是早先的那个凉亭,不过如今已经将琴案撤下,上面有一石桌,石桌上有放着一个棋盘,白玉堂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的时候,突然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苏星河和骆衍的师父,会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且,如此俊美。身形看似随意,却似岳峙停渊,又似清风,又如重山之稳重,让他看不出对方丝毫的修为。

先前说过,这只耗子一向自视甚高,但是无涯子之后,两人还未说话,他就已经有点暗暗折服了。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成就,这达到这样的高度,他还有什么不服气的理由?

苏星河和骆衍同时执弟子礼先问了安之后,苏星河就一脸笑容的为无涯子引荐道:“师父,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位松江陷空岛的五岛主,锦毛鼠白玉堂。”

无涯子一向淡出江湖,这也和逍遥派的门规有关,逍遥派门下,行走江湖,一般都不会说自己是逍遥弟子,甚至当知道有人知晓逍遥派的名号后,还要杀之,以绝后患。这种做法,自然让逍遥派一向都隐匿很深,江湖中鲜少有人知晓。但是这却不代表无涯子对江湖上的事情完全不了解,他这师兄妹四人,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苏星河刚才跟他问安的时候,只是提了一句,他就已经知道这白玉堂是何许人也了。

这江湖四大美男子的名号虽然俗套,但是他却还是知道的。如今眼睛大体一扫,他就看出这白玉堂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在江湖中创出了不小的名号,也并非侥幸。不过这无涯子的“嗅觉”之敏锐,绝非一门心思都扑在诗书上的苏星河可比,几乎就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些日子东京城炒得热热闹闹的“御猫”展昭,这么一想,他就已经将这只锦毛鼠的来意摸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可和骆衍的想法不同,别说这白玉堂还没招惹出什么是非来,就算有又能如何?

江湖上的恩怨,自然要用江湖上的手段来解决,只争生死,不论是非,而且这白玉堂的行事准则,还真的有点对他的脾气。

苏星河本来还担心贸然带白玉堂回来,会让无涯子不高兴,可无涯子又岂会在自己的弟子带回来的第一个朋友的面前露出什么不快?而且既然是他提出要见的人家,他也没拿出什么长辈的架子,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石凳道:“白岛主请坐,在下丁无涯,就是星河和春秋的师父,星河这也算是第一次在江湖上闯荡,可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骆衍冲苏星河偷偷吐吐舌头,看吧,师父都对你不放心吧,丢人了吧?不过他倒是对无涯子自称丁无涯心里很是……呃,怎么说呢,反正怪怪的,但是又非常的舒服。

苏星河却没想那么多,这宅子上都挂着丁府的招牌了,难道师父还要自称姓苏不成?只是看到骆衍的表情后一脸的黑线,郁闷的都想去一边画圈圈去了,师父对自己也太不放心了吧?

白玉堂可没看见他们师兄弟两个人的在那里“眉来眼去”,只是呵呵一笑,先是执了一个晚辈礼,然后也不客气的坐下说道:“晚辈虽然与苏兄只是在路上偶然结交,但是却相谈甚欢,对苏兄的学时和人品乃至武功都是非常的钦佩,对您也是非常的仰慕,所以才失礼的贸然前来拜访前辈,还望前辈见谅。”

无涯子微微一笑,“我自己的徒弟自己还是清楚的,星河从来都无甚江湖经验,这一路上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过话到此处,无涯子指了指两人面前的棋盘“白岛主可懂棋?”

白玉堂双手一拱,苦笑:“前辈可别再如此称呼,我也苏兄乃是同辈而交,前辈尽管称呼玉堂的名字即可。”

当然,他苦笑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似乎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他的年纪有多大?难道他的武功已经高深到了……嗯,很有可能!

无涯子一道指风瞧在骆衍的脑袋上:“上茶。”

骆衍可怜巴巴的揉揉脑袋,知道刚才他们两个人在那里“眉来眼去”一定让他老人家看到了。

这边刚想动身,那边折扇就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估了一句:“少爷,仲容公子来了,还带了一位公子,您要不要见?

呃,见还是不见?而且无涯子刚刚交给了他一个任务?眼神眨眨,再眨眨……给苏星河发去,苏星河走过去。骆衍对他指了指耳朵,他了解的低头,附耳。看看,师兄当成他这样,还有谁能跟他竞争天下最好的师兄这个称号?

“师哥,我来朋友了,呃,要不要去接?”骆衍此时一脸郁闷,苦巴巴的看着他。

这个杨文广自从上次在会仙楼跟他见了一面,第二日就不请自来的摸到了他们家门口,看来这龙卫军就是比一般的禁军牛,最起码这查人家大姑娘家的住址都不是一半禁军能比的。当然,这句话是杨文广杨公子的原创,我们不应该侵犯版权。不过骆衍当时听到的时候,郁闷非常,这个sè • láng把他当成大姑娘了?

不过这位杨家公子哥却有点儿自来熟,“踩过点后”,他没事儿就傍晚来带他出去玩,然后帮他引荐一些朋友。如今东京城内和他关系好的大小纨绔,功勋子弟他都一个劲儿的介绍,那架势仿佛生怕他吃了这些“鸟人”的暗亏。然后很豪爽的对那些人说,这个“三寸丁”可是他杨文广,杨大少爷罩的!不过,昨天这小子还差点没有带他上青楼……所以,这小子那天在会仙楼人模人样的,纯属在长辈面前的假象,鉴定完毕。

苏星河可不知道是谁来找,不过对于自己的师弟这么快就在东京城有了自己的朋友,他既是欣慰,又是心酸。或许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在“他们家丁丁”的心里,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能说的大师兄了……这种感觉,倒是像老爹见了自己的女儿被人家的小子给勾搭后的郁闷。

“人家都来了,怎么不去接?快去,我去端茶。”

跟了无涯子这么长时间,他当然知道自己家师父的脾气,这茶嘛,其实谁上都可以,要不然要下人做什么?只不过是师父看他们两个人在那儿“粘乎”有点不顺眼而已吧。

骆衍刚想脚底抹油开始遁走,但是却被一个声音喊住——“春秋,你去干什么?”

无涯子一声将他喊住,骆衍顿时尴尬的转身,一张小脸儿都快皱成了包子(带褶子的那种)。“呃,师父,刚才折扇说有春秋的朋友前来拜访……”他开始后悔自己没练好轻功了,这“遁走”的速度还是太慢鸟。如果刚刚的闪人速度够快,现在就不用被“抓包”了。

这杨文广虽然是个傲气的杨家儿郎,校场之上那家传的杨家枪耍的那是一个威风,而且杨家家风森严,但是到了他身上却变了一个模样,这纨绔子弟的做派一点也都不比其他公子少多少。找骆衍这么多次,却还没有一次主动提出要见见他的师父,骆衍也不是苏星河,对方的底细还没摸清就领回了家。所以这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模式大部分都是杨文广来丁府跟门房说找丁春秋。而门房先请到偏厅后,就去禀告给骆衍,然后骆衍直接找无涯子申请出门。这样一来,无涯子还真不知道骆衍已经在东京城有了这样一位朋友。如今听他这么说,无涯子的心思立转了几番,虽然有点不快,也想问个清楚,但是此时又有一只白耗子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只是说道:“你今日也有朋友来?且也带来与为师瞧瞧。”

骆衍瞧他神色如常,一派高人模样的看着正被苦思冥想的白玉堂,心中对白耗子说了一声“保重”后,就听命而去。不过心里却一直都在奇怪杨文广这小子怎么今天早晨就“杀”了过来,而且居然还带了其他人……这小子等下可别说错话,不然他就“结果”了他!阴森森一笑,然后又迅速收敛了脸上夸张的表情。

这可不是骆衍牛气,他们两个人还真练过,结果自然是可怜的杨文广完败而告终,可怜的杨文广,这孩子碰到这个三寸丁后,还就没好的时候。

杨文广此时正在偏厅喝着骆衍特制的花茶跟身边的人闲聊。“我说兄弟,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茶不错吧?等下你见到春秋就知道了,别看他只是一个‘三寸丁’,才刚刚年方12,可是文武双全的人才,而且又长的跟一个善财童子一样,这才几天,就已经不知道迷住了多少小姑娘。嗯,不过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这小子脾气不太好。”

那人一身蓝色长袍,腰缠灰色腰带,脚上踏着一双厚底黑色长靴。这身打扮要怎么“朴素”就怎么“朴素”。但是穿在这人身上,却显得出奇的干练,他点点头,也称赞了一声“好茶!原来花也可入茶,这孩子却也有心思。”

骆衍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一声,不过随即就愣住了。这声音……很特殊!

他前世缠绵病榻,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床上看书,听音乐,什么好声音没听过?穿越来之后,听过的好声音就更是不少了。无涯子声音圆润如珠玉,听着柔和温润,却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凛然。而苏星河的声音则是在脆,说话干脆,这声音也清脆。而他自己……呃,变声前听着软绵绵的,这变声后,却也没多少改变,顶多就是没有那么中性化而已,但是却也是顶好的声音!但是这个男人却有点让他惊讶,软中带硬,果断,但是却也听着有一点点糯懦的感觉……很像阿萝……总之,就是两个字,好听!

“仲容,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杨文广嘿嘿的坏笑“我这位兄弟最近刚从外面避风头回来,听我说起了你,就想见见你,然后我又刚好想起了你这里的花茶,所以,嘿嘿……”

没救了……难道佘太君年纪大了,就放松了对这孩子的管教?

然后视线又转到了那个蓝衣男人的身上,他如今也算是一个小高手,一眼看去就知道这男人很是不凡,当然,更不凡的就是他的长相:他以前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既英气十足,又仿佛带着女孩儿家的秀气……总之,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就是钟灵秀毓。长相和他的声音一样矛盾十足,但是又特别耐看,且越看越觉得不凡的那种。难道男人也有“内媚”的?

“在下展昭,刚回来就听说了春秋小哥的大名,所以就来打扰了。”说完展颜一笑,然后骆衍就觉得他有一种想要当即当机的冲动,居然是猫儿!

不过他接着又有了一种很无语的冲动,这只猫儿居然还有酒窝?

包子是白面的也就罢了,他不爱吃黑面的包子,可是这猫儿如此粉嫩……为什么就没人说过?瞪眼!接着又想起了这只猫儿的声音,难怪有点像阿萝的感觉,这猫儿的家,如果按后世的划分,正好是江苏常州,和苏州也不远吧……

接着又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声音糯懦的,带着酒窝的猫儿和白衣如雪,人如玉的耗子都到了他家,而且无涯子钦点要见,这下子,热闹大发了!

17呃,不许打脸!(修)

17

“春秋?回神了!”杨文广觉得有点郁闷,这个小子怎么今天看上去有点反常?

骆衍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呃,看人看到走神,还真的有点丢人啊。然后对他说道:“抱歉了,仲容,家师想要见一下你和展大侠,不知道是否方便?”

杨文广这厮一听说要见人家师父就有点郁闷。呃,虽然他已经登门造访了无数次,按理说早就应该去拜访一下人家的师长,但是这小子是出了名的怕麻烦,能免就免。今儿个来,他本来只是因为展昭想要见见他,所以才带他来拜访,可没想到骆衍的师父居然要在今天要见他们,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啊。苦着脸,点点头,顺便很没出息的问了一句:“你那师父严厉不严厉?”

展昭和骆衍都很无语的想要翻白眼,这孩子只要脱了那身盔甲,智商指数就会直线降低。人家的师父严不严,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老师。骆衍也懒得继续理他,而是看向展昭,这位猫儿点点头,轻轻一笑,露出了让骆衍觉得很可爱的两个酒窝,“师长要见,怎敢不从?”

搞定了展昭之后,骆衍就直接忽视了杨文广的哀怨。一边为两人带路,一边开始想猫鼠相见的问题,呃,这两人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见过?白玉堂啊白玉堂,等下你可要给我淡定点,可别那么激动,要是惹毛了我师父,三清道尊保佑你们两个!

展昭这次还真的是刚刚在外面“避难”回来的。这官家心情一好,就赏了他一个“御猫”的称呼,顿时让他在整个东京城都风头一时无两,也让他很是头大。这东京城每日都热闹非凡,但凡是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们能给你炒上了天,而这次的牺牲品,正好就是他。

瞧瞧——江湖出身,曾经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南侠。这一点就有了让东京城的老少爷们对他好奇的理由了,而且官家为什么要册封他这个封号的原因,更是让一些有心人给炒翻了天。

他想报答包大人的恩情都是真的,为国效力做一名忠义之士也是真的。男儿在世,当出则建功立业,而强社稷。归则马革裹尸,以耀家声!

面见官家是一条捷径,但是却不代表他想要这样一个名号。如今他在江湖上的名头虽然不小,有很多人仰慕,但是他更清楚,这江湖上不屑他这个“朝廷鹰犬”的人,以及想找他麻烦的人,可都多了去了。且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这“御猫”越叫越响,他和包大人以及公孙先生商量了一番后,他就出避风头去了……这年头,当一个想要行侠仗义的大侠难,想当一个江湖出身的朝廷命官,更难。

“丁丁,你们家还在修院子?”这院子虽然精致,但是天波府出身的杨公子却也看多了各种精致的院落,不过却发现这院子内似乎在翻建。

对于“丁丁”这个称呼,骆衍很是头大,跟这小子说了了几次,他居然不听,狠狠给了他几个教训,却没想到他居然依旧丝毫不知悔改,居然还叫上隐了,还新给他起了一个外号“三寸丁”,这让骆衍非常的无奈。他总不能把这个天波府的宝贝疙瘩往死里揍吧?名字不就是一个代号?由他去吧。

“这院子我们也刚买不久,有很多地方师父都觉得不合适,但是当时是实在找不到比这处院子更合适的了,所以也就买了下来,毕竟我们总住在客栈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只能提前搬进来,现在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翻修了。”骆衍其实也有点郁闷,偶尔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星宿海的那个院子,那颗菩提树,还有高大的梧桐,精致的竹屋……那里,是他第二个家!

虽然每夜的箫声依旧,但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身边少了一个叫苏星河的男人,也更加觉得自己这个师父,越来越遥不可及。骆衍,这就是一个美梦,你什么时候才舍得梦醒?

到了后院凉亭的时候,白玉堂依旧一门心思扑在了棋盘上,苦思冥想,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要找的对象已经来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无涯子则神情惬意,两人之间谁占据了优势自然是不言而喻。骆衍走过去,先看了一眼苏星河,可他这位师兄已经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棋盘上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眼色。“师兄!”他只能尴尬的对身后的两人笑笑,然后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苏星河顿时惊醒,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看到了那两个身高不在他之下的男人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尴尬的笑笑,然后问骆衍道:“这两位就是你的朋友?”

骆衍点点头,介绍道:“这是仲容,天波府杨家的公子,如今正在禁军中的龙卫军为国效力,而这位是熊飞【展昭字】,呃,也就是如今名满东京城的‘御猫’展昭,熊飞是他的字。如今正在开封府供职。两位,这就是我刚刚从老家赶来的大师兄苏星河,我们还有一位小师妹,可惜那丫头现在正在房里学功课,只能稍后再与你们引荐了。”

说到这里,我就要说一下骆衍现在的心思了。段正淳这个花心大萝卜一点也配不上阿萝,嗯,当然,那丫的现在还没有出场,所以他有点白担心了。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院子所有的人,谁都能看出阿萝对他又有点那什么意思,可他呢?看上的却是他自己的恩师,阿萝的老爹……他如果以后不想给自己添什么麻烦的话,自然是现在就想要转移阿萝的注意力。今天正好三位大宋顶尖俊杰都在,他就不由的动了这方面的心思。想我师妹那也是顶尖的美人,配你们也足够了!

三人拱手客套了一下,苏星河小声对骆衍说了一句:“春秋,我怎么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女徒弟?”这也不能怪他,无涯子给他的信笺中关于阿萝的事情提也没提,只是给他说了东京城的地址,然后让他赶来而已。

骆衍苦笑“师兄啊,那是师父的女儿,自然是我们的师妹……”

苏星河乖乖闭嘴,无涯子的私事他才不过问那么多,一如当年无涯子要收骆衍为徒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一样,这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知道自己的本份。

这话杨文广和展昭自然都听到了,不过这两人可都是聪明人,嗯,什么也没听到。不过他们只见到了两个白衣人在凉亭对弈,他们的师父呢?

骆衍跟他说完,就抱歉的对展昭和杨文广笑笑,就走到凉亭内,附在无涯子耳边轻声道:“师父,徒儿的那两个朋友已经到了。”

白玉堂虽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棋盘上,但是他虽然好面子,但是也不是迂腐之人,听到了骆衍的话,也反应了过来,当即弃子道:“晚辈不是前辈对手,是晚辈输了。”他倒也洒脱,与其绞尽脑汁仍旧只能黯然收场,还不如此时就大大方方的认输,也好有个台阶下不是?

骆衍这么可爱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喜欢的这只耗子没面子?“白兄,能在我师父面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苏星河闻言,两只眼睛向上翻了一下,你也就只见过他跟师父下棋好不好?不过这话却也让白玉堂十分的欢喜,好听话谁不喜欢听?何况还帮自己保全了颜面。于是乎,看骆衍的眼神,也自然的又柔和了很多,心中还道,这孩子真的很讨人喜欢。

无涯子起身微笑,“春秋,这两位就是你的朋友?”却恰好将骆衍挡在了身后。

他这一站起来,杨文广和展昭两个人就和白玉堂刚刚见到他的神情一样,带着震惊,也带了点郁闷。他们还真没想过能教导出这样两为杰出弟子的男人,居然此次的年轻!本来还以为这亭中对弈的两人,也是前来拜访的,谁知道居然有一位就是那位“师父”?等回过神来,看骆衍急的在那里对他们使眼色,两人这才反应了够来,同时行了一个晚辈礼,“晚辈展昭(杨文广)见过前辈。”

无涯子点点头,笑道:“今日还真是巧了,我这两个弟子居然都带回来良朋知己。老夫【1】丁无涯,你们既然是春秋的朋友,就不比多礼了,都过来坐吧。”

不过说实话,无涯子刚刚听到展昭这两个字的时候,还真的有点惊讶,而他身边的白玉堂,眼神则跟他腰间的那把软剑一样锋利的狠,直接“刺了”过去。

【1】老夫:古人36岁称老夫……很郁闷的一件事。同时更郁闷的就是昨天一位亲问我无涯子的年龄,我就算了算……得出的结论,是40==

18手拉手啊……很好的开始(修)

18

练武之人是不是神经反射弧都这么短,骆衍不知道,但是展昭这只猫儿的却是如此,他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眉毛一皱向这边看了过来。

一个男人白衣如雪,长身而立,面如芙蓉美玉,但是现在却用一种很不爽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特别的郁闷,这人是谁?他有什么地方得罪对对方了吗?他还真不清楚,这位南侠虽然在武林中名气不小,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但是却绝对不包括松江陷空岛。自然,也就没见过这只和他同列江湖四大美男行列的翩翩锦毛鼠,白玉堂。

他刚觉得这人或许和无涯子一样也是丁春秋的长辈,但是这只嗅觉敏锐的猫儿转念一想,就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人刚刚和丁先生对弈的时候,是以“晚辈”自居,且刚才丁先生道:“今日还真是巧了,我这两个弟子居然都带回来良朋知己……”难道这人是丁春秋的那位师兄带来的好友?

他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儿,刚想出口问他究竟是何许人也,就想到这毕竟是丁府,在主人面前,他又怎能如此放肆?就此忍了下来,但是却也回敬了一个眼神过去,同样尖锐。

骆衍在旁边将这两人的眼神看的清楚,看到这两人的眼神跟针尖对麦芒一样对上了,不由有些担心的看向了无涯子。只见他这位师父面带微笑,但是看向这两个正在比谁的眼睛更“坚强”的“猫鼠”的时候,他的眼中却带着一丝玩味,他就立刻晓得他这位师父已经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有他老人家在前,自己还担心什么?

凉亭的石桌颇大,6个人正好围成了一圈,正好坐的下。无涯子自然坐在上首,杨文广和展昭坐在他的右方,而白玉堂则和苏星河坐在左面,骆衍很有眼色的自动接过了为几人添茶倒水的任务,坐在无涯子的对面。如此一来,白玉堂和展昭……正好坐了个对面。白玉堂继续用眼神较劲,而展昭也不甘示弱,两人如此,自然瞒不过无涯子和苏星河的眼睛,而杨文广,这孩子早在地下一个劲儿的蹂躏着那双厚底黑色长靴。难道今天这展昭脑袋抽了?

无涯子见状自然有点不爽,轻轻一咳,呃,这句话是挺狗血,但是用着也很方便。两个人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炸雷,面部神经同时抽搐了一下,再也不敢如此“嚣张”。

骆衍比苏星河强的地方就在于这孩子比苏星河有眼色啊。适时的来了一句“白兄,你请喝茶。展兄,你也请喝茶,文广,这是你的。”

白兄……白衣,俊美,腰缠“可疑”玉带。这样经典的形象,还能是谁?白玉堂!

一想到这三个字,展昭心里也就有数了,苦笑。他自然知道白玉堂为什么如此针对他,事实上,他前段时间出东京避风头,有很大一部分是想避开这只金毛耗子。当然,他并非是怕了他,而是并不想与这陷空岛的五只老鼠结怨。尤其是这只心高气傲的金毛耗子,更是与他其名,如今两人的外号相克,若是他心里没什么芥蒂,任谁说这展昭也不信呢。

如今还真巧了,两个人一个刚来东京,一个刚回东京,就这么在丁府碰上了……这是老天爷都想让他们两个人来上一场猫鼠斗啊!

展昭双手一拱,“展某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白兄,敬仰了!”这只猫儿还顺便笑了笑,一脸的和善,想来他也不想真的和这只耗子真的在丁家后院就斗上一场。

白玉堂哼了一声,但是也不想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风度,这可不是他的作风。也是双手一拱,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白某可不敢让御猫大人敬仰!”

展昭顿时脸色微苦,他难道能说,老子一个爷们,谁想被冠上这么一个软绵绵的外号?但是这等“大不敬”的话,他是不敢说的。大宋朝开国皇帝宋太祖曾经说过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以言获罪。虽然他死的稀里糊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烛影斧声”还犹不可知,但是这政策却和禁军的管理政策一样被延续了下来。但是这却也仅仅是对士大夫,仁宗虽然是个好脾气的皇帝,被包拯的唾沫喷到了脸上,也只能擦掉,任由他接着说,但是也不代表一个小小的开封府的官员也能如此对他不敬!

可怜的猫儿,他只能苦笑“白兄可是有何话想对展某说?”该来的总是跑不了,他也是个大男人,呃,虽然长相有几分女气,但是这担当和男儿气概是绝对没的说的。

骆衍壮着胆子趁着现在他站在无涯子身边,用手指捅捅,再捅捅。突然,手被握住,然后就是一种温热的感觉——是无涯子的手?!当然是他的手。骆衍很快就觉得自己有点晕晕乎乎,自己的手被他的握着,这种感觉究竟要怎么形容?前世的时候,跟那个医生也不是没有肢体接触,但是感觉,却绝对没有如此夸张!他能感觉到自己“呯呯呯”直响的心,心跳速度有多快!

无涯子这时候轻轻一咳,不过这次却仅仅只是清咳一声而已,可没有加任何内力。但是对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来说,却如同天雷,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看过去。刚刚他们已经领教过了这位前辈的“实力”,可不想再来一次,他们的耳朵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呢!

然后还有点莫不清楚状况的苏星河和杨文广两个人也都看了过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人好像从来都没见过面吧,为什么这头一次见面,就跟见到情敌一样,两眼分外眼红?

“这猫鼠之名,我最近也曾听闻。如今你们两个人在我这儿见了面,也算巧合。玉堂,你想怎么解决?”无涯子这声“玉堂”喊的好生亲密,一副好好师长的模样,加上他的长相……嗯,还真的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前辈模样,虽然这前辈看上去年轻了点。

“无他,自然是斗上有斗。猫鼠之名其实也没什么,但是玉堂只是想让天下人看看究竟是这猫捉老鼠,还是老鼠戏猫!”白玉堂说的斩钉截铁,很是干脆,这等男儿之气,当气傲苍天的神气,还真让骆衍有点钦羡。

“展护卫,你呢?”还是那副表情看向展昭,展昭怎能在此时低头?“白兄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展某接着就是!”也是一个器宇轩昂。

无涯子点点头“你们两个人皆是俊杰,若是因为这一个称号的关系就生死相争反而不美,依我看,你们两人就斗上一斗,不过也仅此而已,分出一个胜负也就罢了。而且,这展护卫也不见得有多想要这样一个‘御猫’的名头。”

这话的后半截自然是说给白玉堂听的,他听后不语,御猫,御猫,其实也只是皇帝的一只家猫而已。自然,一个男儿家家的,谁愿意被当成一只家猫?不过虽然理解,但是两个人还是要斗上一斗的!

不过今天展昭注定有点吃亏……他没带兵器!所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其实是有点吹的。别以为在大宋就不实行兵器管制,虽然他和杨文广两人都是有官职在身,都可以随身携带兵器。但是这两人如今一个休假,一个请假,来的又是朋友家,带什么兵器?

猫儿铁定是不在状态了,老鼠捏?所谓兵器,其实就在腰间,剑名画影剑,上古神兵。不过这个时候,这只会骄傲的翘尾巴的老鼠又怎么会去占他的便宜,两个人,赤手空拳互相摆了两个架势,然后无涯子做见证人,然后在无涯子一声令下之后,就打斗了起来。

骆衍可没时间去管他们两个,他还惦记着自己的手呢。脸蛋红扑扑的,试着将手抽抽,没反应,再抽抽,还是没反应。于是乎,扭头看去,就看到无涯子神色如常,他红着脸,低着头,将脑袋移过去,小声说“师父,你拉着我的手干嘛?”心中却庆幸外面两位上演猫鼠大战,这杨文广和苏星河两个人早就占据了有利地形,看的正如痴如迷,没时间看他们两个在这里勾勾搭搭……

无涯子大大方方的放手,微微一笑,“这两个人,你想让谁赢?”

这两人原本趁手的武器都是长剑,但是却也又有不同,白玉堂身形灵活,胜在灵巧多变,而展昭却是近身短打,快速凶猛……其实骆衍一直都觉得,拳法这样凶猛的哥们居然会长这样一张俊脸,这老天爷还真会开玩笑啊。

帮谁?论理说这展昭可是来找他的,自然是要帮他,可是这白耗子白衣如雪,他本来就对他颇有好感,加上他这形象还真有点让他有点“代入感”,所以……“我还是觉得最好是白兄能赢。”

无涯子扯了一抹笑容,看着他,“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是白玉堂赢。”

骆衍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难道展昭还能不要自己的脸面,放水不成?

“不是所有人都是江湖做派,得罪白玉堂对他没什么好结果,别说他现在和白玉堂之间的胜败都是五五开,他还没什么赢他的把握。就算是他赢了,如果陷空岛五鼠合力发难的话,难堪的只会是他——如果他不借助开封府的力量,相信他绝对难以讨到什么好去。而且如果因为他的个人原因而让五鼠在东京城惹出什么祸端的话,即使是包拯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能怎么说?他究竟不是展昭。

展昭此时很郁闷,虽然他自小也苦练过拳法,但是没有了长剑在手,面对虽然力量没有他大,但是却身在速度和灵巧上的白玉堂,他还真占不了多少便宜,心中正喊“苦也”的时候,就听到耳朵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来“就此为止吧,如果你不想让五鼠闹东京的话。”

他一愣,随即被白玉堂抓住了机会,一拳打到了胸部,光荣负伤。

19酒,是好东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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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其实很想无语问苍天,自己这就输了?这也太让人郁闷了吧!白玉堂也很想瞪眼,刚刚怎么回事,他本来没想到能打中他那一拳的……两个当事人的都晕晕乎乎的,但是本来还高高兴兴看热闹的杨文广看到这种情况后,担心的跑到了展昭身边,“熊飞,你没事吧?”

展昭摇头,扭头看了看无涯子,只见无涯子安然端坐在凉亭,神情没有一丝波澜,依旧一副好好长辈的模样。不过眼神儿看向他的时候,却多了一层深意。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无涯子的作法也确实有道理,然后双手一拱,很是干脆的对还在犯晕的白玉堂说道:“白兄,在下输了。”

白玉堂还没有被这突来的“胜利”冲昏头脑,他先是避开这一礼,然后也看向了无涯子,道:“前辈,晚辈怎么总觉得刚才有点不对劲?”他总是觉得这事情有点太突然了,到了他和展昭这境界,居然会这样突然失手?这是不是太奇怪了?虽然这事情还真的是确实是发生了。

在一旁观看的苏星河也觉得蹊跷,这展昭刚才怎么跟受到了什么干扰一样?但是他毕竟是一个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最大的嫌疑人——自己的恩师。如果真的是无涯子想做什么手脚的话,那也太容易了……而且既然输的也不是白玉堂,他关心个什么劲儿?于是乎,乖乖的继续在那儿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好一副淡定模样……

这时候骆衍不好意思的的笑着走了过去,然后走到离展昭现在所站的位置不远处的地方。众人一看,那儿正有一颗已经看不清楚模样的珠子,几乎已经被踩进泥土一半儿,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它又给扣了出来,然后很是不好意思的对着展昭嘿嘿笑,苏星河觉得那东西眼熟,上前一瞅,当即翻了一个白眼,怒道:“这不是我上次送给你的那颗猫儿眼,你就是这么给我收着的?”那眼神,凶的吓人。好生生的东西,到了这小子这里就是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