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苏星河这时候也觉得有点奇怪,转身,看到一个白衣的身影正在门口,当即笑着迎过去“泽琰,这几日你在这里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吗?”他可不知道今天早晨的事情,这事儿骆衍怎么可能告诉他?而下人们也和这个大少爷并不熟悉,也没什么好说的。

白玉堂点点头,“当然不错了,不过这几天你被丁先生责罚,丁丁也病倒了,可就是没人陪我下棋说话了,真是无聊啊。”这耗子此时脸上很是平静,让在一旁盯着他瞅的丁丁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而且见他也没想提展昭的意思,他就心里奇怪了,这只耗子不就跟展昭在一起睡了一次吗?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骆衍却什么都没说,乖乖的看着他师兄和白玉堂两个人友谊情深。

“其实我这几天除了担心丁丁,这日子过的还真的挺自在的,有书,有琴,有棋,但是只能自己跟自己对弈却颇为遗憾,你我两人要不要来一局?”苏星河现在很兴奋,虽然他修养很好,也很能沉得住气,但是任谁一个人被关了十天,都有点想和人说话的感觉吧?而且他又是一个棋迷,这么多天只能自己跟自己下,早难受死了。可是偏偏现在又是学习的时间,骆衍习惯在这个时候听他背书,自己闭着眼睛在心里默读,当然,他这小子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字,懒!不过就算他不懒,他这小子也对围棋没什么兴趣,才不会陪他。

白玉堂摇摇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下棋,只想跟你切磋一下武艺,怎么样,要不要来?你这几天身体没生锈吧?”

苏星河苦笑,“我的个白兄啊,现在可是上午?”

白玉堂一愣,虽然他今日比往常起的晚了许多,但是此时正是上午没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为何突然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就听骆衍接了一句“于是,这切磋只能下午进行,不然师父一定责罚我们。”

白玉堂不语,心中却觉得自己从小没有父母管教,只有一个对他很是疼爱的兄长或许也是一件幸事。他当然不能让刚刚被放出来的苏星河来一个二进宫,苦笑:“那还是算了,下午再说吧,你我还是来对下一局好了。”这话音刚落,那边门【吱呀】一声又响了起来,然后走进来三个小姑娘,为首的那一个,生了一张芙蓉面庞,秋水眸子,琼鼻黛眉……他微微一愣,自小到大,他见过的女子自然是无数,但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这个女孩一样的,让人看了就会在心里称赞一声“这才是女子。”

他今年正好是二九年纪,却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定下一门亲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一个能让他入得眼去的女子——单论长相,那些女子还真没有几个能比的上他自己的……你要他如何定下婚事?

31怎么见包子?(修)

31怎么见包子?

白玉堂,你可不要哭哦!

白玉堂惊讶了一番后……很快就想到这个小姐或许就是那位无涯子的千金,苏星河和骆衍两人的师妹,也是小小的年纪,他虽然惊叹却再也没了其他的心思。而且他也不是没有看出那小丫头一进门之后,那一双漂亮眼睛就放在了丁丁的身上。于是他和苏星河两人笑着对视了一眼,很看好这两人的未来。师兄和师妹,青梅和竹马,不正好是最相配的一对?

“阿萝,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松江陷空岛五岛主,锦毛鼠白玉堂,是我的好友。”苏星河帮忙介绍道。他们两人之间,可以说,这还是第一次说话,苏星河将大师兄的派头摆的足足的,一点也没有和骆衍的亲昵,而阿萝看他的眼神,也理所应当的只有尊敬和一点点的畏惧,也没有和骆衍之间的那种小女儿的情怀。于是骆衍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也不想着将这两人配成一对了,不来电啊。师兄,其实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到时候有理由将这掌门人之位还给你的机会。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感觉有点闷。

阿萝笑着喊了一声“白岛主。”然后就很淑女的在后面的两个侍女递来的食盒中取出了八个小碟,放着点心。然后又取出米粥小菜,然后笑着说道:“两位师兄和白岛主都起的早,这个时候还没用餐吧?阿萝担心你们饿着,就提前把饭菜送了过来。”

三人都是一阵感谢,看着一桌子的点心和米粥小菜,都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阿萝给他们三个人送来了一点小点心后就走了,宁婆婆看她虽然娇宠,但是由于无涯子有意无意的吩咐,让她和星河还有骆衍交往的时候,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于是这种时候,宁婆婆从来都是在外面等着……无形中给了阿萝很多的压力。这小姑娘没了娘,对这个对自己百般疼爱的宁婆婆的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看着阿萝走了,骆衍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三个人也都自在了很多,拿了筷子就开始吃饭。折扇和名琴就在一边伺候着。

本来无涯子也要给苏星河准备两个贴身小厮的,但是他刚一回来,就让骆衍喝成了那样,于是一怒之下,也没再想这事儿。骆衍就让折扇这几天天天给他送饭,如今出来了,见师父好像淡忘了此事,就让折扇跟着伺候着他。

骆衍人小吃的也少,跟这两个大男人不一样,早早吃完,也不管他们两个人他自己又躺回那张胡床上,静静的发呆。

直到今天早晨起来,看到无涯子离他如此之近,他才感觉到他,师妹,师兄,已经真真切切的走到了他的生命中,他已经真的没有了退路了。

天下谁人的脸皮厚度可和杨文广相比?这小子在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展昭那里知道了苏星河已经被“刑满释放”的消息,然后就杀了过来。骆衍在知道苏星河被放了出来之后就通知了门房,这次这位总算是没有被拒之门外了。

“我说,我们中午出去吃吧……”杨文广嘴巴挑,刚来了没多长时间这天就快晌午了,他这刚一提议,就看到三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看过来,于是,他乖乖的不敢说话。其实这孩子挺待见苏星河,下棋的时候,就坐在苏星河的旁边,也不说话,就耐着性子坐着看。骆衍看着这一幕,觉得很神奇,难得这个家伙也能坐的住。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文广这小子的本性就暴露了。骆衍如今难得下厨,这次看着人都这么全,而且杨大少爷的嘴巴很难伺候,还真怕自己家的大厨满足不了他那张嘴巴,于是提前吩咐了厨房准备了一些材料,亲自露了一手。于是苏星河和无涯子两人吃的回味,杨文广则看向骆衍的眼神有点怪,白玉堂仿佛有成为第二个无涯子的架势,吃东西的时候细嚼慢咽,但是下筷子的速度却也一点也不慢,吃的恣意。

“丁丁啊,要不要我把我们家的厨子往你府上放几天?随便你指使。”待无涯子走了之后,这厮就露了本色,一脸的陪笑,真是可惜了那张俊脸。骆衍一想起来那天在会仙楼看到他的模样,就想他在家人长辈面前一定又是一个模样,纨绔子弟的两张脸啊。现当年,自己的堂弟也是如此……所以他很喜欢他,最起码这个小子在你面前露出的这一面,才是最真实的。

骆衍当然不想答应,可是他突然想到自己到了开封这么长的时间还没看到那个著名的开封白面包子,心里就痒痒起来了。于是冲他勾勾手指头,一颗脑袋听话的凑了过来。“嘿嘿,丁丁,你答应了?”杨文广一脸的欣喜。

骆衍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们还答应过我什么?”所谓的你们当然说的是杨文广和展昭。

杨文广也不是蠢人,一点就透,然后笑眯眯的问“难道你能出去了?”

骆衍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苦瓜脸,“我师父如今让我跟他睡一个房间,同床共枕,盯得我严严的,我怎么还敢提出去这一茬?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把包大人请到我家如何?”这次换成了他一脸的期待。

杨文广很干脆的摇摇头,整个东京谁不知道那个包子是一个彻底的清流,想请他吃饭的人多了,但是却没一次答应的,何况丁家名义上如今是商贾呢。这老包还真有点迂腐,到时候万一给丁丁点什么颜色看……还是不要了。

骆衍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苏兄,丁丁怎么就这么想见包大人?”白玉堂皱着眉头问,他还就看不得丁丁这副样子。

苏星河和他一天来的东京城,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居然对这一位大臣这么牵挂着?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师弟这么一个表情,他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你跟师兄说,你怎么说包大人是‘包黑子’的?”他心里隐隐感觉,难道还和他的家世有关系?那个丁字玉佩,也一直让他担心呢。

这么大的人了还被人抱的骆衍顿时觉得自己颜面大失——这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也就算了,他们从小亲昵惯了,可是这次不是还有在白玉堂和杨文广在场吗?捂脸,怎么都不说,苏星河办法,只能凑在他的耳边说道:“过两天等师父心情好了,我就提议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逛逛怎么样?到时候请了展昭他们来,让他安排一下……”

骆衍本来也是成年人一个,这见包子也就属于一个穿越后的人,对于一个历史名人天生的向往,就像到了北京,就想看看天安门和故宫一样。可是也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人这点小小的心愿如此小题大做。当即摇头,怎么也不肯。苏星河本来还想跟他争一争,结果白玉堂看不过去了,说了一句“这包大人就在东京,你们也住在东京,这以后的机会不是多的是?何况不是还有熊飞和仲容?星河,你现在有什么了没?我还等着跟你较量一下呢。”

苏星河也是聪明人,一想也是如此,当即点点头,笑道:“泽琰,我可跟你说,等下如果输了可不许哭。”

骆衍和杨文广听了都笑了出来,白玉堂眯眯眼睛,心里盘算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虽然觉得或许自己可能会输,但是这个男人这么骄傲,下巴永远都是向上昂着,这个时候不管心中怎么想,嘴上怎么可能服软?

哼了一声,苏星河VS白玉堂,即将上演。

32那一夜……猫和老鼠……(修)

32那一夜……猫和老鼠……

白玉堂扶额,丢人啊,丢人!

自古以来,都是穷文富武,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练武的花销太大,一个白面书生和一个肌肉大汉比起来,谁吃的多?如果营养跟不上,还练什么练?但是大宋富庶,东京城尤其是,所以武馆多入牛毛,竞争就激烈了起来。所以踢馆成为了一种最直接的说法。

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白玉堂如今就站在一家武馆面前,他板着一张脸,身边跟着苦笑的苏星河以及一脸兴奋的骆衍。这家武馆可谓说是东京城最大的一家,名叫威海武馆,这名字虽然俗,但是却在东京城内很是响亮,学生多大五百余人,平时行事也低调,但是这时候他们两个人才知道这原来是杨家的产业——偌大的一个天波府,也是需要花销的。

杨文广则偷偷扯了扯苏星河的衣袖,苏星河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又看了一眼白玉堂,于是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他笑笑。这个锦毛鼠自从输了之后,就是这样一副表情,不是输不起,只是谁输了会心里舒服?何况是这样一个原本就很高傲的人呢?

两个人的比武其实也就是那么几分钟的事情。当他们来到了后院的时候,就看到无涯子正在亭中画画。骆衍和苏星河两个人行礼之后,杨文广和白玉堂两个人也像他问安。

无涯子一见他们来到这里就猜出了原因“难道又是比武?”

白玉堂点点头“玉堂想跟星河兄切磋一下,顺便验证一下前辈这几天的教导。”

无涯子点点头“多跟人交交手也是好的,他们两个人几乎从未离开过我的身边,星河也只是跟丁丁对练过而已,你们两个人都点到为止。”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悠闲的看着自己的桌上的画,菩提正果树,竹屋,梧桐……这是星宿海的家。

他出生在那里,幼年在那里度过,在那里失去了父亲,也是在那儿成为逍遥派门下的弟子,也是在那儿,收下了丁丁。论对那儿的感情,谁有他深?可是他却不得不搬走,他那位大师姐,可不是李秋水那般好相与。这么多年的痴,这么多年的恋……他又想起了师傅当年的吩咐,除了躲,他还能做什么?

白玉堂最擅长的自然就是软剑画影,而苏星河从小到大,却也只用过剑而已,他本就有君子雅致,无涯子断然不会让他舞刀弄枪。他的那把剑名“思魂”,虽然不比上无涯子今日给骆衍的那一把“追忆”,但是却也绝对属于名器,对上上古名剑画影,也没什么担心的。

两人都属于心气很高的那种人,如今真的动起手来,却比那天的猫鼠之战要来的激烈的多,不过也结束的快的多。

两人一交上手,都将各自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然后白玉堂就觉得自己被克了……他的轻功本来就已经是江湖上顶尖的,但是碰上虽然还没有达到踏雪无痕境界,但是也相距不远的苏星河,他就已经先天被克。“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当快刀田伯光碰上用独孤九剑的令狐冲,不也只是输的下场?无他,失去了最大的优势而已。

不过白玉堂这等心高气傲之辈却没有丝毫的颓丧,他反而更加兴起,在速度上占不了优势,他就用招式,毕竟他这等江湖成年名“老鸟”曾经与人交手无数次,论临场反应,苏星河拍马也比不上他。于是很快又占据了优势。

骆衍在一旁瞪大眼睛,牢牢记住这两个人的一招一式,他也从来没有跟人交手过,这可是难得的经验。不过苏星河很聪明,逍遥派精湛的招式并不少,刚才的暂时处于下风也只是因为他的临时反应太慢了而已,当他终于抗住前三分钟之后,白玉堂就不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了,接下来自然是他的反击,一片刀光剑影之后,白玉堂惜败。

然后杨文广这厮,这时候一脸恭敬的走到无涯子身边,悄声说了什么。几人如果想要偷听其实也不难,但是谁敢在无涯子面前放肆?

于是胜利后带着点微笑的苏星河,郁闷的白玉堂和闲着没事干的骆衍三个人只看到杨文广的嘴皮子张张合合,然后就看到无涯子点点头。骆衍拉拉他家师兄的袖子,小声道“师兄,我怎么觉得仲容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啊?”

苏星河摊手,摸摸他的头“这小子就没正常过,不过胆量却不小。”

白玉堂也跟着摸摸他的头,一向都是他被别人摸头,这次可算是捞了一次本,心情好了很多。他本来就没觉得自己能赢苏星河,在他看来,这一家子的人家都有问题,很有可能是兄长曾经对他说过的那种“隐藏门派”?想虽然想,但是他也没有想要具体打探的想法,无涯子对他来说,是一位可敬的长辈,虽然冷面淡然,但是他自己的脾气也不怎么样,且这等高人,哪个又没点脾气?他自己不也是恃才傲物?

而苏星河对他来说,是他的朋友。他少年便已经名动江湖,但是朋友却是极少的,这次东京之行得以遇见他,也是幸事。至于丁丁,他又揉了一下,看着他郁闷的撅起嘴巴,小脸一下子变成了粉嘟嘟的,煞是可爱。这孩子很得他的喜欢,就像看一个弟弟一样。

杨文广说完退下后,无涯子清咳一声,随口点评了一下两人,天知道刚刚骆衍压根就没看到他抬头。然后无涯子吩咐道“刚才仲容告诉我有事要你们帮忙,我想了想这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所以就答应了,你们且去吧,晚饭前给我回来!”

最后一声还有点严厉,而且眼睛还在骆衍的身上重点扫描了一下,于是骆衍刚刚高兴了起来,又被他这么一看,给吓了一大跳。乖乖的在那儿站着,看上去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无涯子又盯了他一眼,这才对苏星河道“给我看好他,好好带回来,不许他受伤了。”

苏星河点头,他当然舍不得这个宝贝师弟受伤!

于是无涯子大手一挥,示意他们退下。等牵了马,出了丁府的大门,几个人才问一脸得意的杨文广道“你小子还没给我们说呢,到底你是怎么说动我师父的?”骆衍一脸的崇拜,难道这就是脸皮厚度的问题?

杨文广抬了抬下巴,嚣张的笑。然后看到白玉堂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后赶紧乖乖的说道“这倒是真的,我可没撒谎。今天下午会有人要到我们家的武馆踢馆……所以,嘿嘿,我就请了你们和熊飞来助拳……”

于是,请转回本章节刚开始的那一幕,白玉堂很不爽,早晨刚送走的那个粉嫩男人,貌似又要出现在他眼前了。

风轻轻刮起,扬起他的白袍,也让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丢人啊!

33哪来的恋童癖!

33

还没来得及给他时间让他继续想下去,他就被骆衍牵着手给拉进了这家威海武馆。

武馆很大,很大……东京的地皮一点儿也不便宜,能占用这么多地皮可见杨家人的初期投入也不少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灰色收入捏?这是骆衍这个小屁孩的那点心思。前世他家横跨多个领域,房地产这种支柱性产业自然那也是涉足过的。有这想法,虽然欠揍,但也是他前世看惯了那些gāo • guān背后的嘴脸。不过如果杨文广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估计还真的会狠狠揍他一顿——如果他能揍的过他的话。

走了几步后,骆衍还是一个人也没看到,不由奇怪的问杨文广道:“仲容,你们家这个武馆不是在整个东京都数得着的吗?怎么今天一个人也没了?”四周都是空空旷旷的,怎么看都觉得有点“门庭冷落”的感觉。难道这东京最大的武馆平日里就是这模样?

杨文广苦笑,“下帖子的人我也不知道名号,但是我问了一下熊飞,他说今儿个来的可不是一般人,我对他也没什么了解,熊飞就在里面,你们等下问他也行。”

说着他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帖子递给江湖老鸟白玉堂。白帅哥接了过去之后,翻开一看,原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就越发的显得阴沉了。骆衍踮起脚尖往那帖子上瞅了一眼,然后前面写什么还真没看清楚,但是却瞧见了最后的落款。他念道“摩尼教李红晨?这是什么人?”说完就一脸期待的看向他家师兄。

苏星河摇摇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就出过这一次远门,哪里有什么江湖经验?这摩尼教是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这李红晨是何许人就更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好奇宝宝接着看向白玉堂,一脸的期待。白玉堂轻轻一叹,然后对杨文广道:“你们就开个武馆而已,怎么就得罪了这个煞神?”他看向杨文广的眼神已经变成了郁闷。他原本仅仅以为这来踢馆的人,顶多就只是一个江湖上的好手罢了,可是谁知道原来是李红晨这等凶神恶煞?

江湖上有四大俊杰,南侠展昭,锦毛鼠白玉堂,白云剑客夏侯仁,负笈书生柳木。

这四人可以说就是江湖上正道(白玉堂这厮虽然不像正派人物,但是他也绝对不是邪派)俊杰的代表,但是邪道高手如今也是层出不穷,这些人中李红晨的名字最是嚣张,也是最毒辣的那一个。当然,很多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也有那个嚣张的本钱。

这厮乃是摩尼教【后世的明教】教主李聪的儿子,虽然如今在摩尼教还没有什么职位,但是这也是因为此人太为懒散。说他是凶神恶煞呢,就是因为这厮懒散的过了头,整天没事在外面瞎晃悠,没事就喜欢四处招人挑战,而败在他掌下的,几乎没一个可以活命。可以说是仇人无数,恶名狼藉。而且他还有一个让很多人不耻的爱好——喜欢男童!想到这儿,白玉堂就担心的看了一眼骆衍,虽然他已经过了“男童”的年纪标准,但是生成这等俊俏模样,他当然不得不担心那个恶心的李红晨会看上他……到时候若是他们三个保护不利,出了什么万一……他想起了无涯子的那张脸,到时候他们要怎么跟这位先生交代?

他正想着,还没来得及跟他们三个说,就看到对面来了一人,红衣,黑帽,手持一把和这个手的主人身形和容貌都极不相符的阔剑,这等扮相不是展昭还能是谁?

展昭也黑着一张脸,此时也没了以前给人的那种“粉嫩”感觉。骆衍只觉得他今天特别的严肃。他和白玉堂苏星河两个人还不一样,他如今是朝廷的人,本来不应该掺和进来的,但是谁让许多男童的消失案件都和这位李红晨有关系呢?于是这次不管是于公于私,他都要来。

“熊飞大哥,这个李红晨很厉害?”骆衍好奇的问,不过心里却已经相信了七八分,能让白玉堂这个骄傲的耗子也称上一声“煞神”,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待遇。

展昭一看到骆衍先是高兴,接着就皱起了眉头,他也是知道那个李红晨底细的人,对于他那江湖尽知的“嗜好”更是非常清楚,这不也是他这次来的一个主要目的?于是眉头皱起,然后看向白玉堂,那眼神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苏星河和杨文广不知道李红晨的底细,你也不知道?怎么还把丁丁往这里带?

白玉堂一看这眼神就来气,冷哼了一声,然后道“我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来踢馆的人是李红晨的。”

这只心高气傲的耗子,如今对展昭的感觉非常复杂,要是按照他原先的高傲性子,若是觉得展昭往坏里想他,铁定就已经怒了,但是今天他却也只是哼了一声,这五爷也只是小小的不满了一下,然后接着就担心的对苏星河道:“星河,事情有点难办,不如你就带着丁丁回去吧,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万一,问题可就大了。你到时候也没办法跟丁先生交代啊。”

苏星河看他两人都是这副表情,知道那位摩尼教的李红晨一定不是什么善类,但是他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怎么能一走了之?他摇摇头,态度非常的坚定,“不行,管他是什么人呢,我们看看再说,真不行了我就发信号,让师父来帮忙。而且即使不劳烦他老人家,我也相信没人能动我师弟!”

骆衍听了突然有一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我的个师兄啊,你也不想想师父为什么要从星宿海搬到繁华的大东京,你还让他出头露面?欠揍!

白玉堂苦笑“这李红晨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是我和熊飞两个人也不是摆设,你江湖经验少,丁丁又小……”

骆衍轻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被人看轻了……自己才不是包袱!然后变戏法一样从自己怀里取出一个紫色锦囊,大声道:“我不怕,我有东西护着我!”说完就笑了,小眼儿一下子变成了月牙儿,看上去还真的是一副金童模样,让人见了就想捏捏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儿。

苏星河一见他取出那东西就笑了,心也放稳了。“泽琰,他这小子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了这东西在他身边,这天下虽大,但是能伤了他的人却少之又少!”苏星河为人一向谦虚,虽然也有傲骨,但是平时都被那具书生气十足的皮囊给包裹住了,如今这番话说出来,还真的有了一点“侠味”。

杨文广就站早他身边,看他这般模样,愣了一下,本来以为这男人是状元一般的风雅人物,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还真的可以瞧出男儿的气概来。还真有了一点江湖人的样子。心里赞了一声后,他就开口问起了这李红晨的实力来。其实他接到帖子之后就直接找了展昭,展昭只告诉他这人非常难对付,还真没告诉他李红晨有“娈童”的癖好……否则这个外粗内细的龙卫军小将说什么也不会让丁丁跟来!

34兄友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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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商量好了之后,就走进了大厅里,很快就有人上茶。然后杨文广这才对他们解释起来:“我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李红晨到底是何方人也,但是这事情是谁做的,我倒是心里有数。不过这话就是不能说出来罢了,我已经禀告了老太君,那人由她老人家和我奶奶去对付,但是这李红晨……就只好劳驾大家了。”

然后接着四个“大人”就撇下了骆衍商量了起来,骆衍也不生气,一个人坐在一边儿,静静的听他们说话,他听了几句就对这李红晨也算是有了点了解,心里还真有点鄙夷这家伙,居然恋童……还是男童!

不过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坐不住了,那四个大男人说来说去还是应敌时候的注意事项,和他又又没什么关系,他索性一个人就跑了出去,走到院中的一颗大树下去练功去了,等到将来再碰到这种机会,他才不要作壁上观。

李红晨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长的那是一个俊俏。其实这也不怪他,这个摩尼教教主的儿子从来都没什么规矩,他是爬墙进来的……

骆衍练着练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有人盯着他,一定有!

转头,视线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还没等他发现什么,就发现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幸好他反应也快,直接一个鹞子翻身,就躲了出去,然后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随即怒声喝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

李红晨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不过只是想单纯的跟他打个招呼而已。好吧,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名声害人”了。他耸耸肩“我是李红晨,来踢馆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没什么敌意。”

骆衍这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人的穿着都很奇怪,一身的黑衣明显不是中原风格,好像把全身上下都裹进了衣服里,一头黑发随意披散着,脚下还瞪着一双牛皮靴子。如果不是在这个时空看到这种穿着,而是在十个世纪后,骆衍一定会以为自己置身于某品牌春装发布会的现场。

而且眼前这个名字很俗气的男人——这是骆衍的看法,却长的很帅气,脸生的俊俏不说,还挺小,一双眼睛里尽是玩味的看着他,让他好生别扭。这个时候苏星河也杀了过来,怒吼一声“不许动我师弟!”

李红晨摇摇头,很无奈,所谓的名声一点也不值钱,但是有时候还真的是能要人命啊,他真想跟这个小宝宝好好说说话。也不想引起什么误会,见这来人轻功不俗,他赶紧向后退了三步,以示自己的诚意。当然,他更怕他一下子怒过头了,估计错距离,直接撞在他身上。“我可没动他一根毫毛……至于吗?”

当然,最后这一句“至于吗?”他说的很小声,毕竟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是“多好”。

骆衍看到苏星河赶到,手里也握住了那个紫色的锦囊,心里有了气势,问道“你就是那李红晨?你既然说你是来踢馆的,又怎么说你没有敌意?”

苏星河此时一把把他拉到身后,护住,怒视李红晨,那样子要多护犊子就有多护犊子。

李红晨问道“这是你师弟?”

苏星河点点头,哼了一声,对于他十分的提防,手中的“思魂”,也已经利剑出鞘,如果他再敢进一步,他就不客气!这时候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也赶了过来,双双拔剑。

李红晨却出人意料的幽幽一叹,“真好——师弟也好,弟弟也好,有这样一个兄弟都不错。如果我那个可怜的弟弟如果不是没了,估计也有这么大了。”他说完就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骆衍瞧,一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带着伤感,让人看了就难受。骆衍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并没有江湖传言中的可怕,于是顺嘴问了一句“你弟弟怎么没了?”

李红晨抬头,看他,那双眼睛在他脸上又瞅了瞅,“这就和你没关系了,你刚才说的对,我是来踢馆的,但是我也对你没什么敌意。我是有看到漂亮的小男孩都往家带的习惯,但是像你这么大的,我就没兴趣了。”然后眼睛转到苏星河身上,就没了对骆衍的客气“我说,你是不是就是他们找来助拳的?你可要考虑好,小爷我这手掌之下,可是死过不少人了。我可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

苏星河还没开口,骆衍就哼了一声“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是打算怎么个踢法?”

这年头的踢馆和后世差不多,可以单对单,也可以车轮战。单对单,是踢馆的人一个对阵武馆方选出来的高手。而车轮战,则是踢馆的人自认实力较强,可以任由武馆一方出人,如果等到武馆再也没有人可出,那自然就是他赢了。

李红晨笑笑,觉得这孩子聪明“你想让我怎么个踢法?”

骆衍还未来得及说话,杨文广就哼了一声“你既然是来踢馆的,我们就让你选,反正我们也不怕你,也不想占你便宜。”

李红晨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却有点噬人,“你就是杨文广?我曾经很小的时候,见过你的四叔。你们也不用猜了,本人今天来这里,没有任何人指示,小爷和我们摩尼教也没有丢份到给人当鹰犬的份上。”他说着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展昭,见这为御猫丝毫不为之所动,也就没有继续在口舌上争锋的打算。

杨文广却皱起了眉头,他四叔早死了,这人为何提起这个?“你怎么可能见过我四叔?什么时候?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李红晨冷笑一声,“我是来踢馆的,就这么简单,我就是想找你们杨家的麻烦而已。不过很可惜我虽然在教中无职,但是却毕竟是教主的儿子,我可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而引得摩尼教也跟着受牵连,所以我就只有这踢馆一途了,怎么的,你们难道怕了?”

李红晨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从十三岁就一个人独创江湖,身边虽然有摩尼教的高手暗中相护,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让他们有过一次出手机会。他李红晨的名号,可不带丝毫的水分。

骆衍哼了一声“我们有说怕吗?不过你也太嚣张了,如果等下你输了,小心到时候面皮丢尽!”

李红晨哈哈的笑,然后道“你这个小子倒是好大的脾气,我就先单对单,你们谁来?”

杨文广和展昭,白玉堂,苏星河四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皱起了眉头。其实他们谁都没有把握……杨文广就先不说了,让他当个将军他绝对可以胜任,但是若是让他跟人交手——算了吧,一个三寸丁就能蹂躏他蹂躏到死。

而白玉堂这个平常总是翘着尾巴的耗子今天却没敢应战,一是因为他没把握,二就是因为他刚刚输给了苏星河,且这可不是小事,而是事关杨家的名誉和这家武馆的前途,他还是不说话为好。

至于展昭这只御猫……他此时身着官府,虽然他也是江湖出身,但是……总是有顾虑。于是这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向苏星河,苏星河顿时觉得自己的肩膀好沉,好重……

骆衍看到这情况,轻轻一咳,然后拉了拉苏星河的袖子“师兄,等下你反应快点,我们两个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苏星河悄声问。

骆衍皱皱眉“你到时候一跟他打起来,你就什么招式也忘了……到时候我让你出什么你就出什么……”这不是骆衍牛,也不是苏星河弱,而是苏星河没经验,到了场上就容易手忙脚乱。而骆衍和他都曾经被无涯子要求遍览“琅嬛福地”的各种武功秘籍,虽然时间尚短,但是两师兄弟真的要是配合起来,或许还真的有把握多了。

天龙中的王语嫣和慕容复不就是如此?

35醉猫和醉耗子的yī • yè • qíng上

抵挡不住你们的压力了……于是跑题写了你们最想看的JQ……

摩尼教是明教的前身,这明教的高深武功,骆衍就记得一个乾坤大挪移,但是想想老金书中的介绍,这门神功如果有了深厚的内力做后盾,再修炼,那自然是水到渠成。如若不然,下场也就和阳顶天那个被人戴了那么多年绿帽子最后还要惨死的可怜男人差不多了。于是他就心里就猜这乾坤大挪移李红晨应该还不会,于是也就放心了很多。

苏星河和李红晨两个人谁也没磨叽,在空阔的院落里就拉开了序幕……

白玉堂先前输给过苏星河,对他的能力也算比较放心,因此气定神闲的往哪儿一站,那气质还真的是没的说了。展昭看了他一眼,瞧他在那儿毫不担心的模样,心里觉得有异,往他那里挪挪,悄声问道“泽琰,你对星河兄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