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本来站的就近,展昭往这一挪,且还凑在他耳边说话,白玉堂一下子就有点不怎么淡定了……他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我知道大家都想知道,所以,好吧,原先的番外变成正文了】
“莫问出处”其实还有一个展昭不知道的特点,这才是这里备受三教九流的顾客们都喜欢的原因之二——午yè • chǎng。
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他每次去“莫问出处”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陪着包子和竹子两个清流一起去的,然后三个人吃完后闲聊一段时间就闪人,哪里知道这里一到午夜还会上演点特殊节目?
其实所谓的特殊节目,就是那些说书先生们嘴里的黄色段子,吸引了不少人来听……而且还专门熬到午夜。
展昭今天原本心情就不错,而且还喝了不少酒——其实白玉堂还是妄自菲薄了,他的酒量也是顶尖的了,只是和这一只手持巨阙剑者这等上古“大力”神兵,武力值强悍,且爆发力十足,酒量也不浅的猫儿一比,他还就真的变成耗子了。
两个人喝到了最后,几乎是展昭一人独饮,白五爷就翘首以待,就坏心眼的想看着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喝醉,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的酒劲儿也快上来了,有点晕沉沉的不舒服。此时就有小二挨桌来问要不要移桌去雅间。第一次来这里的白五爷什么也不懂,见楼下许多人已经开始移桌,还以为是这酒楼要玩点什么新鲜花样,也就点了点头。至于展昭?呃,可怜的猫儿,他如今已经快要变成醉猫一只了。原本那张小脸儿就很粉嫩,如今更是让人看了一眼就让人想要上去捏捏,酒气熏染的红嘟嘟的,对白玉堂笑着“玉堂……呃,我还是叫你玉堂吧,我们等下……等下接着喝。”
他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如今他虽然在江湖中名声越来越响,但是又有视他与往日依旧?南侠变御猫,变得可不仅仅是一个封号。而这个仿佛永远都是一身白衣的男人,下巴永远比别人都往上抬起一个弧度,眼神看人永远都是用“扫”的。开心的时候就称一声“白某”,不开心的时候,也会偶尔从他嘴里蹦出一句“你五爷”或者“白爷爷”……最重要的,还是这个男人对他还是那个态度,好像永远都是懒得搭理,爱理不理的样子——当然,他好像对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可是除了他,江湖上的那些人,还有谁会用这种态度对他?就是因为这种态度,才显得格外的真,也格外的亲。
白玉堂很没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他虽然没细数他究竟喝了多少,但是他足以肯定,那么多的状元红合起来放在一个大缸里,一定足以让这只猫掉进去淹死。
包间就在二楼,小二把东西都给他们弄好了之后,就站在那儿干笑,白玉堂这人精当即丢了点散银打赏,顺口吩咐了一句“别忘把门关上。”【很暧昧的一句啊……TT……偶会不会再写跑题,真去写H去H去?】
但是等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他就皱起了眉头,原来这雅间……是三面墙的。所谓三面墙,是因为原先用纱帐遮着,原先应该是一面墙的地方,此时只有轻纱飞扬。他刚想去找小二问一个究竟,就被此时醉醺醺的展昭给拦住,劝酒。
看他喝成了这模样,白玉堂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想了想,觉得这或许是店家的什么新点子,也懒得去喊小二去了。于是白五爷端起一杯茶,诓骗这只已经喝得即将被放倒的猫儿道:“来,我们接着喝!”
他一向小心眼儿,想起来刚才自己被迫承认酒量不如他时的郁闷,他就想要整整他。这不刚想着要等机会,现在机会不就来了?猫儿,这可是你先挑起来的。
展昭此时来酒不拒,端起杯子就往嘴里倒。他白玉堂微笑,也不管他,刚想要喝了那杯茶,以便解解酒,就听到惊堂木“啪!”的一下想响,然后一个干巴巴,但是很洪亮,也很猥琐的声音传来“昨日我们说到那小倌白云书被付大爷看上,然后将其灌醉,今天我们要讲的就是这付大爷如何和这清官人成就好事!”
这话一落,白玉堂的脸绯红一片,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那双眼睛就,瞄上了展昭。此时这只醉猫脸儿红晕,星眸含雾,水汪汪的看着人,嘴角的两个酒窝也时隐时现……耳边还传来那说书人的干巴巴的声音“那白云书生的好容貌,堪比俊俏女子……”白五爷心里哼了一声,觉得这人真是没水准,堪比女子?眼前这个媚态百出的猫儿,此时怎么看都比那女子更诱人……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嘴巴也有点干巴巴的,然后端起茶壶想要再来一杯,就发现壶中已经没有了茶水。他索性又倒了一杯酒,刚喝下去,就听到那可恨的声音又传来“付大爷瞪眼一看,原来是两点红豆镶嵌在胸前,那是一个诱人……”
他索性又连倒了几杯,均是仿佛带着怒气,皆是一饮而尽,心中愤慨道: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点子,原先是来到这儿听他们说这个!真是粗俗!
“展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回去?”他无奈的看来一眼现在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展昭。
展昭摇摇头,两眼无神,显然此时很不舒服,双眼直打架,仿佛随时都会合上眼睛睡过去。
看到这种情况,白玉堂也无奈了,算了,直接走吧。他也晕晕乎乎的起身,刚才喝那几杯喝的有点猛了。到唤了小二付账的时候,白五爷才想起来,这次可是他展昭邀请自己吃饭,结果却变成了五爷他掏钱……
心里暗骂了一声“死猫,贼猫”他还是大方的付了银子,且还没等让小二找零就吩咐让他牵马。不过等他出了“莫问出处”的时候,他却看着展昭的那匹马儿郁闷了……要住哪儿去呢?他对东京可不熟!
36醉猫和醉耗子的yī • yè • qíng下
36
白玉堂可以发誓,他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他白玉堂白某人也有翻墙的一天……将马儿拴在丁府外西墙的树上,然后他无奈的看着在马上正呼呼大睡的展昭,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这家伙随便一丢……可是他还真不敢。不对,与其说是不敢,还不如说是他担心这个在东京城树敌无数的家伙真在睡梦中给谁当成西瓜就把这颗脑袋给剁了……
于是,白五爷思来想去就将他带回了丁府,由于顾及到无涯子的吩咐,他也不好从正门将他带进来,于是白五爷只好跳了一次墙。
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墙头上看了一眼院子,没人,很好。抓住展昭的腰带,一个翻身就翻了进来。这个时候在屋里正对熟睡的丁丁,上下其手到不亦乐乎的无涯子眉头一挑,摇摇头,接着捏了捏丁丁身上的两个小点。自然的,被他点了睡穴的丁丁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又捏了捏他的小脸儿,幽幽一叹,小家伙,你怎么还是这么小?
如今他已经即将四十岁,而这小东西,才十二……毛都没长齐……
无涯子,你有的等了!
一步一摇的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吃力的把展昭跟丢垃圾一样丢在他床上,白玉堂一脸的郁闷。他如今不舒服是一回事,而更让他郁闷的,则是他白玉堂的床——他的被子是上等的苏绣缎面的,光滑舒适,宣宣软软,干干净净,还带着清香,如今他白玉堂一个枕边人都没有,记事之后的第一次跟人同床共枕,居然还是跟一个醉醺醺的死猫,他怎么能开心的起来?而且五爷他又有点洁癖,这只猫要是平常跟他一起睡了也就睡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今天他偏偏还喝的醉醺醺的,一身酒气,这个时间也没水可以洗澡……于是五爷不乐意,很不乐意。
展昭严格意义上来说,酒品极佳,不多舌,不想吐,不会闹……乖乖的往那儿一躺,就乖乖的睡着了,但是就因为他睡着了白玉堂才更不乐意。我在这里正酒后难受,整个头都昏昏沉沉,你小子倒是干脆,还真睡着了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说情请我喝酒让去付钱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喝醉了还让白爷爷我把你给抗回来?
但是不乐意又能怎么样,这个房间里还是只有一张床,他还是没得选择。一步一摇的走到桌边,喝了两杯凉茶解解渴,然后又想起了在“莫问出处”被那说书先生一刺激,多喝的那几杯子酒来,心里就更烦了,当即打定了决心,以后打死也不去那间酒楼!不过……这男人有男人,有那么夸张吗?瞧他那淫词秽语!
大手一挥,灯灭,括弧,省油灯,括弧完毕。白袍脱下——在这里我要很龟毛的解释一下五爷出门的必备行李,衣服……N打。再括弧,白色,括弧再完毕。那把象牙梳子也是必带品,还有两双合脚的靴子,一个用惯了的铜镜,还有功能和腰带重叠的宝剑,以及两三袋金银……所以啊,五爷想出门一趟也不容易的,于是要给白爷换一个外号也是可以的——龟毛鼠。
一脚丫子把展昭直接给踢到了里面,让他去当壁画。他就开始有点晕晕乎乎了,直接躺在床上,嗯,他很庆幸这个床上有两个枕头,如果要跟这只猫儿用一个,他一定更窝火。
白玉堂今天郁闷的事情,发生在下半夜。
展昭的酒品好,所以人家即使是醉猫一只,也很听话,但是白玉堂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一点儿也不安份。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摸到了身边一个热乎乎的身体,于是贴过去,黏住,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了看,就瞧见一张粉嫩嫩的脸蛋就在眼前。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情况了,这是谁,在做什么?捏捏……没反应,只是看他脸动了动。于是,他觉得很有趣的继续……扒他衣服……
其实白玉堂会想起来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忘记啊忘记啊忘记啊【无限循环中】这样他也不用觉得如此郁闷了……他居然在酒后有这习惯……难道是因为以前都没人跟他一起睡的缘故才没人知道吗?
于是,那天的事情报告完毕。
再于是,做了“亏心事”的白玉堂面对离他很近,然后在他耳边亲昵的说话的展昭,总觉得别扭。他赶紧告诉自己,没事的,这只猫喝醉了和死猫也没什么区别……
然后他才回答展昭的问题,“其实来之前我刚跟星河兄切磋了一次,我输了。”让他从嘴巴里说出来输了这两个字可真是难受啊,更难受的还是听这句话的人正好是展昭。武林江湖四俊杰,展昭已经压了他一头,如今在他的面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这才更让他难受的厉害。
展昭知道这只耗子的脾气,傲的很,也没做什么评价,只是说“那依你看,他们两个谁的胜算大点?”
白玉堂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本想说还是李红晨那个小子的胜算大点,从两个人一交上手,苏星河就只有招架之力。但是此时却听到丁丁大声喊道“师兄,用逍遥剑法!跟他游斗!”
李红晨的武器就是一双肉掌,如今戴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也不知道是什么东东,但是此物却浑然不怕苏星河手中的宝剑。他走的是阳刚路线,招式大开大合,套一句广告,就是简约而不简单。苏星河虽然不傻,也知道逍遥派武功胜在轻灵诡异,变幻莫测,也不想跟他正面冲突,但是李红晨偏偏就是有办法让他脱不开身——这也就是经验的问题了。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一个用双掌做武器的,自然是比没有用剑的苏星河的“杀伤力”那么强,但是他却总有办法可以拉开来两个人的距离。这厮走的是阳刚凶猛的掌法路线不错,但是他的轻功却也是极佳,毕竟他能让白玉堂和展昭都觉得不是对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江湖中人,看脸面看的比生死都重,而遇到麻烦的解决办法,通常也都是不论是非,只争生死。于是,就有了这么两句话,一句是侠以武犯禁,而另外一句,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37肉包子打狗
咬他咬他,咬死他!
拉不开距离,他一个用剑的还跟这个用双掌的玩什么?长剑反而成了累赘。苏星河心里暗恼自己的经验严重不足,有一堆武学结果发挥不出来,他已经能够想象,回去给师傅回话的时候,如果说输了之后,自己悲惨的下场……
无涯子这等人,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徒弟输了?开毛玩笑!
结果听到丁丁的这句话后,他顿时喜出望外。这逍遥剑是逍遥派的祖师爷逍遥子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得意之作,虽然比不上后来他创立的那些神功,但是却也有独特之处。要想这剑法发挥到极致,就要做到剑意逍遥,身形逍遥,出剑更逍遥。几乎不给对方看破自己下一次攻击的步伐、方法的机会。每一招每一式都各不相同,想要看破这套剑法,短时间之内李红晨还办不到。当然,这一种剑法也不是万能的,武功境界越高,用起来也就更见效果。什么叫境界?最直接的指标就是内力指数。所以如果此时在场跟李红晨较量的是我们的三寸丁,而他也用了这剑法,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李红晨给拿下。内功这玩意儿才是硬件,而轻功招式等等全是软件,没了内力的支撑,什么都玩不起来。
于是,这就像玩游戏,如果你的配置低,容易卡死……自然在跟人PK的时候很受影响,很有可能被人当成西瓜切了……
但是苏星河不同,他毕竟是逍遥派第三代大弟子,年长丁丁四岁。无涯子虽然已经没了心思让他当掌门人,但是待他也是极好,这小子入门已经差不多快有bā • jiǔ个年头了,逍遥派的内功即使是基础内功,也都是各有神效,如今面对李红晨这个江湖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这内力指数也低不到哪儿去,如今换了逍遥剑之后,果然顺利的摆脱了李红晨的攻击距离,然后李红晨就郁闷的发现,面前的这个小子本来还和刚刚一样,还是那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但是这条泥鳅却突然变狡猾了,让他怎么也抓不到轨迹。
如此,可是对自己不利啊!
他毕竟江湖经验丰富,面对过各种各样的突然情况,到现在他还能活蹦乱跳的在这里蹦跶,最重要的就是他的脑子活,反应快,很快就改变了措施,你不是滑嘛?不是让我抓不到吗?你当老子真的没招了?
我也变!
李红晨换的是游龙掌……一个名字很俗的掌法,但是却也和这个名字一样,这个掌法的精髓就在那个“游”字上。我既然用原先的方法打不着你,反而让你拉开距离随意施展,与其跟你死斗不如让你一摸不到我!等你贴进来了,我就再换回刚刚的掌法,继续黏住你这条泥鳅。
丁丁看了没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眯眼。他前世是近视眼,貌似是他整日在病床上看书看出来的下场,所以这小子喜欢眯眼睛,前辈子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习惯,我们要坚持到底。
“师兄,凌波剑!”丁丁咬牙。他发现敌人是大大的狡猾啊大大的狡猾,这游击战玩的和十个世纪后的一开国太祖比也逊色不了太多,不过老子上辈子好歹也是学过心理学的,我换招!
苏星河是个好孩子,很听话,不管是无涯子的吩咐也好,还是丁丁的话也好,这位同志就没有说不的时候。此时听到他的吩咐,接着换!
白玉堂很傻眼,展昭很惊讶。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瞅了瞅丁丁,这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有的洞察力吗?虽然他们一点儿也不怀疑丁丁的天分,但是这个时候看着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居然可以洞察全局,将两人对决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内,并且还能帮自己临场反应不过关的师兄出招,这可就不是一般孩子能做到的了。他们十二岁的时候还在做什么?这个孩子真是聪明——或许,也只有聪明两个字能解释这一切了。
凌波剑和凌波微步的名字前都带了凌波两个字,所以还是有点相似的。和曾经想象中的不一样,这变成了丁春秋之后丁丁才发现,自己想象的太美好了,这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武功。前者只是逍遥派的众多基础功法之一,而后者,则是神功级别。这就跟拳击分成多少种级别一样,不是一个级别不能比啊!
但是凌波剑法却带了凌波这两个字还真的有了一点凌波微步的特质,那就是快,这可以说是苏星河学过的最快的剑法。丁丁说出了这个剑法的名字之后,他就了然了。这小子虽然轻功快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拳头也快,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李红晨在丁丁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丁丁,原因很简单,就是丁丁的年纪太小,对他构不成威胁,所以刚刚丁丁的那句话并没有让他多重视,即使丁丁说的是对的,他也顶多以为这孩子是蒙的,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觉得自己快没有招架之力了。
苏星河如今已经不仅仅只是脚下速度快了,而是出剑也快,快到他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他心中一怒,怒喝一声,变掌为拳,那白色手套好像真的有怪异一样,在他打算豁出去之后,还真的硬生生的扛了下来,展昭心里暗赞了一声,他还真不知道苏星河的功夫居然有这么好,那丁先生的修为,应该真的到了那一步了!
两个人缠斗了几乎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骆衍又两次出口,终于让李红晨服输……这孩子一定输的很郁闷,谁让他此时是反派呢?
冷哼一身,那个男人什么也没说就直接闪人,他自从出江湖以来,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啊。杨文广这小子的那颗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刚想要谢谢他们两个,就听到苏星河叫了一声不好。
“师兄,你这么了?”骆衍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的问,如今正有一双大手在捏他的脸……是白玉堂。
苏星河苦笑“我们还不赶快回去,时间这就到了,要不然我们两个今天回去又要被师傅责罚了!”他刚出来,才不想二进宫,一个人的感觉他虽然很享受,但是他宁愿身边有一位严师督促,也有一位可爱的师弟相陪。
白玉堂闻言也叫了一声“糟糕……我们赶紧回去!”
小白同志在丁府住了几天之后,思想觉悟已经提高了很多,最起码他已经知道了一件事——丁无涯吩咐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跟他对着干,不然会很惨,很惨。这都是用苏星河和骆衍两个人的血泪史总结出来的教训啊!
骆衍顿时郁闷,他的包子啊!!!那个该死的李红晨为毛不早点输……咬死他!
骆衍在炸毛,一瞬间,仿佛有化身为狼的冲动……咬死那个王八蛋,他的包子,包子……
38想扒掉无涯子君的马甲……
丁丁,原来你也很坏啊……抚摸阿萝……
无涯子此人一生——如果活了四十岁也算一生的话,那他就有三大爱好:看书,弹琴,舞剑。
不过前两个想要见到很容易,几乎天天可以看到他不是捧着书本,就是在凉亭中弹琴品茶。但是这舞剑嘛,就要看他老人家的心情了。不过当他们一家人来到东京城之后,无涯子先生或许就因为对这宅子的环境很不喜欢还没舞过一次。
如今虽然经过大肆整修之后新院子里到处都是绿色,生机盎然。各种各样的树木,各种各样的花草,无涯子喜欢兰花,还专门弄了一个兰苑,种了春兰、蕙兰、建兰、寒兰、墨兰五大类,细分起来,却也有百十种。但是这些却依旧让他对这个院子没有太深的归属感,在他眼中依旧不如星宿海的那个院子对他的胃口。于是也没了曾经在院中舞剑的习惯,总是懒洋洋的在兰苑或者书房读书,要不就是在凉亭内练琴,再也没有了在这个院子中仰望天空的感觉。
院子虽大,但是再怎么抬头仰望,看到的,依旧只是一片狭小的天空。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当苏星河和骆衍两个拉着展昭、白玉堂和来道谢的杨文广回来的时候,就听见长观说老爷在兰苑舞剑,于是,两人都很惊讶。于是两个人很开心的,也很没出息的确定了一点,他那师傅今天心情也一定很好……于是,是不是今天稍稍回来晚了一些就不会被他老人家说了?更不用担心责罚了?
骆衍这个精灵鬼还专门问了一声长观有没有告诉无涯子他们已经在准备饭菜了……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一脸笑容灿烂的让长观都想上去捏捏他的小鼻子。这个二少爷可真可爱。
远远的,就能看都一个白影在“飞”。是的,离这么远的距离看过去,即使是习武之人多是耳聪目明,但是看上去依旧有点飘忽,从他们的方向看过去,无涯子好像就在飞,身如蛟龙之灵活,人如凤凰之优美,手中长剑在夕阳的阳光下泛着点点银光,出剑之速度,仿佛将银光都连成了一条条的银带……一瞬间,几个人都呆了,这是的何等的境界?
阿萝就在身后不远处候着,她如今没了母亲,对无涯子这个回来找她的爹爹也没了昔日的怨恨和不理解,而且这个爹爹虽然不爱和她说话,但是对她却是极好的。如今完成了宁婆婆吩咐的女红,还有学习过诗文她就会伴在他的身边,宁婆婆吩咐过她——她已经不小了,总是会嫁人的,但是嫁给谁却是爹爹说了算,以后嫁多远多近谁都说不准,不如趁着现在的时间多陪陪他。
不过这小丫头对这些武功还不是很感兴趣,看了一会儿之后,初始还觉得漂亮,久了就觉得无趣,就开始欣赏四处的兰花,恰好这时候苏星河带着骆衍他们走了过来。
展昭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从没见过,但是他的反应却要比白玉堂当时刚见阿萝的时候好的多,很平常的问候了一声也就没什么特别反应了。白玉堂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总觉得很高兴,难道他对阿萝有什么兴趣不成?他皱眉,然后很快又排除了这个答案,他才不喜欢一个小女孩子。
那是什么?
他们站在南苑的门口就不动了,无涯子难得兴起,他们是绝对不会傻乎乎的去打断,何况这样的情景他们也都想多看两眼。但是很可惜,无涯子早就发现了他们,在他们刚到兰苑的门口,还没来及换口气,无涯子很随意的把剑一收,然后看着他们几个“都进来吧,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无涯子君是知道来踢馆的是李红晨这号妖人的,不要小看他的情报网,这东京城的商界巨贾联合起来,再加上许多隐晦的势力……貌似,他已经有了祸害整个东京的实力。于是,此君定居东京是有原因嘀,仁宗皇帝如果知道了会睡不着嘀。
同情一下仁宗皇帝,继续说现在。
侍女端来茶水之后,阿萝乖乖的给一院子的男人上茶,说实话,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么多除了家里的佣人之外的男人……在大街上的不算“认识”吧?
先给无涯子上茶,然后是按照座次,杨文广,白玉堂,展昭,以及她的两个师兄。
无涯子看到这种情况难得微笑“这是我的小女儿,阿萝,阿萝,过来和这几位哥哥见礼。
骆衍这时候趁机站起来,来实现自己的战略目的“师妹,这白岛主你是见过的,这是杨文广,字仲容,是东京天波府杨家的人,如今在禁军任职,一门忠烈。这位是展昭,展熊飞。曾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侠,被当今官家封为御猫,如今正在开封府任职,忠义双全。”
说了这么多的好听话,让杨文广和展昭都觉得脸皮有点薄——尤其是在漂亮小姑娘用眼睛打量他们的时候。杨文广曾经跟丁丁很牛气的说他阅女无数,丁丁以为他吹牛,但是这确实是实话,这丫的所在的龙卫军专门负责守卫大内,平常见的不是女人就是太监……要不就是他们这些可怜地爷们。而这女人看多了,这漂亮的自然也看过不少,且他们杨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但是这小子还从来都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于是,心里有点那个摇摆啊摇摆,给骆衍使了一个颜色,那含义自然很好解释。
至于展昭展大侠,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不是这姑娘不漂亮,而是他如今没有那种心思,他还是一个江湖人的时候,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还曾经想过妻儿,但是到了东京城之后,见多了暗中的刀光血影,他反而没有以前的那种想法了,妻儿?到时候再说吧。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总之,他没那心思就是了。
白玉堂和苏星河两人淡品茶水,都觉察出了骆衍的意思,白玉堂更是挑起眉毛,难道这小子还看不上他这个师妹不成?抬头看了一眼无涯子,就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双眼睛中看丁丁的时候带了一种玩味,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弄明白,这一家子人家,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然后又瞅了一眼展昭,此人正好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神秘的丁家,聪明乖巧的师徒,漂亮到比皇宫里任何嫔妃都要漂亮的女儿……这丁无涯,究竟是何许人也?
39啊……忘了护住小jī • jī!
师父太坏了太坏了!
阿萝心里觉得很别扭,她这个师兄最近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如今见了他的朋友倒是热情了起来,可是这意思她却是看出来了一点,不由小嘴巴撅了起来,要不是被宁婆婆调教了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有无涯子在场,她一定会生气的!师兄怎么可以这样……虽然他这几位朋友都很不错,但是人家喜欢的是他哎!
“好了,给我说说吧,今天下午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解决的顺利吗?”后面这句话,却是问的杨文广,然后又让阿萝吩咐下去准备饭菜,要留下他们一起吃饭。
杨文广对这位“丁先生”有很深的好感,也不怕他,而且对于在丁府蹭饭非常感兴趣,上次丁丁的美食还让这个吃货一想起来就很想口水。然后他慢条斯理的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说到了李红晨这小子居然意图对丁丁“不轨”的时候,老无很虽然没有看上去很生气,想去找那个李红晨算账,但是看丁丁的眼神也很不友善。这小子,怎么走到哪儿都能招惹一点东西跟在他屁股后头?
骆衍小子很想让自己的身子缩小再缩小,要是能跟孙猴子一样变成一根猴毛那就更好了,这个该死的杨文广,你怎么那么实诚,有什么说什么,这下可好了,下次师父一定又不让我出门了!我的包子我的包子啊!为什么我想见一个历史名人就这么难呢?要是等苏家三口人一起来东京赴考的时候,我想见见,那不就更难了?
穿越易,生存难,想见历史名人难上难。真是想不通,为啥别人一穿越就事事顺利,可他如今十二岁了,见了师父还要小心翼翼……于是,没前途啊没前途!
不过无涯子听了之后,对丁丁确实也改变了一点看法,这个小子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居然能现出这样的对策……而且还都选择的正确,显然他在武功上真的很有天分和洞察力。
而他刚才引荐展昭和杨文广给阿萝也都被他看在眼里,小子的做法让他很高兴,很显然,目前的情况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仅仅只是阿萝喜欢他而已。不过按照这么看,这小子已经能看透了阿萝喜欢他这一点的话,那么他似乎对情事也不应该是一无所知了。
夜晚,苏星河早早被灌趴下被下人扶着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杨文广那厮也因为今天说错了话,被骆衍给盯上,想着法让白玉堂他们三个把他给第一个放倒,如今睡在他的房间,最后剩下的,就是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了。于是他笑眯眯的吩咐了一声折扇让他们两个人睡一间房,然后就乖乖的回无涯子的房间去了。他那位恩师大人貌似已经在等他了。
想到这儿,他就想到了那天的美人出浴……呃,他赶紧后仰了一下鼻子,然后摸摸,没事,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这点小小年纪就会激动到“热血沸腾”呢!
幸亏他走的早,不然他一定会看到白玉堂那想shā • rén的眼光,他的被子……他的枕头……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今晚依旧那什么的话……
五爷,今晚你睡好,嘿嘿。
开门,门【吱呀】一响,他无奈的摇摇头,本来不想惊动师父的,很显然,这打算又被门给搅合了。无涯子如今正衣襟半解,黑发垂下,露出了诱人的锁骨,放下手中书卷,对骆衍道“丁丁,去洗澡。”
然后就将书一丢,正好丢到远处的书桌上。然后往背后的枕头上一靠,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很惬意的模样。
骆衍很无奈的心中一叹,咱这都多大的大佬爷们了,在杨文广他们嘴里变成“丁丁”和“三寸丁”也就算了,为什么师父嘴里如今也从原先的“春秋”变成了这个词?于是很想内牛满面。
脱掉了外袍之后,他才想起来如今正在无涯子的面前宽衣解带……然后,心里就突然升起了一种躁动,不行!这样可不就什么都暴露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了?那多不好意思!可不能有反应,可是这房里还就没屏风,于是,扭扭捏捏,扭扭捏捏,还是扭扭捏捏……
无涯子终于看不过去了,“你在那儿脱一个裤子要多长时间?”他皱眉。然后……他还想看呢!
骆衍被他这么一催,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咱脱,咱脱,咱脱脱脱……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扎进浴盆里,一不小心,还差点喝了一口水。水的温度不高也不低,正舒服。他抬头看无涯子,见他正在闭目养神,心里突然觉得他看上去没以前那么遥远了,很想跟他说说话,于是没事找话道:“师父,你在东京住的习惯吗?”
不料无涯子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笑笑“不习惯,不过如果这样可以避开你师伯,我宁愿在东京永远住下去,反正日子长了也就适应了。星宿海那儿如果你真想的慌,等明年我带你们回去一趟。”
骆衍可是知道他那师伯是何许人也的,天山童姥,天山派第一任掌门人,掌管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数千人众。武功可能是天龙宗的第一人【貌似那时候无涯子已经挂了】,shā • rén不用第二招.而且医术高明。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师伯的心还没有像李秋水一样被无涯子伤了,所以,这还真是一个潜在的,但是也是大大的情敌。
他默然,然后才又抬起小脑袋问道“师父,你和师伯谁厉害?”
无涯子苦笑,这个男人的脸上几乎从来都没出现过这种表情,但是此刻就出现在了骆衍的眼睛里,“你师伯比我大三岁,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从小就很疼我,就像你和你师兄一样,我能做掌门人,功夫自然是高过他的,不过我心里也明白,如果当年她没有走火入魔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我们两个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所以你如果见了她,一定要尊敬。”
他没有细说但是说出的这么一点,已经让骆衍感觉到,无涯子对李秋水和巫行云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于是乎他一边洗白白一边就想着这逍遥派第二代之间的这点乱七八糟的事情,浑然没发现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其实无涯子不是一个欲望很重的人,他喜欢的,只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对象的那种感觉,当然,如果真的能吃到肉那就更好了。如果没有,他也不介意,貌似他还可以活很久很久,总会有那一天的,不是吗?
“洗完了没?”他出声。
骆衍点点头,然后刚以最快的速度将浑身上下擦干净——他可没他师父那么变态,直接用内力蒸发身上的水份,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小jī • jī放想爬上床就看到对面飞来一个东西,他双手一接,就发现自己忘记了护住自己的小jī • jī……于是,他有一点囧【jiong】。拿着那东西护在下身,就听到了笑声,羞得他都没敢抬头,师父太坏了太坏了!
“好了好了,别羞了,你看看那是什么?”
40啊……肚兜!!!!!
乖,来穿上,要不然我帮你穿?
这是什么东东?骆衍看了看,然后脸刷一下就红了,然后拿着那东西的时候,手都在抖啊抖……
师父,你不和谐!居然是肚兜?骆衍很想泪眼,其实他不是没穿过肚兜,刚刚被救的时候,当时八岁的他身上就穿了一件……肚兜。嗯,没错,这个时候他手上拿的就是肚兜,幸好不是恶俗的红色,而是鎏金色,很熟悉的颜色,因为和那件被他收起来的一件,是一样的料子,一样的颜色,面绣着让他很惊悚的两条锦鲤,于是,啥都不说鸟,不穿。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穿肚兜,开啥玩笑?就算是师父给的也不穿。
无涯子看他在那里扭捏,就皱起了眉头“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穿过,穿上。”然后就熄了灯,反正对他老人家而言,熄灯和不熄灯有什么区别?
骆衍还在犹豫,穿?他这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颜面何存?情何以堪?不穿,这么说都是无涯子的心意不是?他怎么就没见星河也穿肚兜呢?于是,摇摆啊摇摆,他心里开始奋战。
“给我穿上,我懒得晚上给你盖被子!”其实吧,这为人师表说谎也是一门学问,这是啥?这是善意的谎言!“反正我也看不见,脱了往被窝一扎给我乖乖睡觉,不然明天还不许给我下床!”这又是啥?这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于是,姜还是老的辣,扭扭捏捏的三寸丁穿上了肚兜,请自行想象是什么模样。
扑通一声,爬上床,然后他就往被窝里一扎,刚刚洗完澡就在外面冻了那么长时间,他还真有点冷。一只热乎乎的大手一拉就把他拉到了怀里“我说让你赶紧穿上上来,你不听,现在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