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白玉堂顿时大怒,不过如今被展昭给压在身底下还真怒起不来,他白五爷难道今天在这个小子的眼里就是一个喜欢上男人,而且还要被那男人蹬掉的怨妇想象?“老子今天直接给你说好了,老子喜欢的人是你!”

这句话的威力是强悍的,很强悍的,展昭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两只原本就不小的眼珠子紧紧盯着白玉堂,身上好像还在发抖,这小子刚刚说什么来着……喜欢的人,是他?是他?!!

这个房间之内,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白玉堂很想扶额,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冲动?如果可以细水长流的话,他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这只耗子,可是现在……他想到这儿眼睛突然一亮,然后出其不意的点了展昭的穴道。展昭顿时大惊,喊道“白耗子,你想干什么?”

白玉堂将他的脑袋抬起来,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低头,就这么亲了下去。两个唇瓣相交,然后白玉堂轻轻的添了一下,觉得很柔软,感觉不错他顺便在上面轻轻一咬,根本不去想展昭现在的想法,他现在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成功便成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白玉堂。展昭要么接受他,要么就只能选择杀了他……想摆脱他?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右手食指定在展昭的下颚,打开他的嘴巴,他的舌头就伸了进去,深吻。这是他第一次亲人,而对象就是展昭,或者这个男人等到穴道打开之后会想要杀了自己吧。他苦笑,但是也觉得不亏本了。这只笨猫这么笨,又没人要,这里也一定没人碰过,是他的,都是他的。“展小猫,你现在很郁闷吧,也一定在恨我吧。”他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只看到展昭眼睛仿佛抖动了几下,就是不肯睁开。他轻轻一叹,本来想就这样把他给吃掉,但是如果不是他愿意的话,他还真不甘心啊。手开始在展昭的身上移动,他在帮他脱衣服……

展昭闭着眼睛,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白玉堂,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他视他为知己,而他视他,则是像恋人一样……自己为何从来就没发现过?难道自己真的是太笨了?

“笨猫,你今天栽在了我的手里,不过白爷爷等着你回来捞本。”白耗子说着就笑了,摸着这猫儿身上紧绷有弹性的皮肤,他笑,坏心眼儿的在他的身上用手游来游去,轻轻的扫过,但是那感觉却不是多好受了。他并没有封住展昭的哑穴,所以展昭还可以说话,但是让他这么一扫,本来咬紧牙关的展昭却喊出了声来“啊……”轻轻的,淡淡的,但是却让白玉堂兴奋了起来,猫儿,今晚我一定要吃了你!

留评明日有双更……人家去睡觉去鸟,两天睡眠时间加起来也不到12小时TAT

55捂脸,人家不河蟹鸟,吃肉啦~!

55捂脸,人家不河蟹鸟,吃肉啦~!

耗子,给你吃是偶嘀荣幸……给吃给吃……

展昭的眼皮仿佛动了一下,却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怎么也不肯出声。他已经隐约的知道白玉堂想要做什么,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想开口求饶,这样的白玉堂有点陌生,有点让他惊讶,更让他有点没办法接受。

原来有个人喜欢过他,原来喜欢他的那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好友,有点嘲讽的味道。

闭上眼睛的他,感官却更加的敏感,他感到白玉堂的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刚才他手上的那颗鸽血红宝石,现在的自己在他的眼里是不是也像那颗红宝石一样可以任由他拿捏呢?想到这儿他的心里腾的生气一团怒火。白玉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睁开眼睛,看到白玉堂的手正在他的胸前捏揉,皱紧眉头,依旧不发一言的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上下其手,这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玉堂吗?

白玉堂抬头,看到他睁开了眼睛,轻笑。他当然知道对于武功境界练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夜中视物非常正常,这个男人在看着他,在愤怒,可是他就是停不下来了。他知道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得到他,只要他更有耐心一点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得到他,但是他没耐心了,真的没了。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不太清楚,但是他只知道他自从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动了心之后每一天都在饱受折磨。喜欢,不能说。喜欢,不能太靠近。偶尔两个人聊得太晚睡在一张床上,他就要小心翼翼的克制自己心里的冲动……

“放手吧。”展昭出声,他的声音有点清冷,看着白玉堂,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这是不是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玉堂的笑声在这间房间里响起,他看到了他的眼神,可是他是没时候也能知道他的悲哀?他抬起展昭的脑袋,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然后道“如果可以放手,我今天绝对不会走这一步。”点穴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他的时间用一点少一点。对一个人连续进行点穴,会大大损害被点穴人的身体健康,他喜欢他,爱他,现在也在伤害他,但是他心里依旧有一把尺子,他有度。

手在白皙但是结实有力的臀部上开始轻轻移动,然后就是滑落到他的大腿根处,他已经碰到了那里淡淡的毛发,展昭用力闭上自己的眼睛,身为一个男人,将自己最隐私的地方都暴露在了别人的眼中,这是多么的不堪?

紧接着,他却敏感的发现自己的下身有点渐渐升温,苦笑。身为一个男人,他不可能没做过这些事情?但是他一向很有分寸,大约十天才那啥一次,上一次还是他奉令调查丁丁的身世之前,距离今天已经七八天了,那里怎么可能禁受的住这样的撩拔?

白玉堂是处男一名,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没有任何经验,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方法,什么样的力道才会让同样身为男人的展昭也能得到快感。大腿根处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手轻轻的在上面滑动,白玉堂很有耐心,虽然他的时间不算多了,但是他有他的想法。或许这是他今生唯一一次可以得到这只猫儿,又怎么可能草率?

他的耐心没有白费,很快展昭的那东西就开始在他面前抬头挺胸,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身材一样。白玉堂自信看着面前的这东西,挑眉。凭良心说话,这东西比他的宽度比他稍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从长度看,他还是略胜一筹的。不过展昭一看就是很少夜里用自己的五姑娘解决生理问题的人,这东西的颜色很好,虽然不能说白白胖胖,但是握在手里感觉着它的悸动也能让他的心开始“荡漾”起来。轻轻的开始爱抚,让它在自己的手心里渐渐的变大,手心里的温度也逐渐上升,他就那样握着它,一边看着展昭的表情。

果然这只原本就很粉嫩的猫儿的脸色粉红一片,只是板着脸全力克制着快感,不见了他最喜欢的小酒窝。

这东西可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现在他的整个思绪应该都在自己的手上吧?白玉堂心里想着,脸上微微一笑,坏心眼的突然手上加重了一点力道,我让你忍!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轻哼。

他笑,然后从自己的衣服荷包内摸出了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是他特制的药膏,生津止血疗效甚佳,甚至带了点解毒的作用,乃是他每次出门的时候必不可少的好宝贝。基本上在江湖这个湖上“飘着”的人都会有这种给自己备药的习惯,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人捅了一刀?

不过一般人还真伤不到他,江湖四大俊杰的名头不是吹的,像李红晨这样的煞神都是少之又少的,而无涯子这样的“妖孽”级总是高手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可以称为传说级高手。可是这时候看来,他也没算白白带着这药膏,瞧,这时候不就有了用处?

药膏凉凉的,他涂抹在自己的手心里,两手搓匀,感觉到那种凉意丝丝的渗进手心里,他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握住了那根抬头挺胸的jī • jī,就在握住的那一瞬间,刚刚还在那儿躺着“挺尸”的展昭立即睁开了眼睛,然后破口大骂“你个该死的白耗子,你到底弄的什么东西……”

凉,很凉,本来在这么大热的天儿凉快一下也无妨,但是现在“凉快”的可是他的那个地方,而且那东西本来还在举旗敬礼,这一下可好了,顿时有点低头的趋势。白玉堂也不回他话,看他那气恼的眼神,还专门抬起了他的脑袋,将自己的枕头也放在他脖子下面,好让他看清楚接下来发生的是什么。

双手同时爱抚被折腾了一顿后有点萎靡不振的小东西,从下面的两颗蛋蛋开始,然后慢慢的上移,爱抚前端,用手模仿某种动作抽动……药膏的凉意消退之后,那东西很快就开始再次抬头,而且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好像这次一定要“吃”个够一样。不过很可惜,这次猫儿是被压的呀!

展昭的shen • yin声也已经不知不觉的发了出来,轻轻的,但是听上去却很撩人。他自己臊得脸红不已,但是就是抑止不住。这家伙……也太会撩拔人了!似乎他做的和自己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男人之间怎么做,其实他了解的还真不多,但是“后庭花”这个词他不是没听过,所以刚才他还真的有点视死如归的想法——他看到了白玉堂下身的昂扬,那长度……如果现在换一个场景,他不是被这只白耗子压着,而是顺着他刚才的话题继续聊下去,两个男人比比自己的jī • jī大小也是很正常的,那时候自己说不定还真的有点羡慕他的长度,而且这宽度虽然没自己的可观,但是也能让许多男人羡慕不已了。但是就因为这个长度和宽度才让他更想一头撞死……娘西皮的,那地方那么小,怎么可能容的下这么大的一个家伙!

但是还没完,白玉堂最后还很坏心眼的握住他的jī • jī做着各种动作,展昭皱眉,觉得很奇怪,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他在练“剑”!展昭这是一个窘啊,白玉堂,老子一定要剁了你!

咬牙!

白玉堂扫了他一眼,眼神却带着点媚意,他看着展昭现在的表情就觉得自己有点快要忍不住了。他下身的小兄弟已经磨刀霍霍,就准备吃要面前这只猫儿了。于是手上加快动作,右手食指顺势还爱抚了一下猫儿的前端,展昭可悲的发现自己的腰椎突然一抖,脊梁一麻,然后就she出来……

白玉堂用自己的锦帕擦了手,然后满意的笑笑,这只笨猫果然和自己想的不差,这浓度……估计已经很久没弄过了,所以才这么敏感,也这么的让自己热血沸腾,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吃“大餐”了?

展昭被转过身去,趴在床上,脸就对着枕头,然后白玉堂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这个姿势有点让人想喷血!这猫儿的腰身本来就细,而臀部线条既丰满又充满了弹性,从他的肩膀往上看下来,鼻血……呃,还没出来,不过下面可就快要忍不住了!

碎碎的吻落在猫儿的臀部上,白玉堂还没忘记多抓两把,这个姿势真的很美妙。

感觉到湿热的触感出现在自己的臀部,展昭还没有冲□后的懒散中摆脱出来,但是他也隐隐能感觉出这种触感是什么方法制造出来的。他,在亲自己的屁股?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啊徘徊,心里却在不知不觉的就开始升起了一个念头,这个骄傲的耗子居然会做到这一步,或许,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药膏今天功不可没,嗯,如果没这东东,白玉堂就估计这只猫儿今天可能就要见红了。【其实,偶想来点重口味TT】沾着药膏,他的手手指抵在那个雅名叫做“后庭花”的地方,然后在周围打着圈圈。展昭闭上眼睛,他不能动,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动了,刚刚那个念头好像和高潮一起带走了他所有的气力。随他吧,老子就当自己被耗子咬了一口!顶多,以后不见他就是了……

手指探入,转圈儿,然后慢慢推进,白玉堂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珠。这天本来就热,而他又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展昭she一次,他可还没有发泄过呢。想到这儿,手推进的速度就稍稍快了一点,不时再上点药膏。

冰凉凉的触感在那个地方传来……展昭的脸红的几乎可以用来煎鸡蛋,他闭着眼睛,咬紧牙关。突然,白玉堂低头,又是碎碎的吻落在他的腰间,臀上,他咬牙的气力又没了。耗子,难道真的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第二根手指探进,慢慢的扩张,展昭皱眉,可不是什么好体验,被涨开的感觉让他想到再下一步,或许就是那个东西进来了……而白玉堂jī • jī的“身材”也出现在他脑海里,白色的,长的,不瘦的……总之,很可观的。于是这东西真的进去的时候,自己不是死定了?

手指退出来,白玉堂将自己的jī • jī对准目标,然后腰身一挺,他咬紧了牙关,为什么还这么紧?他慢慢推进,生怕下一瞬间自己就爆发出来——这样的话,不用等这只猫儿找自己算账,他自己就没脸再见这猫儿了。男人啊,谁想在这种事情上服软?即使是在此时的情景下。

而展昭却没忍住,直接叫出了声音来。白玉堂心中一动,稍一用力,又进去了一些,然后用力将他抱住,然后身体前倾全部进入。这时候他还没忘记感叹一下自己忍耐力好,而且还没忘记给jī • jī也摸上药膏,不然现在可就是真的“寸步难行”了。然后更用力的抱紧身下的人,然后下一瞬解开了他的穴道,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看他乖乖趴在那儿,但是耳朵却不舒服的动了动,他笑。这猫儿还真是猫儿,耳朵还真敏感呢。

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总之自己都被他那啥了,现在反抗还有什么意思?展昭就在那儿乖乖的趴着,刚刚的那一瞬间,疼,真疼,疼到他想直接拔剑杀了他,可是现在再想想,却也没什么了。他能感觉到那东西还在抽动,进去出来,每一次重击都让他轻哼几声,而一半注意力也放到了自己的身下,一只手,正在揉着他的jī • jī……

他突然转过脸,看着白玉堂,俊脸上带着汗珠,眼睛有点迷离,但是看着自己的时候,确实是痴缠的,心软了,展昭一叹,如果是杨文广敢这样对他,他一定拔剑shā • rén,但是此时却是这只耗子,这个眼睛里仿佛除了他自己,就再也容不下别人的耗子,能走进你的眼睛,能让你看上,能让你这样对待,耗子,我应该觉得荣幸吗?

56八大王上门,不用请

骆衍擦擦脸上的汗水,一大早这孩子就很自觉的起来练功了,他也算是明白了这逍遥派的重担算是压在他的肩膀上了。为什么?视线右转90度,苏星河出场,此时他正手捧书卷看的津津有味。他起的永远都比骆衍早,不过都是完成任务一样练完剑,就开始用功的看书。骆衍曾经还劝他,但是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性格和喜好这东西,真的是强求不来的。师兄,我对你无力了。

展昭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哥俩各自的用功模样,他的脸色很不好,原先粉嫩的脸今天看上去白白的,身体上的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白玉堂就跟在他身后,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两个人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装,还装,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都很能装。

骆衍看到他们两个后,微微一笑,收剑。“两位大哥,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无涯子那样,每天优哉的弹弹琴,看看书就可以拥有一身让人想要流口水的绝顶武功。于是,如果你不是这种超级幸运儿的话,就最好老老实实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也一直都是一直勤勤恳恳,如今能拥有这一身好武艺付出了多少汗水还真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直到现在也是每天早起找他练功,还从没这么晚过。

所以骆衍才奇怪今天他们两个人怎么起的这么晚,而且两个人还是走进来的,这白耗子也有不翻墙的一天?

白玉堂解释道:“我昨晚身体有点不舒服,昨天展昭伺候了我一晚上,可把他给累坏了。”

展昭听了这话,没发怒,也没反对,他只是笑笑,表示自己很好。

骆衍瞅了瞅白玉堂,他总觉得这小子今天有点别扭,可是眼前这个白玉堂还是白衣胜雪,人如名剑,雅致,也带着一贯的傲气。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不过想想他说的身体不舒服,骆衍也就没细想。而展昭今天看上去……他看着也别扭,这只猫儿虽然看上去一直很粉嫩,声音糯懦的,带着酒窝,但是同时也有一身男儿的阳刚之气。但是为什么他今天看上去很脆弱的样子?这只笨猫对这只耗子还真好。想到这儿他就恶狠狠的盯了白玉堂一眼,可可这只耗子可是一直都对这只猫儿心怀不轨,他不是故意趁着自己不舒服,把猫儿指使的团团转,好满足他心里的那点“那啥”吧?

一定是。于是,白耗子在丁丁的心目中,还真是没形象可言啊。

白玉堂当然看到了他凶凶的眼神,不过这耗子眼下可没时间去理会,他还在想他和展昭之间的事情。

做完,他趴在他的身上,jī • jī并没有退出来,而是依旧放在那里。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见红,心里才稍稍放了心,但是又有一种可惜的感觉。毕竟,男人总是初夜见红才不觉得遗憾,不管身下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展昭依旧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默默的承受着他的体重,感受到他那里的变化,然后什么也不说。白玉堂很体贴,他刚才不是一点儿没有享受到快感,没有太多的痛,现在那儿只是感觉涨涨的,有点麻木,或许是那药膏的用处吧。除此之外,他就只感觉到了那儿被摩擦的热热的感觉。

结束了,解脱了,但是他们两个人又要如何呢?他转头看着白玉堂,然后和他脸对脸,俊美,星眼,高挺的鼻梁,有点薄的嘴唇,这个男人的脸在他的心里出奇的深刻。

“想动手就动手吧。”白玉堂的闭上眼睛,压在这具身体上,他懒得动弹。

展昭没出声,依旧看着他,然后轻轻的将他从他身上轻轻一推,但是却没推动,反而感觉到身体里的那东西动了动。他不敢再动弹,开口道“明天让人去给我请一天假。”声音有点清冷,有点疏离。但是他接下来就拿起被子将两个人盖住,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不想杀他,除了这个男人,自己如今身边还剩下谁?罢了罢了,就像刚才想的,就当被一只耗子咬了一口。

白玉堂却睁开眼睛,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他,明白了他的心思,不舍得再压在他的身上,轻轻的将那东西从他的身体里面退出来,然后伸手取了锦帕帮他将那儿流出的东西擦干净,然后想了想,还是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然后闭上眼睛。两人再也无话,但是都睡了一个好觉。

无涯子一出房门隔着老远就看到他们四个在院子中说话,也不进去凑热闹,吩咐身边的小童让厨房准备饭菜,然后又转身回屋。他想起了丁丁的肚兜,貌似又应该换几个样式了。

于是,如果骆衍知道他身上的肚兜样式都是出自无涯子的手笔……会是什么表情呢?丁丁的脸上一定又能煎鸡蛋了吧。

苏星河发现了猫鼠不对劲儿是在他和白玉堂刚来的时候,不过这个聪明男人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骆衍都能将白玉堂的心思猜出来几分,他又怎么会看不透?不说,不问,但是也从没有看不起和轻视。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如果喜欢的是青楼中的某个小官儿,他可能会在心里“呸”一声,觉得白玉堂堕落了,然后跟他渐渐拉开距离。可是事实呢?他喜欢的是展昭。曾经的南侠,如今官家亲口册封的御猫,忠义双全。喜欢上这样一个出色的人,白玉堂没错。

他对他他们两个人点点头,当然,看向白玉堂的时候,眼睛里还是带了那么一抹揶揄。或许,昨晚展昭确实伺候他伺候的太爽了,哈哈。

无涯子发现的时候,是在他们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丁府的厨子已经习惯了每天多做两个人的饭食,而隔壁白府的厨子早晨起来却是安逸的,可以不用起那么早。无涯子的眼睛何等的锐利,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那点道道,但是他也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白玉堂说了一句“吃完饭后跟我去书房。”

不过这饭刚吃完,白玉堂刚想跟着无涯子去他的书房看他有什么吩咐,不过他自己心里也隐约也猜到无涯子已经知道了他和展昭的事情了,但是他还真猜不出无涯子的心思。如果是谴责或者鄙视,现在他就应该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不屑和鄙夷了吧,但是没有,无涯子的脸上一片淡然,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走进他的书房,无涯子吩咐道:“你先坐下来吧,我找你来是想把这个给你。”说完他就从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瓷小瓶给他“这药给他上上,下次也用点儿,尽量小心点。”

白玉堂——默。

他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原来丁前辈是要给他这个?然后呆呆的接了过来之后,就见无涯子回到书桌前,然后给他写了一个方子“这个你自己收着,你自己也有点基础,这药膏你自己也能配的出来的。”于是无涯子挥挥手,打发他走人。

白玉堂出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点晕晕乎乎的,丁前辈……居然……还会做这个!

于是,他就想到了丁丁,想来丁前辈研制这东西,也是为了他吧?笑,他觉得他和丁前辈还真的有很多共同点。丁前辈,希望有一天,你也能让丁丁知道你的心思吧。

展小猫请了一天假。往常他的假期要么是在练武中度过,要么就是和白玉堂一起说说笑笑,再之前呢?再之前他还在独闯天涯——白玉堂进京的时候,他也刚被官家封为御猫,为了避风头才出去躲了几天,然后被杨文广拉到了丁家,然后,才认识的白玉堂。所以,他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日子会这么难熬过。那儿隐隐作痛,自然是无法练功,可是看书他这时候又看不下去,他能干什么?

苏星河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书卷走过去对他道“熊飞,我们谈谈?”

一旁抄书的骆衍听到他这话刚抬起头来,就看到迎面飞来一个纸团打到他的脑袋上,是苏星河。“你那是往哪儿看呢,继续写,我和你展大哥出去说说话。”

骆衍撅撅嘴巴,哼了一声继续抄书,这是无涯子给他布置的作业,还是那句话,要当老无的弟子不容易啊。

展昭也没想着这事情能瞒得过他和无涯子的眼睛,这对师徒都不是一般人,是人精啊。走出去,苏星河关系的看着他道“熊飞,我看你这表情,难道是他霸王硬上弓不成?”

展昭默然,然后就觉得自己还真没低估苏星河,这个男人,真是“嗅觉”敏锐。

“其实我想连丁丁都能看的出来,泽琰很喜欢你,不然的话,他早就回他的陷空岛做他的五岛主去了,日子不比东京逍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说,如果他没有做的很过份,就不要太伤了他。”苏星河这话说的有点偏心,他知道最受伤的人其实还是身边的这个跟他身材相仿的男人,一个和他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忠义双全,但是他还是说了,为了白玉堂,他第一个朋友。

展昭低头,然后再抬起,看着面前这双带着关心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我知道,所以我没杀了他,这个世界上,说喜欢我的人,他是第一个,不管他做了什么,我想,就为了这句喜欢,也没什么不可原谅的。”

苏星河笑,然后伸手戳戳他的酒窝“我经常发现他看着你的酒窝,好像很想戳戳的样子,现在我试试觉得手感还真不错。”

展昭顿时大窘,这还是那个老实人苏星河吗?

苏星河又笑,然后又轻轻一叹,“你知道,他那人很高傲,也很死心眼儿,你既然没杀他,那他一定还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你想过你们两个以后要怎么办没?”

展昭摇摇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没想过,我知道我甩不掉他,也没打算甩掉,就这么处着吧,展小猫的身边少了一个白耗子,其实还真的很没意思。”

苏星河听了这句话就放了心,然后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开玩笑,要是再呆下去,那只耗子一定就想用眼睛直接杀死他了!想想刚刚他用手去戳展昭的脸的时候,那个家伙想要吃了他的眼神,他就乐了。呵呵,他是不是也很坏啊?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是折扇。他转身,折扇对他行了一礼,然后道“大少爷,有人想要见二少爷,门房不认识,已经请到了客厅了,我来请二少爷去瞧瞧。”

苏星河皱眉,不认识的人?自从出了上次那种事情之后,师父已经不让丁丁出门了,要是杨文广那群狐朋狗友想他了,自然会来,门房也都认识,如今这突然来了陌生人……

“对方是什么人?你瞧见了没?”

折扇听了之后皱皱眉头“好像是八贤王……我以前还在裳衣居的时候,曾经往曾经和大师傅一起去给王府的人量衣服尺寸,曾经侥幸见过一面,但是时间已经长了,折扇也不是很肯定。”折扇皱皱眉头。

但是那句八贤王已经够了,他拉住折扇轻声道“不许跟二少爷提,你去找老爷,我去看看!”

八贤王,你还是找来了。看到折扇领命而去之后,苏星河握住拳头,这里是我们的家,没有你的儿子!

57PK啊,这可是PK……

丁丁,你要谁?

八贤王赵德芳来之前是做好了准备的,身边跟来的人就有好几个,王妃的没办法到,但是奶妈带来了,曾经的贴身小厮带来了,甚至连家里的总管也带来了。这么多人一起来,一定认不错孩子吧?

虽然这孩子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但是他昨夜和丁王妃商量了一宿,已经拿定了主意,这孩子若真的是自己的,那就不管他愿不愿意,人,是一定要带走的!皇家骨血岂能流落民间?且,他的哥哥德昭被太宗逼死,太祖一脉,也只剩下了他自己,这孩子还是他的嫡长子。若是他为帝,这孩子就是皇长子,他虽然对这帝王之位没什么想法,但是不管从什么立场来说,这个孩子都不仅仅只是自己的骨血这么简单。

坐在丁家的客厅里,简单,雅致,喝着龙凤团茶,他想起了今天早晨就有人送到他手上的,关于这丁家所有人的调查,细致入微。看到那个册子上写着丁府极有可能是东京第一富豪的时候,他挑了挑眉头,想来他这孩子应该没吃什么苦头吧?是的,他是抱着最大的期望来的,他相信包拯,相信公孙策的判断,心中,更是有着一位父亲的期待。

他和丁王妃的结合是太宗的指婚,这对于皇家血脉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婚后两个人虽然没有所谓的激情,但是却也算恩爱。有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位侧妃帮他生了一个长子,但是当这个嫡长子出生后,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宠爱和几乎全部的注意力。他很清楚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总是尽量的让自己在一些不必要的情况下远离朝堂。而这个孩子,则成了他在家中的身后,最大的寄托。看着他从一点点,渐渐变大,长的越漂亮。当了五岁的时候,就能背下唐诗,聪慧过人。他对他的宠爱可想而知,他见证了他在八岁前的每一个成长过程。第一次剪掉的胎发和指甲,第一次穿过的肚兜,他手把手教给他写字,一笔一划,是他的名字——赵卿。和所有孩子一样,这个名字也有着诸多的含义——

卿,这个卿可以是三公九卿,可以是士大夫,可以是翩翩君子,但是都代表着他对他的期望。他们太祖一脉,如今需要的臣服。他想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就像其他逍遥王爷的子嗣一样,可以健康长大……

八贤王闭上眼睛,赵颂担心的看着他,这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太监正是八王府的管家,曾经乃是太祖身边的人,几乎可以说是伺候了赵德芳一辈子。他刚刚明明看到他家主子红了眼睛。他想了想,还是担心他心中难受,轻轻的喊了一声“主子?”

赵德芳睁开眼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对赵颂苦笑“刚刚,我好像听到卿哥儿在喊我爹爹……”

“爹爹……爹爹……”他闭上眼睛,仿佛又听到了那个跟铃铛一样动听的声音,带着调皮,带着活泼,带着亲昵。那个小小的身影仿佛又出现在他的膝下,双手拉着他的袖子,然后缠着他,撒娇。“爹爹……爹爹……抱抱……”

本以为已经被淡忘的那张小脸儿又出现爱脑海中,笑着,灿烂,像他,也像她。他甚至想起了他那天穿着的衣服,他还亲自将那块玉佩挂在了他的脖子里,还不放心,又取下,放在一个锦囊里,然后再给他挂上。然后刚抬头,就被小东西亲了一下,两个人的笑声同时响起……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的儿子,没了。

他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感受了,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或许今生他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了,再也听不到他喊他“爹爹……爹爹……”脆脆的声音,或许还带着点赖皮。他也知道,他再也看不到他这个俊俏的儿子长大后的模样了,像不像他?爱武还是喜文?他只记得自己哭了,呆在他曾经的房间,将自己关在里面。

他失去了他最爱的儿子,那一天之后,八贤王赵德芳再也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

贤王之名如何?凹面金锏又如何?他只是一个连自己骨血都保护不了的父亲,一个可怜人。

谁都不知道昨天他听到公孙策的消息之后,有多震撼,他的儿子,他的卿儿或许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长大……他没有哭,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有太大的期望,或许还有别的可能……你已经承受不了第二次打击了。但是他还是来了,带着满心的期望来了。

赵颂看他这模样,如何不心疼?那样让人疼爱的一个孩子……

“王爷,别想了,等见着了,您就知道是不是了。”

赵德芳睁开眼睛刚点了点头,就看到从里面走进来一人,是一个俊美的青年,年纪还不大,一身浅黄色书生长袍,书生气十足。对比了一下今天拿到收到的资料,这个就是那个大公子苏星河?人还真是雅致。

苏星河自然也看到了他,一身蓝色锦袍,金丝云秀,人长得确实和丁丁能看出一点相似之处,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看上去依然是美男子一名,且一身的威仪……真的很像。

他心里一紧,有了一点不好的感觉,然后双手一拱“在下苏星河,乃是春秋的师兄,听闻阁下要见他,不知道所为何事?难道是那孩子曾经有得罪您之处?”

赵德芳站起身,看着苏星河,就是这个人,很有可能救回了自己的儿子?他本来应该对苏星河心生好感,但是一看这青年的眸子里尽是冷漠,他就挑了挑眉头。“我是要见他,倒不是因为他曾经得罪过我,而是因为他有可能是我的儿子。”他微微一笑“不知道尊师在不在,我想见他和春秋,看一下是不是我的孩子。”

苏星河眉头一皱,“请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姓赵,这次前来虽然有点冒昧,但是也请小哥理解在下的难处。不知道可否让赵某见一见尊师?”

“赵官人,我想你弄错了吧,我家师弟可是我从星宿海捡回来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差点冻死。星宿海离东京路途之遥远,相信您也知道,怎么可能是您家的孩子?而且我那师弟也已经失忆了,每次提起往事,都头痛难忍,在下为了师弟,真的不想让您见他。而苏某的老师就在后院,片刻之后就到,您请稍等。”

赵德芳和老太监都皱起了眉头,不让见?有问题。而赵德芳紧接着就想到了展昭,或许是这小子说漏了什么,让这家人有了防备?真是昨天就应该来!

不过苏星河这样说,他也没有反对,反正等下见到了对方的老师,他再提出见面的要求也为时不晚。只是……孩子真的伤到了脑袋?

无涯子听到了折扇的消息之后,就知道了对方是谁。八贤王赵德芳,你还是来了。本来他不想定居东京,但是在这里他才可以既让两个弟子和女儿过上安逸的日子,一边还能隐藏身份,所以就定了下来。可谁知道他想给丁丁做肚兜的时候,就想起了那件肚兜,而拿出来让长观一看样式,长观就道出了这肚兜主人的身份——八贤王赵德芳曾经被人抢走的儿子,赵卿。

无涯子是自信的,这孩子已经丢了这么多年了,相信八王府的人一定死心了吧?本来是这样的,可是一个包拯,却生出了如此多的事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不怕什么八贤王,就算是当今的官家亲至,又能让他怎么样?但是他一个人或许可以带走丁丁和阿萝,也能保证苏星河也能跟着他顺利突围,但是这一个家的人呢?人,都是有牵挂的。他的牵挂是丁丁,但是对于这个院子里的人,也有了淡淡的感情。他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他师父对他说过的话——“无涯,其实你才是最想要一个家的人,所以你注定不逍遥。”

是的,他想要一个家,很想。

苏星河的态度让八贤王很快就意识到丁家的人或许是早有防备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呢?他端起茶又细品了一口,然后就开始跟苏星河问了一些关于星宿海的状况。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面前的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却非常的机敏,套话套了半天都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无涯子从后面进来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在聊着。

赵德芳看到无涯子的时候是震惊的,由于无涯子到了东京,将家定在这个宅子之后,就没怎么出过门,所以他今天收到的那个报告上并没有他的介绍。如果不是苏星河对他介绍这就是他和丁丁的师父,他还真的会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如此年轻。就在这时候,赵颂突然上前了一步,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无涯子。他是高手,宋太祖当年如果不是把他送到了赵德芳的身边,赵德芳也不一定能够活到今天。可是越是高手,就更明白什么叫做一步之遥天差地别。

无涯子当作没有看到赵颂的惊讶,还没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赵颂的吐息声很特殊,是一个高手,但是这又如何?

“在下丁无涯,是春秋的师父,也是他的养父,听说阁下要见春秋?”无涯子一来到之后,就给自己的待遇提高了一层,变成了养父。苏星河看到他来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本来就是盛夏的天气,他一个激动,还真出了一身的汗水。丁丁,你一定要留下来!

赵德芳起身,双手一拱“原来是丁先生,在下赵德芳,昨日听包大人告知,说你的二弟子同时也是你的养子丁春秋很有可能是我失踪的儿子,所遇我才冒昧带着家人亲来,希望看看是不是我的孩子。”

这话说的既合情,又合理,让无涯子没有办法拒绝。其实想找理由多的是,但是躲过了今天能躲得过明天?他赵德芳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如果没点什么准备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