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么懒还变强?嗯?”捏包子脸,两个人还没闹完就听到两声清咳。苏星河扭头,原来是展小猫和白耗子。两个人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眼神坏坏的,显然在挪揄他们师兄弟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亲昵劲儿。
苏星河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两个来做什么?”声音中带了点怨气,中秋节那日这两人联合李红晨还有那个该死的杨文广,四个人将他灌翻,现在不找他们麻烦什么时候找?
白玉堂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儿,还真的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也就是这一眼,苏星河就郁闷了,这小子……握拳,但是又放下,假惺惺的挂上一个微笑,不过骆衍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家师兄看白玉堂的眼神,都是想把这只耗子给吃掉。
骆衍咳嗽一声,提醒苏星河,师兄,你要克制啊克制,貌似这只耗子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
本来嘛,来探望病人的猫鼠两个人慰问完一下可怜的感染了“风寒”的丁丁,说完之后几个人就想闲聊,结果很悲惨的发现一个事实——没地方坐。
展昭还是无所谓的,这人是三个人里唯一一个以为丁丁真是是病了,一门心思就在想着怎么让骆衍改掉睡觉踢被子这个毛病,但是一点也没发现他家白玉堂和苏星河两个人的眼神很奇怪。
好吧,其实是白玉堂在用眼神欺负苏星河。
【看吧,看吧,把人拱手让人的感觉不怎么样吧?】白玉堂在看笑话,这丫的真的不厚道。
苏星河脸上的表情无变化,不过眼神却也是极不友善,刚想着要怎么要挑拨一下他和展昭感情的时候,就看到白玉堂主动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眼里没了刚才的挑衅,反而是浓浓的关心。
他心里一暖,这毕竟是他第一个朋友,这个时候,还有这样一个对他意义重大的人站在他身边,真的感觉很好。
白玉堂叹气一声附耳在他的耳侧轻声道“其实放手也就放手了,李红晨那人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就现在看来人还算不错,我不觉得他这人和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你别担心那么多。”
苏星河只是笑,不说话,可是眼神却依旧是那副只有在他面前才能显露出来的伤感模样,这东京城之大,除了白玉堂,又有几人能理解他?又能知道他心中的苦楚?
白玉堂就看不得他这模样,皱眉,然后恶狠狠的威胁道:“我告诉你,你那师父可不是什么省油灯,你自己想想吧,早早解脱出来算了。”
其实在他的心目中,李红晨怎么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和这家伙没打过交道,他只想怎么样才能帮他兄弟过去这一个情坎儿。不过他又想想自己,低头,好像那只猫儿还在记恨他吧?
“我知道师父的想法,放心吧……”然后两个人就小声说了起来,然后聊着聊着就越聊越深入,很直接的无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转移到他们两个身上的骆衍和展昭,尤其是后者,看着白玉堂放在苏星河肩膀上的手,真的有点想一剑砍下来的念头。
“展大哥,你说他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骆衍皱着眉头悄声道。他总觉得他家师兄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展昭扭头,强笑“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等下如果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买。”
不过骆衍却是笑的有点小坏“我要是想喝米酒,你确定你要帮我买吗?”
展昭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开玩笑,要是他真的买了,那丁前辈……不要,绝对不要!刚想到某种后果,就看到八贤王急匆匆的走进来,然后很直接的无视白玉堂和苏星河这两个勾肩搭背的,直接走到他宝贝儿子面前,给展昭一个“你了解”的眼神,后者立即很识相的让位子。
“儿子,爹想送你师兄几个丫头,你要不要?”
84师父,暧昧是不行嘀!
老无,你要有耐心,耐心啊!
骆衍听到这话还没反应过来,苏星河就晕了,丫头?送丫头?这叫什么事儿?
“八王爷……”苏星河手指在颤抖,声音在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赵德芳给吓得。他到底想干啥?要是让师父知道,还不活剥了他!
“叫八叔吧,你是他义兄,叫我一声八叔不碍事的。”老八瞅见儿子没事,用手在他额头上摸来摸去,也只是发热而已,这才放了心下来美滋滋的抽起他的烟来。嗯,让他戒烟,这怎么可能?
骆衍咳嗽一声,这老泼皮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他怎么就忘记了那婆娘让自己戒烟,多半是这小东西在她耳边吹了什么口风。其实他的爱好不多,把这个都戒了,还有什么意思?他不情不愿的想。
可惜现在不情不愿的人可不仅仅只是他一个,苏星河的脸色都快青了,这老匹夫……咬牙,再道:“八叔?”
吧嗒吧嗒的抽烟,但是已经被儿子看的有点不自然的赵德芳很高兴苏星河这时候又喊了他一声,这不是正好来给他送台阶了嘛。
“有事儿?”他笑眯眯的问。他当然也瞅见了苏星河这脸色,这架势,不过他还以为这小子是在扭捏呢,于是就说道:“好了,别扭扭捏捏了,男子汉大丈夫,都这么大了身边怎么能没个女人?可千万别跟你师父一样,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是一个人,眼光还那么高。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看看,你们连个师弟都没有,也不知道那啥之后怎么跟爹娘交代……”
本来嘛,老八其实没想将那么多的,可是这不是长辈架子端上瘾了嘛,这本来的心里话一个不留神全脱口而出,刚觉得有点不妙,就瞅见苏星河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友善,他立即住口,小心翼翼的往自己儿子那里瞅了一眼,就看见骆衍在气嘟嘟的瞅着他,显然对他的话也很不满。
他家宝贝儿子如今一门心思里想的全都是怎么能独占他家师父的宠爱,苏星河这个师兄对自己这么好也就算了,阿萝是亲生女儿也就算了,可这时提什么小师弟?哼!
“咳,熊飞啊,今天你没当值?”被儿子怨念,被苏星河的态度弄的十分尴尬的赵德芳瞅见熟人展昭激动的跟看见救世主一样,就差泪流满面了。
展昭知他尴尬,很体贴的上前一步,亲切的说道:“我昨儿个被包大人派去驿站里,防范有些乱臣贼子趁着这次机会,对使臣不利,由于是轮值,所以今天不该熊飞当值。”
赵德芳笑着点点头,他一直都觉得展昭是不错的年轻人,满心忠义,此等良才美玉真是难得。他随口又说了些闲话,问了骆衍的身体,正奇怪怎么还没看到那丁无涯,就见无涯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身云水锦袍,踏云高靴,锦云金丝腰带,上悬羊脂美玉……不看脸,就看这打扮,这气势,赵德芳就有点想嫉妒,他也是帝王之子,东京响当当的美男子,怎么就没这范儿?
好吧,其实他也就是嫉妒,就算是这天下之主赵祯也少不了羡慕无涯子,那他这个逍遥王爷心存嫉妒也不难理解。
“师父。”此乃苏星河和骆衍。
“丁先生。”此乃白玉堂和展昭。这两个人自从经常被无涯子指点之后,好像有点那个记名弟子的味道,但是无涯子又不说这句话,可这两个人也不好意思用前辈相称呼,后来就给改成了先生。
“咳,丁先生。”刚想着曹操,这曹操就来了,看着这张冷面俊颜,刚刚说过人家坏话的赵德芳还真的觉得心里挺别扭的。不过他又安慰自己,没事,反正他说的又不是假话。
无涯子冷着脸点点头,瞅了一眼依旧扭扭捏捏的骆衍关心的问:“丁丁,好点了没?我刚刚给你配好了药,等吃过饭吃点就差不多了。”
被人直接无视的赵德芳今天却没什么不满的,或许是因为心虚吧,他笑眯眯的在一边儿看着。
“八王爷?”冷飘飘的声音传来。
“嗯?”赵德芳好奇的扬眉,想看看这家伙想说什么。
“我丁府不缺丫鬟,所以你和尊夫人的好意我们就心领了。”冷飘飘的声音穿进赵德芳的耳朵里一会儿之后,这个八王爷才想起来,原来是他家婆娘刚刚碰到他了?
他想的其实还真没错,今天无涯子刚一从药室出来,就远远的瞧见丁王妃,这王妃的身边还有管家长观,一脸微笑的听她吩咐什么。本来这也很正常,这丁王妃经常来送点稀罕物来给丁府的人打牙祭,顺便让他儿子也尝尝鲜,但是今天比较例外的就是她身后的那几个一个穿的比一个亮眼的丫鬟,顿时无涯子的眉头一挑,内功一运,就将两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他皱眉,心里就稍稍动了点怒气,这自己的弟子要不要暖床丫头,用的着你们家操心?
仅仅这样也就算了,可他还没走到自己的院落,就听到了赵德芳的大嗓门,这个男人的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子嗣……父母……这两个词永远都可以说是他的忌讳。
这个男人仿佛又回到了星宿海的小院,想起记忆中那个音容已经有些模糊的男人,现在让他能够忆起的,依旧是那双永远淡然的眼睛,淡然到仿佛连他这唯一的骨血都不要……
爹爹,你,会恨我没有留下骨血吗?
他想到这个念头之后随即苦笑,那个男人连他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他有没有子嗣?
但是那颗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就像那一池春水,风过焉能不留痕?
谁都看出了他的不快,赵德芳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于是整个房间顿时显得尴尬了起来,猫鼠拉着苏星河说要去外面切磋,赶紧闪人,而赵德芳本来也想走,但是一想这岂不是显得自己太窝囊了?而且还真有点舍不得几天没见就病了的儿子,于是选择继续耗着。
无涯子也不管他,直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提笔练字,但是没写几个字就发现自己心里不能平静。曾经,那个男人也是在乎他的,虽然总是一脸严肃,但是在他心里,他还是觉得这个爹爹真的很疼爱他,给他夹菜,为他添衣,教他习武,教他识字……直到那一天,他才发现,原来全都是假象……
手中的笔握的紧紧的,却再也写不下去一个字,这个男人就这样淡淡的出神了,想到他一觉睁开眼睛看到的大师姐巫行云,看到的陌生男人,但却自称他的师父,他才发现,原来那个男人不要他了!
和李秋水分开之后,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再次寻找到记忆中的小院,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一片破败,哪里还有曾经记忆中的模样?但是他还是选择在这里住了下来,如果连这个地方都不能让他停留,他又能上哪里去寻找那个“家”呢?
后来一个偶然收了苏星河,这个院子再也不是他一个人,他身边也不再是一个人。后来有了骆衍,在这孩子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他仿佛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种心情,与谁能说?
他待他们两个,言谈举止更多的是在无形中复制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两个男人教导他时的种种。且他本人又从来都是一副冷淡模样,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那时候苏星河和骆衍可是怕极了他。即使到了现在,或者是那些年的积威甚重,他们两人在他面前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赵德芳看着他儿子,他儿子也在看着他,这个男人今天怎么了?
骆衍给了赵德芳一个眼神,让他赶紧识相走人,今天他家师父有点不对劲儿啊,难道,是为了自己?
赵德芳皱眉,见骆衍也皱起了眉头,翻了一个白眼,揉揉儿子的脑袋还是选择走人,不过心里还是酸溜溜的,哎,这儿子还是跟那个冷面冷心的家伙亲呢。
不过出门的时候,这个外粗内细的男人还是很细心的带上了门。
骆衍虽然身上还是很不舒服,但是还是坚持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喊道:“师父?”
无涯子回神,然后就看到了他一脸关心的模样,而那个碍眼的赵德芳也已经闪人了,他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将他揽到怀里,“你也不怕冻着,这天可是越来越冷了,你还病着,下床做什么?等明天让人给你们多添几件新衣服。”
骆衍乖乖点头,脸蛋上开始上演火烧云,这种被喜欢的人呵护的感觉真好。将他抱上床,无涯子也靠在床上,捏捏他的小脸,皱眉:“这几日怎么比前段时间瘦了?这脸上的肉也没之前的多了。”
骆衍这孩子傻乎乎的笑着接了一句“真的瘦了?嘿嘿,那挺好嘛。”他最近可是一直都有减肥的,上次被他说胖了,让他难受了好几天,痛定思痛一定要减肥。
在他脸上的那只手加重了点力道,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冰块脸,“不许瘦,听到了没,再瘦下去可就不好捏了。”
骆衍本来很纯洁的点点头,可是一细想,脸上还没消褪的火烧云一下子变成了火焰山——师父,这话很暧昧的好不好!
无涯子在他红扑扑的脸蛋上用手指轻轻的画圈,这孩子被这举动给弄的心里呯呯跳,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85为什么总喜欢戳我酒窝?
因为你不让我戳那儿啊……很难受的——白玉堂,你YD了!
其实无涯子是很想继续点什么的,白日宣淫他不介意,但是他介意的是小东西的身体。本来才十二岁就那什么真的很勉强了,虽然他昨天已经尽量很小心,但还是见了红。
“还疼不疼?”他小声问,好吧,其实他也不好意思的。昨天小东西睡着之后,他给他上药膏的时候真的很心疼,究竟是太小了。
骆衍听了这话,更觉得他师父人很坏,怎么可能这样问人?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不疼的。他气呼呼的哼哼着,但是却很享受这种躺在他怀里的感觉,真好。
吃饭的时候,骆衍很幸福的被无涯子喂饭,赵德芳和丁王妃本来也想体验一下的,但是一看骆衍那一脸的幸福样子,很心酸的没敢说也要来一次,上次他们两个人将孩子给喂撑,结果导致他消化不良的拉了一晚上的肚子的事情他们还记得。
吃过饭这两人就要走,苏星河去送。丁王妃又提起那几个丫鬟的事情,苏星河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十分坚决的要拒绝这份好意。
苏星河在拒绝的时候,其实也很不好意思,扭捏的很。丁王妃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这孩子这么出色,或许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等吃过饭这两夫妻又带着一堆漂亮姑娘离开了,不过临走的时候,丁王妃还对苏星河一脸亲切的说:“星河,如果你有了中意的姑娘一定要告诉我啊,如果没有,也要告诉我,我到时候给你找个好姑娘。”
苏星河当时的脸,很红,很红。
当晚白府的屋顶上,如果有心人留意的话,就会看到三个鬼影在上面晃来晃去……
“星河?”
“嗯?”
“送上门的大姑娘你都不要,你究竟是想干啥?”展昭笑嘻嘻的开着他的玩笑,他到现在还是不希望他和李红晨走的太亲近,最近那小子来丁府的次数是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也没见丁先生怎么干涉,所以他就不免有些担心了。
苏星河往屋顶上一躺,闭着眼睛,信口胡说“我练的一门功夫可是不能近女色的,我可不想因为几具红粉骷髅就将自己多年心血付诸东流。”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翻了一个白眼,这等功夫江湖上不是没有,只是以无涯子这等境界的高手,会让弟子学这种后患甚多的功夫?没见丁丁对各门各派的武功都如数家珍的模样吗?
“你小子不想说也就算了,我倒是觉得那个李红晨对你好像真的挺有意思。中秋节那天,我看他那眼神好像一直都放在你身上。”这是白玉堂的想法,这白耗子一只都觉得那李红晨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且看这架势,还是星河在不声不响中就占据了主动,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在他家猫儿的不悦的眼神下,他没敢说完。
苏星河睁开眼睛瞅了他们两个一眼“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但是知道,却不想做啊。心中轻轻一叹,但是脸上笑容如故,这个男人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人,总要学着长大不是?
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都皱眉,有些人笑着的时候,真的会让你心疼。
“好了,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儿?其实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们两个。”苏星河又灌了一口酒,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迷离。“我来敬你们两个人一杯,人生得一知己,真的是不容易,而且,有你们两个。”
“你少说的这么伤感,五爷我又没要回陷空岛,”一道指风敲在苏星河的脑袋上,这家伙得手之后,赶紧翻身躲开。
苏星河怒吼一声:“白耗子,我要剥了你的皮!”
展昭看着他们两个人笑闹,摇头苦笑。
本来应该还算开心的一天,可是晚上苏星河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那张床上,月光从窗户照到他的脸上。他突然想起白天丁王妃的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他娘,那个温柔的跟水一样的女人。如果他娘还活着,现在也一定希望他能够娶妻生子,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吧?
他笑,但是却在想,如果我能哭出来该多好啊,为什么我居然已经忘了娘亲的长相?
中秋刚过了没几天,骆衍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整天跟个小虫子一样粘在无涯子的身边,和过去相同,却也有不同。
“我说师弟,你累不累?”苏星河无奈的看着正在练剑脸的一头大汗的骆衍,这孩子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就天天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如此努力。
摇头,继续。
“师弟,师父看到会心疼的。”看着四周无人,这小东西又如此努力,苏星河坏心眼的开起了他的玩笑。然后果然看到小东西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颜色,小眼哀怨的看过来,让他还真的有点吃不消。不过他还是看的乐呵呵的,在星宿海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欺负他。
“师兄,你坏!”这四个字从骆衍的口中说出来,再加上那气嘟嘟的小样儿,还真是没有说服力啊说服力。
不过小家伙也不是好欺负的,提剑就往他身上刺去,苏星河脚下一点,两个人就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两个人就在院落之中上演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李红晨远远的听着两个人的笑闹声,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知道,这几天的苏星河有点不对劲儿,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变化,对他的态度也依旧,但是他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很痛苦。
笑容浅浅的,眼神是温和的,但是却也从来都是拒人之外的。明明知道他的心意,明明知道他喜欢他快要喜欢到发狂,但是这个男人却从来都可以用那双温和的眼神将这一切无视。
他也会痛的!
他哀叹一声,可是还是放不下啊。
“别看了,再看也是这样子,他喜欢的人是丁丁。”展昭再一次扮演了坏人的角色,这样出色的苏星河,他又怎么能配得上?
白玉堂皱眉,看着李红晨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同情的清咳一声,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其实,星河最近只是对丁丁断了心思而已。”
话,他还是说了。不管展昭看向他的必杀眼神,他直接拉了展昭的手,穿过刚开的小圆门,回他们自己家了。这一家子的事情够乱的了,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刚走到房间,展昭就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一脸的不悦,看着苦笑的白玉堂他哼了一声。“那李红晨有什么好的?”
看他这别扭模样白玉堂也有些生气了,哼了一声,白五爷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他这人又有什么不好了?我怎么总觉得你最近总是在针对他?”
“我没针对他,我只是不喜欢他,他这样的人和星河深交有什么好处?”展昭双目紧紧的盯着他,虽然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但是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没做那些事情,又怎会名声如此之差?
其实这也是白玉堂心里犯别扭的地方,他们五鼠的名号怎么来的?他和展昭两个人之间永远都有点不同的地方。他是真正的江湖浪子,而他不是,他如今是朝廷的命官,皇帝手下的御猫。喜欢了就喜欢了,他不会管这么多,可是他如今听他口中对李红晨的那点不屑总会联系到自己,他曾经,也是这么看自己的吗?
“那……我和你在一起,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我是不是就应该离你远远的?”白玉堂站起身,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来,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我今天去找李红晨喝酒,你先睡吧。”
展昭的拳头攥紧,然后放开,再攥紧,突然怒吼一声“白玉堂,你给我回来!”
白玉堂转身,看着他,两个人的距离相距十米不到,一个是白衣如雪人如玉,一个是粗布蓝衣英姿潇洒,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展昭的拳头攥紧又放开,放开又攥紧,数个来回之后,他突然蹦出了几个字“给我回房间!”然后率先回到房间,脱衣,外套,中衣,内衣……
白玉堂呆呆的看着他,然后看他往床上一躺,然后一道指风将蜡烛熄灭。然后就听到展昭硬邦邦的声音传来“上床。”
白玉堂开始脱衣,然后躺在床上,放下帷帐,两个人在这张不大的床上紧贴着。良久,展昭才轻声道“我从来都没希望你离我远远的,即使是在那天之后。”
他刚刚很害怕,真的怕,他怕这个男人一走不回头。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已经如此之重,更不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习惯了他的身边有了这样一个人。
有一句话,就够了,他要的不多。手伸过去,在他的脸上摩挲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酒窝的位置,白玉堂道:“乖,猫儿,笑一个。”
展昭轻笑,然后拍了一下那个手指“为什么总喜欢戳我酒窝?”
白玉堂一愣,然后突然想到一个念头,坏笑:“因为你不让我戳那儿啊……很难受的。”
展昭一听,顿时想将这混蛋给拍死算了,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继续传来,“猫儿,我们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86擦枪走火……
擦汗,貌似这火没走完
窗外有人,他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给他让出来不少空隙。
那人在窗外脱掉靴子,然后皮轻轻一跃,就跳到了他床上。
他睁开眼睛,因为他闻到了淡淡的酒味,皱眉。
“你今天怎么喝酒了?”苏星河的声音很平静,虽然心里有点不悦,但是那更多的还是因为讨厌酒气而已,对他喝酒,他并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