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他刚说完就见骆衍就重重的点点头,不过瞅他的眼神笑眯眯的,坏坏的,他有点奇怪,挑眉“小子,你想什么呢?”

“我想你不会是看上我师兄了吧?”骆衍笑嘻嘻道,果然看到这个和自己曾经心目中的俊朗硬汉形象,完全是两个极端的猫儿红了脸,脸颊上的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看上去很是诱人呢。

展昭哼了一声,不客气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以示警告,“你家师兄你也快留不住了,那李红晨是什么人物?你心里有个数才行。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少掺和,省的到时候多生是非,你我也不好做人。”

此时猫儿一脸的语重心长,看的骆衍很是想笑,为啥他有一种看到多事的白包子的感觉呢?那个包子好像也一直都是喜欢管闲事的主儿。难不成是跟着那包子的时间长了,也被传染了?

不过一想到李红晨,他虽然一脸笑容,可心里也犯嘀咕了。他对这人其实也一直都没放心过,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家伙似乎经常晚上来找他师兄,这深更半夜的谁知道他们做啥?于是被展昭这么一说,骆衍也有点不淡定了。

***

“泽琰,你究竟喊我来这里做什么?”兰苑内,苏星河皱着眉头问,“还弄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白玉堂哼了一声,这小子居然还不识好人心?他要不是担心他吃亏,哪里会将他一大早的就拉到这里来?

“我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那个李红晨你想怎么办?”白玉堂直指问题的核心,他心里一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快刀斩乱麻来的好,不然越拖下去,可就越说不清楚了。

苏星河沉默了一下,皱眉。

“这可是江湖第一教摩尼教的下任钦定的教主,你和他拉上了关系,且还是这种关系,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现在是缠上你了,你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才对。”秋天的天气里,白玉堂手中的折扇似乎变成了一个摆设,不过拿在手中还真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不过被他指点的苏星河却有点迟疑了,他就在兰苑的石椅上坐下,思量。

他究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没有经过情事,就算是已经尽量的将一切都想好,但是也难免有所疏漏。而如今看来,他最大的疏漏就是这李红晨个人的意愿。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纨绔能对他如此,真的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他这么长的时间的表现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当如何?

想要说分个彻底,那就早点跟他说清楚,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他的眼神,就真的有点狠不下那个心肠。

或许,究竟是还欠下了他什么吧……

他轻轻一叹,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带着兄弟间独有的亲昵。“这事儿让我缓一缓吧,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明白,这事情也太重大。你也应该明白,就算以后我和他能走到一起,我师父那关过不去,一切也都是虚妄。”

白玉堂听了这话,心里轻哼一声,虚妄?那丁先生指不定多想让你这么做呢。他这人虽然没完全揣摩透苏星河和李红晨两个人之间的那点道道,但是大约还是能猜出来苏星河的心思,丁先生不就是占了绝大多数原因吗?

现在想来,这个男人何其幸运,有三寸丁那个枕边人,也有苏星河这样一门心思为他想的弟子,对本来富贵就如那天上的烟云,水中的明月一样的丁无涯来说,这人生还有何求?

他不由感慨,他真的很羡慕。

许是看出他的心思,苏星河轻声道:“我遇到我师父的时候,是七岁那年,那时候我还小,但是却已经记事。我们苏家世代书香,家中虽然称不上显贵,但在家中的那个小城,也能算的上是中上之家。”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惨痛的记忆让他不想去回忆那时的悲剧,但是他还是说了。

将一切都放在心里,哪里能比得上身边有一个真正的知己能守着他,看着他,能在这个时候陪他说话?帮他一起分担?

“我遇到他的那一天,也是我们家被辽狗血洗的那一天,一门一百二十七口,就只留下我一个活口……把我从我娘身体下扒出来的人,就是我师父。”苏星河的声音不急不慢,不高不低,没有悲伤,也没有欢喜,平静的仿佛是在阐述别人的故事。

这样的声音,习惯性扬起的笑容,此时却让白玉堂觉得有点心酸,或者说,是心疼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出声,因为现在他需要的是聆听。

“生我之人,父母,养我之人,师父。且血海深仇早就由师父替我了结,除非我想灭尽辽人,今生再无报仇一说。我是喜欢过丁丁,其实我把他从雪地里捡回来的时候,或许就很喜欢这个长的很俊俏的孩子。然后这么多年的相处,对他产生点好感也纯属正常,如今他和师父在一起,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两个人对我来说,一如这天上的云,看似不可捉摸,其实一直存在,我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这片天空,自由安逸。而另一个就如同这无所不在的风,淡淡的,凉凉的,吹了这么多年,相伴了这么多年,总想让他变成自己的。但是当你想留下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留住他,或许,只有天上那朵白云能够一直与他相伴。他们同时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好不满的。”

很少可以见到苏星河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话来,但是如今白玉堂只有沉默。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身处这个男人的位置,或许能做到的还没有如此周全,如此洒脱。

轻声一叹,也想打破这种让他不舒服的气氛,他展开手中的那把折扇扇扇,其实这秋天的早晨,十分的凉爽,可是他却扇个不停,好像想要将那股气氛扇光一样。

那扇子的扇面也挺奇怪,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笔墨。“那李红晨呢?”

苏星河起身看着他,“就这样啊。”他轻笑,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占据过主导优势,而他在他真正的动心之前,也不会让出这个优势,两个人依旧在是一个人在前行走,一个人在后追逐。看似不公,但是谁让那个男人就偏偏喜欢上了他呢?

找上你,很抱歉。

“星河?”白玉堂突然想到什么,他眼神有点不可思议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说吧,我又做了什么让你很惊讶的事情?”苏星河被他的眼神看的有点难受。

折扇指着他,因为握着它的主人的手有点不稳,它也颤抖了两下“我问你,当初你和仲容……”

苏星河笑,带着欣赏,这个男人果然是除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外,最能懂他的人。但是这笑却真的有点冷,有点涩,有点愧,也有坦然。“如果没有李红晨出现,或许那个人会是仲容。”

是的,或许会是杨文广,也或许会是另外一个人,只是都会同样是一个让无涯子对他放心的人选而已……而已啊……

秋天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却没有让这两个一身轻薄长袍的男人感觉到什么暖意。

最后,白玉堂将那折扇抛给他,叹道:“这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共担当的样子。

“可这和你将这扇子递给我有什么关系?”苏星河的眉头是皱着的,但是眼中却带着挪揄。

“哼哼,五爷知道你的字画好,不如你给我画个扇面吧?”白耗子陪着笑道。他这扇子还真是送给展昭的,当然,可不是为了给他扇扇子用。

还是皱眉,因为苏星河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子一定没想什么好主意,指不定要让他做点什么“好事呢!”

看他这眼神儿,白玉堂刚想受伤那么一下,然后痛斥他居然敢怀疑自己的人品。毕竟咱这五鼠中的锦毛鼠虽然没少爬过别人家的墙,但是他还大可以安慰自己,咱这可不是贪财,而是为了劫富济贫。可是如今在苏星河如此这般说不出具体意思,但是他却能够明明白白的理解的眼神儿下,他郁闷了。

最后,他清咳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吧,也就是想让你给我画一幅避火图【1】……”

好吧,他的声音在苏星河的眼睛越瞪越大的情况下,很快自动消声了,但是也已经足够让苏星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啥了。

避火图……很好,很强大!他拿着那个折扇的手,越攥越紧,想抽这丫的!

【避火图】:嘿嘿,这所谓的避火图就是春宫画啊春宫画,有兴趣的可以去找百度小受勾搭一下。

89shā • rén未遂,咬手指

姓慕容的,你敢出来?

这小子居然让他去画避火图?

苏星河的眼神如针尖一般尖锐,看的白玉堂的脸皮发红。他清咳一声“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我不就是难得找你帮一次忙嘛,你可不能不够意思啊。”

苏星河将折扇丢给他,“你还是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这等放荡行径,可不像你的作为,且,你若是敢做什么对不起熊飞的事情,我可第一个不饶你!”

展昭对他如何?这时候他可是要和展昭统一战线的!

白玉堂虽然面色有些尴尬,但是听到这话,也板起脸来,他难道就是那种轻薄之人?“我白玉堂难道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这可真是让人太伤心了。我让你画避火图,可是有两个目的的。”

两个目的?

苏星河开始有兴致起来了,他还真想看看这小子究竟想要玩出什么花样出来,避火图这东西都出来了,难道还和这有什么关系不成?

白玉堂这时候也得意起来,挺起胸膛,“我且问你,你可知道男儿和男儿之间,如何做那事?”

这个问题,如果换一个东京人来回答,这白耗子一定会被那人鄙视。如果换成骆衍回答,那小子会害羞捂脸,接着羞答答的说出答案,可是这回答的人若是苏星河——

他仔细想了想,然后不解的问“这男儿之间,不就同床共枕而已?还能如男女之间一样?”

嘴角开始泛起笑容,接着那弧度越来越大,眼神想表达的意思极为复杂,白玉堂的这神情,让苏星河没由来的有点心虚的感觉,难道自己不但说错了,还错的离谱?

这时候白玉堂才意识到,面前这个身高和他相仿,文采武功都在他之上的苏星河,也才仅仅十六岁而已……真的是好纯情啊好纯情。

他拍了一把苏星河的肩膀,“星河啊,我要是再不给你说说其中的缘由,你以后可就真的会吃亏了。”这话说完,那声音里的笑声就有点抑制不住了,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有点恼羞成怒的苏星河直接用胳膊肘给他的腹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做人呢,可千万不要太得意,不被雷劈也会遭报应的。

***

无涯子自从中秋节后,早晨起床的时间就往后顺延了一个时辰。这男人在骆衍每天从他怀里爬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却懒得起床,都是让丁丁帮他取来一本书,他或躺着,或坐在床上看书,等着骆衍来伺候他的穿衣,梳洗。

有时候无涯子也在想,他这算不算多了一个小媳妇?

门吱呀一声响了,欢快的脚步声让无涯子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进来。果然接着他就听到耳边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师父。”

他笑,放下书扭头就看到一张笑眯眯的小脸儿,不过即使这般,无涯子还是有点心疼,这小东西这段时间还真是瘦了不少。捏了一把,然后看他撅起嘴巴。

他微微眯眼,觉得今天这孩子回来的有点早,且还如此欢快,难道今早还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成?“说,你今天怎么回来的有点早了,你这几天不是都让我等半天吗?”他的手指在他脖子上轻轻的扫来扫去,带着淡淡的威胁。他可是最近才发现这小子居然很怕痒,这么好的弱点,怎么能放过?

骆衍缩缩脖子,但是那只手却不给他机会,他只好乖乖的任由他在脸上捏着,在脖子里轻轻的扫着,他苦瓜着脸,好痒好痒……到底要不要出卖展昭呢?

“说不说?”耳朵一动,脖子接着往里缩——被无涯子吹的,这孩子果然够敏感。

小脸通红,但是骆衍却下定了决心,才不要将那些说出来,那多不好意思……而且这也算是他和展昭两个人的小秘密,如果说出来指不定他师父会想什么呢。难道要说展昭抱了他,捏了他的胳膊,捏了他的腰……

真说出来的话,一定会死人的好不好……

不过好在无涯子也没太想知道,捏着他小脸的手怜惜的在他脸上捏捏,“我说让你不要减肥,你不听,看看,没以前好捏了吧?”

羞涩的将头扎进他的怀里,害羞的同时,骆衍心里也有了点得不偿失的感觉,展昭还真没说错,果然是这样,师父觉得手感不好,呜呜呜。

不过郁闷自己做了无用功的同时,一个念头在他脑袋里冒了出来,展昭了解的这么清楚,该不会是因为……

无涯子刚抱住那颗小脑袋,刚想将他抱上床亲热一下,就看他的脑袋又扎了出来:“师父,师父……”

叹气,“说。”

“白耗子看上去好捏吗?”

小脸满满都是期待,但是无涯子却觉得这个问题,很有难度。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小家伙的思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觉得白玉堂像是下边的那个人呢?

“他那个人才不好捏。”那只耗子如此狡猾,虽然还没将那只猫儿彻底搞定,但是却是早已就将他吃进腹中。

骆衍嘿嘿笑“那就对了,或许展小猫和白耗子闹别扭就是因为白耗子不好捏啊。”

看他这般模样,无涯子也懒得继续给他说明那只可怜的展小猫已经是被人压定的那一方,也不想问那两只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亲了一下他香滑的小脸蛋:“你也知道不好捏啊,你也不好抱呢,如果再瘦下去可就抱着不舒服了,你不想我抱着不舒服吧?”

“那,那我就不减了呗。”这些日子着实下了苦功的骆衍撅着嘴巴,心里那是一个哀怨,原来自己这些天还真的是白忙活了。

将他的小脸捧在怀里,无涯子在他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然后笑“小懒虫,以后你可以偷懒了,哈哈。”

看他心情如此之好,骆衍的小手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捶着,他心里还惦记着苏星河说的要带他出去玩呢,于是笑眯眯的问:“师父啊,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和师兄他们出去玩?人家想去玩玩。”

其实无涯子并没有给他下禁令,说不让他出门之类的,但是谁让他都已经形成习惯了呢?如果不跟他说一声,他还真担心他们回来后又要受罚。

无涯子一听到他要出门本来还没什么,可是一听要和苏星河一起出门他就乐了。所谓知子莫若父,苏星河被他养了八年,他和李红晨之间的那点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他?他的心思无涯子焉能看不透?虽然他并不觉得愧疚,但是却也心疼他。

他起身,然后在骆衍的服侍下穿上衣服,等系上腰带的时候,看到那双期期艾艾的小眼儿,他才出声允诺:“想去就去吧,听你师兄的话,不许喝酒。”

心里虽然高呼着万岁,但是骆衍的脸上还是表情如旧,先帮他洗脸,然后帮他梳发。等什么都弄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几声高呼——“丁先生,丁先生……”

无涯子皱眉,骆衍赶紧开门,只见高喊无涯子名字的人正是骆衍的异母兄弟赵咨,他正着急的向这边跑来,边跑边哭喊,声音有点哽噎,难怪骆衍刚刚居然都没听出他的声音。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骆衍见他如此状不由担心的问。

“父亲……父亲中毒了!”

……

八贤王府

在无涯子到来后,满屋子的太医都成了陪衬,几颗丹药服下之后,几乎快没了气息的赵德芳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爹爹,爹爹……”骆衍担心的喊着,身边本来几乎都快哭成泪人的丁王妃也止住了泪水,再没有此刻,她这么感激过一个人。儿子的命,丈夫的命……她看着无涯子,眼中充满了感激,刚想致谢,却被无涯子示意拒绝。

他担不起。

他再怎么强势也改变不了他怀中的那个孩子是人家骨血的事实,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可怜的八贤王是在今天早晨刚一出家门,就让人用弓弩射上的,本来只伤到了右胸,但是不幸的是那弓弩的肩头上却淬有一种诡异的剧毒,太医院一群太医都对这种几乎从未见过的剧毒没有丝毫了解,更别提解毒了。

展昭就在旁边站着,身边的白玉堂也一脸的凝重,如果八贤王的生命安全已经受到了威胁,那是否说明丁丁那孩子或许也是那些藏在暗中人的目标呢?苏星河走到无涯子的身边,轻声道:“师父,丁丁……”他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无涯子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让他附耳过来,他低声吩咐了几句。事关他的丁丁,他就算不想插手此事,如今也要管一管了。

慕容,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皇帝赵祯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刻亲自赶了过来,说实话,他现在心里很恐慌。虽然如今他们太宗一脉已经坐稳了皇位,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小瞧这位八贤王。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东京城的百姓那张嘴巴,他就堵不住。

他不是他的爷爷太宗,没有那种强势。他也不是他的父皇,没有那种手腕,他想做的,只是一个好皇帝。

他从来都没小看过这个八皇叔的影响力,但是如今真的不希望这件事情会造成更大更坏的影响。不然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他?

还没到八贤王府就听到御驾外就有太监告诉他,人已经醒了,估计已经没了大碍。这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苦笑,八皇叔啊八皇叔,你可知道你一人的安危,已经关系到了我们整个大宋的稳定?

赵峰在他那太监禀告完后在窗外接了一句:“官家,救回八贤王的正是那丁无涯。”

赵祯一愣,然后对他招招手,“你有话但说无妨,我听着。”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出了他要说的是什么。

他是皇帝,他是天下共主……

“官家,你既然都明白又为何非要让我说出来呢?”赵峰轻轻一叹,这好男风也无什么不可。他那皇爷爷太宗就爱这口,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他中意的那个人,为什么一定是那个丁无涯呢?如此强大,诡异的人,真的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赵祯的目光有些呆滞,为什么?他怎么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个男人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漂亮的,也可能是他的文采斐然,武功决绝,也或许是他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味道。

但是他还是他,还是这大宋的皇帝,这天下的共主……

“朕,知道了。”赵祯说完就对他摆摆手,让他退下,他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喜欢吗?很喜欢?不至于,但是却是第一次动心啊。赵祯看向车外,路边的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落,御驾慢慢驶离,车外的赵峰也只听见他的一声轻叹。

包拯这个白包子目前也在八贤王府,此时这座府邸已经被重重的禁卫军包围,甚至还有龙卫军的一个诸葛神弩营,如此庞大的阵营,当真有点连只苍蝇都不放进去的架势。

如今包拯的脸色非常的凝重,身为开封府尹,如今居然发生了八贤王被刺,如果不能破案,到时候他也难逃责任。

他身边的一身蓝色官府的官服,坐在包拯的旁边,同样紧皱着眉头。“希仁,难道一点眉目都没有?”

包拯摇摇头,“展护卫他们都众口一词,那些人应该是有心人豢养的死士,想要破案,难,官家马上就到,我还在想要怎么跟他解释。”

90同住一间房

就当这两位皱着眉头,苦思案情的时候,就看到苏星河从里面走了出来,对他们两人稍一拱手,还没等他们两个询问里面最新情况的机会就抢先说道:“包大人,公孙先生,家师有东西给二位。”说着就递过去一张薄纸。

包拯虽然奇怪那位丁无涯居然奇诡,但还是双手接过,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有点不敢置信的呆抬头看着苏星河,这样隐秘的东西,他丁无涯怎么有?

苏星河苦笑“大人,家师和那些人曾经有点瓜葛所以对他们也有些了解,于是才能凭借记忆画出这张暗道图,希望对你们破案有用。毕竟他们今日可以行刺八王爷,谁知道明日是不是就会行刺丁丁呢,您还记得上次我家师弟……但是具体的您也不用去问家师了,他能给您的只有这么多。”

上次劫走丁丁的人是谁,现在包拯还不知道究竟是何须人也,虽然也在第二天问了无涯子……但是无涯子就是不吭声,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今听了这话,不仅仅是包拯觉得这无涯子或许和那些歹徒有所牵连,就连公孙策都皱起了眉头。

可这无涯子又直接将那些人的藏身地画出来,如此坦荡的行为反而又让他们有一种水中月雾中花的感觉,摸不透无涯子的想法。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少秘密?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苏星河将那张纸条交给了他们之后,就告罪一声转身离去,他还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清楚,等下这两个人要是想用他作为突破口可就麻烦了。

回到房间后他看到赵德芳此时还没力气说话,只能看着三个儿子和自己的三个媳妇用脸上的细微表情开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够不够用。

“师父。”他低声唤醒看着窗外出神的无涯子,虽然他不知道其中的秘辛,但是却也能够觉察出那‘姓慕容的’应该也和他们逍遥派有不少瓜葛。那慕容究竟是何须人也?当然,虽然他很好奇,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敢轻易去开口去问,弟子有弟子的本分。

无涯子看他,见他冲他点头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他心里一叹,那人知道之后或许会急的跳脚吧,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