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吾本混账

之后,他就没有知觉了。

或许,他的梦里,会有那个他魂牵梦绕的男人吧。

97要打屁屁!

呼唤啊呼唤,我要未成年人保护法!

鲜血,四处都是鲜血,无涯子和巫行云今天一点儿也没保留,巫行云在不断杀戮,这是一件她很喜欢的工作。

苏星河远远的站着,怀中抱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师弟,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师父,这样的肆无忌惮,这样的无视一切,也这样的……势不可挡!

慕容非口中吐着鲜血,面色潮红,不时咳嗽一下,手上已经挡不住那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嘴里源源不断的留出来,他丝毫没有悔恨,有的只有庆幸,他的儿子已经走了,这就够了!

在曾经成长过的地方,用无数人的鲜血发泄过之后,无涯子随手丢掉手中的那把剑,然后扭头对已经随时会死的慕容非说道:“别以为我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心慈手软,你既然敢来招惹我就要付出代价,我会让你们慕容家族再也不复存在!”

慕容非又咳嗽了一声,口中吐出碎裂的器官,他神色惨然的呵呵一笑:“我一直都不做赔本生意,我儿子如果死了,那你永世也别想知道你爹爹的下落,哈哈哈哈……”

巫行云和苏星河以及李红晨同时看向无涯子,看他的决定,却只看到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动容,他抱着熟睡中的骆衍缓缓走上前,然后扬起一个笑容,平静,温和“你一定弄错了,我爹爹,早就已经死了。”

然后在他瞪大眼睛的注视中,他亲自在他额头上拍下一掌,亲自看着他在他的掌下咽下最后一口气息,然后帮他抚平双眼:“看在你我是同一个人生出来的份上,我留你一个全尸。”

苏星河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然后接着看向巫行云,巫行云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身高……所以她老人家直接拉下他的袖子拍拍他的脑袋,然后轻声吩咐:“不许多嘴!”

苏星河连忙点头,他怎么可能多嘴?

李红晨默然的注视着这一切,看着满地的鲜血,无数尸体,以及一身白衣上纤尘不染的无涯子,他突然有了一点恐惧的感觉。

“此事已了?”巫行云关心的看着他问道。

无涯子摇摇头,对她温和的笑笑:“慕容家的人就交给师姐你上上心了,我说出的话,断然没有收回来的的道理。”

巫行云皱眉,“可是如果他的儿子躲在你……”

无涯子神色丝毫不变,依旧笑容温和,但是眼睛里却只有漠然。“师姐,如果那孩子在师叔那里,就告诉她老人家,不要让她违背诺言。”

巫行云无语,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戳戳骆衍,不满道:“这小东西也太废材了,将来如何能担得起我们逍遥派的衣钵?我看你不如将这两个人交给我几天?”

无涯子顿时失笑,明白了她心中的如意算盘,“如果你喜欢星河的话,就直接给我说就是了,不过他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视作亲子,以后让他叫我做义父,拜你为师就是了。”

苏星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巫行云就笑眯眯的一道指风弹到他的膝盖上,顿时他就跪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上。

“师父……”他看向无涯子,见无涯子笑眯眯,他也就明白了,先对无涯子叩首九次,然后口中称“义父。”

其实吧,苏星河对无涯子突然从他师父变成义父这点没啥大反应,东京城的人都在他那日说丁丁和他都是他的义子之后,这个名分就已经有了。但是他别扭的却是以后他要喊另外一个人师父,虽然那个人是他师伯。

巫行云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边,如此就捡到一个大便宜,一个被调教的好好的徒儿,这让她十分的满意。这也让她心生了不少安慰,她的师弟果然是向着她的。

接着苏星河就别别扭扭的跟巫行云下跪,依旧是九次叩首,这时候他才突然想到一个让他很伤心地问题——他以后要喊丁丁什么呢?他的师弟啊……

且不提这个男人的那点心思如何,李红晨倒是很开心这两人的决定,原因就只有一个——巫行云住在天山,而不是东京!

他觉得他的脸皮厚度一定能让巫行云也将他带到天山去,永远都远离那个小东西!

站在鲜血淋漓的雪地上,他仿佛闻到了春天的味道——也不知道他们家春天的味道是不是血腥味的。

几个人自然是不想在这种地方度过这个晚上,马车貌似是最好的去处,但是马车才多大?无涯子如今手中抱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如何还有心思挤马车?不过他还是没巫行云干脆,这位心情不错的童姥大人直接对他们挥挥手:“这地方我还要呆几天,你们先走吧。”

无涯子皱眉。

巫行云一看他这架势就有受不了的举起双手投降:“我只是想在这地方好好玩玩,难得还能回来。”她的感叹是没错的,当年他们是兄妹四人就是在这里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然后她对无涯子和苏星河笑笑,“至于慕容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走了。”

说完飘然而去,一身红衣即使在月色中也显得如此亮眼,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女童般的身高,一定是个大美人!

此刻,苏星河和李红晨两个人心中都是如此感叹,这种女人,真是少。最后这一句,是在这两个人回顾脚下的血腥时的想法。

“这里不是还有马匹吗?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呆一夜,明天走。我和丁丁今天先走了。”无涯子说完就飘然而去,留下李红晨愕然,苏星河苦笑。

回过身后李红晨垮着脸对苏星河道:“星河,问题是我刚刚没有看到马啊!”

苏星河扭头回屋,完全无视地上的血淋淋:“既然我师父说有就是有。”不过随走随即洒下许多药粉。

“我说,你这是在干啥?”闻上去有点甜腻腻的香味,如果不是知道他曾经的师父是个玩毒药的行家,他一定以为这是哪个小姑娘的花粉。

苏星河转身,看他的眼神有点像看白痴,这让李红晨这小伙很受伤,他又说错了啥?

“这貌似是长白山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定会有很多动物突然没了吃食而出来觅食,这里这么大的血腥味……你想让我们今天晚上听到什么不好的声音吗?”

李红晨被他这么一说,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神啊!

然后他也突然发现,苏星河的真性情和他的外表真的很不同啊,苦笑。不过随即又给自己打气,瞧,他如今都在你面前没挂着那个一千年不变的笑容了,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进步呢?

抱着怀中的孩子走到马车里,立刻将车窗关好,然后无涯子在马匹的身上洒下许多药粉,来避免在夜晚遭来狼群的袭击。

然后生气火炉,帮他盖上被子,最后想了想,还是不舍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今天他们要先离开这里。

第二天天气放晴,他们已经出了长白山附近。骆衍的睡姿一直都很没形象,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儿,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一缕头发垂到了他的面前,他习惯性的闻了一下,熟悉的香味。

他猛地抬起头然后由于行动太迅速,和某个人的大手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然后就听到无涯子的叹气声:“我说,下次起身之前能不能现喊一声?”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他刚才撞上的一定是自己的下巴。

骆衍不好意思的笑,然后挠头,他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这不是太想他了吗?

“师父,人家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一堆的好想仿佛还不够,这小东西直接拉下他的脖子,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

无涯子心里满意的笑,但是却还不能表现出来,依旧板着一张脸:“看你下次还好不好练功!”

骆衍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将脑袋藏在他怀里,我听不到,听不到啊听不到。

当然,最后他还是乖乖的承认自己平时偷懒不用功云云,不过无涯子却突然打断他的话,将他的小脸捧在手里,两个人的脸面对面,他道:“回去之后,我开始教你《凌波微步》,到时候就算打不赢也要能跑走!”

他确实是在他们到了东京之后对他的放松太多了,他一天一天长大,以后一定不会天天守在他的身边,还是要让他学会自保才是最重要的。这次的事情虽然也的确是因为慕容非对他实在是太过了解了,才钻了这个空子,但是如果他早先不是顾虑重重一直都没教给他高深的武功,慕容非也不会一击得手。

痛定思痛,他绝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了!

骆衍欢呼起来,凌波微步啊凌波微步……他的心情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抱着无涯子的那张还板着的脸就亲了起来。

无涯子没好气的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高兴完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秋后算账了?”

骆衍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这时候才记得看看四周,貌似是在一间客栈里,他本想从无涯子的怀里跳出来,但是无奈的是无涯子有先见之明,将他的腰搂住,“跑啊?”

呜呜呜……骆衍想哭。

“师父,你不能虐待儿童!”他大喊,然后怨念宋仁宗赵祯,你说你为啥不弄个未成年保护法呢?

98师父,你用肚兜……

一定是哪啥那啥过了,咳,这是丁丁想的……

无涯子似笑非笑,不过眼神却里面却真透着一股子骆衍从来没看过的邪气。这模样,看的骆衍还真的有点怯怯的,也不再叫喊,只能委屈巴拉的被无涯子放在怀里,双腿被他夹在两腿之间,然后屁股翘起,他闭上眼睛,仿佛那只大手随时都会从天而降。

呜呜呜,为什么一定要挨打?他前世还从未挨过打,这一世也算乖巧,无涯子虽然严厉,但是还真没打过他,顶多体罚而已。但是这一次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那是一个委屈啊,就差没有两眼泪汪汪了。

无涯子这股子邪火来的不是没道理。昨晚大半夜好不容易走到客栈之后,他让人烧了热水,然后给这小东西扒光,想给他洗个澡,顺便看看他瘦了没。本来思想挺纯洁的,但是结果就不怎么和谐了。

在我们骆衍同学的背后,他看到了几个很刺眼的印记,红色,这东西他以前几乎每天都可以从他的身上发现,怎么会不熟悉?根据他的经验,这应该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怒火一下子就涌上来了,然后什么都不用说了,他能忍到了现在就已经不错了。第一嫌疑人自然是慕容非,于是他很后悔为什么要给他留下一个全尸呢?于是没了发火的地方,他就只好拿骆衍“撒气”了,谁让他这么不小心让别人吃了豆腐的?

打不打?他叹口气,舍不得啊,他知道这个小家伙一定不知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如果知道了心里一定会很难受吧。

算了。

不过样子既然已经摆出来了,这么收回去也有点不合适吧?

于是两辈子都没被打过屁股的骆衍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不过这小子比较没心没肺,看到打完了之后无涯子心情居然好了起来,他甚至觉得多打几下也没事。他喜欢看到到他家眉目爽朗,干净的模样,偶尔挑起剑眉……好吧,他这么多天没见无涯子,确实有点荡漾了。

被他这样痴缠,无涯子差点没把持不住,但是很可惜,他还是要忍住……【河蟹】

腻歪在他怀里,骆衍蹭蹭再蹭蹭,刚才那几下貌似很响不错,但是实际上嘛,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一点儿也不疼,嘿嘿。

“师父,你一个人来的?那些人呢?”他还真怀疑无涯子怎么处理他和慕容非之间的关系。

“死了。”淡淡的两个字从无涯子口中蹦出来,好似那些人的命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骆衍瞪大眼睛看着他,那么多人呢,这慕容非不是说做好了准备?哼哼,估计是情报过时了。“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无涯子轻声问。

骆衍摇头,当然是威胁你,都知道了。无涯子呵呵一笑,喜欢他的贴心,也懒得继续解释,吩咐他饿了叫东西吃,自己闭上了眼睛。他很久都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骆衍乖乖趴在他的怀里,等他睡熟之后,红着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吧唧一响,他自己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他没睁眼,继续讲脸贴在他的胸膛,师父,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你哦!

骆衍也慢慢闭上眼睛,他虽然睡了一个晚上,但是这时候真的很想能陪着他一起睡。这个怀抱,才是他的最爱!

第二天两个人索性弃了那马车往南行,回东京城。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早想家了。今天早晨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骆衍穿衣服的时候,无涯子伸出手递到他面前,一个熟悉的颜色——鎏金色,是他的肚兜!

他立刻红了脸,然后羞答答的当着无涯子的面穿上,然后他的小脑瓜就开始想了,他家师父好像什么行礼也没带啊,东西都放马车了,这肚兜哪里来的?

最后,他看向无涯子宽宽的大袖子……

然后很坏的在心里想,师父,你不会用它那啥那啥吧?

不过舍弃马儿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骆衍每天都要用一个小时以上的练轻功时间——凌波微步。

不过他就奇怪了,为什么他练的和老金同志说的不一样?何况他也见过无涯子本人使过凌波微步,貌似和他的也不一样啊。

小东西撅着嘴巴不满的问他家师父是不是私藏了什么,结果得到了一个让他很想吐血的答案——“你这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

他只能挠挠头,承认这样一个悲催的事实——他学的是一定是初级版本,需要再次升级,呜呼。

于是,骆衍只能郁闷巴巴的每天都在前面跑上一个时辰,其中之苦,不足以为外人道也。“师父,这什么时候算是有小成啊?”这是他觉得自己的轻功最近长进不小后,有些好奇,也有些得意的问。

他想要表扬!

无涯子轻轻斜了他一眼,然后翻身下马,双脚踏在雪地上,却没有任何脚印……

好吧,咱继续,呜呼。

骆衍低着头,跟一只挫败的小公鸡一样,打不起精神来。无涯子无声的笑,要的就是这后果。

两个人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东京城,过了汴河,骆衍就欢呼一声,然后策马回丁府,那欢快的模样让无涯子直摇头,这小子。

虽然拜了新的师父,但是被接着就被新师父抛弃的苏星河自然还是回到了丁府,这天地君亲师,亲还在师前呢,呵呵。

当他们回来之后,先是将丁丁找到的消息告诉了八贤王之后,他就吩咐门房大门紧闭,但是很可惜,这招还是没挡住从白玉堂家里直接从后院来带他们家的包拯。

“贤侄,你还是告诉我吧,事关江山社稷,黎民安慰,这些逆臣贼子一定要捉回来的!”包拯一脸的严肃。可惜他对面的苏星河却不吃他这套,看上去是一个温和小伙,结果却是油盐不进。

“包大人,我师弟是我师父救回来的,他只是让我和红晨两个人先回来报个信而已,剩下的我可就不知道了,您也别难为我了。”

他双手一拱,一脸的无奈。他虽然不知道这慕容非是何许人也,虽然已经死在了他师父的掌下,也由他亲自掩埋,但是毕竟和他师父还有那啥关系……他怎么能说?这不是陷他师父于不义吗?

关于师父的称呼,咳,这孩子喊了这么多年的师父,你让他猛一改口他还真改不过来。

公孙策坐在一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无奈的摇头。苏星河的这态度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早就劝过他不要来,这家人虽然身上疑点重重,但是如今看来还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他们又何苦非要问个水落石出?

两个人前脚刚要走,这苏星河和李红晨送到了门口,还没出门,就看到一声马鸣,然后一匹马儿就停在门口,上面跳下一个小东西,看到苏星河的身影后直接扑了进去。“师兄,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

无涯子听到这段话,本来还脸色不错,瞬间就板起脸来。这小东西是不是打算逢人都喊这句话?

无涯子的那颗玻璃心啊,伤了。

将马儿的缰绳递给小柳和小刘,他直接进门,看到包拯和公孙策的时候,也依旧板着脸拱手:“两位大人,不送。”

然后直接回房间,剩下的两大一小,外加两个客人全都莫名其妙,这位到底是怎么了?骆衍缩缩脖子,貌似想到了什么。

苏星河无奈的摇头,心里也觉得好笑,也隐约猜出了点门道,这样的师父还真是……让他怎么说呢?哈哈。

李红晨清河清咳一声,这客人还没走呢……

于是,包拯在这之后,很久很久都没再来过丁府,可怜的包子。

“丁丁,以后喊你师兄喊……算了,你们毕竟还算在同一门下,还是师兄弟。”无涯子走到大厅后坐下饮茶,见他们回来后说道。

骆衍已经知道了苏星河从大师兄变成义兄这个差别,但是这个时候听无涯子说的这么郑重,还真的很别扭。不过还能喊师兄就好,他才不管是什么师兄呢!

苏星河不坑声,不过心里依旧是在笑,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师父这么……可爱呢?他不厚道的在心里笑啊笑,脸上好像也笑眯眯的,让骆衍看的撅起了嘴巴。师兄难道还很高兴变成巫行云的弟子?不过以后是不是说他师兄有可能成为天山派的掌门人呢?哈哈。

99师父,偶不要公主!

无涯子白眼一翻,你个没出息的……

白玉堂家的屋顶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丁丁,你爬上来干什么?不去睡觉?”手里拿着酒瓶的白玉堂一看到这个小家伙也爬上来凑热闹就不由有些胆颤,他可不想让某个人等会儿突然现身将他们训斥一顿,然后再将他抱走。

骆衍爬上来之后哼了一声,“我今天过来可是师父答应的,你们干嘛这么胆小。”

四个人同时翻了一个白眼,“小王爷,谁不知道你身份尊贵,你身上的一根毫毛都比我们重要啊。”白玉堂夸张的说道,不过还是笑嘻嘻的将他拉到了他们四个人的中间,让他躺下。

“这才是大人的感觉啊,终于不用被你们落下了。”他得意的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就被右边的苏星河捏脸。“呃,师兄,你捏我的脸做啥?”

“不许轻薄!”苏星河吐出四个字,然后继续笑嘻嘻的捏着他的脸蛋不放,这张小脸儿这几年了,除了好像放大了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不过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更难将他忘掉吧。

他收回手,该放手的时候,一定要放手啊。

他的背后,是李红晨,他淡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但是却握紧了拳头,心中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月亮不太圆。”虽然是十五的月亮,但是看上去还是有点残缺,展昭不由感叹道。

骆衍听到这话,支起身子,“我说展大哥,只要人团圆就好了呗,这天下不圆满的事情多着呢,哪能什么事情都顺着自己的心思?”说完也不管他们,直接去翻酒壶。这宋朝虽然就已经出现白酒了,但是并不怎么辛辣,如今骆衍也能算的上是“酒精”考验了,渐渐的也有点喝上了瘾。

“你说的也对,今天就是腊月十五了,再过不了几天就是过年了,幸亏你们能回来,不然这个年是过不安生了。”展昭又感慨了一句,然后就不说话了,笑嘻嘻的看着他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大口。

苏星河顿时心中骂了一声娘西皮,这丫的也太不厚道了,这个酒壶里装的都是上好的陈年女儿红,后劲儿大着呢,他怎么就让他拿了这一壶?

别人死不死他不知道,总之他这个“义兄”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丁丁,你还是去睡觉去吧,去吧去吧……”他可怜巴巴的说。

骆衍双目一瞪:“师兄,你不够意思,你不想我,一定是!”然后哼了一声,就不在他身边了,越过展昭,爬到展昭和白玉堂中间当电灯泡去了。留下苏星河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空出的地方,无语望苍天。

你说他为什么就没跟师伯回天山呢?这小东西吃定他了是不是!

身后一只手握住他的,然后就听到一句话传到他耳内:“算了吧,丁前辈既然让他来,想来就已经想到他会喝酒了。”李红晨轻声劝慰,好好先生的模样。

苏星河气嘟嘟的自己也拿起酒壶咕嘟咕嘟的灌起来,他先把自己喝醉再说吧,顶多到时候是师父责怪下来,他就说自己酒量不济,已经先醉倒了。

“小东西,这都快过年了,过了年你就十三了,虚岁也有十四了,算是个大人了,有什么打算没?”白玉堂果然还是向着苏星河的,也不想让他被责罚,干脆转移骆衍的注意力。

骆衍听到这话果然放下酒壶,然后嘿嘿的笑,“明年我要努力练功,努力长高再长高!”他握拳,然后一副意志坚定的模样。

笑声不约而同的响起来,让骆衍觉得好没面子,难道他的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哼。“我就是要长的好高好高,武功练的很好很好,然后压倒你们所有人,让你们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