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吾的新娘子

无涯子见状好气又好笑,将他抱得紧紧的。“饿不饿?”声音无奈却带着腻人的温柔。

摇摇头,继续当鸵鸟。

无涯子继续保持着这样抱着他他按摩,可是心里想的却是良多。

爹爹,即使你亲自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撒手的!

120不为人子

老无也会玩个性的.

或许是无涯子的技术提高了,或许是骆衍的承受能力强了许多,于是这次没有发生卧床很多天的惨剧。

“我说丁丁,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啊?”白玉堂笑嘻嘻的拿他打趣儿,他这等人物,怎么会看不出点什么?

骆衍扭头,不看他,这人也就趁着他家师父不在才敢欺负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白玉堂又有什么好得意的?看上去也是被压的那一个嘛。

眯眼,“白大哥,你和展大哥最近过的也很不错嘛,昨晚过的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十分的销魂,百分的满意……很好的一夜!他的眼睛微眯,脸上的表情,咱们暂且可以称之为荡漾。

皱眉头,虽然被师父压着的时候,前面确实不舒服,可是后边儿……难道白玉堂还是天生被压的体质不成?

他心里正想着某些可能性,就瞅见文与非一脸凄凉的从房间里出来,原本的细滑白嫩的笑脸上出现了两个非常让人联想的青黑色。于是顿时对他这位新任师叔致以无上的同情……

昨晚,他没被师伯那啥吧?看这柔弱的小身段,看这憔悴忧郁的脸色,看着双让人忍不住想要同情一把的秋水盈眸。再想想他那位大师伯的彪悍,估计是个人都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联想。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师伯和师叔,还真的有点般配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骆衍还是很恭敬的和文与非问安,如今此人已经是他的师叔,虽然这个事实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文与非看到他,心里稍安,看他问安又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自己以后就要和他一起……这个想法一出来,他虽然觉得心中心酸异常,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笑道:“丁丁真乖,真乖啊。”

骆衍看他这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也说不出具体别扭在哪里。他扭头求助般地看向在一边儿看戏看的热闹的白玉堂,可是这耗子却狡猾的脸一扭。

靠不住的家伙,活该你被人压!

白玉堂可是有自己的思量,他可没忘记他们几个当初是怎么对文与非的,那个胸脯……叹气,谁知道丁前辈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看上了他不成?

气氛正往诡异发展的时候,无涯子走出门来,奇怪的问道:“都杵在这儿做什么?不吃饭?”

骆衍顿时跟个贤惠的小媳妇一样赶紧往厨房走,他还要给这一大家子人家准备饭菜呢。同样贤惠体质的文与非在和无涯子相处还是去帮忙这个选择中,很明智的选择去帮忙。顿时,身穿白衣的两人对视一眼。

无涯子:“下次声音小点,注意影响。”

白玉堂:“……”

其实他也很悲愤来着,难得他家猫儿允许他放肆一次,当然有些情难自控,难免,难免那啥了一点嘛!

本想黑着脸赶紧消失在这位眼前,却见他对自己勾勾手指头,“过来,我有事情吩咐你。”

无涯子这吩咐二字用的无比的理所当然,而一向尾巴翘上天的白玉堂却只能巴巴的跟在他身后,他老人家又有什么最新指示?

手指轻轻的敲着窗台,无涯子看着窗外愿落中升起的袅袅青烟,心暖。但是一想到他那位爹爹,这刚刚暖气的心,又凉了起来。

童年的记忆,都属于那个男人,以及星宿海的小院儿……

“先生?”白玉堂出声将他唤回神。

无涯子看到他有些担心,有些好奇,更有些古怪的眼神,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一笑。“这人呢,总有些不顺心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白玉堂眉头一皱,眼神却是坚毅了起来,“先生但说无妨!”这态度,和他家猫儿对包拯的语气也差不多了吧?

无涯子笑容依旧,眉头上浅浅的川字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师父曾经说过,他这人像极了他,一样的寡情,一样的决绝……

他走到书桌前,白玉堂很有眼色的上去帮他研磨。砚是顶级的端砚,白玉堂这等酷爱“收藏”之人,见之也是十分喜欢,磨墨的时候愈发的仔细。

无涯子挥墨而书,白玉堂也不去看,只是心里揣摩着,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无涯子好似也无法解决?

“你帮我将此书送到……”无涯子仔细的吩咐,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这地方也不远,足够你在两日来回,展昭当不成那驸马爷的。”

面对这突来的调侃,白玉堂有些悲愤的无言以对,先生,其实我很喜欢你第一开始的高人模样的……

无涯子将书信递给他后心里也放松了很多,虽然眼中仍有阴霾余痕,但是却也能看的出他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吃过饭再走吧,你也很展昭说一下,不过我也要告诉你,那人的脾气不好,你千万小心。”

白玉堂点点头,脸色却没了刚才的凝重,虽然心里明白这次的送信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展昭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若是让他担心,岂不是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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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走的时候,身边跟了一个展昭,在无涯子的意料之中。

那个猫儿有时候看似木讷,忠厚。这些是没错,但是他却是少年就开始闯荡江湖,后来又跟在包拯身边这么长的时间,敏锐的很,想来一定是白玉堂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连累了他们……

“师父……”苏星河帮他端来一碗香茶,是他最爱的花茶。在巫行云不在眼前的时候,他的称呼还是师父,喊了十几年的师父。

无涯子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出奇的温和。当初将他从弟子变成义子,心中虽不舍,但是想的却只是为了丁丁。现在想来这还真是最好的决定,若是到时候真的到了那个局面,他还可以保全。

“师父……”苏星河有些担心,无涯子从来都没有给过人这种感觉,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这天下,难道还有让师父畏惧的人存在?

无涯子定下心来,“我没事,只是最近忙了一些事情,整个人都乏了。”说完就手一挥,显然是不想让苏星河打扰。

苏星河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的退下了。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别对丁丁说什么。”

师父!你究竟怎么了?

夜深,骆衍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无涯子在抱着他,看他睡熟了之后就点了他的睡穴。此时院外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雪声。

他本想在院外等他,但是又不放心将丁丁一个人放在这里,索性就在房间守在丁丁的床边儿,看着这小东西睡的香甜,看的痴迷。

红色的蜡烛渐渐燃尽,他也无动于衷,夜中,他依旧能看到他的小脸儿,听到他浅浅,但是悠长的呼吸声。

他许是太过专注,所以等那人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甚至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你真的要忤逆我的意思?”

没有转身,没有回答。

那人渐渐显露出了模样来。身高也好,身形也罢,甚至是面容都与无涯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无涯!”他或许有些薄怒,轻斥。

无涯子摸摸丁丁的脸,细细滑滑,温热的,趁着他的手是如此的冰凉。

听到这个声音喊出这个名字,他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星宿海。

他是没娘的孩子,记事早,就注定要让他知道一些不想知道的东西。两个人的争吵,爹爹的盛怒,如今挂在自己手上的手链……

但是没关系,他还有爹!身后那个有些不敢也不想去正视的男人,仿佛依旧是他心中的天神,永远严肃,永远都是用这种语调对他说话,但是眼神里却总是让他想扑到他怀里撒娇的宠溺。

他爹也会做饭,会帮他梳头,什么事情都做的比他娘要好。他有一个疼他的爹,足够了!他曾经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

但是结果呢?

眯眯眼睛,眼中没什么水汽,他不是丁丁这样的孩子,他已经足够大,他的女儿也即将快要出阁嫁人,再也不是那个傻傻的孩子了。

既然已经不要我,为什么现在要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跟我说话?为什么现在又用这种语气来呵斥我?

无涯子依旧没有转身,但是却将右手上的手链丢给他:“这链子,我不要。”

他娘走的时候,唯独带走了这一条链子,这条原本挂在他脖子上的链子,独孤家的传家宝之一。

她将链子送来,是为了慕容博的小命,他将链子还到真正的主人手里,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从此之后,我不是你儿子。

121丁丁,你被人盯上了!

进入看戏模式,独孤老爹,乃悠着点儿

右手接住他丢来的链子,攥的紧紧地,那颗多少年来一直波澜不惊的心,却因为他那句短短的话语,再也平静不起来。

他……不要我了?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继续扩散,仿佛眨瞬间就吞噬掉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他紧紧攥着的拳头突然放松,链子落在地上,轻轻的响声落在两个人的耳朵里,却好似巨大的钟鸣,敲击着他们的心灵。

父子之间,骨肉相连,走到这一步,他心中那是一个心酸,可这时候却也无论如何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儿子的绝情。

良久。

“你,就这么喜欢他?”男人的声音有些干巴,有些难受,“为了一个男宠,你居然会忤逆我的意思?”

甚至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这个时候,他才有了一点全新的认知。面前这个坐在床上背对他,但是身形与他相仿的男人,已经长大了,羽翼足够硬,可以自己遮风挡雨,可以再也不需要他的出现……

无涯子摇摇头,“首先,他是会陪我过一辈子的人,不是我的男宠。其次,我和你之间,已经在那天我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逍遥子而不是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个结果。”

他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香甜的表情,轻轻的俯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记。

原本他从来都没想那么多,在星宿海的时候,他只是想独占他一人。决定去提亲的时候,想的是给他一个名份,而这时候,他想的却是如何和他共度一生。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承诺!

李秋水也好,李沧海也罢,即使他曾经喜欢过,温存过,但是到了此时不也是都变成了他记忆中小小的,随时可以被割舍掉的一部分?

唯有触摸着的这暖暖的温度,能提醒他,他不是一个人,他的掌中宝,心尖肉正在他的身边,且,可以陪他一世。

这一瞬,他已经决定了骆衍下半辈子的命运。

男人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他时常会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在离开自己后渐渐长高,成为逍遥派的掌门人,结婚,有了自己的女儿,看着他和李秋水分开,看着他纠结于感情……

他有一种冲动,就是告诉他,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也有我的考虑,但是面对这个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儿子,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即使他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又会如何?他依旧不会原谅自己这个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将他抛弃的爹爹吧!可是难道就让儿子就这样跟这个男孩子过一辈子,让他们独孤家断子绝孙!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拳头再次握紧,刚想有所动作,耳边就传来无涯子的声音:“我知道你的实力,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你伤害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我会让你后悔!”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这也是他的无奈,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都将不值一提,因为这些都是他给予的……

男人的来和走,都有点突然,也都了无声息,虽然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但是他已经能松口气了。心中稍安,最少他还在乎自己的死活,不然的话,怕是今天一定保不住这个小东西了吧?

他将脸贴在丁丁的脸上,宝贝儿,终于能好好的睡一觉了。骆衍或许觉得有些痒,轻轻动动,却让无涯子觉得安心了许多。

“师父,你今天心情很好。”骆衍的语气十分的肯定。刚刚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他有些痴缠的反手搂住他,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蹭蹭,唔,他最喜欢这样的早晨了,最最喜欢了!

无涯子笑着点点头,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心情好还不行?”然后捏捏他胸前的两个小东西,语气坏坏——“昨天晚上怎么没穿肚兜?今晚穿给我看。”

他的爱好真的不多,如今这个爱好已经上升成他的最爱了。

脑袋依旧扎在他的怀里,但是无涯子却能感觉到他点了点头,于是笑的心满意足,也用笑容隐藏起了心中的那丝隐藏起来的阴霾。

等该忙活的都忙活完了之后,骆衍就觉得有些无聊了,哎,真没意思……突然他想到他们都来到上京城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好好溜达溜达,于是他的心里开始痒痒。

猫儿和耗子都不在,他那位师兄如今和李红晨关系复杂,他也不好带他出去,不过这两天天天陪他做饭的文与非小师叔倒是和他建立起来了良好的阶级感情,主意一转,就转到他身上去了。

打定主意,他也不管文与非的意思,就直接奔到了无涯子的身边儿,打算先拿到放行证再说。

“师父……”故意拉长的声音让无涯子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小宝贝有所求。

将暖炉放到他手上,“先暖暖再说。”

这几日他看骆衍虽然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身体也一直都很健康,但是他还是少不了跟老妈子一样担心——他要是真的病倒了,少不了他到时候心疼。所以为了他的心啊,他还是防范于未然吧。

骆衍笑嘻嘻的往他身边蹭蹭,就差黏在他身上了,无涯子也任由他去,拿起方才没看完的书,不理他。

骆衍哼哼了两声,在他的脸颊上啵啵亲了两口,手渐渐有下滑的趋势,他就不信他还能看的下去!

无涯子无奈的合上书本,把他拉到怀里:“说吧,你这是想干什么?”他隐约猜出他的心思,但是还是拿不准。

骆衍掩藏起嘴角那丝得意的笑,“师父,我想出去玩。”来到上京不容易,怎么也要逛游两圈再回去吧?他对大辽的萧太后可是好奇着呢,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当然,此想法也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想看一看一位历史上有名的女强人而已,他可没对她有什么特殊想法。

无涯子皱眉头,这个时候出去玩……

眉头浅浅的川字没抚平,有点甜的声音继续在他的耳边响着,“好吧好吧,我和师叔一起去,不会出事的,要不,你陪我?”

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无涯子递给他一个荷包:“你若是碰到了什么麻烦,就用这个,你知道怎么用的。不许带着你师叔惹事,听到没?”

他如今身在上京城,也不怕他出什么危险,这般的让他闷在家里也好。而且今天他还要和师姐有些事情要商量,他和文与非出去也好。若是那个人真的出手,即使他在他的身边儿也无法阻挡,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也随着丁丁去便是了。

看着骆衍的眼睛中带了点坚毅,也有丝愧疚,小东西,我没给你选择的权利……

骆衍欢呼一声,凑上去脑袋,在无涯子的脸上亲了一口,欢快的出去找文与非去了。嘿嘿,其实多了一位很好欺负的师叔也不错啊。

文与非此时正十分“贤惠”的在做女红,骆衍带着一团寒气跑进来后赶紧关上门,这见鬼的地方可真冷。

“师叔……”这声音又开始挂上粘牙的蜜糖了。

文与非看到他很高兴,将手上的东西往床边上一放,“你怎么来了,我正想找你有事呢。”

他最近一门心思想要和骆衍处好关系,看无涯子的样子,对他依旧宠爱的很,他可不想以后被骆衍欺负……

不得不说,有时候文与非的心思真的是很好笑。

骆衍的眼珠子转悠了两圈“师叔,你先说。”

文与非揉着有点僵硬的手指,期期艾艾的看着骆衍:“那个,我的胭脂水粉都用光了,想再买点……顺便再买点料子做件新衣裳。”

……

骆衍郁闷的看着他,他说他这两天怎么突然变得正常了许多,既没有穿鲜艳的衣裳,也没有涂脂抹粉,原来是没了啊……

这等极品,即使是在后世的泰国也很难寻吧,呵呵。

可他看到文与非那双有点奇怪的眼神后,立即捂住嘴巴,貌似他刚刚不厚道了,如今这可是已经变成他的师叔了。

文与非看他这模样更奇怪了:“丁丁,你刚刚笑什么?”

心虚的骆某人立刻摇头“没事,我只是刚好也想出去,我们一起去吧。”

文与非先是欣喜,接着又变成了期期艾艾——“那个,师兄那里——”

骆衍拍胸脯,男子汉模样:“没事的,我们早点回来就成。”

文与非看他这模样,心里觉得好玩,便故意道:“那个,师姐那里——”

骆衍的脑袋存下来,男孩子气势荡然无存,那个……师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