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让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小小的厨房内,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趴在洗碗池上,后背上插着一把水果刀,那水果刀锋利无比,从后背直接贯穿到了心脏,鲜血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流出来,洗碗池里已经满满一池的血。
想来被杀的时候,女孩子正在洗碗池边洗菜,旁边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炖盅,里面放着一些药材,看来是准备炖汤。
洗碗池的血水底下,应该有女孩准备用来炖汤的材料,她当时正在吸着炖汤的材料,被凶手从后面捅了一刀,精准无比,直插心脏,一下子就断了气了。
傅寒遇伸手去探了一下她脖颈上的脉搏,声音如同寒霜:“死了。”
“这真他妈惊悚,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就这样杀了,真是造孽!”程晨愤愤不平,他不是警察,没有傅寒遇那么好的心理素质,看见这样的惨案,十分的愤怒:“太残忍了!”
对于这种情况,他是没有料到的。
本来以为就是来找一个姑娘,然后把她带回去审讯,就可以知道想要杀桑晚安的人是谁,没想到,她竟然被杀了。
这儿结果,真的是出乎意料。
就是因为这个姑娘帮幕后的凶手把温妮给引走了,知道了凶手的秘密,然后就被人杀害了,可见那个shā • rén凶手的狠心和凶残。
“她是被自己极其信任的人杀死的!”
傅寒遇看了一下四周,厨房虽然小,但是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爱干净会持家的姑娘,当然了,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来,她对厨房很是热爱,或许这里,有着他们猜不到的原因。
程晨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有些不适应,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下这屋内的摆设说:“看这屋,就是一个单身姑娘的住处,会是什么人来她的家里,她一点都没有防备地被人给杀了?”
说完后还是十分愤慨:“既然是被她这么相信,那这个人和她关系定然是不一般的,关系这么好怎么下得了手?”
程晨说着不断叹气,觉得十分的可惜。
毕竟,这姑娘还这么年轻,有大把大把的时光的啊,就这么冰冷冷地躺在厨房的洗碗池里断了气,刚才他瞧见,她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呢!
震惊,恐惧,疼痛交聚在眼底。
死不瞑目。
那个凶手从她的背后把刀插入了她的心脏,她甚至都来不及反抗。
也可以证明,那个能够在她的家里自由出入的凶手,是她身边的人,她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关键的东西,在这个血池底下!”说着,傅寒遇拿起了桌面上一个塑料袋裹在手上,然后探入了洗碗池的血水之中。
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条排骨来。
那排骨被雪水浸泡着,发白中渗出血来,十分的恐怖。
“我以后都不敢吃排骨了!”程晨是他们这一群发小里面最为忌讳这些东西的,虽然整日里泡妞不务正业,浪荡的花花公子,但是心肠却是最好的那一个,少年时期,他在路上遇见乞丐都会给上几张红头。
这事情被几个发小给取笑过,因为他们都知道,风雨无阻在他们学校门口乞讨的乞丐,根本就是装残疾的。
程晨自然也知道了,但是他老是说:“这么冷的天,他也实在是可怜,我不缺这点钱,就给他吧。”
虽然觉得他这样的善心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但是其他的兄弟都知道他心善,便不再说。
反正,他们谁都不缺这点钱。
后来长大了,程晨也是一个软心肠的,一行人去草原打猎,每一个人都有收获,唯独程晨空手而归,他说看见那些动物,就下不了手。
看见他们猎杀的血淋淋的动物,他都要皱着眉头往旁边躲去。
也就是因为他心肠软不适合在商场上行走,程家对他也是颇为无奈,让他去经商,会被那些老狐狸给吃掉,他也不喜欢经商,索性就鼓捣一些小买卖,程家家大业大,也不少他那点钱,所以程晨就把所有钱和时间精力用在了泡妞上。
这些年来也是收获颇丰,把泡妞这技术,练得是炉火纯青的。
傅寒遇把那条排骨丢下,拿起炖盅里面的药材来看了看,似乎也懂得一些,头也不回地和程晨说:“给局里打电话,让他们派几个人来处理一下这边。”
“好。”
程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马上拿出手机来准备往局里打电话。
“哎,真奇怪,这个地方竟然没有信号!”他拿着手机往高处举起,四处找信号,但是还是没能找到半点的信号,骂了一声:“鬼地方!”
他看见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便走到门口去,想要上五楼的楼顶去找信号。
这栋旧居民楼并不高,只有五层楼,小萍住在四楼,所以上去五楼也不远。
傅寒遇听见程晨说没有信号,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下,还真的是一点信号都没有。
凭借军人的敏锐和强大的记忆里,他记得来的时候他有在附近看见过信号塔,这个地方居民很多,不可能没有信号的。
脑海之中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个念头。
有诈!
他快步走到屋子的阳台后面去,想要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异样,还没走到阳台,门口就传来了程晨大声咆哮的声音:“王八蛋!”
没有多想,傅寒遇转身便快步跑到门外,看见在从三楼上来四楼的中间段楼梯上有个铁栅门,此刻那铁栅门已经被锁上了。
程晨正在扒拉着门锁,朝着楼下大骂。
楼下有脚步声传来,有人快速地拍下楼去了。
“怎么回事?”
傅寒遇刚才上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个铁栅门了,应当是四楼和五楼都属于一个户主的,户主为了不让楼下的人上来打扰他们,便在三楼通往四五楼的楼梯中间装了一个铁栅门,刚才铁栅门并没有锁,现在却已经锁上了。
程晨拉不开门锁,一脚踹在铁栅门上,骂了一句粗话说:“我刚出门就看见一个痞子把门给锁上了,看见我出来他一溜烟就跑了,他是故意要把我们锁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