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天气,厨房里没有取暖的炉子,灶膛没火,大瓮里的水冰凉刺骨,勉强没有结冰。
“让一下,让一下。”苏晴端着木盆的水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沿途生怕洒了不够伺候大伯和大伯娘。
秦羽川上前接过木盆。
“我刚才没下死手揍他们,估计是晕过去了,让他们清醒一下。”
苏晴拨开围观的人群走进火把圈子的中心,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两个。
“给你们醒醒脑,”苏晴淡淡说道,话音刚落,秦羽川就把整盆水直接浇了下去。
寒冬腊月,北风呼号,孤叶冻的发脆,这一盆凉水浇下去,这个酸爽,看的周围的人一阵叫好声。
苏黏八身上一凉,北风一吹,钻心刺骨的冷,再看媳妇,上牙打下牙哆哆嗦嗦的一个字都说不利索。
“我真是你大伯啊,苏晴,我是你大伯啊。”
有人挑开麻袋,看见苏黏八跟个王八似得仰着头,鼻涕眼泪一大把,脸色发青。
“嘿,还真是你大伯,苏晴,你瞅瞅,”这人嘿嘿一笑,喊给站在一侧的苏晴。
这个丫头一身肥大的棉袄也遮不住清秀的脸庞,月光柔美打在她的脸颊和肩膀上,一头漆黑发亮的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辫子搭在肩膀上。
苏晴个头在姑娘们中也算是出众的,苏家门里的人个子都不低,苏黏八好歹也是个大高个,竟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呸,这是当大哥的样子吗?还敢偷弟媳家取暖的煤,你弟弟泉下有知也的伤心,真不是人该干的事情。”
苏老三在世的时候,在村子里可是个好人缘,勤快能干,吃苦耐劳,愣是凭着在地里刨食和农闲打零工养活了一家子,年年手里有富余也是给苏家二老一些银子补贴家用。
谁承想,苏家门里就出了这么一个懂事的,老四虽然也知道顾家,但是他也没有无私到往伙里交钱给大家用。
“早知道真的是这两个狗东西,刚才就该直接打死。”
苏黏八哆哆嗦嗦的想要起来,一张大黑狗的脸凑到他身边,目漏凶光就跟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一样,嘴角流着哈喇子,发出低吼声。
“弟妹啊,弟妹啊,你在哪呢,赶紧来吧,再不来我和你嫂子就要死了。”
张氏不知道闺女晚上要捉贼,听见外面有动静后赶紧披着衣裳出来。
一瞅外面这么多人,火光晃晃,赶紧进屋穿戴整齐。
越是家里没男人,她越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和举止,这辈子活着就要给自己男人争口气,不能让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张氏拨开人群走到苏黏八身前。
苏黏八看见那双女人的脚,穿着干净的鞋子,往上一看,果然是弟妹张氏。
“弟妹,快救救我和你嫂子啊,一切都是误会。”
王氏冻的哆哆嗦嗦的,一开口鼻涕就流进嘴里了。
她的手都冻僵了,抬不起来擦鼻涕,只能无奈的当众吃了自己的鼻涕,抬头求饶,:“弟妹,这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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