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他尊贵的身份不过是个质子。
如今绯封凌暗中相帮,对外宣布他已经死掉。
他也飘累了。
就算以质子的身份活着,也回不去塞外。
现在没有身份,反而行动自由,只等一切风头过去,又是一条好汉。
晚饭还没做好。
侍卫们跟家里的骡子,大黑狗,大白鹅和这个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告别。
秦羽川梗着脖子,头也没回大踏步离开,在院子外听见侍卫们的哽咽声后,停顿了片刻。
他使劲仰着头,看着白茫茫的天地和根本就瞧不见的月亮星空,喃喃自语,:“这天儿可真冷,冻的小爷都要哭了。”
秦羽川大步流星的来到丈母娘家。
一进屋就跺脚,嘴里道,:“外面太冷。”
二梅乖巧的拽着秦羽川的衣裳让他烤火。
苏炎和二梅惨白的小脸在火光下红扑扑的。
借着屋里明晃晃的光线,秦羽川终于看清楚苏炎伤的多重。
腿上包扎的布条一片猩红。
二梅一直胳膊吊着,白净的小脸上面有一些浅浅的抓痕。
“姐夫,我胳膊没断,大姐怕我干活碰到伤口,硬给我绑上的。”
苏炎坐在床上,腿上帮着板子,无奈的朝着秦羽川诉苦,:“我大姐,小题大做,就为了不让我和二姐出门。”
张氏打断两个孩子的话,:“让你和晴丫头费心了。
你们别去惹鄂家,他家,家大业大,咱的人没事就行。
明个儿你胖婶跟我一同报官,让他们给拿药钱。”
她这个当娘的也不想放过那帮畜生,可是更不愿意孩子们为了给这两个小的报仇再出什么差池。
“我和苏晴记下了,绝不惹事。”秦羽川笑着保证道。
张氏信以为真,在心里默默祈祷明日到官府后,有人能主持公道。
鄂家。
鄂家的大院在村里东南东南方向。
鄂老爷迷信,认为这个方位能保佑他们家财源广进。
一个宅子占地三五亩,还有亭台水榭,夜晚灯火通明。
离着村口老远就能看见鄂家的大宅子。
鄂霸带着狗腿子连滚带爬的回来。
刚到家门口,就哭嚎起来。
“爹,爹,你给我做主啊。
南村有个书生杀了我几个宝贝儿狗,要不是我跑得快,您就绝后了呀。”
鄂霸一进屋就朝正在吃饭的鄂老爷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爹的腿。
“老子死了也不一定能看见你这么哭老子,不就是几条狗?
咱家多的是。
不过打狗也得看主人,那帮贱民不知道你是我鄂家的大少爷吗?”
鄂老爷满脸横肉,气的当下把筷子一甩,朝门外大喊,:“来人。”
“爹,爹,那人力气大的吓人,捏死我的狗跟撵蚂蚁似得,咱家去多少狗都得被糟践了。”
“快把大少爷扶起来,你们这帮废物,喊厨房做压惊的汤。”
鄂霸坐在自家梨花木的椅子上,一想到秦羽川恐怖的模样,身子发软直往下滑。
“爹...爹,找人杀了他们,替我的宝贝儿报仇。”
鄂老爷看着儿子吓的瘫坐在地上,忍不住摇头,:“瞅瞅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那个人长着三头六臂?把你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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