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春儿这个死丫头片子又去哪了,想要饿死咱们娘两呢,看她一会回来我不收拾她。”
自打秋秋嫁给北村的瘸子后,春儿跟这一家人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王氏一边烧炉子,一边骂骂咧咧的,:“你说秋秋不争气,那个模样找个啥样的不行,非要倒贴北村的瘸子。
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儿子,你放心,娘一定看好春儿,不准她跟人私定终身,不然就弄死她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娘跟媒婆说好了,只要能给你换门亲事,咱就给媒婆个红包。”
苏宝瑞踹开被子,开门出来。
“娘,那你倒是催着点媒婆呀,别让她光拿钱不办事。春儿现在整天不着家,你都不知道她在外面干啥呢。”
王氏引燃树枝塞进炉子里,侧着身子躲烟,刚一张嘴要问就吃了一嘴的烟,呛得她直咳嗽。
“她她在外面干啥呢?咳咳咳咳咳。”
春儿这个死丫头现在胆子大了。
见了她这个娘都不喊,见了她爹也不吭声,每天就知道回来睡觉,一觉醒过来又不见人影。
“她是你生的,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不过肯定没干好事。你说这都快过年了,春儿不着家去干什么了?”
王氏点着火,往炉子上压了一壶水,这才坐下歇口气。
“之前让她浆洗衣裳赚钱,现在不做了,莫非又找了别的挣钱的法子,故意不跟咱说?”
苏宝瑞想到春儿那幅做不了大事的样子,鄙夷的冷哼一声,:“不可能!
她肚子里装不住事,要是真找了挣钱的活,我肯定看的出来。”
春儿之前挣点钱都交给王氏,现在有好一阵子没往她这边交钱了。
“原本还指望着她能拿回来点钱买肉过年,现在可好,非但不挣钱,还吃咱家粮食。”
王氏越气,起身去柴房。
家里没有春儿的房间,秋秋不在后,春儿一直一个人住柴房,外面点个炉子,柴房里将就着能过夜。
柴房角落有一处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用干茅草铺了厚厚一层。
上面铺个破旧但是干净的被单,还有一床旧棉被。
棉被不知道盖多少年了,背面都洗烂了,打着补丁,棉花也不蓬松,而是死沉死沉的,一点都不保暖。
王氏见不到春儿的面,就把火气撒到柴房去了。
她拿着一把大剪刀,踹开柴房的门,空无一人。
“死丫头片子,让你不回家。”王氏举着剪刀把春儿的棉被撕开。
撕开棉被还不解气,又把里面的棉花套子掏出来捧进屋里烧火用。
“娘,好歹是棉花,烧了太浪费了。”苏宝瑞捂着鼻子扇黑灰,一脸嫌弃,好像棉被是多脏的东西。
“这个破棉被你盖吗?不烧留着让那个死丫头片子在柴房取暖?”
一个棉被本来就没几斤棉花,王氏三两下就全烧光了,还不解气,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去柴房里。
王氏看见春儿自己收拾的茅草床,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睡个茅草还这么讲究,我让你讲究!”,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