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冷的碰一下都疼。
木棍轮到身上，又疼又痒。
“娘，娘，别打了。春儿知道错了。”
春儿带着哭腔站着不敢动弹。
王氏打了几下子，累的气喘吁吁，听见春儿求饶，本来已经没力气还硬是提着几口气很抽了春儿胳膊几下。
春儿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站着，低着头。
四房闺女多，可这闺女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别人在轻看，她也心疼。
她看着王氏跟疯了似得往春儿你身上抽棍子，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娘，大娘又打春儿姐姐了？”四房的孩子们惊恐的望着她们的娘，想要探头又怕行挨打。
“娘，你快去拦着，打坏了春儿姐姐咋办？”
四房低头摸摸孩子们的头，无奈的道，：“娘也管不了人家打孩子，你们不要出去。”
王氏拄着棍子大口喘着气，一双三角眼翻着白眼，上上下下打量春儿。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还知道回这个家？成天去哪里鬼混了？还有钱买糖瓜？”
春儿原本打算给四房的妹妹们吃的糖瓜已经滚在地上和泥混在一起了。
“娘，这些是别人给我的。”春儿战战兢兢的蹲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捡起来。
王氏见她捡起那些糖瓜，一棍子就打过去，直挺挺的砸到春儿的手上。
春儿吃痛一声，糖瓜再一次掉到地上。
王氏见她把手抽回怀里，冷笑道，：“反正你这双手也不给家里干活，干脆废了算了。”
春儿惊恐的看着王氏那张狞笑的脸。
四房在屋里听着脚底都冒寒气。
只因为春儿有事没在家，就要废掉春儿的这双手，她知道王氏一定干的出来这种事情。
“娘，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去洗衣裳做饭。”春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血留了一地，还露着白骨。
可她不敢哭，不敢惹恼王氏。
王氏见春儿服软，理了理头发，冷哼道，：“没用的东西，当初生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
四房听着王氏的气消了些，开门出来刚想劝说一下。
地上一滩血，春儿怀中也是殷红一片，四房倒吸一口凉气，气自己怎么早没有出来。
“大嫂，你把人打坏了还怎么换亲？”四房赶紧把春儿往自己怀里带。
王氏提起这茬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找媒婆和马家谈换亲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个信儿。
儿子那边催，换亲那家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把这些都怪到春儿身上。
“你个死丫头，马家的跛脚都不稀罕你。你就是个唱戏的戏子，下贱胚子，呸，回头换不成，把你卖到窑子里。”
春儿吓的直哆嗦，脸色惨白的往四房身后躲。
“娘，别送我去窑子，你要我做啥都行。”春儿真的怕了。
春儿和秋秋跟着戏班子在外面唱戏，挣了钱戏班子给了王氏。
王氏自己把闺女卖给戏班子，用她们卖身的钱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日子过的挺好，偏碰上春儿和秋秋变声，戏班子把人退回来，王氏的经济来源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