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川的手掌心全是老茧,想出些新的水泡谈何容易。
家里的斧头柄都被他的手心磨光了。
桌边昏黄的油灯下,那些水泡更加分明。
“去拿针,我帮你挑掉。”
秦羽川和她相对而坐并没有动,而是扳过她的肩膀,眼底全是笑意,:“一点都不疼,真的。”
他见苏晴似乎不信,便把她搂在怀中,:“我是你的相公,这点苦都吃不得以后还怎么照顾你一辈子。”
苏晴就是他的良药,生活再苦,他也甘之如饴。
“这样的苦日子不会太久的,相信我。”他的长臂又收紧,用下巴抵住苏晴的脑袋蹭了蹭。
苏晴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她的内心和他一样坚定。
这样的苦日子不会太久。
即使日子一直这么辛苦,只要有他的宠爱,她就能坚持下去。
她抬头双手勾过秦羽川的脖子,眼神熠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还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秦羽川笑着啄了啄她的唇角,:“你当自己是小猪?生一窝?”
苏晴倔强的道,:“我娘生了三个,别家生六七个孩子的多了去,我也能。”
他不舍得怀中的人儿为他冒险,:“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先帮夫君挑了水泡好不好?”
苏晴用力点点头,小脸有些失落。
“我还没和你过够这样的日子,并非不想。”他声音暗哑,低头亲上她的额头。
昏黄的油灯照在两人相拥的背影上,似乎都不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灯油暗了,估计快没了,趁着有光赶紧帮你清理手上的伤口。”
挑干净水泡,又给他上了一些消炎的草药,苏晴还找了一个棉布条帮他包扎好。
包扎完,秦羽川的手不能碰水,苏晴给他洗了脚。
秦羽川今日靠一把力气开了一分的山地,嘴里说着不累,可是挨到床就睡了。
“傻瓜,还说不累。”苏晴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
他的五官立体,白皙挺俊的面容怎么瞧都不是过这种苦日子的人。
可她似乎从来没听秦羽川喊过一声苦。
反倒时常用他力气大来搪塞苏晴的关心。
他是肉身不是铁打的,怎么会不知道累。
苏晴守在床边,把被子给他从脚拉到脖子,掖好被角,这才一点点拖着不灵便的脚往门外走。
秦羽川太累了,睡的非常熟。
若是往常,她这个动静已经吵醒他了。
苏晴去外厅拿了些灯油和针线回到屋里。
她把灯油支在炉子边,借着昏暗的光又扫了一眼床上的人。
炉火旁,苏晴拿着布条一针一线的缝着什么。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长舒一口气,把熬夜做的东西轻轻套在秦羽川的手上。
她熬夜为秦羽川做了一个手套。
有些丑,但是很合适,有手套保护就不担心手上再被磨出水泡了。
苏晴熬了一夜,倒在床上沾枕头就睡着了。
她只感觉还没睡多久,就察觉到身边的人轻轻起床的动作。
秦羽川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看到床边的人儿好看的睡颜,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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