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赶来的白染霜和白落霞忙行了一礼,白染霜上前道:“还请王爷不要怪罪,庶妹她伤了头部,言语间自然是有些会得罪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阮沐恒看了眼白染霜,他可是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是这场任务的核心任务,只有她才能一步一步将白府推向毁灭。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是太子相中的那位可人儿白染霜对吗?”
白染霜万万没想到阮沐恒竟然会对她这种不起眼的小喽啰有印象,但依旧沉住气道:“臣女不敢。”
阮沐恒嘲讽的看了眼沈穆清道:“白大人当真是会教女还是不会教女,怎得一个稳重一个温婉,一个怎么如同街上的泼辣之人,惹人厌弃?”
白正荣站在一旁颤颤巍巍的应着阮沐恒道:“王爷,这确实是老臣教女无方了,还请王爷不要怪罪,老臣定当好生教训小女。”
沈夫人也忙接着话道:“是啊是啊!王爷,臣夫一定好好教育幺儿。”
阮沐恒眉头紧锁,冷哼道:“本王何时说过需要你们教育她?即便调皮了些却也不缺真性情,有何错之有?”
白夭夭一脸懵逼的看着阮沐恒,她知道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在她没搞清状况前,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不然这一不小心可能真会丢了小命。
阮沐恒看着突然乖张的白夭夭,笑着走向白诺一道:“你便是老八今日在殿上求娶之女?确实长得一副好样貌。”
阮沐恒表情轻蔑的看着白诺一,他比谁都清楚,婚是他让云谏去求的,就只为不让她嫁给谢凉礼,只为最后她为谢凉礼殉情,届时,再将白夭夭逼死在她的坟前,那么任务便结束了。
就这样想着,阮沐恒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沈穆清身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穆清仔细瞧着阮沐恒的表情,最终磕磕巴巴道:“白,白夭夭。”
“白夭夭?倒是个高贵惹事的名字,怪不得这般嚣张,原来是白大人取错了名字。”
阮沐恒脸上挂着笑意但语气里却像是带着冰碴子一般,颗颗粒粒落到了白正荣的心上。
说完阮沐恒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暗卫道:“暗影,将本王的玉佩赠给这位名叫白幺幺的三小姐,既然三小姐无事,那本王也就放心了。”
沈穆清狐疑的看了眼阮沐恒,总觉得他没憋什么好水,果不其然,阮沐恒下一秒道:“既然八弟看中了府上的大小姐,太子看中了你们的二小姐,那本王便依着这婚事,定了你们的三小姐如何?”
不等白正荣讲话,白染霜最先反对道:“回王爷,三妹她常年居住在府里,很多人情世故还不懂,不如我的四妹妹,虽然还小,却是比三妹妹懂得要多,如果王爷要和我们白府联亲的话,死妹妹她…”
白染霜还没讲完便感觉自己被一记寒冷的目光盯着,压制住了她接下来要讲的话,她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说完了?”阮沐恒有些生气的看着白染霜,他本就是尊主,不管是在这任务世界还是在现实世界,他是永远的神,不管是为了任务还是其他,他最厌烦的就是别人反驳他,如果这个人是清儿,它该会很高兴,可这人却是白染霜,那么便是自寻死路更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已。
“霜儿,退下!”白正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最看重的女儿竟然有这么不会看时机的时候。
白染霜借着白正荣给的台阶急忙闭嘴,看都不敢再看一眼阮沐恒,她可是知道这夜都,谁都能惹,唯独这夜北墨是惹不起的主,所以她刚刚才会那么着急害怕白夭夭会嫁给夜北墨,因为她知道,如果嫁了,那么以后绝对没有她的好日子。
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争斗上,她一个好果子都讨不到。
阮沐恒轻轻擦了擦嘴角,看着白正荣道:“白大人,本王既然给了玉佩,想必白大人也明白,本王这不是在与你商讨,这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白正荣忙弓着身子道:“是是是,王爷能瞧上小女是老臣的荣幸,老臣替小女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王爷呢!”
“哟!本王来的不巧了,七哥你也在啊?”云谏吊儿郎当的走进了白府,他的身后还跟着白诺一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谢凉礼。
原本一直没有很大动作表情的白诺一在看到谢凉礼的一瞬间立刻绷起了神经,看着谢凉礼,就像小时候躲在一旁看他一样,卑微不敢上前。
看着这样的白诺一,谢凉礼只是一瞥,只是他自己却清楚,那个女孩是他惦记了好久的人,只是他太过胆小,终究是被人捷足先登。
阮沐恒嫌弃的看了眼云谏,他是真的嫌弃云谏次次都卡在关键时刻出现。
“老臣参见八王爷,参见小侯世子。”
“免礼。”云谏心高气傲的看着一众人,一定睛便停在了沈穆清的身上,“丫头!”
“咳!”阮沐恒对着云谏轻咳了一声,他之所以不想让云谏和自己一起出现在白府,不只是因为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更多的是因为,蓝瞳人一旦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就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
沈穆清瞪大瞳孔看着云谏,她这一天真的是不管在哪都有惊吓。
阮沐恒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既然白大人已经心里有数,那本王便不再叨扰了,白大人只需等着圣上的圣旨便好。”
说完阮沐恒看了眼云谏道:“老八,你还有旁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和本王一块走吧?”
云谏怔了怔,忙拍了拍自己的头道:“瞧我,都忘了,来人,将聘礼带上来。”
“是。”
看着满箱的聘礼,云谏贼嘻嘻的笑了笑道:“凉礼啊!这聘礼里有一枚皇家玉佩,你替本王递到大小姐手上吧。”
一直发愣的谢凉礼表情微微一变,看了眼云谏道:“王爷…”
“怎么?这点事你都要推辞吗?还是大小姐长相不如你眼?”
“不是,凉礼只是想由王爷亲自交给大小姐比较好,如果王爷一定要让凉礼送,是凉礼的荣幸。”
云谏满腹坏水道:“一定要亲自为大小姐带到腰上。”
白诺一紧张的抬头看了眼云谏,她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好像知道她暗自倾心于谢凉礼。
不管他知道与否,白诺一今天都感谢他,将带玉佩的机会给了谢凉礼,也算圆了她一场梦,如果要保护自己的妹妹白夭夭,那么她只能嫁给眼前的八王爷,以谢家之力是不能和太子府还有沈家抗衡的。
谢凉礼小心翼翼的靠近白诺一,感觉手里的玉佩千斤重,如果今天是他来迎娶她,那么他会比现在要开心万分。
当年他一眼便看中了她,注意她的所有行为,当她落下水的时候也是第一个救她的人。
他不知道白诺一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事,他只知道他对她一直念念不忘。
“谢侯?”白诺一红着脸看着谢凉礼,她不明白他停下来的动作是为什么,或许他不想给她戴吧,毕竟带玉佩对女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更多的是那或许代表的是对第一任的认可。
谢凉礼慌忙给白诺一挂上玉佩,行了一礼道:“很抱歉白姑娘,我第一次给姑娘家挂玉佩,有些笨拙。”
云谏对着沈穆清挑了挑眉道:“好了,玉佩送完了本王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事了,七哥,凉礼,我们走吧。”
谢凉礼对着白诺一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跟着云谏离开了白府。
马车上,云谏像个小孩子一样愤恨的看着阮沐恒道:“为什么不让我多和丫头说句话?我进去还没和她打招呼呢!”
阮沐恒冷冷的看着云谏道:“她现在不是沈穆清,她是白幺幺,白府三小姐。”
云谏噘着嘴看着阮沐恒道:“不管她叫什么她都是我的丫头,你这个不通人间情理的老狐狸!”
面对无理取闹的云谏,阮沐恒没有任何办法的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景象道:“任务正式开始了,她没有记忆,要让她依赖白诺一,要让她喜欢上本王,任务很难,你最好收起你的玩心。”
云谏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放心,我又不会立刻娶了那白家大小姐,你看谢凉礼对她那样,两个人互相暗恋着,我得想法子让他们生情愫才好。”
阮沐恒看着一本正经的云谏道:“不止于此,你最好也想一下要用什么样的罪名可以让白家满门抄斩,突破口是白府二小姐白染霜,那个四小姐就是个炮灰,大可不必管他。”
“放心,我的思维总比你这种老狐狸要新。”云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拢了拢衣服准备睡觉。
谢凉礼骑在马上看着手里的那根细线,是他刚刚不小心从白诺一身上拽下来的,或许这是他最后能留念想的东西了,毕竟婚约这种事一下,只要白诺一没有拒绝就没有悔改的余地了。
白府
白诺一看了眼沈穆清道:“幺儿,你随我来。”
沈穆清愣了愣道:“好的,漂亮姐姐。”
白诺一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有些忧伤的看着沈穆清道:“幺儿,这摄政王的婚我们退不得,你若不想嫁,你便跑了罢。”
沈穆清眨巴着眼看着一脸为难的白诺一道:“姐姐,我跑了谁来承担我的过错?”
沈穆清不傻,刚刚那一行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既来之则安之,她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害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姐姐。
再者,她并没有地方可以逃。
沈穆清倒吸了口气道:“姐姐,我不逃,其实我觉得摄政王是个不错的归宿,最起码在摄政王府没有人敢再去招惹我。”
白诺一有些伤神的看着沈穆清道:“都怪姐姐无能,若姐姐能再强一点,也不至于害得你招惹上摄政王,更不至于现在还要嫁于他,嫁到摄政王府你要面临的并不比白府少。”
沈穆清轻轻拍了拍手道:“你们这个时代不是有一种东西叫男人的宠爱吗?我得到那摄政王的宠爱不就得到了天下了。”
沈穆清自信满满的看着白诺一倒,对于她这种现代人来讲,这点小事如果都搞不定,她不用出去混了。
“你呀!”白诺一无奈的撇了眼沈穆清道:“王府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
沈穆清现在算是搞清形式了,在这个白府对她好的也就这个叫白诺一的人了,沈穆清突然正色道:“姐姐,我现在长大了,你放心,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今天瞧了,那个八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不想嫁给他,我便带你逃。”
看着这样的白夭夭,白诺一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她不能带着白幺幺做出格的事,她是白家大小姐更是白夭夭的长姐,她必须要以身作则,白诺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莫要胡乱说,男婚女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说跑就跑的,你这丫头也未免太过皮了些。”
沈穆清扑到了白诺一怀里蹭了蹭,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喜欢白诺一,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疼爱惦记是什么感觉。
沈穆清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便撞上了一脸怒气的白染霜,她是真的想去给自己算一卦,一天遇到的怪事一堆,现在又和白染霜这个奇葩撞一块了。
白染霜一脸怒气的看着沈穆清道:“你,给本小姐过来!”
沈穆清撇了她一眼,像看智障一样摇了摇头往一旁走着。
白染霜一把拉过沈穆清道:“我在和你讲话你是不是听不到?”
沈穆清嫌弃的看着白染霜道:“我听到了就一定要回答你吗?这是我的地方,请你从我的院子里出去。”
看着这样的白夭夭,白染霜冷哼一声道:“呵,你当真觉得你成了摄政王王妃本小姐便真的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