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卷七

?层层厚重的黑色窗帘永远拉的严实,阻挡住外面的阳光,靠近床的左侧是一副通体深黑的棺材,在白色长毛地毯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沉重阴冷。(123言情12net)

公爵大人多半时候都会睡在棺材里,只是偶尔才会选择大床,他说,血族虽然没有温度,但是他们会去回忆温暖的感觉,跟人类一样,都是矛盾体。

塞尔特把少年抱起来放进棺材里,青涩瘦小的身子被周围黑色的毯子包裹,少年白皙的胸口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牙印,两点红色小豆子被折磨的发肿,上面还残留些许湿意,匀称的两条腿微微夹·紧,遮掩了下面的一滩水泽,而少年那双蓝色的眼眸此刻染了一层水雾,正静静的看着他。

他在那一湾水潭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种感觉是微妙的,落在他眼中,就像是一个散发着诱人味道的可口食物。

苍白冰冷的手勾起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擦着,“宝贝儿,这副棺材很适合你。”

一股寒意猛地从尾骨窜上来,沈默看着他,“塞尔特,我有点冷。”

他知道自己躺着的棺材是整个血族独一无二最为华贵,但是一个大活人躺进去,那...

塞尔特轻挑眉,抬脚跨进棺材,抱着沈默翻身,位置调换,手掌摩·挲着他的脖子,身下再次·冲·进去。

棺材盖子合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视野一片漆黑,只有耳边男人冰冷的气息,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只有一声声透着欲·望的粗喘和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格外的真实。

沈默眨了眨眼睛,汗水滴落,他把脸颊那里的湿发弄开,轻声喘息着,细碎的呻·吟,胸口起伏有些吃力。

两人在漆黑的棺材里拥吻,舌尖缠·绕的声音更为清晰,湿腻的音色分外的淫·靡。

冰凉的鼻子蹭着他,塞尔特卷起他的舌头,汲取着分泌出的唾液,这种带着啃·噬意味的感觉让沈默呼吸困难,他拍打着塞尔特的后背,想要说点什么,而发出的只有破碎的呻·吟。

“维,呼吸。”

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撞进耳膜,沈默眼角分泌出不少泪水,他张嘴大口的呼吸,如同缺水的鱼儿,贪婪的吸进棺材里不多的氧气。

&..”沈默把被汗水跟泪水充斥的脸埋在塞尔特的胸口,他不确定有没有鼻涕之类的。

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封闭的棺材里响起,“我在。”

塞尔特吻着沈默的脖子,对温热鲜血的强烈渴望叫嚣着去刺破下面的皮肤,他咬住唇下跳动的脉搏,没有露出尖锐的牙齿,而是学着人类,只是来回磨·蹭。

埋在体内的冷硬之物畅通无阻的驰骋,滋滋的水声中蓦地有一道水柱喷涌,没有第一次那么冷,但是沈默还是很不舒服的绷紧了双腿的肌肉,夹·着塞尔特。

塞尔特拖着沈默的臀·部将他往上移了些,把自己湿哒哒的欲·望退出来在他的腿边蹭了蹭。

手盖上沈默的眼睛,塞尔特低沉缓慢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蛊惑,“睡吧。”

沈默抽了抽嘴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塞尔特,我想我可能会因为缺氧死去。”

公爵大人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凝视着身下的少年,血红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光,手在他后颈摸了摸。

棺材陷入寂静中。

沈默醒来的时候是在塞尔特怀里,这很不科学,但是的确如此,更令他无语的是,他嘴边流的口水还把塞尔特的礼服濡·湿了一块。

“我感到很抱歉。”

“大人,还是将戴维先生放下来比较妥当。”赫纳穿着仿佛从来没换过的深红色长袍,今天她的嘴唇涂上了同色系的口红,她把一双印着黑蝙蝠图案的白袜子递过去,恭敬而严肃的说,“这样亲王大人或许不会打翻他心爱的红酒。”

沈默看着男人抓着他的脚,想要给他穿袜子,他开始挣扎着蹬腿,对方抓的更紧,两人干瞪眼。

“食物就该有食物的样子,以后我说的话要听。”公爵大人将白袜子套进少年白皙的脚,他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我亲爱的维,你的血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思想,灵魂,都是我的。”

“是,了不起的塞尔特先生。”沈默乖乖的把脚放在塞尔特掌心里面,他说,“我是你的。”

公爵大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愉悦之色一闪而逝,拨弄他柔软的发丝,冰凉的唇吻了一下他的脖子。

赫纳跟几个血族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头,冷淡的气息中隐藏着某些令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古朴厚重的大门背后是金碧辉煌的大厅,上百只蜡烛燃烧着,中央位置一个小型的池子,里面流淌的是昂贵的葡萄酒,醇醇香四溢于流动的空气中,周围红色绒布上桌摆放着精致的点心,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俊男美女。

美丽,优雅,他们是令人们恐惧,让教廷戒备的血族。

所有血族都停止交谈,目光一致挪到门口迈着慵懒随意的步伐走进来的削瘦颀长身影,他们同时弯腰,恭敬而优雅的行礼。

沈默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了,被几十道冷淡的视线打量,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冰凌在身上划拉着。

大厅原本的死气沉沉被新鲜的血液打破,那些血族眼中翻腾着渴求,但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怕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被绅士优雅的公爵大人抱在怀里的人类瘦小的跟只小猫一样,而那双眼睛是高贵的蓝色,那是他们厌恶却又向往的蓝天。

走到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面前,塞尔特微低头,“父亲大人。”

沈默想从塞尔特身上下来,但是抱着他的手臂如同两只钳子勒着他的腰,无奈之后,只能低头敬重又警惕的打招呼。

斯尔兰亚亲王在整个血族位高权重,在他的领导下,血族维持了长达三千年之久的和平,足以证明他的领导能力与管辖能力。

老亲王挥手让其他长老安静,他看了眼沈默,停顿了几秒,将目光落于塞尔特身上,“孩子,你决定好了吗?”

“是的,父亲。”塞尔特轻勾唇角,清晰的弧度上扬。

沈默轻皱眉头,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老亲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红酒打翻了,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发出诡异的回音。

恐怖的气势袭来,沈默屏住呼吸,身上溅了不少红酒,他本能的往塞尔特怀里躲去,直觉眼前这个拥有英俊轮廓的亲王想杀死他。

赫纳跟几个血族大步上前,个个神色戒备,其他血族都大气不敢出。

“父亲,你吓坏了他。”拿帕子擦着少年身上的红酒,塞尔特脸上带有冷冷的怒意,围绕在他周身的气压渐渐散去,一时间席卷了整个大厅。

沈默第一次看到这个高傲的贵族露出绅士以外的表情,他垂着眼帘,做出受惊的样子。

“孩子,他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老亲王原本温和的目光变的犀利,直视着沈默,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

沈默依旧低着头,任凭各种漠然无温度的眼神审视,他猜测活了大几千年的血族恐怕起了疑心。

应该是在怀疑他对塞尔特的忠诚。

“父亲,只能是他。”塞尔特转身,对所有血族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戴维,我的继承人。”对上少年平静澄澈的目光,塞尔特放缓的慵懒磁性语调拖长,“也将会是我唯一的伴侣。”

血族们开始鼓掌,他们脸上的惊讶早已很好的收敛,此刻变的木然。

沈默难得的露出呆愣的表情,待在塞尔特怀中,良久的沉默后,他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回去的途中,经过城堡外的树林,那里有两个骑士,他们正拿着枪紧张的环顾四周,似乎是带着某种任务前来。

天空突然暗下来,无数的黑sè • bī近,惨叫声彻响,在乌鸦的“哇---哇--”粗劣嘶哑的叫声中愈发阴森恐怖。

眨眼功夫,活生生的两个男人只剩下一堆骨架,上面连着一点细碎的肉渣,又被敏捷的黑蝙蝠啃噬干净,包括散落进草坪的眼珠子。

沈默胃里翻滚的厉害,他把在酒会上吃的一点食物全给吐了,最后只能趴在塞尔特肩上干呕。

“处理干净。”塞尔特吩咐了一句就带着沈默离开。

自从那次之后,沈默精神就出现了问题,他经常睡之前在床上,醒来时跟塞尔特躺在棺材里,幻觉接二连三的出现,白天他走在阳光下,会下意识的低头,总觉得头顶的太阳能把他灼伤,实际上并没有。

趴在窗口看着外面随风飘落的树叶,沈默伸出手接住一片,把树叶夹在厚厚的书籍里,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实在是无聊的让他想骂点什么。

在跟塞尔特提出想见见阿金被拒绝之后,他就彻底放弃,白天一个人游荡在死气沉沉的城堡跟庄园,到了晚上跟着赫纳学习血族的礼仪,枯燥而且烦闷。

整个城堡,只有他吃着人类的食物,这让每次出去镇上购买食物的斯洛法克略感暴躁。

塞尔特把趴在床上的少年抱起来,摩挲着他瘦下去的下巴,“维,你今晚吃的不多。”

把书籍合上,沈默抓着塞尔特的手臂坐起来,盘着腿看他,“塞尔特,我能不能搬进庄园?”

伸手解开少年的衣服,塞尔特亲着他的脖子,喉间发出没有任何余地的答案,“不能。”

沈默抿了抿唇,仰着脖子让湿滑冰凉的舌头舔·着,快一年了,已经习惯这种触感,但是他对那些在城堡上空盘旋的黑蝙蝠依旧会产生头皮发麻的感觉。

察觉出少年似乎走神了,塞尔特吸着冒出来的温热血液,沙哑的嗓音,“维,你在想什么?”

脖子上的唇大力的吸·吮着动脉,蔓延的酥·麻感以极快的速度窜入骨髓,沈默垂了垂眼,他说,“在想你。”

吸血鬼有时候比人类还要简单,在他们的世界只有欲·望,血液,而眼前这只,虽然力量强大到令人恐惧,心思捉摸不透。

但是也不过是只寂寞久了,渴望温暖的吸血鬼。

三个字,简短普通,却将公爵大人所有的思绪打乱,他拉开少年的腿,伏上去,对准那个美妙的地方慢慢侵·入。

被窝里散发着汗水过后的湿气,沈默已经适应了黑暗,他摸到男人冰冷的唇,没收回手,又往上移,停在对方的额头,把那些黏·湿的发丝撩开,“塞尔特,我明天可以出去走走吗?听说森林外面是个小镇,镇上有美味的杏仁茶。”

多半时候,在床上或者棺材里,这只吸血鬼唇边浮现的笑容会是真实的。

“维,专心点。”塞尔特低沉柔和的声音充满无奈,抬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肩上,变换着角度将自己更深的冲·进去。

沈默轻哼一声,抓着塞尔特的一缕头发,随着迅疾的律·动发出长短不一的喘息。

两天后,沈默跟着塞尔特来到镇上,就他们两人,走在路上,每次有人们路过,沈默都会用余光瞄一眼塞尔特,他有点担心对方会不会被阳光的温度烧伤。

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从书上记载还有斯洛法克的描述,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塞尔特先生,你今天很迷人。”迎上男人戏谑的目光,沈默挑起嘴角,“看看镇上的姑娘们的热情。”

公爵大人将购置的杏仁茶递给沈默,朝看过来的人们微微一笑,眼中呈现的笑意却是对着身边的人,“维,我能理解为这是你在吃醋吗?”

喝了口杏仁茶,沈默边走边说,“可以。”

塞尔特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两人在镇上绕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也把镇上少女们的心给勾了去,她们仰着脖子望着那个笑容优雅,举手投足尊贵的男人,会自卑于自己的长相高攀不上,却又按耐不住的想被对方看上一眼。

四月里,沈默跟塞尔特在街上遭遇教廷的人,为首的正是他前段时间见过的那位,他情急之下扑过去替塞尔特挡下一枚镀银的子弹。

当时他只感受到血永无止尽的往外流,跟以往塞尔特的吸饮完全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看到了地狱之门向他打开。

却在跨进去的一刹那间被一只冰冷修长的手拉回。

后来的几天,他的伤势稳定,塞尔特脸上的神情不再是一派慵懒邪魅,那是让已经死去的血族都胆颤的黑暗。

城堡里死一般的寂静,连赫纳都不再往庄园跑。

房里,塞尔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少年凹陷下去的脸颊,过了片刻,锋利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腕划了一下,血霎时涌出,塞尔特捏着沈默的下巴,哑哑的嗓音,“宝贝儿,张嘴,喝了它。”

沈默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大力拉回去,途中打翻了刚采摘回来的几支玫瑰花,公爵大人危险的眯起双眸,“别让我说第二遍。”

娇艳的玫瑰花瓣沾染了血液,洒落在脚边,鞋面溅到不少血滴,沈默收回眼角的视线,低头舔着冰冷的血液,他舔的很轻,软软的舌头刷着不停渗出来的血液,似是在舔·舐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棒,只是,味道不甜。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舔一下就受不住的打个哆嗦的状态。

“叮,恭喜沈先生,您已经跟目标达成共享,同化,永存,目前任务进度完成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沈默差点把口腔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血液吐出去,他被那点进度弄出内伤。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