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平躺在特瓦林的身上,眼神散漫的看着天空,右腿立起,左手置于胸前,右手轻轻抚摸着龙背。
琴与迪卢克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刚才他们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很难在下坠过程中做出什么反应来。虽然相信有风神在场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突如其来的危机还是把他们吓得不轻,荧与派蒙也留在两人旁边照顾他们。
“我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飞翔了,特瓦林?”温迪无意识地撸着龙,语气温柔。
“刚才,为什么没有像以前一样,要我「守护」……”特瓦林没有回答,反而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温迪的状态特瓦林心里清楚,虽然温迪能量储备充足,但刚才的消耗足以将他压榨干净:不管是注入荧的身体提升她的力量,经过荧的加持将能量附加“净化”能力的层层损耗,还是注入体内净化深渊与毒血的力量,面对自己反抗战斗所造成的无意义的消耗,温迪真正提供的力量要比荧使用的高出十余倍。就凭温迪现在的情况,就是再怎么准备充分都得被榨干了!
温迪轻笑一声:“你才刚刚恢复啊特瓦林……面对刚刚重获自由的你,我怎么对你下达命令呢?放心吧特瓦林,我剩下的能量足够保护他们了。”
“我不明白。”特瓦林很直接,他还是不懂为什么温迪没有像以前一样寻求它的帮助,“是因为我变弱了吗?”
“呵呵_”温迪坐起身来,“是因为自由啊!作为自由之神,我怎么忍心去剥夺重获新生的你肆意飞行的自由呢?”
“我还是不懂,”特瓦林的声音仍旧满是疑惑,“「自由」在我的理解中就是按我所希望的自在地倾听你的烦恼,解决你的难题,顺应你的理想并很好的完成它。如果自由的定义是这样的话,如果所谓的「自由」会对你造成伤害,我宁愿放弃自由!”
温迪一愣,他从没想过特瓦林这样的回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特瓦林。
“巴巴托斯?”特瓦林见温迪没有回答,又唤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温迪不禁失笑,“将我理解的「自由」强加在你的身上,又何尝不是一种「不自由」呢?”
“巴巴托斯,你想的很多,也很复杂,有时候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特瓦林飞出高塔,向蒙德城的方向飞去,他没有人类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只会直抒胸臆的展示自己的所有,“但我知道你永远值得我托付,所以我会永远支持你,就像当初将「风之大权」完全交给你那样。”
听到这,温迪嘴角不禁上扬,眼中泛起阵阵回忆。少顷,温迪抬起手,一团翠绿色的光球缓缓飘起,融入特瓦林的身体之中,让特瓦林身体的颜色更加鲜艳了一些。
“抱歉,特瓦林,我失败了。现在能还给你的也只剩下了这个……”
“这是,风神眷属的力量,但我已不再是四风守护……”特瓦林迟疑的声音飘入温迪耳中。
“我可从来没有取消过你的身份,更何况,就算是没有那个身份,你不也守护了我们吗?”温迪站起身,风的力量传递进琴与迪卢克的身体,帮助他们尽快恢复。
“特瓦林,总有一天,我会实现当初对你的诺言。在那之前,带着我的祝福,飞得更加从容一些吧!”
就像初次见面那一天,那个少年对那条懵懂的龙所承诺的那样。
…………
边炬并没有什么心思参与主线尾声的剧情,比如跟安柏聚个餐呀,听听塞琉斯的唠叨呀,见识一下凯亚提到「王子殿下」后荧的反应……好吧这个看了,荧没什么反应。
其实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这不是打游戏,没有剧本,也没有什么“第一幕出现的枪一定会在第三幕响起”的理论可供实现。
讲真这让看热闹的边炬有些失望,但也让恶意满满一心想剧透的边炬兴奋起来,可惜仔细回忆了一下剧情后边炬悲哀的发现他能剧透的并不多,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没吃上“知晓哥哥真面目的旅行者”的瓜的边炬也不怎么失望,而是直接溜进了西风大教堂等着看热闹。虽然温迪本来没打算弄坏天空之琴,不过有深渊教团插手,当然也没人顾得上这把琴,所以天空之琴依旧没有逃脱它本来的命运。
边炬饶有兴趣的期待着派蒙和芭芭拉的名场面,更好奇暴露实力的温迪要怎么把神之心不着痕迹的交出去。
边炬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教堂的长椅上,虽然今天教会为了天空之琴驱散了无关人士,但以边炬的本事,只要他不愿意,教堂的工作人员就算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也看不到甚至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就这样,边炬坐在第一排,亲眼目睹了讨龙小队与芭芭拉的对话。
“要来了要来了!”边炬捧着个日落果啃着,神情激动的看着一脸尴尬的众人。
“代理团长的担保也不是无限的,枢机大人已经催了一阵子了!”芭芭拉略带责怪又满含期待的语气实在让荧尴尬的手足无措,实在不敢把已经不成样的天空之琴拿出来。
“倒…倒是带来了,”派蒙突然冲了出来吸引了芭芭拉的目光,暗骂着将她推出来顶缸的荧,派蒙摸着头,吞吞吐吐地心虚道:“只不过…嗯…这个…稍微有点……”
“嗯?放心,不会收你们租金的,教会一直有专门的供奉拨款。”此刻天真无邪的芭芭拉还不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派蒙实在开不了口,干脆直接飞到荧身后,将荧化作众矢之的,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