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偷藏?”张磊觉得憋屈,“妈的,我上次跟你说了,朝丰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特别好吃的饭馆,当时你在干嘛?你他妈的你在刷视频,然后敷衍的嗯嗯哦哦了一下!”
“有吗?”
同事认真回想了一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你记错了吧?”
张磊懒得理他。
“唉是我的错我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小的这一回呗,”杜宁朝他挤眉弄眼,“所以你这几天,天天都是去那家店吃?话说到底有多好吃啊?值得你每天不辞辛苦往外跑?赶紧推推,我最近吃外卖都快要吃吐了。”
张磊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他说:“真的很好吃的,在朝丰街……唉,我没看门牌号,具体门店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我记得他们店门口有棵槐树来着,我等会还要去吃,你要不跟着一起来?”
“可以啊,刚好我还没点外卖呢。”
路过的同事蔡明听到,也说要加入。
于是他们三个人下了班就直奔庄记饭馆去了。
看着菜单,杜宁有点小纠结:“看上去有点小贵啊,话说磊子你觉得哪个最好吃?”
“其实不贵,真的你信我,但凡你吃过你都会觉得物超所值,菜单上的每一……”张磊目光一顿,视线停留在新出的广式荷香鸡上,“菜单上除了那个荷香鸡我都吃过,我保证,每一样都能刷新你们对美食的认知。”
“真的假的……这么夸张。”蔡明怀疑。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
最后三人都提着各自打包的饭菜回了办公室。
杜宁买了紫菜炒饭,蔡明买了红油抄手,只有张磊买了新品荷香鸡。
庄记的荷香鸡是按斤卖的,45一斤,张磊刚好买了一斤,另外配了碗白米饭。
几人回到工位上就拆着袋口。
杜宁:“辛辛苦苦出了趟门买的,要是不好吃就……我去,闻起来竟然这么香?”
蔡明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靠,这也太香了吧!不说了我先开动了。”
两人狼吞虎咽起来。
每一种菜式都具有它独特的风味,火候和味道都够足,越嚼越香,疯狂的刺激着味蕾,甚至有种越吃越饿,怎么都满足不了的感觉。
“好吃,真的好好吃!”杜宁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两颊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说着话:“操!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饭,那些外卖就跟油不要钱一样,恨不得把饭粒都浸泡到里面,腻死我了,又腻又难吃,跟这份比起来简直像猪食!”
张磊故意问:“你刚刚说要是不好吃就什么来着?”
反正现在吃了觉得好吃,杜宁往狠里说:“要是不好吃,那我以后天天神券都不膨胀。”
“……”
“那肯定还是我的红油抄手最好吃!辣的巨过瘾!”蔡明哼笑一声,为自己选择了红油抄手感到机智,“我从来没吃过这么柔软的面皮,还有这个肉馅也是,非常弹牙,让我怀疑我以前吃的是不是都是些假肉。”
杜宁不乐意了,跟他争论起来:“我的紫菜炒饭最好吃!”
蔡明不服输:“红油抄手才是最完美的!”
要是没吃到荷香鸡之前,张磊只会觉得他们幼稚,并且可能会当个中间人公平公正的说一句都好吃,但现在,他选择加入争论中——
“不,作为都吃过的人来说一句公道话吧,荷香鸡才是最好的!”
“你放屁!”杜宁和蔡明异口同声。
几人目光交汇,谁也不肯退让。
旁边围观的同事却按耐不住了,拜这三人所赐,他们刚吃饱的肚子在闻到这几股食物香后,好像又饿了起来,于是他们纷纷开口——
“要不这样,我来做个公道人,只要你们都把各自的食物分我一点,待我尝过之后,结果自然就分晓了。”
“这个公道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一不小心就会得罪另两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
“你们都不太行,这种事还得我来干。”
……
真是多谢了这帮同事的提议,他们三人忽然有了主意,他们三个各自分着吃不就好了吗?想通后立马一致“排外”:“滚!”
同事们还没离开,看好戏似的等待着结果。
结果就是他们三人吃完后,又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结论——
最好吃的永远是庄记的下一样新品。
听到后,同事们都觉得有点没劲,但就这么走又不甘心。
“有那么好吃?让你们分一点给我都不肯?”
蔡明面露难色:“这个真没办法分。”
杜宁:“就是。”
“我们不信,除非你们把店铺地址说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是没看详细地址。
张磊提议:“这样吧,我建个群,等下次想要一起去的就进。”
“可以可以,这个提议不错。”
“我要进,我要进!”
“还有我!”
……
中午收拾完卫生,庄凝冬坐在收银台前算着收入。
开始那几天还会存在食材卖不完的情况,但现在,每顿准备的10份番茄土豆烩饭,10份紫菜炒饭,15份红油抄手和五只荷香鸡都能卖完。
利润在七百以上,已经很可以了。
要继续加油!
庄凝冬给自己打完气,随后点进购物网站,准备购置一批锅碗瓢盆以及蒸煮工具。
奶奶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她自然地在庄凝冬旁边坐下。
“奶奶?!你怎么没去午休?”
“还没困呢,你天天这样高强度干活,我又帮不上忙,就想着过来帮你按摩按摩身体。”奶奶说。
“不用——”
就知道她又要拒绝,奶奶打断她:“帮你按摩也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别想着会不会累着我,以前我就经常帮你爷爷按摩。”
庄凝冬想了想,点头:“那好吧。”
说完背过身去,一双温暖的手搭上她的肩,力道时松时重地捏着。
“真挺舒服的哎!”庄凝冬眯起眼睛享受。
奶奶有点小傲娇:“那还用说,以前你爷爷为了让我给他按摩,经常在我面前装累,有时候明明都没干什么活也说累。”
表面在吐槽嗔怨,实则带了点温馨的纵容,像空气中闻到的槐花香那样香甜。
老人家们的情是用几十年光景酿就出来的酒,单单是飘了丝气味出来,就足够让人沉醉。
庄凝冬听得舒服,就在坐着都差点睡着时,外头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请问是庄凝冬女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