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告诉你所有的念能力规则吗?”
芙妮柯激动点头,那简直不能再想了!
曾祖母神秘的笑笑:“你的念能力有5条规则。”
规则1:你有七条命,任意死亡六次均可复活,第七次死亡不可复活。
规则2:每次的死亡回溯,通常在第一次的死亡前一小时。
规则3:前6次死亡,不能拥有死亡具体经过的记忆。
规则4:当你剩下一条命,会觉醒所有记忆。
规则5:当你剩下一条命,你将结束‘生’之命运的掌控。
芙妮柯用她一般聪明的小脑瓜,理解了前4条规则,这些都在意料之内,最后一条是怎么回事?
她将疑问说了出来。
“你定下了制约和誓约,献祭了你的记忆和好运,这个念会继续蜕变进化。”
芙妮柯震惊的瞪圆眼睛。
“大概率你只剩一条命时,这条命不会死。不是说不死,是不容易死,积攒了多次死亡的怨气,会觉醒出念的真正形态。”
芙妮柯若有所思,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念力面板,上边写着不死者。
曾祖母发动了自己的念能力——【你若想知道】
这是特质系的能力,可以看透任何人的念力,可以解析任何念力。
在她发动念能力后,双眼亮的发出绿光。
芙妮柯大不敬的想有点渗人,紧接着,她就没心思关注曾祖母了。
她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重,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那里,看过去啥也没有。曾祖母示意她看向镜子,芙妮柯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
镜中的少女长期沉睡,脸色苍白,清丽的容颜带着几分病态。茜色的长发披散了一身,幽绿的双眸黯淡无光,她的左边肩膀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巴掌大小,没有具体形状。她的右边肩膀趴着一个茜发绿眼,和自己一样等比缩放的人偶。
曾祖母用手拂了一下她的眼睛,芙妮柯又看到两个东西上方,冒出了数字:+4,-3。
人偶娃娃头上是+4,黑乎乎的东西是-3。
一看见它们俩,她福至心灵,这是自己的念能力具现化产物。数字的意思是死了3次,剩下4条命。
让她疑惑的是两个家伙的状态,人偶感觉没有生气,黑乎乎的东西蕴含巨大的能量。
“人偶代表复数的生命,另一个是你的死亡怨气集合体。”解析了芙妮柯的念力后,曾祖赞赏的摸着她脑袋。
“不错,不错,不愧是最像我的孩子。”她们都拥有珍稀罕见的念能力,前途不可估量。
“死亡怨气集合体?”每一人对自己的念力,天生具有感悟,她瞬间明白了,是之前3次死亡,她的不甘!怨恨!所有负面的情感。
她冥冥中感知到,如果继续死亡,这股怨念会增长到她不可想象的地步。到时候,是好是坏,本人都不敢断言。这股怨念将会在只剩最后一条命的时候,最终成型。
芙妮柯的内心激荡着两种思想: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条安逸的咸鱼。
不,她要当咸鱼!
曾祖母审视着这个孩子,稚嫩,天真。她看着善良无害,懒散没有追求,但人的阴暗面是连本人也不知道的存在。
这孩子一点都没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觉醒这样的念能力?
没有人的念能力是对主人有害的。
念能力,是本人的一种性格,特质,外在的表现,所得即所想,念能力就是人的第二形态。
曾祖母跳下床,背着手慢悠悠往外走,她非常期待这个孩子的未来。
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泽克罗老爷等在门外,看到祖母出来,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亏待过这个孩子?”她瞅着自己的大孙子,呆头呆脑的,和他爸一个傻样。
“我没有啊祖母。”外人眼中精明的泽克罗老爷,秒变祖母口中的傻子。
哦,没有亏待?那孩子为什么这么怕死,给自己整出个7条命的念能力。
如果,曾祖母当面问芙妮柯这个问题。
芙妮柯会一言难尽的告诉她:卑微打工社畜狗,生病后没钱治,死得很绝望,当这样的人拥有再来一次的有钱人生……那是怕死的不得了呀。
曾祖母走后,爸爸出现,宠女狂魔主要表现为:把女儿夸的天下无双,掏出卡大手一挥,买买买……
同样待遇的泽克罗夫人:一个没有半点浪漫细胞的男人,逐渐的让我迷惑起来,当年我嫁给他不是因为爱。
打发走没有想象力的爸爸后,芙妮柯闭上眼,查看自己的念能力。应该是曾祖母做了什么,她的念能力面板出现了所有的规则。
芙妮柯在最下方找到一则通知:请注意,你的念处于隐藏状态,只有6次死亡后才能正式修炼。
芙妮柯翻白眼,不坑她一把,念能力不高兴。
而那股大家都说的‘奇怪的气’,就是念能力具显现出的人偶。除了曾祖母,连她自己都看不见了,它们隐藏起来了。
不知道怎么死了3次,以后还会不会再死?芙妮柯知道了所有规则,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反正死到最后一次还有个‘不会死礼包’,怕啥?
咸鱼的本性占了上风,她蒙头呼呼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芙妮柯了解了最近的经历,她莫名昏睡了半年多,现在都是1999年2月份了。
一下子就老了半岁啊,恍如隔世,她没有死亡记忆,但有过往的经历。
那些她在死亡轮回里认识的人,现在都是陌生人了。
嗯……等等!她好像忘了什么?
思索半天想不起来,于是盯着小滴清洁卧室,好半晌想到:“小滴,有请假回家吗?”
小滴放下凸眼鱼:“有的,我向夫人请假,回乡下探望了团长。”
“你家老爷爷身体还好吗?”她记得好像是乡下夕阳红老年团,团长是小滴的长辈。
“小滴没有爷爷。”挠了挠头发,小滴压根听不懂,她转而说道:“我们参加了一次行动。”
“玩的开心吗?”
“小滴还好,不太感兴趣,大家一起去哪,我都跟着。”
为难这个孩子了,跟一群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出行,很不容易呢。有句话不是说,老小孩,老顽童嘛!
“芙妮柯,我见到了团长,和他说了你身上有奇怪的气。”小滴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遗憾的说:“团长正好在培金逗留过,你要是不昏迷,就能见到他了,团长很聪明能帮助你解惑的。”
“哎,世事难料。”
虽说现在问题解决了,芙妮柯还是设想了一下那个场景。
异国街头,俏丽的少女,白发苍苍的老人,喝茶聊天畅谈人生。
……不要,她是冲着培金情人舞会去的,要遇到一个俊俏的青年,才对得起单身狗嘛!
“芙妮柯。”小滴戳戳她的脸。
“干嘛!”扭头,怒脸:“对我尊重点啊,你有女仆的样子吗?”
“考虑到你这里薪资待遇很好,我带了个老乡来工作。”
“哦。”希望不是和你一样的呆脸毒舌。
晚饭之后,爸爸告诉芙妮柯,还有几天是卡金帝国的年宴,要带她去散心。
听到卡金帝国,芙妮柯本能的抗拒,她摸了摸脸颊,似乎感受到脸皮被割开的痛苦。
回过神来,爸爸担忧地看着自己:“宝贝,是不是不想去啊?”
“只是有点不舒服。”芙妮柯甩了甩头,幻觉般的痛苦消散。
她扬起笑脸:“卡金帝国年宴的时候,会有水晶烟火和黑鲸芭蕾表演,我很期待的。”
水晶烟火,是一种卡金帝国特供烟花,用当地特有的三十多种植物秘密提炼,可以绽放出水晶色的立体图案。还有鲸鱼表演,是一种黑色鲸鱼的水上芭蕾,这些都是卡金帝国年宴特色。
尽管上次年宴看过了,芙妮柯念念不忘,无论多少次都想着,还要看下一次。
卡金国王看她喜欢黑色鲸鱼,曾提议,如果下次再去,会送她一队训练好的黑色鲸鱼。芙妮柯知道他是借着自己的名义,和爸爸约定长期投资,可架不住对方开的条件太诱人啊。
只要去了这次年宴,她以后就能在自家迷你海上花园,看鲸鱼芭蕾了!
走出房间的芙妮柯,在下楼梯的时候想着鲸鱼跳舞,一不小心崴了脚。
“小姐,我送你去医务室治疗。”艾丽就眼疾手快的抱起她。
打开医务室的门,有两位男医生,一位女医生。
得知小姐扭伤了脚腕,女医生走上前:“我擅长骨科。”
看着一头蓝紫色冲天高马尾的女医生,芙妮柯疑惑的眨眼:“你是新来的吗?”
女医生冷淡的点头,不讨好也不恭敬,轻松接过芙妮柯,把她放在椅子上。芙妮柯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植物清香,顿感心平气和,脚腕咔嚓一下回复原位。
手法快的没有感觉,手掌温热很舒服。
芙妮柯看向她胸|前的名牌:“玛琪医生,你身上的香味是镇定用吗?”
玛琪冷淡的点头:“维尔维香草,安神定心。”
她好像不太爱说话,也没什么情感波动,芙妮柯笑眯眯:“你是小滴的老乡吧。”
玛琪抬起眼皮看向她。
“身上的感觉很像。”芙妮柯比划了一下,两人身上有同一种特质,都怪怪的。
“我是她介绍来的。”
这次旅团行动之后,玛琪本来打算四处游历,找一个合心的落脚处。
小滴建议她来泽克罗家,她说这家小姐人傻钱多好相处,玛琪看着‘傻人’小滴说这话就很无语。
本来没有当回事,分手前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最好不要拒绝这个机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来到这里就发现,当她家医生享有特殊医疗资源,可以免费获得很多她想要的原料。
遂决定在此筑巢落脚,享受午间的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