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这是从他们住的营帐里搜出来的东西。”
缪达把东西接过来一看,是一小布包。
看来这是他们的随身之物了。
行军在外少有身上还带东西的,这群大老爷们儿几个月不洗澡都有过,更别说带换洗的衣服了。
偏偏他们还随身带个布包,怎么看都有问题。
“这可是你们的东西?”
赵良还没说话呢,老实的赵虎就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萧五得了萧珏示意,直接把那个包袱挑开了。
里面有件中衣和亵裤,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
萧珏把纸接了过来,只一眼脸色就变了。
“把陈参军请来。”
今夜他虽然没事,但是还是有人为此丧命了。
陈文胜正领人在核对被这些不速之客所伤的人员名单,然后安排抚恤工作。
那些虽然都是普通兵丁,但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都是萧家的兵啊!
就因为一个叛徒说没就没了!
只是萧珏到底还留些理智,暂且压下了心头的杀意,虽然种种线索都指向赵良,但是还不算证据确凿。
他要抓的是真正的叛徒,并不想冤枉好人。
还有一点,这个赵良毕竟从死人堆里救回一个孤女,看着不太像残害同袍性命的坏人。
陈文胜很快就来了,并汇报了刚刚核查的结果。
“一共二十五人遇袭,他们先是口鼻被人抹了mí • yào,毫无反抗之力,然后被一刀割喉,无一生还。”
二十五个兵丁,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在自家疆土因为叛徒被害,萧珏眼睛通红,把手里的纸递给了陈文胜。
“这是……羌文?!”
陈文胜神色一肃,仔仔细细把那蚯蚓状的古怪文字都看了一遍,然后素来儒雅的文士这会儿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上面说,只要能把你活捉,就许他阿达哈哈番之位,阿达哈哈番就是侍卫统领的意思,给他以护卫羌王的荣光,不必再为了大彰那个昏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萧珏怒极,摔了手里的杯子,因为杯子是铜制的,倒是没有碎,只在地上的毯子上滚了几圈,然后停了下来。
“我们萧家军护的是大彰的百姓!你怎敢如此!”
萧珏怒视赵良,拔剑就要向他砍去。
缪达一见不好,立刻把他拦了下来。
“别冲动,这叛徒也未必是他啊!”缪达对赵良挺有好感的,又知道他昨天救了个女子回来,不愿相信他是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他又朝桌上先前从羌人身上搜出来的两封信努努嘴,“这地图也未必是他泄露的啊,这不还没对比字迹呢嘛。”
萧珏也没打算问赵良是不是他写的,问了也是否认,只死死拧了拧眉,“没有可对比的字迹,我看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
“少将军,稍安勿躁。”陈文胜伸手示意萧珏坐下,“这个赵良这次能跟着咱们出来,那从军应该在五年以上了,他这些年住在绥宁大营里,等咱们回了城,应该就能找到他的字迹了。我看啊,不如暂且将他看管起来,等咱回了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