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珏尚有几分清醒,朝迟沫沫艰难的扯了一下嘴角。
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呵呵。
迟沫沫的话,却招来顾永旭的蔑笑,他一把将迟沫沫扣住拖过去:“小美人,我说怎么没看到你了,原来是去报警了呀。可你错了,以为警察来了就没事吗?
你可真单纯啊,招本少喜欢,啊……”
话未说完,迟沫沫就一脚踹向了顾永旭的裤档。
顾永旭痛得蹲身,他一同伴见状,抓住了迟沫沫的头发,发狠:“小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啊。”
“干什么,松手。”警察厉喝。
男人松了手,但语气嚣张:“知道我们是谁吗?”
“管你们是谁,涉事人员,一律带走。”
男人还想说什么,顾永旭忍着痛站起身,冷笑:“警察叔叔的工作,我们还是要先配合的,我们走。”
台面上的面子,到底是要给警察的。
所有的人都被带走了,包括迟沫沫和江浅。
警局就在金巢的对面,迟沫沫刚才亲自去局里报的警,所以出警这么快。
每个人都被问了话。
起初都在走流程,后来得知那几个豪少的背景后,迟沫沫明显感觉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虽然事情因她而起,但后面的打架斗殴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参与,做个笔录就可以离开。
但那个警官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对她说:“迟小姐,你们情节严重,要等上面核实一下才能放人,你先呆一会儿。”
警官合上电脑走了。
迟沫沫知道,肯定是顾家动用关系了。
她早料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没想到,她也会被扣下来。
手机被暂时没收了,迟沫沫只能呆在审讯室里干等。
警局门口,顾永旭等人上了一辆轿车。
当知道他们的身份后,几人便准许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但宋司珏还被关在审讯室里。
一位高层模样的人,亲自送了顾永旭等人上车,最后上车的是来接顾永旭的顾雪姣。
她低声对那位高层说:“王叔叔,先把那个迟沫沫放了,然后……”
她在高层耳边低声了几句。
高层听得直点头:“行,我回头就把她放了。”
几人离开后,高层回到局里,唤过刚才审问迟沫沫的警官,对他说:“小周,去把迟沫沫放了……”
周警官去放了迟沫沫,并且归还了她的手机:“迟沫沫,你可以走了。”
迟沫沫接过手机,离开了审讯室,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江浅和宋司珏。
周警官走了过来:“你是在等江浅和宋司珏吧。”
“是呀,周警官。”迟沫沫轻问,“他们什么时候放出来?”
“他们情节严重,暂时放不出来了,你不用等了,走吧。”
宋司珏打了架,还伤了人,他情况严重还说得过去,可江浅什么事儿都没干,怎么就情节严重了。
迟沫沫说:“江浅和我一样,都没有参与打架,我都可以走了,她为什么不能走?而且,按着正规流程,宋司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是先应该送去医院医治吗?
你们扣押着他,他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处理?”
想着宋司珏满脸是血,迟沫沫就心悸。
“你问我,也问不出什么答案。”周警官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你应该也知道,宋司珏打的是顾家的人,话我也不用说得太明白,你与其在这里干坐着等他们放出来,还不如去找点关系来得实际。
迟小姐你懂吗?”
她当然懂。
周警官已经指点得很明白了,只有关系才能救宋司珏和江浅。
而且,一般的关系都不行。
官大一级压死人,家世也一样。
宋司珏打的可是顾永旭,首富家的少爷,她找的关系必须要压得过顾家才行。
而她认识的关系网里,能压得过顾家的,就只有叶家了。
她要为这事儿去求叶煜宸吗?
想着白天叶煜宸冷漠的从她面前经过,余光都不带扫她一眼的冷漠,迟沫沫的心就寒了寒。
而且年会上,他赐给她那么大的难堪,至今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他完全不在乎她的受了。
何况现在,他满眼都是他的白月光,她去求他,他估计也没空理会吧。
可宋司珏又不能不救。
他是为了她才和顾永旭动的手。
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宋司珏。
但她实再是不想去求叶煜宸。
烦烦乱乱的,迟沫沫就走到了警局大门口,她抱着手臂,沿着人行道走了一段路后停下来,终是把手伸进挎包里,准备拿手机。
一辆面包车突然驶过来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男人,在迟沫沫还没有任何警觉的时候,直接掳了她上车。
“救……”
迟沫沫刚开口,嘴就被捂上了。
面包车极快的开走。
车里,迟沫沫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迟沫沫动静大,坐在副驾的男人只得命令:“把她绑起来!”
一左一右,坐在迟沫沫两旁的男人,立刻把她给绑了。
一男人抬起迟沫沫的下巴,一脸恶心的色相:“这妞还真他妈的漂亮,咱哥儿几个今晚可有艳福了。这单,接得值。”
接单?
刚才迟沫沫被掳上车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单纯的被劫持了。不是要财,就是要色。
可现在听来,明显是有人买了这帮人对她下手。
是谁?
会和意图撞她的人是同一个吗?
迟沫沫涌起深深的寒意。
到底是在暗处要对付她?
“开快点,老子要憋不住了。”那男人盯着迟沫沫的胸口,暗暗的咽了口水。
迟沫沫穿着裙子,领口微滑,有点小风光,男人色心大动,说着把手伸向迟沫沫的腿。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但迟沫沫一点不敢表露出来。她怕激怒了这几个男人,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这几个人生得穷凶极恶,一见就是经常干杀人越货勾当混黑的人。
不如先装乖巧周旋想办法。
“你们不要绑我呀,好痛。”迟沫沫忍受着腿上的咸猪手,娇滴着声音,“你们把我帮着,怎么能好好的快活呢。”
她装出妩媚样儿,眼神娇羞又勾人。
几个男人立马被勾得丢了魂。
摸迟沫沫的那个男人说:“说得对,把她绑着,跟挺尸没区别,一点儿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