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多了一抹温热,撩人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里:“是我。”
叶煜宸的声音,低得如蛊一般,勾了一下迟沫沫的心弦。
那三人就在不远处,迟沫沫一点不敢出声,只伸手推了推叶煜宸。
当然是推不动,纠缠中反而被叶煜宸抵在假山上,吻到了唇。
叶煜宸探入她的口中,像个饥渴的婴儿碰触到了甘源一般,一吻上就很热烈。
他好多天,没有真正的亲昵她了。
真的是想。
当然,也带了丝怒气。
吃饭的时候,他故意对顾婉诗照顾,他想看到她脸上的不悦。谁知她竟然,一点余光都不给。他所有的戏,演得像个小丑般滑稽。
她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越想越气,手便不闲着了,迟沫沫穿着裙子,他直接撩了上来。
夜风徐徐的,凉着迟沫沫的腿。
她睁大眼睛,惊讶叶煜宸的举动。
这可是在室外,他竟然对她这么大胆的动手。
虽然说有树荫把两人遮着,可顾婉诗还在几米开外呢。
但凡这里有点声响,就能引起她的注意。
白月光就在旁边,他却和她偷情。
万一被发现了,她在叶家还怎么自容?
迟沫沫使劲的把叶煜宸推开。
尝了点儿甜头的男人,这才把迟沫沫松了松,但仍把她禁锢在怀里。他没吻她了,但手还在忙碌着。
快乐不由控制的在身体里漫延。
这男人是疯了吗?
迟沫沫紧咬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只得用手捶打着叶煜宸的胸膛,推攘着他。
可那点力气,根本没用。
何况,男人那么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让她迅速的获得快乐。
几下之后,迟沫沫的身体就软了。
可越快乐,越让迟沫沫觉得羞耻。
凭什么,他还要对对这样?
“放开我。”迟沫沫极低的出声,“不然我叫了。”
叶煜宸贴上她的耳朵,气语如流:“叫,我想听。”
迟沫沫:“……”
叫的结果,只能是她丢人现眼。
他堂堂叶四爷,不过就是背负一点花名,而她却会被人一世诟语。
更会让顾婉诗一家看轻。
迟沫沫不敢叫,她只得掐住叶煜宸的手臂,极力抗拒身体一波又一波的悸动。
不远处的三人,完全未觉假山后的旖旎。
脚步声渐渐的走了过来。
迟沫沫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把脸埋在叶煜宸的胸口,连呼吸声都藏了起来。
“我去叶副董家那边聊聊。”响起阮玉淑的声音,“若雪姣能和叶一翔成事儿,我们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
“雪姣和一翔,很般配。”是冯宝芝客套的声音。
“般不般配的怎么说呢,雪姣喜欢叶一翔,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阮玉淑轻叹,“我们雪姣到底是真正的顾家人,哎,算了,不说这些闲话。
好在叶一翔上进,人品不错,我们看中的是他的日后。”
闲话两句,阮玉淑便去了叶志仁家。
顾婉诗继续陪着冯宝芝散步。
“诗诗,去陪煜宸吧,我这个老太婆没什么好陪的。”冯宝芝却说。
顾婉诗娇呢了两句。
两人朝大宅走了。
迟沫沫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泄了一下,但身体里另一种紧绷感,却即将如海袭来。
呼吸抑不住的喘了起来。
叶煜宸却突然停了动作,轻咬了一下迟沫沫的耳朵,语气坏坏的:“现在不给你,晚上我来找你。”
“永远都不可能!”迟沫沫低愤,“我们已经完了。”
刚才的顺从,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颜面。
“你的身体,永远比嘴诚实。”叶煜宸退出手来,就着指上的湿润,捏了迟沫沫的下巴,阴影里,嘴角勾起的那丝薄笑,显得特别的妖孽,“在一千万抚养费没收到之前,我们之间,没完。”
说着,松开迟沫沫。
夜风袭来,好冷。
“找你的顾婉诗去。”迟沫沫低吼,“她还不能满足你吗?”
叶煜宸拿着指巾,轻轻的擦着手指,声音慢条斯理:“你知道我能力,一向强大。”
迟沫沫:“……”
叶煜宸扔掉纸巾,转身走了。
迟沫沫紧咬着嘴唇,忍受着身体上未到欲到的快感,心中羞辱丛生,眼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最后几秒,他都吝啬。
因为顾婉诗在等。
他心疼他的白月光。
而她,不过是他玩过之后视若敝履的玩物。
就像地上,他丢弃的破纸。
情绪糟糕透了,迟沫沫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叶家,秦慧芳怎么留都没能留得住。
她怕晚上,陪着秦慧芳睡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哭。
秦慧芳只得依了她,让司机送了她回出租屋。怕司机看到出租屋条件差,回去跟秦慧芳打小报告,车子开到稍稍繁华的地段后,迟沫沫便下了车,换了坐出租车回江浅的出租屋。
说了地址后,迟沫沫便戴了耳机听歌。
窗外的夜景,一幕幕的倒退。
红绿灯,车子停了下来。
视线里,一家三口经过车窗外。中间的小女孩被父母一人牵了一只手走着,小孩子突然仰头,对父母说了句什么。
父母便停了下来,两人双手握住小丫头的手腕,把她往上提。
小丫头双腿悬空蜷起来。
父母就这样提着她几前走,小丫头笑得咯咯的。纵然关着车窗,迟沫沫也听到了那开心的笑容。
这不过是父母和孩子,最最平常的玩乐,却润湿了迟沫沫的眼眸。
曾经她也这样调皮的让父母提着走。
她也这样笑得开心无比。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得宠、最幸福的孩子。
可转眼,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撕碎了她人生中的完美。
她成了世上最孤独的人。
她在这世上,再也没有心疼她的血亲了。
如果他们还在世,她就不会被叶家收养,遇不上叶煜宸,更不会这么痛苦的爱上他。
眼泪,倾刻淌下。
回到出租屋,迟沫沫翻出自己的行李箱,找出一个首饰盒,拿出一条链子戴上。
链子上有一个坠子,是一个水头极好的宝宝佛。
妈妈说,那是她的护身符。
父母去世前,迟沫沫都戴着。去世后,她就收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