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之初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酒醉而有太明显的头痛,周围的环境也是极其陌生。
她的记忆停在自己被两个壮汉架走的的时候,她反抗过了可是没一会竟睡着了,她急忙检查自己的贴身衣物发现除了有些许凌乱其余都完好无损后便放心了,随即开始打量周边环境,这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房间看起来还是个女儿家。
怡秋此时突然推门进来:“哟,您还知道醒呢。”
“怎么是你啊?”
原来自己是被魏昭瑾的人给绑走了。
“你这一副女儿家的样子给谁看呢?瞅你这一身的臭味熏死人了,昨夜若不是你撒酒疯不让我们动手,我早就找人给你摁水里好好洗洗了。”怡秋扇了扇鼻子满脸厌恶。
江之初有些尴尬,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觉得还能接受,定是这尖酸刻薄的丫头在整他。
“公主呢?”
怡秋皱起眉头:“你这还想见公主?快去洗洗吧。”说罢还扔给她一身新衣服,似是今早现准备的。
江之初“哦”了一声,抱着衣服跟着怡秋身后的丫头去沐浴了。
“殿下,江之初去沐浴了。”怡秋回到魏昭瑾身边。
魏昭瑾正摆弄这桌上的香料只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本该伺候江之初沐浴的丫头突然回来复命:“殿下,江公子没让奴婢跟着,奴婢说不动她被赶了出来。”
魏昭瑾终是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呵,随她吧,你下去吧。”
那丫头走后怡秋便不解的问道:“殿下,您不正是要看她身上有没有…”
魏昭瑾摇摇头凝神道:“她不像是习武之人,身子瘦弱的很,不看也罢。”回想起昨日抱着的那幅瘦弱身躯怎的都不像是那人,想着想着手里的花瓣被她给捻了个细碎。
怡秋自是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今日的殿下莫名有些娇羞。
江之初沐浴过后被府里的丫头带到了正厅,魏昭瑾正在用午膳,长筷轻轻夹起一片蔬菜放入口中,慢条斯理的咀嚼,脖颈上的线条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律动,午间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伴着微弱的红晕让人挪不开眼,她不禁回想起自己昨夜做的“美梦”,耳根子不住的发热。
“来了?”魏昭瑾察觉到她的到来。
“嗯。”
“一起用膳吧。”
魏昭瑾只是想着这家伙昨夜没吃多少东西今早又错过了早饭,现下定是饿得很便让她一起来了,可她却好像很不自然,扭扭捏捏的不肯过来。
魏昭瑾放下筷子凝神打量着她:“做甚?生痔疮了?”
这话说的江之初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快步走到她身旁扑腾一声坐下来,好像要把这地坐穿了。
“昨夜玩的如何?”魏昭瑾不紧不慢到,好似不是她在说话。
“还…还好吧。”江之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只想快点吃完这顿饭。
“下次不要再去了。”
“为何!咳咳咳。”话有点说急了,被呛到了嗓子。
魏昭瑾倒了杯水给她递过去“你酒量不好,喝多了竟会耍酒疯。”
她撒谎了,她比较在意的是这张脸去同别的女人喝酒,还极其暧昧,想着想着她便收回了递给江之初的水,自己喝了下去。
江之初的手尴尬的停留在空中,又尴尬的去拿了个空杯自己给自己倒了水。
“我哪有耍酒疯。”
“哦?”魏昭瑾挑眉,一双媚眼紧盯着她,明眸皓齿似有股子吸力。“你做了什么都忘了?本宫现在就可治你的罪。”
江之初当下腿软,难道昨夜那都不是梦?自己真的对她…做了那档子事?
“不不不…不是梦吗?”
“你觉着呢?”话里藏着杀机。
“我错了!”反正先道歉吧,也是她先将自己绑来的不是吗?
“本宫给你机会,你若是真成了驸马本宫倒也不便治你的罪了。”魏昭瑾淡然到,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江之初这才明白,这就是变着法的让自己找皇帝娶她嘛不是?江之初也不明白,这世上那么多人她若是不想嫁人完全可以找个不举的,何故与自己过不去?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难不成她还真对自己一见钟情不可?
午膳过后魏昭瑾就入了宫,江之初也是识趣的抱着自己那一堆脏衣服离开了。
“皇妹的字看着朕甚是舒心啊。”
潜台词就是江之初的字太过恶心。
“臣妹看过江之初的策论了,虽然字迹潦草但是内容还是可观的。”
皇帝看了片刻便将它放在一边“给个榜眼如何?”
魏昭瑾点点头“听皇兄安排。”
“皇妹坐,与朕来一盘,这几日有些技痒,你可莫要放水。”
她应了一声,随后做到了白子一方,皇帝自然做到了黑子那一方。
一开始看不出谁强谁弱,两人势均力敌,皇帝便开始有些放松。
“皇妹今年年芳几何?”
“回皇兄,方过24今年25了。”魏昭瑾说着,落下一子。
“哦,是否该考虑婚嫁了。”皇帝紧跟其后落下黑子。
“还未遇见良人。”
两人一人一句打着太极,就如同着棋局一样。
“朕瞧着本次探花郎模样不错,模样俊俏,虽小你四岁但背景简单,不似是会做出对你不利之事的人。”终是到了关键的地步,落下的棋子都带有着进攻性。
魏昭瑾也不急,淡淡道:“上任驸马皇兄也是这么说的,皇兄不如再给臣妹些时日?”
虽然这话是问句可却不容置疑。
“你…”
“皇兄。”啪,白子落下,魏昭瑾缓缓起身“臣妹府中还有要事打理,先行告退了。”
皇帝见说不动她便摆摆手让她退下了,转眼一瞧这棋局,却是已经将他逼入绝境,若是再下下去自己是必输无疑。
“这脾气…罢了罢了。”
魏昭瑾这边险些被逼婚,江之初那边也是不好过,一夜未归今日更是到午时才归,被江夫人一顿数落后灰溜溜的回了房。
江南永安县—
“你是何人?”
一蒙面黑衣男子手持短刃抵在了永安县县令的颈处。寒光四射,手起刀落间割破了那人的颈动脉,鲜血喷射在墙壁上,染红了墙,摇曳的烛火将他死亡的全过程映在了窗纸上,如皮影戏一般。
他捂着脖子痛苦的挣扎,嘴里鲜血喷涌,没过多久便彻底没了呼吸。
“要怪就怪你管的太多了。”男人丢下短刃,消失在房间里。
次日,永安县令被人发现死在荒郊外一小屋内,榻上还有一风尘女子,两人死的同样凄惨,一时之间县令被杀一案传遍了整个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