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殂尘汐一开始就以为隐終是那个人，后来转念一想就明白自己的猜想到底是错误的。
那个人不可能这么蠢的把自己这么早曝光在警察面前，就凭这一点隐終就不符合这个条件。
所以整条SSC禁药路线还是要从长计议。
程毅池就知道，昨天在现场的时候殂尘汐必然发现了什么线索。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比任何人都聪明。
殂尘汐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面之后打了一个饱嗝，行房事这种事情费体力费嗓子，费精力。
尤其是在男人比女人更猛的时候，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差地别的错误。
别看她现在正经的很，其实腰已经快没了。
此腰非彼腰，珍惜的很。
程毅池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所以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而是到了现在？”
“如果我全部坦白，我才是下一个怀疑对象不是吗？”
如果她全部坦白，自己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怀疑对象，一个新来的顾问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甚至让局里专业的心理人员在场分析，也不可能这么速度的从心理侧写出这么多层面。
殂尘汐当时告诉他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且当时在场人员很多，除了缉毒组，还有刑侦组。
程毅池：“后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十里洋场？”
殂尘汐：“聚会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那你又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程毅池没打算隐瞒这件事直接解释道：“隔壁扫黄大队的队长秦霄请假了，身为多年好友的我，替他执行一下任务。”
“哟，跟隔壁扫黄大队的队长这么亲切，片子没少看吧？怪不得程大队长这么会。”殂尘汐扬眉调侃。
男人气的一下子脸都红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在缉毒之前，我在警察局工作的那会我跟秦霄是一个职位的，扫黄看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想到哪里去了？”程毅池反驳。
殂尘汐被逗笑了：“很…正常的事？是挺正常的，学以致用。”
“大早上的，讨论这个话题干什么。”
“想起来就聊了吧，这有什么的。”
“乐言在那天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说你是一个怪物。”
原本已经起身走到咖啡机前的殂尘汐手上的动作一僵，将已经拿起的被子放了回去，扭头苦笑：“她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怪物，一个快溺死在水里怪物，还不自知自己已经快死了。”
或许她永远都等不到那黎明破晓之际，更不会回到这正常的生活了。
可笑，也可悲。
说完殂尘汐转身继续冲泡着咖啡。
咖啡机这种高档东西，捣鼓起来比速溶咖啡麻烦多了。
没有烟，只能用咖啡来提神了。
殂尘汐将冲泡好的咖啡放到唇边，稍稍抿了一口，水温正好，才大口喝起来。
她是个粗人，不懂品咖啡拿一套。
刚开始喝，身后就被程毅池抱住。
“你还有我，你不会死，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他严肃道。
殂尘汐默然，没有回答。
两人磨磨唧唧了许久才从家里出去。
一路上殂尘汐翻看着往年类似的禁毒卷宗，看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不觉得有什么。
有类似的地方，但是都是很微妙的，正常人根本就看不出来问题所在。
那个神秘人隐藏着很深，甚至在最大的一次案件中都没有露出自己本身。
就好像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一样。
实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吗？
还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反派角色？
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他想要的是什么？
隐藏在黑暗中的反派角色，不曾露面，想要尽心策划一场伟大的毒药犯罪。
“这个人隐藏的很深，你的猜测没有问题。”殂尘汐收起卷宗放回前面的栏板上，将椅子调低了一个度躺在上面。
程毅池则是在那边开着车。
“你都看到了什么？”
“那个他一直存在，甚至推动着近五年的所有缉毒计划，都参与其中，只是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都不一样，有些事顺水推舟很顺利，而有些他就是一个反派角色。
重点是，这个他，不曾露面。我猜测，他想准备一个蓄谋已久的犯罪，给措不及防的你们。”殂尘汐的眼神里是期待的，她期待这场蓄谋已久的犯罪。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做到呢？
越想越兴奋。
好奇心，和欲望。
还有野心。
无非就是这几样促使那些苟延残喘的人自以为有了生的希望。
其实不过就是在深渊的低谷挣扎而已。
程毅池看着她陷入其中的感觉有些担忧：“你能看的出来？只有怪物才能理解怪物。我不希望跟他一样。”
“呵，我没有那种变态的欲望和幻象，你大可不用担心，怪物跟神经病还是有区别的，也就你这个傻缺天天杞人忧天。”
殂尘汐心想，自己要是黑化成反派角色，早几年就入行了，还需要等到今天吗？
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撬开隐終的嘴。
得到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这时候程毅池还有心情打趣：“被傻缺睡了的女人是什么？”
“傻缺是你独有的病不会感染，咱俩顶多就是各取所需。”殂尘汐闭着眼跟他逼逼。
在嘴强王者这方面，程毅池永远甘拜下风。
大概开了半小时的路程，车子终于缓缓驶入缉毒大队的大门。
这家伙每天上下班要跑一个小时累不累啊，住酒店都方便。
车子刚刚一停稳，殂尘汐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刚刚吃完早饭路过的小五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殂尘汐从老大的车上下来了？
昨天他们两个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了？
老大不干净了！
一系列想法从小五脑子里产生就变得有些不单纯了。
小五目瞪口呆的看着程毅池的车，若有所思。
在这期间，殂尘汐已经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不需要质疑。”
什…什么？就是他想的那样？
小五一时间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的劈了一刀，都不敢相信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