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皇帝沉默不语,只是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
杨盛瑞道,“可是,她明显是上不了小嫂子的身。”
众人诧异,顿时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李荣华的身体已经被寄生了一次?
李荣华有些心虚,难道……是因为自己书穿的缘故?
卧槽,这也能行?
“所以,除非是你自动放弃自己的身体,否则,她绝对不可能再进入这身躯。”
李荣华听了半日才明白杨盛瑞的话,这就是说,除非是自己离开这身躯,……这老妖婆根本就寄生不了自己的身体。
可…可是为什么?
杨盛瑞道,“因为,你是异世人。”
卧槽,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曝光了?
李荣华汗颜,那本书里面明明就没有这个设定,自己是魂穿还能被发现?
不行,若是让人知道,她会不会被当成是异类?
李荣华故作惊讶道,“妹夫,你在说什么?什么异世人?”
杨盛瑞道,“或许小嫂子自己不清楚,也许小嫂子自己死了一次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都能清楚?李荣华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的朝着张仲曦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张仲曦正矗立在原地,整个人显得若有所思。
“知道又如何?”那边,北国皇帝对于杨盛瑞的到来,十分的生气,“今日,你们一个人都跑不掉。”
说完北国皇帝推开李荣华的身躯,然后隔开自己的手掌,鲜血…肆意而下。
杨盛瑞大吃一惊,“不好了,她要行巫蛊之术。”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鲜血已经滴落在地面,地面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符号,像是小蝌蚪一般,不断地朝着顾臻的身体涌过去,很快便占据着她的身体。
文苑仔细看着顾臻的身体,眼睛一眨不眨,渐渐地…她看见顾臻的肌肤上面开始凸起一个小包。
他面色露出一丝窃喜,以为是顾臻活过来了。
可是下一刻,密密麻麻鼓起来的小包越来越多,而且飞快的朝着血脉的方向流动。
张仲曦见此,微微蹙眉,下一刻便听见杨盛瑞的大喊道,“不好,那是蛊虫。”
李荣华暗暗吃惊,原来顾臻的尸体之所以能够这般完好无缺的保存着,竟然是因为顾臻的身体里面藏着蛊虫。
紧接着,李荣华的身体感觉一阵撕裂的疼,张仲曦见她身体有异样,忍不住问道,“荣华,你怎么了?”
李荣华摇摇头,难道身体跟灵魂要分开了?
可笑,真是可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巫蛊之术,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李荣华隐忍着,下意识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那边,文苑看着已经源源不断从顾臻身体里面爬出来的蛊虫,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了边缘,怎么会这样?
说好的顾臻会醒来,可是为何……顾臻的身体会变成这样?
渐渐地,文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他身体里面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乱串。紧接着,顺着他的血脉一路下滑。
到手指尖的时候,蛊虫咬破肌肤,顺着血液就滴落下来。
而他脸上的那些黑斑渐渐也渐渐地消失…
可是,文苑此时根本就来不及高兴,他十分的担心顾臻,所以目光一直都是落在顾臻的尸体上面。
渐渐地,地面滴落的那些蛊虫,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一般,都朝着顾臻的尸体爬过去。
黑暗的空间里面,突然闪过一道光亮,李荣华的耳旁划过张仲曦急迫的呼喊声,接着她感觉自己两眼一抹黑,顿时就晕了过去。
“荣华……”
“荣华……你醒醒。”
黑暗里面,李荣华感觉像是有人在呼喊自己一般,她的身体变得十分的疲惫,可是好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她都睁开不了,然后又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你不是说她没事吗?都三天三夜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张仲曦看着面色刷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李荣华,心中已经有些着急。
“大舅哥,你放心吧,嫂子不过是身子比较虚弱而已,很快便能醒过来。”杨盛瑞道,“如今,北国皇室的危机已经解除,和煦王……不日将登基,嫂子作为和煦王唯一的女儿,将来是要继承北国皇位的。”
“大舅哥,你得好好想想,怎么面对。”和煦王语重心长的说道。
“荣华,是我额妻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张仲曦说道。
杨盛瑞不在说话,他知道有些事情,大家其实心知肚明,自己若是说出来,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
“咳咳咳……”
一道咳嗽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静谧的空气,也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张仲曦大喜,“荣华,你醒了?”
语气里面,眉眼之间,抑制不住都是喜悦之情。
“水……”
李荣华只觉得自己的嗓子跟冒烟了一般,干涸得要死。
张仲曦赶紧去桌面给她倒了一杯,李荣华接过来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咕咕…
水杯见底,李荣华才感觉到自己像是活过来一般。
“嫂子没事了就好。”
李荣华抬起头,大量这四周,这才发现……这里是客栈。
昏迷前的景象顿时浮现在眼前,李荣华拉着张仲曦道,“北国皇帝,还有密室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都已经没事了。”张仲曦道,“密室被挖开,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自然就死了。”
挖开?李荣华吃惊,看来这些都是杨盛瑞的手笔。
可是,她又有些不懂,杨盛瑞一个南国人,怎么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
她下意识的看着一旁正漫不经心的在喝茶的杨盛瑞,神色严肃,“妹夫,你究竟是谁?”
不仅仅是她好奇,张仲曦也十分好奇,“是呀,看妹夫的举动,好像对北国很了解。”
杨盛瑞正在拨茶杯盖,在听见张仲曦的话的时候,立马就停顿下来。
许是想起之前的事情,杨盛瑞的脸上满是无奈,他放下杯子道,“说起来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
“当初,我也曾年少过,为了求学四处拜访名师,有一段时间我对文字是特别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