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轻吻

白五看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当白月淮又打开一壶酒时,他走过去,按住了她的手。

她已经开始晕了,推着他:“小五你让开,我还能喝。”

白五一手扶着她,一手拿起酒壶,看了一眼。

当瞧见他的动作后,那女子僵住。

白五嘴角勾起:“耍我们呢?”

少年语气轻佻,却能觉察到他话语中的不爽。

“骗?谁骗人了?”白月淮眼神迷茫。

“她的酒里参了水,所以千杯不醉。”

“哈?”白月淮愣了一下,猛然惊醒,“你!竟然耍花样?”

那女子往后退了一步:“胡说!你们别血口喷人!”

“愿赌服输!快将那个遁门人给我!”

“你这女人还挺凶悍!”她走上前推扯白月淮。

白五眼瞳暗下,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到一旁:“她是你能碰的?”

少年浑身的野气,狂妄不羁,一看就不是善茬。

那女子有点害怕了,只能自认倒霉:“送给你们呗!不就是个遁门人吗?姑奶奶我不要了!”

她瞪了他们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哈!输了吧!”白月淮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觉得满足,看向白五,眼角弯弯,“小五,师傅没将你弄丢呢。”

那句话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白五心里像被灌了蜜,不知不觉笑开。

街道上。

白月淮走不好路,白五在一旁看着,想去扶她,却被她推开:“我没事。”

她转而看向另一个人:“遁门人,你叫什么?”

男子低了低眸:“小的吴涵。”

“什么小不小的,如今我既收了你,便是朋友,朋友相称不应如此,你叫我月淮吧,还有他——”白月淮指着白五,“他是小五。”

吴涵看了白五一眼,点头。

白五的视线却落在她那不稳的脚步上,皱了皱眉。

师傅走路都走不好,明显是醉了。

每次喝多便是如此,酒品和酒量都不行。

果然,才走几步,她的身子便向吴涵的方向歪去,吴涵下意识的想扶住她,但一个人却在他之前,抓住了白月淮,拉到自己的方向。

吴涵一愣。

只见白五搂着白月淮,瞥了他一眼:“我来。”

他也没多在意:“嗯。”

白月淮完全醉了。

白五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便顺势将自己的脑袋靠过去,往他的胸膛挤去。

她的动作像片羽毛,滑过他的心底。

白五抿着嘴,偷偷笑了。

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下。

白五没空应付吴涵,让他回房后,便抱着白月淮到了另一间房。

师傅的脸涨的通红,看起来很难受。

所以他才不喜欢她喝酒。

他有点懊恼,早知方才应当更强硬些。

白五为她盖好被子后,正想着是离开还是守在一旁时,突然,师傅竟坐了起来。

他一惊,走过去想让她躺好。

但刚碰到她的身子,便听见她轻柔的声音:“寒非……”

白五的动作僵住。

眼前的女子,一点一点靠近他,那绯红的双颊在他的视野里慢慢变大,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视线停留在了师傅的唇角。

她与他靠的极近,他甚至能闻到那淡淡的酒味。

“寒非……”她柔声唤他,像一片枝桠,敲击着他紧绷的心。

他本能向后移:“师傅你,你醉了,快躺下休息……”

“我该对你怎么办才好?”她迷离着眼,用那炙热的指尖轻抚他的面庞。

白五浑身颤起,抖着眼看她。

他不知所措。

她却微微笑着,靠近他。

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他们的呼吸相互缠绕。

理智告诉他,快后退,快躲开。

但他的身子僵直,根本动弹不得。

那炙热的指尖一寸一寸,摸着他的脸。

白五喉咙翻滚,看着面前皎洁的双瞳,那柔软的唇就在眼前。

“师傅……”

她微微一笑。

白五的双手放在她的身侧,那手握成了拳头。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弯下腰,颤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一种柔软的悸动在他心中荡开。

他不敢动,只是感受着唇瓣带来的触感,手指逐渐戳进掌心里。

他猛地睁开双瞳!

白月淮却缓缓闭上眼睛,身子向后倒去,白五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身子,她便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房间里很安静,甚至能听见他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白五浑身僵硬。

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多么混账的一件事!

他怎么能在师傅醉酒时这么做!

怀里传出均衡平静的呼吸声,但白五的心跳却快的吓人。

他颤着身子,无所适从。

* * *

白月淮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脑袋像炸开一样难受。

看来昨日真是喝多了,她连自己怎么到客栈都不记得了。

白月淮摸着头,慢慢起身。

当她的视线对上前头那人时,身子猛然僵住。

此时,在她的床前。

一个高大的身子正笔直的跪在那。

也不知道他跪了多久,觉察到她醒来后,才抬起头来,但一对上她的眼,他又立马低下头去。

“小五你……怎么了?”

“师傅……”他闷声道,“我在反省。”

“反省什么?”

他抿着唇,不说话,视线一直盯着地板。

白月淮头疼,想着是不是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他?但却实在想不起来,于是只能问:“你跪多久了?”

“昨夜……”

“昨夜就跪着了?”她开始佩服小五的膝盖了,“是我做了什么吗?”

“不!没有!”他慌张抬头,一与她四目相对,又连忙移开了视线。

“好了,既然没事就起来吧。”

他不语。

白月淮只好自己站起身:“昨晚那位遁门的公子呢?”

“在隔壁房。”

“你说他真是遁门人吗?”昨日她只是觉得有趣,想比比酒罢了,倒也没多想那男子究竟是不是遁门人,若真是遁门人倒也怪了,他样貌不差武艺不差,怎就成了奴隶?

“遁门是暗禹阁的门族,他们身上也有暗禹阁的记号,到时看看便知道了。”

“嗯。”白月淮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