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这样吧。”他的笑容收了收,再次靠近她。
白月淮这次不敢打他,怕他一发疯就不医病了。
只能紧张的向后退。
这一退,就靠在了墙上。
叶沧余一只手抵着她身后的墙,唇边的笑柔柔的:“你让我亲一下呗。”
白月淮:“……”
“亲一下,我就卖命。”
白月淮确定他疯了。
疯子却笑着说:“依了我呗,小月淮。”
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白月淮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向来镇定,起码能装的很镇定。
但在这种厚颜无耻的人面前,她始终处在下风。
叶沧余噙着笑,抬起她的下巴。
白月淮的眼睛已经变得冰冷冰冷了,她淡淡说:“叶沧余,我不喜欢你。”
他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心里像被什么扯了一下。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所以不太明白是什么,只觉得可能是病了,医学上称之为,心绞痛。
“可我喜欢你啊。”
“我回报不了你的喜欢。”
“那就别回报了呗,喜欢你,我愿意。”
白月淮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叶沧余是不是认真的,毕竟像他这般说话的人,她从没遇见过。
就算是上一世的慕寒非,也是执着的,不像他这样笑里藏刀。
他捏着她的下巴,眼里是笑,却很空洞:“真不亲一下?”
白月淮抿唇。
“亲一下我就救,这交易多合算。”
“别逼我。”
这话说的,叶沧余有点心酸。
眼前的女子身子软糯,这么靠着时,他竟有种想摧残的欲望,他有办法,就算她武功好,他也能下药,一定能搞定。
可是他不想,她的眼睛纯粹的太好看,他不想摧残她的美。
在她的视线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很下流。
叶沧余第一次有了丢脸的感觉。
但他却装的若无其事。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嘴唇,白月淮轻颤,想打他,却听见他说:“想救人,就别动。”
她当下不敢动了,想着若他敢更近一步,她一定打到他残废。
但叶沧余也不动了,他用手指感受着她双唇的触感,那里温温热热的,还很松软,他好想就这么咬下去尝一尝。
他突然觉得,自己中毒了,医学上称,情花毒。
他将摸过她双唇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笑的狂邪:“值得了。”
他像小鸡一样酌了酌自己的手指,而后放下。
也终于离开了她。
白月淮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仍然全身戒备。
那样子像只紧张的小猫。
他笑了,走过去摸她的头:“小猫咪,我帮你救人好不好啊?”
他的话让她震住,甚至都忘记推开他了:“你决定解决瘟疫了?”
“是啊,不然我的小猫咪不理我了,我会很无聊。”
“真的?”
“嗯啊。”他弯腰,看着她眼里的星星点点。
难得见着她老实,心里顿时像喝了蜜一样。
可这样和谐的气氛却维持不久。
有人打开了门,是莫咏开的,他身旁站着一脸阴郁的白五。
叶沧余猜到,定是白五等不及但又不好开门,便叫来莫咏开。
看着白五冷的几乎能杀人的瞳孔,他也不想闹了,朝他们走去。
白月淮有点担心:“你若得了瘟疫,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知道她不是全心全意的担心他,但起码她还记得这一点,叶沧余已经很开心了。
他笑了笑:“若我牺牲了,你记得来和我冥婚。”
话刚说完,白五一脚踹了过去。
叶沧余躲不开,整个人向前摔,刚好摔进了莫咏的怀抱里。
还好有小咏护着,否则他就要在娘子面前丢人了。
“你这暴脾气。”叶沧余摸了摸被他打过的地方。
白五心情不好,他觉得师傅好像被人抢了,可他又做不来什么。
师傅太好了,他配不上,可一想到她若喜欢了旁人,他就难受的透不过气。
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白月淮走过来,拉住他。
白五原本沉到深渊的心,一下有了温度。
师傅看着他,柔和的说着:“我们也有事情要做。”
他傻傻的,没反应过来,问:“什么……事?”
“你不是说瘟疫可能与玄阳阁无关吗?那我们去查查。”
这一句话直接让其他三个人都看了过来。
但白月淮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只想着白五因为叶沧余心情不好,先让他们分开好些,于是拉着他往村里头走:“去那具尸体的房间瞧瞧,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
白五被她拉着走,心里觉得舒畅,方才所有的不爽都烟消云散了。
他乖乖的跟着她。
叶沧余捏着手中的扇子,看着少女拉着少年离开的样子,他们和睦的像一幅画,那画里却没有他。
“你那什么表情?”莫咏皱眉。
“心绞痛。”
莫咏噢了一声,全然不在意,此时他只关心一件事:“你真要治瘟疫?”
“治,怎么不治了?你让我来不就是为了医病吗?”
“话虽如此……”
叶沧余看着他面上的担忧,心中感动:“终于晓得关心我了?”
“想着你死了,葬哪好。”哪个墓地愿意收留这种疯子?
叶沧余想打死他,可没有心情。
他唇角弯起,却全是苦涩。
莫咏第一次看见他这种表情,也不开玩笑了,拍着他肩膀:“算了吧。”
和尊主抢女人,会死。
还是死的很难看。
叶沧余又恢复那张没心没肺的脸,转着手中的扇子:“小咏啊。”
“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莫咏:“……”
那你快去死一死吧。
* * *
南杨村里的村民都被隔离开来,这里已经成了个空村了,只有几个刀门弟子在村外守着,知道了他们是剑门人才放行。
两人在无人的南杨村里并肩而行。
上一世是她太冲动了,当得知是玄阳阁人故意散播瘟疫后,便恨得牙痒痒,那也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讨厌玄阳阁。
然而如今再想想,其实当时根本没有证据说明是玄阳阁故意所为,只知道第一具被发现的瘟疫尸体是玄阳阁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