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从下面开始男主名字由白五改成慕寒非)
两年后。
山间的小道上,溪水缓缓流着。
一名男子弯下腰捧起溪水。
他望着水中的鱼,嘴角扬起笑:“小咏,虽然找错了地方,不过倒是被我发现了另一件东西。”
莫咏慢悠悠的走过来:“怎么?”
“这里的溪水带荧光。”
听到他这么说,莫咏终于正色起来,也走过来看,果然瞧见溪水泛着淡光。
其实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但他们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一看就明白了。
“这里有女娲石?”
“应该在底下。”
“要通知尊主。”他准备叫鸟雀,但想了想,连忙看向叶沧余,“你该跟我回去了。”
他耸肩:“我本就不是玄阳阁人,他回来了,我就该走了。”
“你答应老尊主的事,这就忘了?”
“好好好,要我回去可以,但我必须先找到两生花。”叶沧余妥协,但妥协归妥协,解药必须先找,找到了才能回去。
莫咏皱起眉:“为了白月淮,值得吗?”
“小咏啊,她可是我娘子,你再诋毁她可别怪我翻脸。”两年前的事他也略有所闻,慕寒非一回到玄阳阁,便用各种狠戾的手段收拾了欺压玄阳阁的人,如今可算是闻风丧胆的人物。
慕寒非刚回玄阳阁的那一年,几乎不说话,整个人阴沉的没有一丝感情。
“在尊主面前,别再提那个名字。”
“怎么,他不是说忘了吗?”
莫咏与他相视一眼,有没有忘,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了,我要去找两生花了。”
“叶沧余。”莫咏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尊主开始接近六皇子了。”
那边的人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他转头,朝他笑开:“走了,别太想我。”
莫咏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 *
漆黑的夜浑浊一片,大地空灵,没有一丝生气。
夜深人静下,打斗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乌云密布,当几缕月光穿过乌云照下后,清晰可见村里的尸体!
这里尸横遍野,满村都是血腥味。
就在这些尸体中,有几个人打在了一起。
“砰!”一名黑衣人扔出一枚暗器后,快速逃跑了。
“宋篙!别追了!”女子连忙喊住他。
宋篙骂了一句:“娘的,又被那些人跑了!”
后面几名弟子跑上前:“苏护法,村里的人全死了。”
“这群混账!”宋篙愤怒的踢向身边的树。
“全都中了玄阳阁的暗器而死?”
“是。”
苏清薇皱眉:“算了,回去禀告尊主吧。”
“我看八成是四大狗门的人做的,他们变着法陷害我们,好让整个武林的人都看不起咱们!”
“有什么事等尊主定夺吧。”苏清薇拉着他走。
宋篙怯了一声,他看向苏清薇:“苏妹子,出来这么久,终于要见到尊主了,你是不是高兴了?”
苏清薇也不反驳,她将鞭子收回腰间,笑道:“我是想尊主了,你不想啊?”
“老子支持你!我看尊主对你也挺好的。”
“那还用说。”他们两人间的感情,旁人自是比不上的。
苏清薇笑开,两个月没见了,终于能见到尊主了。
* * *
剑棠上
一声清晰的铃铛声响起。
白月淮正在长廊里走着,听到声音后,连忙拿出腰间的铃铛查看,等听清那边的消息后,她不由笑开。
“怎么,魏浩天又带了什么好消息来?”
这声音突如其来,可白月淮没吓到,反而镇定的转过头:“长瑛,你就这么想吓我啊?”
“是你们聊的太认真,没注意到我罢了。”长瑛指着她腰间的铃铛,“这传音铃你们一人一个,自然是听不见旁人的话了。”
“你别胡说。”她拍走她的手,“他是刀门少掌门,我是剑门少掌门,为了传递两门间的消息,所以才用上了传音铃。”
“可也只有你们二人才懂得这铃铛说了什么。”长瑛一副明事理的样子,“说真的,魏少掌门对你真不错,无论去哪都记得给你搜刮美酒,一月一壶的往剑棠山送,这都两年了,从不间断,你可别告诉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白月淮的脚步慢了下来,她想起魏浩天这两年来的转变,说实话,不知道他心意是不可能:“他确实变了很多。”
“是啊,虽然掌门有意大师兄,但魏浩天也不错……”
说到这后,长瑛忍不住看向她:“都两年了,你还没原谅掌门和大师兄?”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
“当年发生什么事我是不知道,可都过去这么久了,小五如今……不,是慕寒非,他做了些什么你也该清楚,掌门说的是对的。”
白月淮看向长廊两旁的桃花树,它们开的很好,花开花谢,每每走过这条长廊时,她都会望见这些桃花。
“这两年玄阳阁不仅杀害武林中人,就连普通百姓都没放过,武林与朝廷向来互不干涉,可是这一年慕寒非竟然和六皇子联系上了,他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长瑛的话断断续续入了她的耳。
说实话,她确实是担心的。
上一世时慕寒非并没有接触到朝廷,但这一世却发生改变。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所以好害怕……
玄阳阁统一武林就是这一年。
她二十二岁时。
“我去见父亲了。”白月淮收回思绪。
长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这两年来,她每次路过长廊时总会盯着这些桃树发呆,一看就是一下午,显然是在想着谁。
她叹气:“掌门这几日身体不好,你也别再气他了。”
“嗯,我明白。”
她不是埋怨父亲,父亲一早便知道小五是慕寒非,可当初并未下杀手,最后决定杀害他,也是为了帮她取解药。
父亲是为了救她。
白月淮走进书房时,看见白汕峰正在练字。
也不知道几时开始,父亲的两鬓已经多了好多白发,就连皱纹都深了许多。
他抬起头,瞧见她后,将毛笔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