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哦!英俊尊贵的六皇子殿下!

“展今今……你又给我玩这一套?上回拿橘子砸我,这回把天启将军推来撞我,明日你是不是直接要搬起石头往我脑袋上扔了?”

又一次,展今今背着手,被卫子嗟暗压在墙角,右颊被迫顶在冰凉的墙面上。

“你……你放开额(我)……额(我)……错了还不行吗……嘎们(咱们)有话好好说,胡谐(和谐)社会……大家就胡谐(和谐)共处,它不香吗……”

肉肉被墙面挤到变形,展今今脸型扭曲地发出并不准确的吐字。

“和谐?你可是我们长晋都城有名的黑暗恶势力啊,谁能与你和谐共处?你是在开玩笑吗?”

卫子嗟加大力气,展今今的五官像是要被墙面挤爆了。

“大该(大哥)……额(我)的好大该(大哥)……你先松松手……嘎们(咱们)好好谈……”

“闭嘴!说!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方才天启将军口中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展今今我可告诉你,如果我的名声因为你受到玷辱,我绝不会放过你!”

卫子嗟一只手捏紧眼前人的双手腕,一只手顶着她的脑袋,‘咯哒’的骨裂声时不时从展今今的身体里走漏出来。

“你又叫额(我)闭怼(嘴),又叫额(我)说……额(我)到底是说还是闭怼(嘴)啊……”

女子委屈巴巴,男子冷面依旧。

“少给我贫嘴!”

话刚落,后头就传来展秦武的呼唤声。

“今今,你在哪儿?卫子嗟!你给洒家滚出来!”

“爹……额(我)在祝(这儿)……”

展今今竭力吐出几个辛苦字来。

不过,在卫子嗟的面前,展今今得逞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也是不可能的。

这不,她的话还未说玩,卫子嗟就像拎小鸡崽子一样将她拎了起来,旋即飞檐走壁,把展今今硬生生拖离开展秦武的视线范围之内。

可怜的展今今一路颠簸,浑身酸痛,脑袋疼,脸颊疼,屁股疼,哪儿哪儿都疼。

她忽而能与猪感同身受了,在被卫子嗟拖着滑的过程中,她无疑真切感受到了过年时可可爱爱的白花猪们被人类从猪笼中拖出来待宰的恐惧。她一路都被这等恐惧所支配,直至一个回转到了房中。

门锁上,卫子嗟扔她在地。

弱小可怜的小今今就这么瘫倒在地,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威冷俯视着她的人类。

“大……大哥……有话咱好好说……不……不至于回回都整这一出……咱俩谁跟谁啊……好兄弟!好铁铁!日后携手肩并肩!”

无论展今今怎么费力,尴尬只属于她一人。

在戏精的世界里,最害怕遇见的就是卫子嗟,他似乎永远秉持着一个主张: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此时,他自岿然不动,嗜血的冷光时刻定格在女子的身上。

“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只给你一次阐述的机会。”

语调悠悠,里头所蕴含的冷意却分外惹人忌惮。明明每一个字吐得都那么轻,却像是凌厉的刀片般划过你的身心,展今今赶忙保持乖巧状。

双膝跪地,屁股坐在脚后跟,双手互持着放在腹上,脑袋低垂。

“答……答英俊尊贵的六皇子殿下,我……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帮您……帮您找了个男人嘛……”

“找了个男人?”

卫子嗟重复问道,眼底却同时掠过一层锋芒。

他向前缓走几步,足尖顶在女子的双膝,展今今却觉自身宛若站在即将倒塌的山脚下,随时面临着被压成碎渣子的风险。

她不敢抬脑袋,就只是看着男人的脚尖答话。

“就……就是换了个新娘……但英俊尊贵的六皇子您与他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啊!”

展今今猛然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好话呢。

但卫子嗟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阴森,压抑,且铁青。

“意思就是说……昨天与我拜堂成亲,走完所有繁琐流程的只是一个男人了?”

嗓音恼得在发颤,卫子嗟尽力在克制了。

展今今吞了吞口水,沉默片刻。突然,她伸出手来,一把抱住眼前人的大腿。

“哦!英俊尊贵的六皇子殿下啊!我知道您有一颗慈悲心肠,是不会与我这种做事没轻没重,臭名远扬的小女子计较的!毕竟您的清白还在,根本无需在意百姓们的流言蜚语啊!再说,您不是还锁闭城门,不让我连夜逃婚吗?我们之间也算一报还一报了。哦!我英俊尊贵的六皇子殿下!您说是不是啊?你就饶恕小女子的罪过吧!”

女人拿捏好腔调,抱紧大腿,苦苦恳求。

男人毫不客气,抽开自己的大腿,面色阴森。

瘫倒在地的女人则捏着帕子,假哭起来,身体还抖上三抖。

“英俊尊贵的六皇子殿下啊!你最终还是生气了吗?请您饶恕我吧!我只是一介小小的弱女子,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啊!呜呜呜……”

卫子嗟双拳紧握,在被女人戏精本质折磨疯之前,他知晓,自己务必得从速离开这里,以防一口老血喷出,命亡当场。

“展今今!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的女人!”

“什么女人……呜呜呜……不想嫁给您这种以为全天下都喜欢您的女人吗……呜呜呜……”

卫子嗟青筋暴涨,面色乌黑,对付展今今这等世间罕有的奇葩,他实在没辙。

最终,怒回首,狠踏出,锁屋门。

“你们听好了!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放展小姐出屋!如有例外,斩立决!”

当屋门锁上的那一刻,屋中的女人停止了假哭。

她当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旋即坐在桌旁翘起二郎腿来。

一边为自己沏着红茶,以慰劳适才的一番辛劳演技,一边不屑地得瑟道:“嘁!弟弟,和我斗?你配吗?有种你就别放我出来,看我爹爹怎么教训你!”

展今今一口一口小抿着红茶,一副悠悠的作派。

“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