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明白是谁在幕后操作了吧,这并不高明的手段,也就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惯用的伎俩,我把她当回事岂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也是该给这个找死的女人一些教训了,活死人墓的仇,是时候清算清算了。”
千墨听完也释然了:“难怪你不慌,你对你的敌人还真是了解啊,那你这次是想连根拔起咯?”
“何以见得?”
“因为你不制止她的行为,就是想等事情闹大,你才好出手。”
“果然是我大哥啊,够了解我的,我这么多年不出手,还是给了她们做人的机会,可她们不珍惜,大概是做人做够了,我好人做到底,直接送她们去做鬼。”千黛喝着还是玄天冥送的贡茶,轻描淡写的说道。
对这种跳梁小丑,收拾她们小事一桩,都犯不着跟她们滞气。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我等着就是。”
“看来妹妹已有对策,是哥哥多虑了?”千墨也静下心来品茶。
千黛并不回答,淡淡一笑,“哥,你来看我不会是空着手来的吧?快拿出来吧,我都闻到味道了,极味斋的点心是不是?”
“噗,你这狗鼻子真灵,什么都瞒不过你。”已经被说破了,千墨只好把揣在怀里的点心拿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味道特别敏感,尤其是香味儿!”
“你怎么不说尤其是好吃的?”千墨笑着摇头,这个妹妹真是心够大的,遇事儿一点都不紧张,这心态,自己堂堂男儿都比不了。
兄妹两有说有笑的,刚把点心吃完,姚显的随从就来请千黛去书房问话了。
“该干活了,哥,有件事还真需要你帮忙,你帮我去找玄天冥要两人,曾经我叫他帮我收留的两个姚府的护卫,你把他们带来见爹,他们能在这件事上帮我一个大忙。”
“好,我这就去。”虽然千墨心里不想跟玄天冥打交道,但为了千黛,找玄天冥算什么,找修帝他也绝不推辞。
两人说完,千黛先一步随那随从去书房了,千墨闪身翻出院子,快速找玄天冥去了。
千黛来到姚显书房,一进屋就看见姚显铁青着脸,三姨太在一边嘴角露笑,一副等着看笑话的神态,等千黛进了屋,那随从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不知爹爹叫女儿来所为何事?”千黛给姚显见了礼,不卑不亢的问道。
姚显忍着火气:“你还有脸问我,还不是你娘当初做下的糊涂事,但我姚家的血统不能乱,你也知道外面现在关于你的身份,传言颇多,这次我一定要查个清楚,以杜绝以后再有类似传言。”
“也好,是该还娘亲一个公道了,对吧、三姨娘?”千黛转脸看向一旁的三姨太。
“你看我做什么,这件事又跟我没关系,真是的,自己娘亲做的丑事,别扯到我身上,我嫌脏。”三姨太连忙站开两步,离千黛远点。
“够了!别吵了,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三姨太,当年给那个贱人把出喜脉的郎中呢,把人带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姚显一排桌案,吓得三姨太不敢多言,轻声道:“那郎中已经被找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看来三姨太这次是有备而来,连证人都准备好了,据说当年,三姨太确实给娘亲找过郎中来看病。
不一会儿,一个干瘦的男人被姚显的随从带了进来,这男子倒是一直在京城给人看病的,千黛看着也面熟。
男子给姚显见礼后,姚显直接问道:“你可知今天找你来所为何事?”
那郎中犹豫半天才叹口气:“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姚相爷,我只是个看病的郎中,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看病开药方。您要问什么就问吧,在下必定知无不言,只是,事情都与我无关,还请相爷不要迁怒在下。”
姚显多精明的人啊,反问他:“你怎么说迟早会有今天,莫非你知道些什么。还不照实说出来,你要是敢有一句假话,我隔了你的舌头!”
那郎中吓得连连点头:“是、是、小人不敢撒谎,在十几年前,小人来姚相府给姚夫人把过一次脉,当时脉象来看,明明是喜脉,夫人还总还是会恶心呕吐,也都是有孕之象,可夫人却不让说是有孕,而对外说是风寒咳嗽,导致食欲不振,我当时就照着夫人的话说了。
可回去一想,这不对啊!
夫人有喜,明明是好事,为何不敢公之于众,再后来就听姚府传出姚夫人偷汉子的事,这之后我就一直担心,就怕这事东窗事发,会牵连到自己,姚相爷,我知道就只有这些,再无隐瞒,请大人明察啊!”那郎中说完,连连作揖。
姚显听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贱人!”
之后看着千黛一声不吭,似乎已经在考虑怎么处置这个野种。
千黛却一点都不慌,这个郎中在撒谎,我是娘亲被劫持到了山洞才怀上的,那时候在府里怎么可能就有喜脉了?明明就是风寒之症,却被他添油加醋的说的跟真的一样。
可怎么证明他说的是假的呢,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上哪去找证人啊?
只要推翻这个郎中的证词就可以说明他在说谎,怎么推翻呢?难道要告诉姚显我三个月了才进入娘亲体内的,说出来谁会信,那不是瞎扯淡吗?
姚显正要开口,千黛抢先说道:“爹,我娘说我是早产儿,不足月就生下来,按照月份算,这位郎中把脉的时候,娘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我,这位郎中真是厉害,我娘都不一定怀上没,你都能把出喜脉了?这么说,郎中能够查出怀孕一月以内的喜脉,你敢确定吗?”
那郎中没想到千黛竟然是早产儿,这月份上也不对啊,到底是谁在说谎?
千黛就是笃定这个郎中并不知情,刚刚那些话都是有人教他说的,只要诈一诈他,他心里没底,自然会露馅儿。
三姨太看郎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连忙接口道:“你说是早产儿会是早产儿啊,你当时还在你娘肚子里,你知道什么,这么说是在为你娘开脱吧,当时我也在场,看见这位郎中出来一脸忐忑,还以为夫人得了重病,才故意去问过郎中,可郎中当时也是这样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这位郎中胆子小,你可别吓他,吓到他,他可不敢说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