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一天云归楼就说了周六过来接儿子去傅家,安安一早就起来去厨房一通忙活。
云归楼来的挺早的,安安的早餐也刚弄好。
他捧了一大束玫瑰花,安安愣了一下。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人每次来都带着花。
“不要?”云归楼见她不动,挑眉问了一句。
安安赶紧过去接了。
云归楼道:“库房里面应该有很多花瓶。”
安安都没有去翻过库房,虽然云归楼把这房子过户到她名下了,也拿走了他的日用品,但这屋子里其他的东西他都没动,库房里的东西也没拿。
安安也不好意思提这事,她也没有去动那些东西,心里想着反正是给瑾儿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哦”了一声,把花先放在一旁:“我等会儿插。”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亲手插。”
云归楼把脱下来的大衣递给她,安安接过来,挂在了门后的小衣帽间里。
“我做了早餐,吃了再走吧。”
“嗯。”云归楼换鞋进屋,小孩儿张着手臂朝他跑过来,被他一把接住抱了起来。
父子俩现在关系非常亲密,亲密到安安都有点吃醋了,因为这没良心的小家伙从睁开眼睛到现在已经问了三遍“爸爸什么时候来”。
“爸爸,我们今天还去骑马吗?”
“去。”
“那,带上妈妈好不好?”
云归楼转头看安安:“那得问你妈愿不愿去。”
安安立刻摆手:“我就不去了,我又不会骑。”
傅南瑾理所当然道:“爸爸会,爸爸可以教你啊。”
安安有点小心动,见那父子俩都看着她,心里还是很纠结:“不好吧,万一被人……”
云归楼沉声打断:“那就这么定了,吃了饭一起去,好好玩一天。”
傅南瑾开心坏了。
安安:“……”
视线落在那束花上,她真的很想抽自己两巴掌。
当初毫不犹豫就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的劲儿哪去了?
送到面前的爱情她却不敢接了。
但是她到底没办法拒绝那父子俩,吃了饭一家三口出发去了马场。
云归楼以为她在担心被人看到,趁人不注意捏了一下她的耳垂:“马场是我的,都是我的人。”
安安仿佛被烫了一下,她耳朵脖子最敏感了,被他碰一下那种要命的感觉穿过心脏瞬间就能袭遍全身,站都站不稳。
马场很大,大片大片的草坪。
这个季节草坪已经枯萎了,但显得更加空旷。
再加上不是在公司,安安的心情也跟着舒朗起来,她下意识瞪了云归楼一眼:“不要动手动脚。”
“那我动嘴?”云归楼凑过来。
安安下意识去看儿子在哪。
“儿子去看他的小马了。”说完飞快的在安安的耳朵上亲了一口。
安安连忙躲,这可是室外。
以前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还敢调戏云归楼的?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云总了,你站好。”
其实周围根本就没人看他们,以前安安以为云归楼身边只有齐叔,到了马场才知道暗中还有一辆车一直跟着。
这会儿那些黑衣保镖就站在不远处,马场的工作人员都不敢随意走动。
可毕竟是室外,安安脸都开始烧起来。
尤其云归楼这人不管说什么都一副一本正经还带点严肃的感觉,被他那双眼睛盯着,安安的大脑完全就不受控制。
有什么办法,她就吃云归楼这款。
“那我还是你认识的学长吗?”云归楼看着她说。
安安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云归楼脸上带了点得意:“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安安是真的震惊,这件事除了她老师任何人都不知道,连苏暖她都没说。
“我上次喝醉又说什么了?”安安只能这么怀疑了,因为“学长”这两个字她平时都不会说出口。
就好比心里珍藏的那一小块净土,连当初跟云归楼睡了她想的不是自己丢了清白,而是“安安你说说你何德何能居然睡了云归楼”。
那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神,不是随便谁都能睡的,包括她自己。
云归楼睨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缠着我喊我学长,我就让人随便查了一下,才发现咱们居然算同门。”
说的好像因为“学长”兴师动众、吃醋的人不是他似的。
安安的耳朵红得厉害,云归楼看得眼热,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不过不是应该喊师兄吗?”
安安想躲开他的手,却又躲不开,“是陈教授说帮我付学费的是一个学长,等我追过去你已经走了,正好有人在议论你。你那次不是为我们学校还捐了一栋实验楼吗,那一阵所有人都在讨论你。”
安安学校的物理系在国内也算顶尖的,云归楼捐实验楼其实也是为傅氏培养人才。傅翕在那边有专门的实验室,带的博士生。
“你不知道那笔钱对我有多重要。”安安抿了抿唇,她也想在这个人面前挺起胸膛,但是很多时候她就是挺不起来。
虽然已经是个四岁孩子的妈了,但这一刻她抿着唇带点倔强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陈教授高兴地跟她说学费解决了的时候。
云归楼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就像揉小孩儿那样:“好不容易毕业,最后却选择了当设计师?”
“我没办法,小时候其实我就喜欢美术,但是没机会学,家里穷。”
“不是穷,你妹妹不是学了舞蹈?”
安安:“……”
云归楼:“好了,你妈已经回家了。”
安安一愣:“云总?”
云归楼拉起她的手,“我难得有空出来一趟,你最好珍惜一下机会。”
那意思是:妈给你放了,总该高兴了吧?
安安看着拉着她的大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对不起啊云总。”安安心里挺不自在的:“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难为情。”
这男人太好了,显得她就更不堪了。
“收起你那些没必要的别扭,她们怎么样跟你没关系,跟我更没关系。”
云归楼转头看她一眼:“改个口吧,傅氏真的禁止办公室恋爱。”
云大总裁也很烦恼啊,关键这个规定还是他亲自定的。
安安自然也知道傅氏的规矩,所以在公司的时候各种顾忌。
“那,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