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郑岚回了家,吴景晨又牵着骡子到了镇上。
因为驿站只送官家公文,吴景晨想要把信寄到杭城就只能靠走南闯北的商队,在这方面他一点门路都没有,只能厚着脸皮来云来居,希望谭掌柜能有靠谱的商队消息。
到了镇中,只见云来居门口摆了两张桌子,桌上摆着吴景晨教的那几道菜,小寇正热情地招呼大家来试吃。
不时还有顾客从酒楼进进出出,看起来很是热闹,比起之前的门可罗雀可真是好了太多。
见谭掌柜采取了自己的建议已经开始行动了,吴景晨这才放心地笑了笑,既然有效果,那这次再麻烦别人就好开口了。
就是不知道推荐的会员活动谭掌柜有没有试,应该也能揽一波客才对。
云来居里,谭掌柜站在柜台里打着算盘笑得牙不见眼。
就说这吴老弟不简单,随便出两个主意就帮了他这么大的忙,这个会员制虽然表面让利,实际上却吸引顾客在酒楼多存钱多花钱,可真是个天才!
不知道谭掌柜给了这么高赞誉的吴景晨挤到小寇身边打了个招呼,“谭掌柜可在店里?”
小寇忙得脚不沾地,听到吴景晨的声音惊喜地扭过头来,“在,掌柜的在店里算账呢。”这小子因为今天的客流对吴景晨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比昨天的谭掌柜看起来还要亲热。
说完又有些为难道,“你是要还骡子?可我现在走不开,要不你先自己牵到后门去?”
吴景晨来是找谭掌柜又不是为了为难小寇,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到了后门,因为吴景晨传了方子的原因,后厨的人都认识他并没有阻拦,听说他要找谭掌柜还客气的把人领到了柜台。
谭掌柜的危机因为吴景晨眼看就可以渡过了,加上吴景晨带来的可以相见的铜钱,谭掌柜笑得比卖方子那日还要开心,听了吴景晨的来意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嗐,就这种小事哪里算得上麻烦,吴老弟你真是太客气了!这镇上的商队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刚巧明日就有一支商队要去杭城,不如你把信先放在我这儿,明天老哥我派小寇帮你送去,省得你再跑一趟。”
谭掌柜毕竟是做酒楼生意的,对商队这种有钱的大客户可是时时关心,居然一口就帮吴景晨找到了送信的对象。
至于把信放在云来居,吴景晨思索片刻,也答应了下来。
那封信的内容在郑岚口述的时候吴景晨也听过了,写得很隐晦,除了地点之外,其余的内容都是家常,若是里面隐藏着什么信息,估计也只有郑岚寄信的那个人才读得懂。
加上字迹也不一样,吴景晨也不怕别人发现所以答应的很爽快。
“多谢谭老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吴景晨拱手道谢。
谭掌柜现在越看吴景晨越讨喜,“老弟,我看你一表人才,说话做事也有礼有节,想必读的书也不少,现在知道上进了,何不继续进学,若是以后高中了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吴景晨一愣,继而苦笑道,“老哥你说笑了。我从小就顽劣,学业早已荒废多年,现在也就勉强识字罢了,何谈继续向学。”
“况且,我家家产早已被我在前些年荒唐时给败光了,家里唯一的银钱还是昨日把房子卖于你后得来的,补贴家用都还勉强,哪里还有钱供我学习赶考。”
吴景晨从穿来的那天就想过科举这条路,毕竟这是个封建社会,把人分三六九等,能当官,或者做个能免税还受人尊敬的秀才谁会苦巴巴的去想方设法做生意。
可惜原身在学堂就是混日子的,繁体字还没吴景晨认得多,更别说给吴景晨留点学识科举了。
吴景晨有心自学,可惜科举不仅要会背书,还要会写诗作赋,会写文章,吴景晨根本一点都没接触过,也只能无奈放弃了。
谭掌柜想想也是,只能劝慰道,“也好,凭老弟你在做生意上的才干,即使不考科举以后也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只是做生意到底比不上读书来得清贵啊。谭掌柜心里摇头。
吴景晨笑了笑没有搭茬。可惜这番好意了,自己连生意都不想做啊。
笑着和谭掌柜说着话,吴景晨目光却突然定在了谭掌柜的衣角。那里有一块很小的油污。
吴景晨看着那块油污眼睛半天没有转动,谭掌柜顺着看过去,烦恼地向吴景晨诉苦。
“吴老弟,你可别笑话我,我这衣服可是每天都换洗的。可我就是做这酒楼生意的,每天要去后厨转不知道多少次,难免会沾上油污,但是即使用了皂角也洗不干净。”
“你看到的这一小块已经是好的了,我还有好几身衣服洗不掉的地方太大,不好传出来做生意,好好的衣服只能在家才穿一穿,可心疼死我了。”
吴景晨眼睛一亮,“老哥,你说要是有一种皂角能把油洗干净,还能洗脸洗手,你会不会买?”
“若是效果好,价格又合适,我肯定会买。”回答完,谭掌柜疑惑地看了眼吴景晨,“怎么,老弟,难道你还会做皂角?”
吴景晨笑得神秘,“皂角我不会做,不过我知道另一种比皂角还好用的东西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