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许琏的情绪变化之后,孟东野神情飘忽,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过了片刻的功夫,他这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我只是因为想知道以前的事情才会守在旁边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他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待在许琏的身边的,无非不就是心中担忧的很,但不知为何,他根本就不想承认这件事情,生怕许琏会知道。
许琏一向都是个细心的人,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也知道他如今只不过是在口是心非罢了。
尽管如此,但她也并没有去拆穿,反而是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并没有多说什么。
若是换做从前的话,她自然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将心中所知道的事情给说出来的,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但偏偏现在不一样了,只因为如今的孟东野已经失去记忆了。
既然不愿意承认心中的想法,那还不如就顺着他的心意发展下去好了。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失去记忆的孟东野少了对于国家的责任反而变得更加可爱了。
若是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似乎也挺不错的。
想到此处,她的嘴角便忍不住勾勒出一抹甜蜜的弧度。
“你……你怎么了?”
察觉到许琏的情绪变化之后,孟东野便忍不住询问道。
“没……没什么。”
许琏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之后,脸色不禁有些尴尬了起来。
扣扣扣——
正当两人的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就只听见房门被人给敲响了。
“进来。”
许琏将心中的情绪默默的压制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常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好像什么事情都勾不起她的兴趣似的。
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不带一丝温度,就好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人。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衣裳上面则是用金丝线绣着许多动物的图案,将其称的威严许多,从内而外的高贵是普通人所没有的。
那张熟悉的面孔分明就是南宫凛。
“南宫凛,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于南宫凛的到来,许琏心中是有些疑惑的。
毕竟她很清楚,此刻的南宫凛应该在调查关于自己被刺杀的事情,如今却突然来到了这里,难不成……是已经有了结果吗?
想到此处,她的眼神当中便忍不住带着丝丝的期待,似乎是在等待着南宫凛接下来所说的话。
而最终的结果也并没有出乎她所料。
“嗯。”
南宫凛点点头,眼神却是在不经意之间转到了孟东野的身上,对于两人亲密的举动心中有些不舒服,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情绪压制了下来。
“刺杀你的杀手已经被抓到了,我通过严刑逼供得知这件事情是慕容家所指示的,不知你想怎么处置?”
如果是换做从前的话,他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用雷霆手段去处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犯了他的话,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饶过他们的。
但偏偏现在不一样了,只因为这次的当事人是许琏。
就算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也必须要询问一下她,总该不可能私自做决定吧,这也是对许琏的不尊重,也就只能将最终的决定权交到她的手上了。
“呵呵。”
许琏冷笑一声,双眼微微眯起,眼神当中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说句实话,她这个人还算是比较和善的。
哪怕对方想要对付自己,但只要事情做得不过分,并没有伤害到她,那她也是可以原谅的。
但偏偏现在不一样了,只因为这些杀手已经将自己打成重伤。
若不是她眼疾手快的话,只怕此刻的自己早就已经命丧当场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那就根本没有必要再去饶过他们了。
“不错。”
对此,孟东野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去反驳,反而是一副赞同的神情。
“既然慕容晓都已经派杀手过来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心思手软下去了,若是此次不狠狠的教训一下他们,只怕接下来还会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
“嗯。”
许琏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神则是死死的盯在南宫凛的脸上,不肯错过丝毫的神情,似乎是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决定。
众所周知,南宫凛和慕容晓之间是有婚约的,虽说现在已经解除了,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的感情是什么样的,说不准现在的南宫凛还余情未了,根本就舍不得去对付慕容晓。
南宫凛一向都是个细心的人,自然是察觉到了许琏的情绪变化,便毫不犹豫的保证了起来。
“许小姐,你放心好了,慕容晓此次做的事情已经过分到了如此程度,我自然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的,我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不等许琏说话,他便直接将眼神转到了一旁下属的身上,语气严肃,满脸坚定,不容他人拒绝。
“明天这片桃源慕容家便不用存在了。”
“属下领命。”
穿着黑衣的下属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南宫凛这才将隐身回到了许琏的身上。
“许小姐,你先安心在此处养伤,明日便可得到让你满意的结果了。”
话毕,他便转身离开,背影坚定又决绝。
对此,许琏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脸上依旧是一副冷淡的神情。
毕竟自己是在此处受的伤,南宫凛自然是要负责任的。
再看他这么一副坚定的神情,想来慕容家是真的曜不复存在了。
夜幕降临。
慕容家猛的起了一场大火,烧光了一切东西,再看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片废墟。
谁也不知慕容家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也更加没有人敢谈论,只是在众人的心中隐隐的知晓这是个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