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呢?”
正在用魔术进行粗略定位的景冬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他拒绝过来。”
刚刚通过主从之间的心灵感应联系过吉尔的五条悟露出了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
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倨傲的王也会有那种无比抗拒的狼狈时刻。不过有一说一,龙娘那个声音正常人确实扛不住……
听了五条悟的解释,景冬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如果是担心唱歌的话,只要不给这个机会就可以了。他是archer又不用近战为什么要担心Lancer……”
等等,好像真的没几个archer是用弓打远程的……
景冬耶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出现了许多无法分析的垃圾信息。
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他要是真的不愿意过来,就令咒让他来。不要让普通人牵扯进这种战斗啊。”
这句话说得着实冷酷,仿佛撕破了原来对于英灵的敬重和表面友好的人际关系。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看了景冬耶一眼,联系起吉尔。
对于魔术师景冬耶而言,即便五条悟再如何强大,他身上不具备神秘就可以算是“普通人”,潜意识里根本没想过让他去与从者战斗。
这算是被保护了吗?
五条悟想着。
还是被排除在自己世界之外了?
真是讨厌啊,魔术师的习惯。
“最后的痕迹停留在这里。”景冬耶的脚步最终在一栋写字楼前停下了。
“一起上去?”
伊丽莎白作为偶像示人,必然在人前会遵循偶像的一切行动准则。
毕竟,无论是出于谁的意志,能让从者作为偶像出道的,她的master大概率是个普通人。
日常维持暗示魔术,光凭圣杯提供的那些能量可消耗不起。
“这种地方一般是要预约才能进去的吧?”
五条悟摩挲着下巴,注意到了写字楼外面挂着的好几个株式会社的牌子。
“如果我们被拦在外面了要怎么办才好呢~冬耶。”
眼神戏谑地看着魔术师,他知道对方一定有办法,但是这也不妨碍他调侃。
调戏冬耶超——有趣的呀。
“预约来干什么?”
完全没对上五条悟的脑电波,景冬耶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直径走进了写字楼,任凭五条悟在身后嚷嚷着跟了上来。
“先生您好,请在这边测量体温并进行登记。”
“请问是要去到哪个楼层单位呢?是否有预约。”
前台小姐拿出了体温计和登记册子,礼仪周到声音温婉,方方面面都恰到好处。
可惜来的两个人并没有感受到。
“没有预约。”
清冷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前台小姐的注意,当目光恰好对视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了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眸,和其中一闪而过的莹蓝色光芒。
“好的,这是您的临时通行卡。”
眼神微微失焦,前台小姐用与以往别无二样的姿态将两张通行卡递到景冬耶面前。
“失礼了。”
景冬耶轻轻颔首接过通行卡,宛若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进入写字楼深处。
五条悟跟在他身后,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前台小姐,仿佛根本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也没受到任何影响。
“那个是精神控制一类的魔术?”
走进电梯里之后,五条悟开口问到。
“唔……不,也是一种暗示魔术。”
“大概属于催眠和浅层精神暗示的范畴吧?内容是忽略我们的异常,并且在我们离开后这段记忆会逐渐模糊,直到在识海中被彻底清除。”
魔术师眨了眨眼睛,莹蓝色的魔力已经消退,紫色的眼眸中一片宁静。
“魔术师隐蔽自己存在的方式多种多样,单纯的操控是最愚蠢的。”
五条悟闻言笑了笑:“就算冬耶以后想让我忘掉你,我也绝不会忘记的哦?”
景冬耶奇怪地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五条悟。
他还等着五条悟死后来拿这双眼睛呢。要将魔眼完好地取出是需要主人配合的手术,他怎么也不会下这种莫名的暗示魔术。
叮——
电梯到达了目标楼层,门打开,入目是林林总总的广告牌和指引,株式会社和工作室混杂在一起,人还不少。
景冬耶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给这么多人下暗示魔术,很麻烦。
而且从者的战斗威力巨大波及甚广——
“哇哦,这就是爱抖露小姐吗!”
还没等景冬耶决定要不要将这里临时性的工房化,五条悟就已经率先冲了出去,打开了那扇粉色和薄荷绿交织,外面满是涂鸦的房门。
“哦?是热情的粉丝吗?这里不可以——诶等等,居然不是啊——”
伊丽莎白青空般的蓝色眸子经历了兴奋到漠然的转变,傲慢骄矜的贵族少女端坐在靠椅上。
“什么嘛,是咒术师小猪仔呢,我记得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令人讨厌的存在了。”
那种神情是理所当然的高傲与蔑视。
“姑且问一句,你是奔我而来为了成为我的子民,向我献上爱意与忠诚的吗?”
“当然不是啦!”
五条悟完全无视了旁边对于他无礼行为感到极大冒犯的伊丽莎白,自顾自地坐到会客厅的长条沙发上,修长的大腿随意舒展开来,右腿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雅的弧线后搭在了左腿上。
“别说子民了,爱与忠诚什么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可是来祓除你的。”
“那种东西,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啦。”
“哈、哈——?”
他说什么?不配?
他怎么敢!
我、我可是在超级认真地管理着那些领民!他怎么敢!
我可是在被全世界喜爱着的!
忽然间,仿佛整个世界要燃烧起来,继承了生前被监|禁的屈辱而化身为龙的少女泼天的怨气和被噩梦侵蚀过的狂气有如实质般地在这个房间中凝结。
“所以说——啊?你还是,像猪仔一样去死吧?毕竟、你们除了将鲜血献与我之外,毫无用处——啊!”
小巧可爱挂着粉色蝴蝶结的支架麦克风瞬间变成了钢铁铸就的长木仓,少女模样的从者挥舞着木仓杆,周身卷起了魔力的风暴。
“啊咧?好像玩大了诶。”
“怎么办呀冬耶,她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好不经逗的~”
五条悟默默地靠在沙发上,左手支着下巴,甚至还往里蹭了蹭让自己靠的更加舒服。
全身上下写满了轻松惬意。
“都说了让你不要乱说话啊······”景冬耶无奈地走上前来站在五条悟的前面。
“这种事情交给魔术师和从者来就好了。”
“archer。”景冬耶呼唤道。
“别急别急,这不就来了嘛。”
吉尔忽然从这间工作室里面的门后推门而出,手上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