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啊。”念念毫不犹豫地点头。
“小姑娘，你休要骗我，你明明是只虎，这点眼力老夫还是有的。”声音的主人借机倚老卖弄起来，语气透露出一丝得意。
念念一怔，好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虎了，可她就是猫啊。
“老夫你说错了！我是猫！”念念赶紧纠正。
“你少蒙……啊呸！老夫不是我的名字！”声音的主人顿时噎住，气得不轻。
两个人像是小孩子般吵了起来。
过了会儿，声音的主人没好气地说：“你就叫我墨老吧！”
“墨老。”念念立马乖巧地回应。
“嗯。”墨老终于满意了，哼哼了一声，刚要说些什么，陡然拔高了声音：“你在做什么？！”
念念伸出爪子，扒拉光洁的地板。
她力气贼大，这会儿功夫，已经撬出来三四块石板。
“你藏在哪里？你藏得真好。”念念趴在地上，一边半眯着眼朝缝隙里看了看，一边非常诚心地夸奖。
墨老一阵心塞。
特么的，他才不要这种夸奖！
墨老沉默了几秒，眼见念念左右看看，撸起袖子，显然挑好了撬哪一块，他急急阻止道：“我没藏！你别再撬了！”
“我只是一缕的神识，没有实体！”墨老解释道。
念念点头问：“你的实体在哪里？”
这个很好理解，应该像她脑子里可以听见司无胤的声音，他人却不在眼前差不多。
“不知道……反正不在塔里。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墨老含糊地一笔带过，反而对念念颇为关注。
“东西？”念念歪着脑袋，问道。
“嗯，白白的……”墨老开始形容。
但是还没说话，念念立刻掏出最后一个白胖胖的包子，肯定地说：“白白的。”
“不是这个！你听我说完，那玩意儿还会发光！”墨老此时很想去死一死，他不要那样东西凝实神识了。
白白的，还会发光？
念念想了一下，说：“你是说那些发光石头？进塔前，全部交出去了，没有了。”
霎那间，墨老哽着一口老血：“也不是这个，有没有别的？就类似碎片的模样，你好好想想。”
白的，发光，碎片……
念念努力思考，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了半天，念念还是摇了摇头，实在太为难她这只记性不好的猫咪了。
墨老一声叹气，传出来的声音变得模模糊糊：“也是，那样东西有人找……找十几年都没有……一块……更何况，区区云荒……”
念念抖了抖耳朵，墨老的话让她很费解。
这时，面前封闭的墙壁发出“咔咔”声响，缓缓挪动，出现了一道门。
“令牌就放在右边甬道的最后一间石室里。”墨老扔下这句话后，便消失了。
念念试着喊了好几声，墨老都没有回应。
她撇撇嘴，按照墨老的说法，出门右拐。
漆黑幽深的甬道不窄不宽，可供三人同行，但却很长很长。
一眼望不到头。
而两旁还有无数的分岔口，像是一个迷宫。
好在这种极度昏暗的环境下，对念念没有什么影响，依旧步态轻盈。
念念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在一个分岔口前停了下来。
那种奇怪的熟悉感觉……又出现了，像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召唤她应该往这里走。
念念神情有点犹豫，探头往里边瞧了瞧。
黑布隆冬，又是一条好像没有尽头的甬道，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略略思索了一下，念念还是选择了继续往前走。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念念终于走到最后一间石室跟前，她推门进去。
石室很大，几乎堆满了数不清的石头，上面覆着一层厚灰，终年不见天日。
念念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
石头滚动一下，白芒微微亮起。
念念已经确定这些都是大家要找的令牌，而不是普通石头。
她很干脆地小手一挥，把小山似的四分之一石头收进空间小锦囊。
随即，念念想到丁绮和宁越他们，又替他们带走四分之一。
念念想法很简单，只要不跟她抢吃的，这些石头都是小意思！
墨老那抹神识不知道在这座塔里待了多久，早就摸清了全部地形。
有他给念念指路，简直不要太顺利！
此时，念念这边超额，其他人还在苦苦寻找。
他们推开石门后，发现是迷宫的入口，弯弯绕绕连着一间间石室，里面什么都有：花不完的金银、数不尽的材料、吃不完的美食……
然而，都是幻象！假的！
假归假吧，有的人一口气打开二十多间石室后，一块令牌都没有得到，郁闷得想死。
原本嘛，这些所谓的令牌，一开始是散落在这座塔的各个角落来着，墨老这人喜欢整洁，见不得一丝杂乱，拼着神识消散的风险，也要收拾好！
于是，他们就悲剧了。
“到底有没有令牌？或者是藏在这些石壁里，我还是掘一面石壁看看吧。”丁绮烦躁无比地抓了把头发，一把抽出背后的大刀，在石壁上来回比划。
很显然，她就是那个打开二十多间石室，还是一无所获的倒霉蛋。
“你别冲动！记不记得这座塔可能藏着一位先天灵师，万一惹怒了对方，我们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青衣少年连忙劝阻。
“怕什么！这是院长大人设计的考场，那位先天灵师肯定也是我们学院的导师，还能对我们下死手？”丁绮打定主意要弄塌一面石壁，说得豪气万丈。
“设计归设计，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爹提过一句，说是院长大人设计的考核里，搬了个半神遗迹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全部探索过。”圆脸少年挠挠头，低声说道。
他爹是墨秋分院的院长，消息比自然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
这话一出，丁绮和其他两个少年见鬼般瞪大了眼睛。
什么？
院长大人搬了个半神遗迹过来，还不确定有没有全部探索过？
也就是说，这座塔里的先天灵师，也有可能不是他们学院的导师。
而是本身就是这里土著？
院长大人能不能干人事！
这哪里是考核呀，玩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