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太子的特殊癖好?

佟佳氏闻言冷笑两声,“颜面?往兄弟府内送婢女,只这个举动,他太子还有什么颜面可言?你这丫头,可别心软,东宫的钉子可不能留,本宫前阵子拒绝了瓜尔佳府的提议,已然驳了太子妃的颜面,咱们和东宫那本就没法和睦相处,这事儿你可得心里有数才是,莫要糊涂。”

“额娘说的是,儿媳也知道东宫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东宫毕竟在汗阿玛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咱们就这么和他们闹翻了?”

“闹翻?傻丫头,你不会以为就这两件事东宫就和咱们撕开脸吧?就太子那贪财好色还不务正业的性子,他可离不开禛儿帮他,至少现在他绝对不想和咱们闹翻!你放心将人送来就是!”

李云琴抿唇笑了,“如此,儿媳谢过额娘,过会儿就将人送来,额娘别忘了给我们挑好带回去的人啊。”

“嗯,你啊,别在这些事儿上费心思,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调养身子,尽快再怀一个就是。”

又来了,李云琴红了脸,行了个礼离开了。

东宫里,瓜尔佳氏听到了四贝勒府将人送回了承乾宫,讥讽道,“太子这是走了一步臭棋啊,我早就劝他不要这么做,他非不听,这下好了,细心栽培的棋子到了承乾宫那岂不是废了?”

“皇贵妃娘娘可真袒护侧福晋,这分明是当儿媳看待了,咱们太子爷这次怕是要气坏了!”

“也该让太子不顺心些了,这些日子太舒坦了,他怕是都忘了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他身下那把椅子呢!”

瓜尔佳氏毫不在意自己丈夫被人下了面子,让人抱来儿子,亲自看着奶娘喂了奶,拿着小玩意儿逗了会儿孩子,这才让人将孩子送回去歇了。

“太子近日好似颇为宠爱赫舍里家送来的那俩丫头?”

“主子您别生气,依太子爷的性子,过两日身边儿就换人了。”

“我生哪门子的气?”瓜尔佳氏一边翻着桌子上的账册,一边儿平淡开口,“今儿个李佳氏,明儿个王佳氏,后日就又成了没名没姓儿的小丫头,太子的性子我早知道了,只要我这位置是稳的,东宫的地位是稳的,随他去吧。”

“可是奴才听说,近日有个叫陆安的小苏哈倒是挺得太子宠的。”

“什么?”瓜尔佳氏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手上一个没注意,只听得“撕拉”一声,账册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她的手也被纸张割破,渗出血来。

旁边的婢女顿时吓坏了,忙拿了布巾给她擦拭,“主子,您出血了,奴才这就去给您拿药膏来。”

“不妨事”,瓜尔佳氏摇摇头,“莫要大惊小怪的,我问你,你方才的话是真的?”

“奴才也是听人说的,跟着太子爷的人都巴结地称呼那人叫陆公公,听说此人不分日夜陪侍在太子爷身边儿,太子走哪儿都带着他。”

“还有呢?”

“还有人说,太子很宠爱这位陆公公,连最喜欢的四季茶杯都和陆公公一起用。”婢女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更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些都是奴才听说的,可不是奴才说的。”

瓜尔佳氏的嘴唇嗫嚅几下,始终却发不出一句话来,她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身子气得颤抖。

“呕”,她抑制不住,起身跑到痰盂处吐了起来。

“主子、主子,您没事儿吧?”伺候的人顿时慌了,“快,快去叫太医!”

“不许去!”瓜尔佳氏抬眼,目光泛红,瞧着有些狰狞,“我没事儿,叫什么太医!”

“可您......”

瓜尔佳氏拿盐水漱了口,脸色好转了些,“宫里叫太医会让很多人无端猜测,还是免了。我缓缓就好。”

好一会儿,瓜尔佳氏都没有动静,只那起伏的胸口能证明她没有睡着,婢女悄悄抬眼看她,瓜尔佳氏终于再度开口,“此事不要张扬,让白嬷嬷去查,我要知道太子和那叫陆安的苏哈之间到底都有什么。”

“喳!”

“东宫内的流言也查一下,传我的令,若是有人再敢胡言乱语,杀无赦!此事万不可往外人知道。”

“是!”

瓜尔佳氏说完,身子一软,瘫在了椅子上,太子平素就不得人心,又不爱政务,已然引起不少大臣的不满,若是再让人得知,尤其是纳兰家的人知道了,那就坏了!

李云琴捏着手上的字条,神色古怪,玉瑶进门就瞧见她的表情,顿时愣了,“主子这是看见什么了?奴才怎么瞧着您想笑又想吐呢?”

“我还真有些想吐”,李云琴抖着手上的纸,“还是城里人会玩儿,啧啧!”

“主子您说什么呢?”玉瑶将刚采集的露水放在桌上,“奴才放在在花园遇着紫苏了,小格格也不让人抱,紫苏正牵着她的手练走路呢。”

“哦?越发有本事了,小丫头站都站不稳,又想着走呢?上次都累得不轻,这才几天啊,都忘了。”李云琴笑了,随手将纸张给碎成粉末,站起身来,“走,瞧瞧那小丫头去。”

“对了,主子,您今儿去见沈掌柜时候,莼儿姑娘来了一趟,说是娘娘那边儿给小格格物色好了教养嬷嬷,您哪天想见的话,娘娘让人从内务府去承乾宫给您瞧。”

“好”,李云琴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转身往花园去了。

四爷这会儿却气得青筋暴起,“爷真是服了,当户部是钱袋子吗,又是太子的人借走的,还一借就是一万两,前头那个窟窿都没有补好呢!”

苏培盛小心将自己缩到四爷瞧不见的地方,心里暗暗叫苦,如今在户部,也不是在府上,他连找侧福晋来解围都找不到人。

“你们几个,将这些账目誊抄出来,爷明儿就挨个登门催账去!”四爷怒气冲冲离开了,心里头窝火得很,他堂堂一个贝勒爷,天天催账,跟个账房先生似的,着实掉面子!关键是太子二哥越发过分了,借款的数目越发大了,这窟窿他已经无法去填补了,他头疼地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越发觉得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