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福晋服用完茶水,李云琴将茶盏递给玉瑶,见大福晋脸色依旧不好,“大嫂,你这脸色可还是有些苍白了,这身子要紧,可不能这般了,你得打起精神来,身子调养好了,才能再生小阿哥啊。”
“我都不想了”,大福晋苦笑了下,“连生了三个闺女,我已然死心了,兴许我就没有这命,如今我只想着娘娘送来那些婢女,不拘是谁,若是能生个阿哥,我抱养了就是。”
“这有没有这命,可没人能说得准”,李云琴给她掖了掖被子,“嫂嫂切莫心死,该养身子还得调养,没准儿菩萨哪日瞧嫂子心诚,就给了嫂子小阿哥呢。”
“我会好好调养的,毕竟我还有三个女儿,我得好好瞧着我闺女长大。你放心,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会注意的。”
“那就好。”
李云琴自此便时常来瞧大福晋,就见大福晋服下药不久就开始排出污血,为此还请了太医来,好在太医说无碍,且身子在一日日好转,李云琴这才松了口气。
两个月后,大福晋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能下床走动了,气色也红润了些,李云琴偶然发现自己竟然许久没有动静的莲花瓣竟然又开了些,顿时高兴起来。
“你这还真是老天爷的眷顾”,云泽都羡慕了,“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药,拿人家大福晋试药,竟然给人家身体的顽疾治好了,还给了你这么多功德值,啧啧,傻主人,小爷是你的灵宠,这功德值怎么没分给我一些呢!天道真是小气!”
“你吃的灵药、灵果还少吗?”李云琴瞪他一眼,“我今儿去了那屋子,我瞧着云梦的灵智几乎要开完了,这瓶丹药是我前段炼药时候特意炼制的,拿去给你媳妇儿用吧。”
“还是主人好。”云泽顿时高兴起来,“若梦儿灵智全开,你可是答应小爷的,要将她放出来。”
“我记着呢。倒是你,我让你陪着云朵,瞧瞧那新来的教养嬷嬷怎么样,这好几天了,那人如何?”
“很守规矩,做什么都和紫苏商量着,目前瞧着品性不错,倒是可以考虑契约了。”
“内务府那么多教养嬷嬷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到底和那些半路出家的不一样,我再观察几日。”
“小爷得赶紧去陪媳妇儿去,晚了你闺女又该到处找小爷了。”
云泽离开,李云琴放开神识去瞧图嬷嬷,就见屋子里,自己闺女睡得香甜,图嬷嬷正在床边坐着给衣服上绣花,倒是细致,过会儿还会瞧瞧床上的动静,倒是个用心的,若再瞧上一阵子,没有什么猫腻,倒是可以收为自己人。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春去秋来,叶子落了又长出新的,大福晋那儿终于又有了喜讯,李云琴带着贺礼去贺喜,就见大福晋脸上毫无喜色,她顿时愣了,“不是说诊出了喜脉吗?大嫂怎么不高兴?”
“若再是个格格,我们大贝勒府就成了四九城的笑话了。”
“不会的,我昨夜做了一梦,梦见送子娘娘抱着个哥儿往你们府上来了,清早醒来就听说大嫂有喜了,这次啊,肯定是个小阿哥,你们府的小世子要有了。”
“真的?”大福晋先是一喜,继而皱起眉,“你莫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才这么说的?”
“我诚心诚意说出来,大嫂还不信了?得,那全当我什么也没说。”
李云琴说着,就起身了,“时辰不早了,我还得进宫一趟,嫂嫂好好歇息。”
她刚走,大福晋就皱着眉,“你们说,她当真做了这么个梦?”
“奴才瞧侧福晋的脸色,还挺认真的,想来是真的。”
“可有人说梦都是反着的。”
“那也得看是什么梦吧”,伺候的丫头笑着恭维,“福晋您想啊,这但凡有大富大贵的人降生,民间不都有什么龙蛇入腹、天神送子之说的,可没见这些梦是反着的啊,说不得,您肚子里啊,也是个尊贵的哥儿。”
“这话你也敢浑说!”大福晋瞪她一眼,“什么大富大贵的,落在有心人耳朵里,还当咱们大贝勒府图谋不轨呢!”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宫女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顿时惹来大福晋的叹息,“行了,都是要脸面的,这脸打坏了,可怎么看啊,退下吧,往后长些记性!”
大贝勒听了喜讯急匆匆赶回来,就从自己媳妇儿口中听到了李云琴的话,顿时喜不自胜,“好!真是个好消息!爷同你说,四弟那侧福晋可不是凡人,在江南时候,灵隐寺的大师亲口承认了她是有大富运的人,她既然这么说,那你肚子里定然就是个小阿哥,爷可算有后了!”
“当真?”大福晋蹙眉,“当年萨满这么说,而今灵隐寺的大师也这么说,看来四弟妹还真是个有福气的,这么说”,她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这泪就下来了,“妾身总算能为贝勒爷生个阿哥了。”
“是啊,你可得好好养身子,等这孩子生下了,咱们也不用再让太子笑话了!”大贝勒说着,抬手给她擦拭了泪,“这可是喜事儿,可不能哭。”
“嗯。”大福晋拿帕子擦了泪,手禁不住摸上了肚子,嘴上咧开笑容。
然而,等大贝勒到了前院,养的门客听了却是高兴地直捋胡须,“妙啊!真是妙!这皇家公认的有福之人做了这么个梦,这无疑是天降喜讯,古往今来,但凡帝王降生,无一不是有先兆的,等将来贝勒爷的阿哥生了,这可是为贝勒爷造势的最佳时机。”
“先生的意思是?”阿哥
“太子的弘皙可没有任何吉兆,这不正说明了太子根本不是上天认定的天子,贝勒爷您才是啊,这事儿若是让朝堂那些大人们知道了,那些不知道如何站队的也该选择站在贝勒爷您这边儿了。”
大贝勒顿时高兴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看来爷这未出世的孩子真是不一般,不过,此事还是不能声张,怎么也得等爷的阿哥降生了再说,这万一空欢喜一场,岂不是让东宫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