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被带走时候宋氏都惊呆了,听闻是福晋下的令,宋氏这才不再说什么。
四爷回府后高无庸第一时间就告知了他大格格中毒的事儿,听闻自己孩子被害,四爷脸色登时就不好了,大步流星就往女儿院子里走,看见云朵还在昏睡,向图嬷嬷询问了些情况,转头就往祥荣院而来。
“琴儿,云朵中毒是事儿可查出是什么人做的?”
“面前只查出了兰香,人还关着呢,是否要动刑审问还得听贝勒爷您的意思。”李云琴淡然煮着茶,四爷伸手要去给自己倒茶,却被她拦了下来,“这是药茶,可不是给您喝的。”
四爷皱眉,玉瑶忙端上龙井茶。
“事关云朵,这事儿还用得着请示爷?”四爷有些不高兴,“该动刑就动刑,死了也不过是个奴才。”
“您想岔了,我可不是不敢对兰香动刑,我是担心查出来是那位,到时候我要办她,您拦着怎么办?索性等您回来了,你自个的女人,自己管!”
四爷这才明白李云琴的顾虑,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了,你还同爷使小性子!就算是乌拉那拉氏做的,只要证据确凿,谁能说你一句不是?”
李云琴只斜眼看他,四爷喝了茶,只好无奈地起身,“爷让人审,行了吧?爷这辈子算是栽你手上了!”
李云琴瞬间回以一笑,“妾知道贝勒爷是觉得我这做额娘的太沉得住气了,这也是云朵没大碍,不然妾可不会好好等着您回来,妾早收拾了她们,只怕到时候贝勒爷还觉得我只会给您添麻烦呢!”
“虽说无大碍,可爷的女儿可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四爷回头看了看李云琴,“福晋,爷早说过,在咱们府里,你的话就是爷的话。”
四爷离开,李云琴给玉瑶使了个眼色,玉瑶忙快走两步,跟上苏培盛,“苏总管,福晋有话要交代您。”
苏培盛哪里敢惹李云琴身边的人,忙笑着看着玉瑶,“姑娘有话直说,福晋的吩咐杂家一定照办。”
“福晋可不会让总管为难,只是待会儿审兰香那丫头时候,有了结果,总管可得来知会一声。”
“那是自然。”
兰香是被何人审讯又是怎样的过程,李云琴毫不关心,她在女儿房间里守了一夜,清早出门儿时候才听玉瑶说起结果。
然而,她听完,却有些不可思议,“你说,兰香招供说是宋氏让她这么做的?”
“苏总管是这么说的。”
“宋氏自打回府就安安分分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兴许她一直是装的,毕竟当初宋格格一直认为是您害了她的孩子,如今来害大格格,倒也说的通。”
“贝勒爷如何处置的?”
“杖毙兰香,禁足了宋格格,宋格格手上的差事全部给了张嬷嬷。”
李云琴点点头,“我去瞧瞧宋氏。”
她刚到达夏院,宋氏听着人传报,跪着就往她身边挪,“福晋,婢妾冤枉啊,兰香那丫头一向心思野,对婢妾未必就忠心耿耿,此事多半儿是有人陷害婢妾。”
李云琴睨了她一眼,“被人陷害也只能说是你自己蠢,连身边的大丫鬟判主都不知道!我倒是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我纵是想为你辩解都无从下手。”
“福晋,您说的话贝勒爷一定会听的,您得为婢妾说理啊,从前婢妾和您在宫里是有些不对付,可婢妾也知道,婢妾比不上您,婢妾自回府就对您忠心耿耿啊。”
“宋格格”,李云琴认真看着她,“若非你对我忠心,你以为以贝勒爷的脾气,此番你还能留存性命?禁足期间你的用度我都会让张嬷嬷照看着,你也好好想想,该如何反击吧。”
宋氏咬咬下唇,知道自己这责罚是必须受的了,她心中对乌拉那拉氏万分痛恨,咬着牙关道,“婢妾知道了。”
李云琴转身离开,出门了才对张嬷嬷道,“让人仔细看着她,到底是不是她也很难下定论。”
“老奴明白。”
“乌拉那拉氏呢?她那边儿如何?”
“听闻大格格中毒,她倒是拿了些上好的药材来看望,只是被图妹子给拒绝了。”张嬷嬷神色严肃,“老奴觉得虽然没有证据,但十有八九大格格就是她给害的。”
“贝勒爷最是讲究规矩,这没证据的事儿就是没有影儿的事儿,嬷嬷还是别说了。”
等出了夏院,一直蹲在李云琴肩膀上的云泽这才开口,“你不是有那种药吗?让乌拉那拉氏自己说出真相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傻?”李云琴瞪他一眼,“从前扳倒乌雅氏就是因为这药,不少人嘴上不说,心里头没准儿就怀疑我呢,若是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一样,我岂不是不打自招?”
云泽摇了摇尾巴,“你们人类真是复杂,心眼子比莲藕都多,小爷我还是别费这心思了。”
“我还没有问你呢,云朵出事儿时候,你和云梦怎么没有一个守着她的?”
“这事儿是赶巧了,云梦刚好要突破,小爷就带她去僻静地方去了,谁知道刚好就有人那时候下手啊!”提起这事儿,云泽自己都觉得心虚,没保护好小主人,还好小主人没有大事儿,不然主人岂不是要活剥了他的皮?
“下次再有这情况,你记得及时通知我,你也是心大,云朵那儿没人也就算了,云梦突破那么大的事儿,你倒好,不吭不响就带着她躲起来了,若是被人发现了,烧死你们怎么办?若是云梦突破时候遇着瓶颈了,怎么办?”
“小爷没想那么多。”
李云琴恨铁不成钢将他往地上一扔,“一口一个媳妇儿,关键时刻还是靠不住!得亏云梦也没那么多心眼儿,不然你就等着哭吧!”
“嘿嘿。”云泽尴尬地笑笑。
等回了祥荣院,进门儿李云琴就瞧见沈杰拿着一叠纸等着自家,李云琴眉毛一挑,眼中露出喜色,“我交代你办的事儿,这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