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冷哼了声,“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女儿谁都不能欺负!”
胤禔气得脸色铁青,四爷却转身离开了。
胤禔自己憋着一肚子火,气呼呼看着四爷离开。
等出了宫,他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提着袖子就往雍亲王府跑,进门就踹了拦人的门房,蹭蹭就往前院儿跑。
“老四,你给我出来!咱得把话说清楚!你女儿不能受委屈,爷的女儿也不能受委屈!”
四爷从书房走出来,表情有些不耐烦 “有什么可说的?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女儿说谎了?”
“我家琪朵不会这样说,咱们两家一直交好,琪朵和雅丽奇是从小玩到大,待雅丽奇就像是亲妹妹一样,老四你这么说,是坏我家琪朵的名声!”一拳头砸在门框上,胤禔脸红脖子粗的。
“孰是孰非大哥心里也有定论,何必这样颠倒黑白!”
四爷瞥一眼被直郡王砸破的门框,神色冷漠。
“总之你不能这样说,这样坏了你侄女儿的名声,你心里能舒坦?”胤禔梗着脖子,“琪朵好歹叫你一声额其客,你就这么做叔叔的?”
“大哥又怎么教女儿的?小小年纪就这样歹毒,不念及丝毫的姐妹情谊!”
“你这是强词夺理!老四,你大嫂教女儿什么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这事儿还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呢!你再这样不讲理,我可要动手了!”
“动手?”因为两人争执被苏培盛喊来的李云琴刚到门口儿就听见这句话,当即接口道,“大哥如果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爷们儿打架,关女人什么事儿?”直郡王见到李云琴,一瞬间有些心里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按说不关我的事儿,可我恍惚听见大哥方才提到的是我女儿?大哥对我女儿有什么意见?”
“四弟妹,不是我说,你得管管雅丽奇,怎么能说自己堂姐妹的不好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
“如果说爷们儿打架不关女人的事儿,那我也想同大哥说一句,管教女儿不关男人的事儿吧?大哥若是觉得我女儿教养有问题,就让大嫂来同我说吧。”李云琴心中压着火,语气冷漠。
被怼了一句,直郡王有些憋屈,“当阿玛的管教子女,有何不可?”
“这么说,大哥也承认管不好琪朵也有你的责任了?子不教,父之过,大哥没有教好闺女,我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孩子计较,可我女儿受了委屈,我心里可不好受,这口气一直憋着,可怎么办呢?”走到门口儿,李云琴才站住,皱眉看着两个男人,神情苦恼。
“怎么就是我家雅丽奇的错了?”胤禔板着脸,“你们两口就是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女儿头上?”
“我就扣了,怎么的?”李云琴有些不耐烦了,柳眉倒竖,神色冰冷,“我的女儿是我从小教到大的,她虽然身上也有些小毛病,但绝对不会说谎!大哥你对自己女儿了解多少?就为了一个虚名,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你……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四弟,她这么和我说话,你就不管管?”
“她说的在理,我为何要管?”
四爷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李云琴笑了,但却让直郡王傻眼了,胤禔气得指着夫妻两人的手都抖起来了,“四哥,你就惯着她吧!”
“我的媳妇儿我不惯着,还让谁惯着?”
“四弟,你这是执意要和我闹翻了?”胤禔黑着脸,“你可想好了?真要为了小孩子之间的争执让你我兄弟之间的情分都断了?”
“大哥,现在问题是不是我们夫妻要和你生分了,是你执意不讲理,小孩子犯错乃是常有的事儿,何必上纲上线,认个错道个歉的事儿,你何必小题大做?”四爷叹口气,站直了身子,“四哥,既然没什么可说的,请回吧。”
“直郡王,请吧。”苏培盛看似恭敬地伸手送客,但这逐客的动作足以让直郡王脸色彻底僵硬了。
“行!爷这就走,老四,你给爷等着,有你吃亏后悔的时候!”
“大哥这话听着跟琪朵说的话很相像呢,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李云琴客客气气笑着,“以大哥你的实力,的确能给我们添上不少的麻烦,不过,我们也不是怕事儿的人,大哥可得好好想想,如果大哥真的执意和我们撕破脸,没问题,我们奉陪,只是大哥可要想好了,我们夫妻也不是没有本事的人。”
胤禔被噎住了,他知道李云琴说的是实话,老四是雍亲王,怎么也是个亲王,比自己爵位高,虽说现在看似隐居田园,但朝堂上也有不少的拥护者,真若是两人对上,岂不是要让老三、老五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胤禔走出雍亲王府时候脑子还觉得嗡嗡响,偏他的奴才也不长眼,上前好奇地问,“爷,您不是要找四爷的麻烦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给咱们小格格出过气了?”
“出什么气?”直郡王一脚将长随踢到了一边儿,“拿你出气啊?还不滚去牵马去?”
挨了一脚,长随摸了摸摔疼的屁股,乖乖去牵马去了,郡王爷一看就没在里头讨着好处,他真是笨,也不知道瞧瞧主子的脸色就上前伺候了,白挨了一脚。
回到郡王府,大福晋已经从仆人口中知道了直郡王去雍亲王府找事儿的事儿,一听说直郡王回来了,踩着花盆底就快速迎了上去,“爷,您怎么能去四弟四弟妹那儿找事儿呢,妾身听说你拎着马鞭就气冲冲进去了,别不是将人给打了吧?”
“打?你家爷差点儿让人家给打喽!”气呼呼坐在炕桌上,胤禔牛饮水一般给自己灌了几杯凉茶,抹了下嘴巴,有些憋屈,“老四他们两口子根本就不讲理,多大点儿事儿啊,真就给爷甩起脸子来!”
“什么事儿啊?”大福晋还不知道,有些疑惑地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