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过奖了。”裴思齐依旧是不冷不热,只是很客气的微颔,然后把眸子垂下去,偷偷看了眼被握在手里的手机。
他今日似乎有些兴奋过头了,以前从来没有手机不离手的时候,而今天,却时不时的想看看手机上到底有没有人联系他,最重要的是,他害怕需要他的那个人找不到他。
“你就是若哥哥?嗯,比小时候见你的时候果然还要好看!我是浅浅,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一头亮丽的棕色头发的慕容浅,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来,笑起来,像极了慕容夫人,毛茸茸的睫毛就像是电视里见到的洋娃娃一般,真的好看极了。
她很热情的伸出了白嫩的小手,纤细的手指如羊脂玉一般剔透,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简直就如同一道春风,能把人的心给融化了。
“哦,你好。”
裴思齐表面并无见到她的意外,也没有露出任何的喜悦,反而神色间带了那么一丝冷漠。
慕容浅见裴思齐并不吃她这一套,只能是悻悻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把手伸了回去,朝着老太太亲昵的笑笑,挽起老太提胳膊,亲热的聊着进到大厅去了。
虽然是小小年纪,但是能够很轻易的化解这次的尴尬,看来,也不是什么傻白甜。
裴思齐冷哼一声后,还是忍不住把手机掏了出来,又细细的看了几遍上面程熙发来的那条信息,这才不舍的把手机放回去。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中了这个女人的邪。
“裴思齐!”
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扭头都能知道身后的是谁。
“总统阁下,这么早就要离开了?不多欣赏一下慕容家小姐的绝世容貌?”
吴殇宇不满的撇嘴,用平时很少带了些不满的眼神望向了眼前的男人。
这个家伙,今天话好像格外多啊。
“不了,还是留给你吧。奶奶对那位慕容家的小姐可是很满意的,你自己也掂量着,看看什么时候办婚事,到时候,我一定给你送件大礼。”
吴殇宇幸灾乐祸的带着手下的人正准备要往外走,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的一样,还没走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
他扭头笑笑,漆黑的双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对了,裴思齐,到时候,你要不要通知程熙呢?你说,她会不会愿意参加你的婚礼?”
“多事!不劳你费心!来人,送客!”
裴思齐很突兀的把双眸抬起来,静静的审视的着依旧笑着的吴殇宇,内心里,早已是怒火迸发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吴家欠我们裴家的,全部拿回来。
蓉姨也在一旁忙插嘴道:“裴少,您先待会儿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陪老太太会儿,哪怕几分钟也好啊。”
“你看看,你这个妹妹比你小了好几岁,可比你懂事多了,若儿,你先不准走,一会儿我又重要的事情给你安排,你一会儿再离开!”
裴思齐心中无奈,虽说很不情愿,但是毕竟客人在场,当然不可能表现出来什么,他修长的身子闲适的靠在沙发上。
“老太太您就多担待点吧,裴思齐肯定也是公司那边忙,像这样优秀的年轻人,真的是很少见了呢。”慕容夫人很适时的为裴思齐说起了好话,一张保养的极好的脸笑得也极为僵硬,这话也的讨好意味也太过于明显了些。
其实老太太和慕容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就是想撮合自己和慕容浅两人。
蓉姨在一旁站着,应该是提前受到了老太太的指示,故意道:“慕容小姐,您一来呀,我们老太太可乐坏了,要是您能一直留在这里该多好。”
裴思齐此时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心烦意乱的,想要给程熙回过去一条信息,但是又不知道回什么好,恐怕不管自己说什么,那个女人都不会相信吧。
她对自己的敌意,就是那么大。
“浅浅啊,你今年多大了?”老太太满心欢喜的瞧着眼前的可人儿,爱的和什么似的。
慕容浅可爱的笑了笑,亲自给老太太斟了杯茶,那斟茶技术,一看就是练了许久的。
“奶奶,浅浅今年二十一岁。”
老太太看着慕容浅的目光也越来越喜爱起来,“S国的规定是女孩儿多大年纪就能领证来着?我们华夏是女孩儿二十岁,男孩儿二十二岁。”
慕容夫人听了赶忙在一旁温柔笑笑,眼睛里满是好事将近的欢欣,她抢话道:“S国要早些,女孩儿十八岁就可以领证了的。”
“哦哦,那刚刚好,若儿,到现在,还没个女朋友呢,这样一来,我看,他们两人倒是可以试着相处一下,年龄般配,站在一起,嗯~一对璧人,看起来,还真的挺合适的。”
蓉姨也赶忙笑着附和着老太太:“是啊,老太太,我看,裴少和慕容小姐,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夫妻相呢。”
慕容浅听到这儿,立即像朵娇羞的小花一样低下了头,娇嗔的坐到了慕容夫人身旁去了,把一个清纯小姑娘的天真模样,真的是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裴思齐嘴角不由得划过一丝嘲笑。
他从诺手上接过了一个盒子,猝不及防的开口:“蓉姨,你有空,也该多关心关心我母亲房间的东西,看来,已经很就没有让用人上去打扫了吧。”
本来大家得气氛被蓉姨的一句话说的达到了高潮,可偏偏裴思齐的话又像是一盆冷水,立即浇灭了大家的兴致。
蓉姨也心虚了,因为确实,老太太生前就不太喜欢夫人,就算是去世了,剩下那么多的珠宝首饰,裴少又专门给建了一间放置的房间出来,况且每天都要求佣人去细心打扫,老太太早就看不惯了。
但是,她作为一个管家,也是佣人,怎么可以直接说是老太太不允许,何况,还是当着贵客的面。
所以当即就低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裴少,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懒怠了,我甘愿受罚。”
大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凉了不少,大家都没有再吭声。
“没什么,只是以后多注意就是,打扫的事,可以改为一周一次,但是,如果以后再把我母亲的东西弄丢,蓉姨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裴思齐冷冷的把手上的盒子扔到了桌上,蓉姨忙不迭的出着冷汗把盒子拿起来,打开一瞧,竟然是那条夫人生前最宝贵的项链,心下顿时就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