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闯进去还好,闯进去却让肖珍和叶珍惜大大的尴尬。
“啊……”叶珍惜习惯性地掩住自己的眼睛,扭头转了过去。
肖珍刚才那关切的口吻一下子转变不过来,顿时像打了结似的,因为她看到那两个人正藏在被子下面一拱一拱的,不时还发出一些声音。
“呵,和好了吗?呵……”肖珍抱着大大的尴尬重新把房门关上,恭敬地退了出去。
叶挽舟的房间里重新归于安静……
这只是表面上,其实被子底下实则是两个人的博弈。
“好了,都走了,你的腿还要压在我身上多久?你这个体重会把我内脏都压坏的。”叶挽舟痛苦地看着薄云锡。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上一秒钟还在戏弄她,下一秒钟就把她塞进被子里,用他的大长腿紧紧钳制住。
薄云锡腿也不松开,继续压在叶挽舟身上,语气谐谑地道:“直到你反省了为止。”
“笑话,我反省什么?”叶挽舟拼尽全力挣扎,无奈这个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反省你到底需不需要这笔遗产。”薄云锡对着叶挽舟就像一个家长对着自己的小孩,本不想点得过于明白的,但这乡下的丫头还真是没有心机。
叶挽舟本来也不笨,经过薄云锡这么一个提点,她才明白,肖珍出现得那么迅速,难道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吵架的?
“睡衣是叶珍惜给你的吧?”薄云锡推开被子,缓缓地坐起来,但他的眼睛却一直不看叶挽舟,对于这么愚蠢的女人,他也是有点生气的。
那个养父好歹也让他娶一个精明一点的女人啊,这个女人,除了脸蛋和身材外,脑子基本上装的是草。
“嗯。”叶挽舟在高中就是全级数一数二的尖子生,为了田金花和白蓝天,她才从曦城大学辍学,薄云锡都说到这个层面了,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但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喃喃说到:“送个睡衣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流氓,我们会吵架吗?”
“我是个男人。”薄云锡一点也不想解释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他只是想告诉叶挽舟,人都是有个限度的,男人被挑引同样有个限度。
男人又怎样?叶挽舟想了想,也是,也许薄云锡平常伺候惯那些上了年纪的富婆,对于她这种年轻少女,难免冲动了些。
“这样吧,你如果隐藏得好,我允许你去找女人,包括你再捞上一个金主也行。”叶挽舟如今觉得自己够大度了吧,每月五万的生活费,外加一定程度上的自由,这买卖,他赚得够可以了。
“切。”薄云锡一点都不想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越深入相处越发现,这叶挽舟的脑筋异于常人,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晓得。
薄云锡顿时感到无趣,他掀起了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准备睡觉!
“喂,喂,那是我的被窝,你的在地上!”叶挽舟眼看自己睡觉的地方都被人占据,心急地拍打着薄云锡的肩膀。
毫无结果,薄云锡就是不肯让位,叶挽舟气得差点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过去。
谁知,薄云锡忽地又冒出了一个头来,说:“话说你这么有料,我有一个调查陈小孝的主意。”
啥?
这薄云锡脑子都装了些什么,在这大深夜里,看到年轻女人引人遐想的勾线,想的居然是陈小孝?
曦城有一条街叫波澜街,意思是来到这里的人都会经历惊涛骇浪。女人会避而远之,男人也是躲躲闪闪地进入。
这条街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旅馆,也是一些皮条客的居住地。
叶挽舟如同其他女人一样,看到这里的建筑布局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但尽管这样,薄云锡还是拉着她躲在阴暗角落里好几个小时。除了看到一些男男女女互相拉扯、勾搭外,她不明白在这里干什么。
她不满意地对薄云锡说:“你可以说了吧,这里到底和陈小孝有什么关系?”
“闭嘴。”薄云锡忽地用命令的口气喝到,就好像叶挽舟是他的一个下属。
哎呀喂,虽然叶挽舟从来没有见过入赘的夫婿是怎样的,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哪有这样嚣张狂妄的入赘夫婿的?
叶挽舟不满意地吼道:“行了,婚礼都还没举办,翅膀就硬了对吗?扣,这个月的钱扣一半!”
还真动不动扣钱,薄云锡没声好气,突然他就用他的大手按住叶挽舟的肩膀,头紧靠在叶挽舟的额头上,别人看上去就像在接吻似的。
“你干嘛?”叶挽舟气得肩膀都发抖了,面前这个男人不单没有入赘夫婿的自觉,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正当她想发飙时,却听到远处一个扎马尾辫的女人和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穿得严实,动作和话都很少,但基本可以确定,那人就是陈小孝。
“他不是有女朋友?来波澜街干什么?”叶挽舟疑惑地转过来问薄云锡。
只见薄云锡一如既往的淡定,哦,不对,应该说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记得当时薄云锡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思觉失辩证。
叶挽舟回去翻阅了资料,“思觉失辩证”也叫“思觉失调”,是指一种精神状态。当一个人经历“思觉失调”时,他们的思维、情感、感觉会与现实脱离。
李可和陈小孝说的话是前后矛盾的,当中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但是薄云锡说“万一他们都没有撒谎呢?”
叶挽舟忽然醒悟,她的眼睛从惊讶到钦佩,定格在薄云锡身上,问:“你的意思是,陈小孝因为患有思觉失辩证,幻想出李可是他的情人的设想。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撒谎。”
“哼……”薄云锡忽然觉得这对于外行人叶挽舟来说,能够开窍也不错了,他那薄薄的嘴唇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孺子可教。”
“那么……我……”叶挽舟眼睛重新飘到陈小孝和他旁边那个女子身上,她忽然间想到了很多,该怎样让陈小孝认识到自己的病情?
这时陈小孝离去了,她觉得是时候行动了,但该怎么做?她想向薄云锡请教,但是薄云锡却把眼神移走。
他按住叶挽舟的双手收了回来,缓缓说到:“坐稳叶心堂的职位,靠的不应该是别人。”
叶挽舟微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贪钱的薄云锡,居然真的想帮助她坐上那个位置。
也是,坐稳那个位置能够一次性拿五百万,总比每个月低眉做入赘夫婿的好吧。
行啊,我会努力的。
叶挽舟定了定神,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前云吞店来了恶霸,说田金花是他的旧情人,还不是同样给自己用扫帚赶走?
想罢,她把衬衣最上面的两个纽扣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