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骁大红的身影消失,宁默,文少和叶寒天都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揶揄。
“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叶寒天很快恢复了情绪,看着宁默和文少二人:“今天没有机会调查谌家了吧。”
换来二人的白眼。
若不是路上遇到谌凌烟被围攻,他们这会儿应该在调查谌家了。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对了,是什么人要伤谌大小姐?”几个人乘坐了铁帽子王府准备好的马车。
薛骁没有亲自出来相送,他们也不介意。
“皇上。”文少说道,很自然。
“皇上……”叶寒天不能淡定了:“不是皇上带着谌大小姐来别苑的吗?这难道是一个圈套……”
对皇上,他们都没有什么概念的,如果是前任皇帝,他们还会觉得威仪凛凛,东方翌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还不如太皇太后来的强势。
“有这种可能,谌家当时就是皇上一旨圣旨流放的。”宁默也点头:“看来谌家保太皇太后,让皇上容不下了。”
“谌家……保太皇太后……”文少也狠狠皱眉:“真有此事?”
“不然,皇上何必要动谌家?”宁默冷哼:“皇上和太皇太后一直都在暗中较量,只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不尽然!”叶寒天摇了摇头:“太皇太后可是一直要置谌凌烟于死地呢!”
“有此事?”文少再一次矛盾了,看来自己离皇城太远了,竟然对这些消息都不掌握的不够确切。
“不然,你觉得谌凌烟是如何识得薛和江良的?是他们二人从中做了手脚,谌凌烟才没有死在太皇太后手里。”叶寒天这也是实话实说。
“铁帽子王想利用谌家?”文少摇了摇头:“这主意打的不错。”
“只可惜,谌凌烟这丫头不是好利用的。”宁默笑了笑,一脸的嘲讽:“不知道是谁利用谁了。”
让叶寒天也沉默了下来,看样子,薛骁是摆布不了谌凌烟,反而让谌凌烟牵着鼻子走了。
“这丫头不简单。”文少又轻轻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她能让镇南王府进退两难,更能让太皇太后放她出天牢,我不信,这一切都是薛和江大人所为。”
“的确,听薛说,她出天牢,的确是她自己争取的。”叶寒天眯着眸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如何争取的,薛没有说。”
“对了,刚刚路上还遇到一人,听薛的语气,是谌凌烟的未婚夫?谌凌烟有几个未婚夫?莫非一女二嫁?”宁默的话说的有些难听了,好在当事人不在。
“这谌家一倒,人们都巴不结绕着走,还有人巴巴来当谌凌烟的未婚夫?”文少觉得不对劲了,那张冷脸皱成了一团,更显得面无表情了。
“我们应该查查这个人。”宁默也点头:“看来,是来者不善,天下谁人不知道,谌凌烟的未婚夫是镇南王府世子。”
“的确!”文少也眯着眸子,认真起来。
“薛好像知道那人的来历。”宁默又犹豫一下:“只是现在回去问他,不太好,他对……谌凌烟的态度不一般。”
“你还是离谌凌烟远一点吧。”文少也笑了笑:“你没看谌凌烟与江大人离开后,薛的脸色多么难看吗!”
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薛骁对谌凌烟的态度绝对有问题,太有问题了。
“谌凌烟,本庄主对她也没有兴趣!”宁默冷哼一声,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只有叶寒天面色没变,眉头却轻轻拧在一处,他隐约觉得宁默不太对劲,毕竟第一次与谌凌烟见面,却似乎对她的成见很大!
每一句关于谌凌烟的话都说的那么刻薄。
不过此时,叶寒天也想到了薛骁不对劲。
一边笑了笑,那家伙也有别扭的时候,还真是难得。
“我离开了一下。”不等进到皇家别苑,宁默便下了马车,没有多说什么,消失无踪了。
文少和叶寒天也没有阻拦,也没有问。
进到皇家别苑时,刚好看到了苏飞扬的守卫站了一排在外面,叶寒天和文少的院子里在南边,走向院子时刚好路过苏飞扬的院子。
“这里又来人了……”叶寒天看了看那些侍卫,扯了扯嘴角,有几分不屑:“好大的排场啊。”
“看来是个人物呢。”文少也轻轻眯了一下眸子,他不喜欢造势,就因为这样才会与游手好闲的薛骁成了朋友。
因为薛骁贵为铁帽子王,权势滔天,却从不会在人前摆半点架子。
他的架子都是摆给皇上和太皇太后的。
“你们是什么人?”此时刘和一脸防备的瞪着文少和叶寒天,面色不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连眉都紧紧锁在一处。
文少和叶寒天,都是素色长袍,更都带着几分书生气,没有官威,也没有霸气,就让刘和有些看不起了。
“与你无关。”文少不想惹事,只是淡淡应了一句,转身就走。
“这里是皇家别苑,不是什么人都能乱闯的。”刘和又嘲讽的说了一句。
“真是狗仗人势。”文少也不满了,又回了一句,轻轻皱眉看向刘和,却又觉得有几分眼熟,退回来瞪着他。
连叶寒天也瞪着刘和,真不知道来人是谁,竟然有这么不开眼的奴才。
“你……”文少犹豫了一下:“你是谌凌烟未婚夫的随从,你们竟然住进了皇家别苑!”
语气很平和,这话却带了几分贬低之意。
“谌凌烟,那种女人,我家少爷才不稀罕呢。”刘和想起谌凌烟,就一肚子火,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少爷费心。
他真不懂苏飞扬在想什么。
“还真是他们。”文少也沉了面色。
叶寒天又深深看了刘和一眼:“你们主子是什么人?”
“与你有关吗?”刘和扬着头,目中无人的样子:“你们也配问我们主子是什么人……”
“刘和!”苏飞扬在里面已经听了一阵子,此时才推门走了出来,瞪了刘和一眼,才看向叶寒天和文少:“二位公子,在下没有管教好手下,还请二位见凉,苏某这边赔礼了。”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文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刚刚送药给谌凌烟的人,也冷哼了一声。
他一向不惧权贵,更是讨厌那些目中无人之辈。
显然苏飞扬就是这一类人,姿态端的太高,掉下来的时候容易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