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健魄的身材

看起来,薛骁上身的白衣只是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水透过白衣渗出来,将其健魄的身材显露无疑。谌凌烟的脸又红了,微微低头掩饰,将自己之前穿的那套男人衣服递给他。

薛骁看着谌凌烟的娇羞样,心里无由来的一阵小鹿乱撞,隐隐有些欣喜。谌凌烟背转身去,薛骁接过她手中的衣物悉悉索索地换了起来。

“好了。”

谌凌烟转过身时,薛骁已经坐下。谌凌烟坐在自己先前躺的软卧上,真诚道:“世子,谢谢你。”

薛骁不回应,问道:“是南宫凂把你推下去的?”

“你怎么知道?”谌凌烟大惊,因为自己落水后,南宫凂为了洗脱嫌疑一定会呼救,说的当然是自己不慎掉入水中。

“她一呼救,我们就出来了。但是河面上却很平静,说明你已经掉下去一会儿了。”薛骁解释道,“她没有及时呼救,所以我觉得她有问题。后来我救起你的时候,发现你居然在船尾的方向,你都能游到船尾了,为何还不能用这些力气从掉的地方上去?说明肯定是有人阻挡了你。”

谌凌烟点点头,“没错。我一爬上去,她就踢我下来,弄得我多喝了不知多少脏水。”谌凌烟摸摸肚子,觉得有点恶心。

薛骁好笑道:“我一救起你,便运功逼你把脏水吐了出来,然而才背你上船的。”若是肚子里的水不逼出来,一直在气管里呛着,也不是只等她苏醒这么简单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船上?他们呢?”谌凌烟疑惑道。

“我怕留在那船上再生事端,便说带你找御医。这条船是我原先那条,正好有些炭火木屑,也有干净衣服。”

“那给我换衣服的宫女呢?”

“我从岸边寻来的,换完就把她送走了。”薛骁不急不躁地编着瞎话。

“你说南宫凂为什么要推我下水?她想要淹死我啊。”谌凌烟一想起这件事,就气得牙痒痒,自己可是在鬼门关前徘徊了一圈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是北泱公主,你这事估计翻不了案。”

谌凌烟自然是懂薛骁的意思。且不说现在的版本已经是自己不慎落水,若自己醒后指认南宫凂,可能会被倒打一耙说是诬陷,也可能被压下来,毕竟是异国公主,为了一个普通小姐而得罪她,引起的将是两国纷争战乱,那对于楚闽皇室来说,可就不划算了。

谌凌烟不由一阵恶寒,无力道:“我并没有得罪她,她竟想置我于死地。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危险,心里有些害怕。”

薛骁凝视着谌凌烟,坚定道:“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谌凌烟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正要细细消化,薛骁转移了话题,“你那块玉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宝贝?”

谌凌烟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意,“这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薛骁心蓦地跳了一下,“讲与我听听。”

谌凌烟想起唐勋竹,心里有些忧伤,自己与唐勋竹的事也是该找个人倾诉一番了。“你今天在桥上问我和唐勋竹的关系,其实他就是送我玉佩之人。”

“哦?”薛骁的眉毛挑了挑。

“都怨我,我知道小时候有誓言,可我就是对他没有感觉。”谌凌烟也没有讲玉佩的故事,反而自顾自倒起苦水来。

薛骁安静地聆听着。

“我曾经有把他当恋人一般去看待,可最后还是觉得他像哥哥。我一度很犹豫要不要信守小时候的誓言,后来我想明白了,两个人的感情不能由曾经的誓言来决定,应该要由两个人现在的感觉来决定。如果因为曾经的誓言,而强迫在一起,两个人都不会快乐的。”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谌凌烟觉得内心舒畅很多。

“你说得不错。过了的就过了,不能用曾经绑住自己,一切应该要由现在决定,尤其是感情这回事。”

得到薛骁的认同,谌凌烟的心情大好。

两人又闲聊了许久,谌凌烟突然想到一件事,“啊,我身边的那个宫女还在岸边等我呢。”

薛骁看见谌凌烟咋咋呼呼的可爱样,含笑道:“可能她等不到你,早就回去了吧。”

“不行,我们赶紧回去吧。”谌凌烟真怕碧儿一个人傻兮兮地在岸边等。

薛骁点点头,便取来船桨,走出了内室。

当船靠岸时,已近寅时。周遭整齐停靠了许多只小船,船上的灯火也都熄灭了。岸边只有承办诗学会的大船还亮着灯,里面隐隐传来几声酒杯碰撞的声音。

薛骁一接近岸边时,一个太监便迎了上来,将小船船头的绳子提了去,绑在固定的木桩上。薛骁伸伸手,想要扶谌凌烟下船,谌凌烟却只顾着找碧儿,没注意到薛骁的动作,径自跳下了船,薛骁尴尬地缩回被晾在半空中的手。

谌凌烟环顾四周,并未看到有人影等候。这里离自己上船的地方不远,的确未看到碧儿。谌凌烟问牵绳的太监,“你见过有个叫碧儿的宫女吗?”

太监恭敬道:“是脸上有疤的那个吗?”

“对,是她。”

“她在岸边等了许久,子时过半就走了。”

得知她已经回去,谌凌烟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薛骁道。

谌凌烟点点头,自己不认识去厢房的路,虽不愿再麻烦薛骁,但也没有办法。

下了船后,两人似乎话都少了很多。夜风吹来,谌凌烟身着单薄,一阵瑟缩。薛骁见状,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递给谌凌烟。

谌凌烟摆摆手,拒绝了薛骁的好意。然而薛骁却并不理会,温柔而霸道地为她披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着,有种奇异的感觉在空气中流转,让人局促不安。谌凌烟急于打破这份莫名的局促,刚想出言,却听见一声猫叫,谌凌烟低头,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在脚旁。

谌凌烟自小就怕两种生物,一是老鼠,二是猫。那种恐惧是与生俱来的,就好像有人怕高、有人看到血会晕一样。谌凌烟尖叫一声,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怕,不怕,只是一只猫而已,它已经走了。”薛骁温柔地抚着谌凌烟的后背,安慰着。

“皇宫里怎么也有猫啊?”谌凌烟余惊未定。

“许是宫里哪个妃嫔养的吧。你怎么会怕猫?”

“你难道不觉得猫的叫声特别恐怖,特别凄惨吗?活脱脱像个地狱使者,下一秒就要扑来取你性命。”谌凌烟后怕道。

薛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