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参与吧，又实在是没有能帮到什么忙。
“那要不朕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聊，两位爱卿辛苦。”
最后谌凌烟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是“朕在这里给你们发工资，不就是为了让你们替朕做事情吗？”
而说实话，她确实有些困了，可能是用脑过度了的原因吧。
今天下午听薛骁讲了那么多的西芬政法例要，而她没有说实话的是，其实她第一遍粗粗地已经看到了第四卷，只是学的不精，有了简体的版本之后，便又从头开始好好看了。
嗯，回去之后，便要将这简体字的事情推行开来，还有活体印刷，还有，造纸业已经差不多了……
想到这些，谌凌烟又开始充满斗志。
虽然说在有些事情上面，她显得是有些迟钝，比如说在这政法上面，但是她在古代，可是科学小能手啊，如果没有她的话，这西芬的百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纸是什么样子、指南针是什么样子呢？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绿珠也越来越忐忑。
当时从太傅府出来的时候，她和孔凌约定，要私下里见面的，但是为了谌凌烟的安全，她没有能去赴约。
丞相府戒备森严，孔令就算是知道绿珠在丞相府，想要来找她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太傅府和丞相府本来就是对头，孔凌想在丞相府来找人，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么多的日子没有见到孔凌，绿珠不是不想他，可是却不能去见他。
在谌凌烟面前，绿珠也不好意思提起这件事。
当初，说是孔凌的父亲将绿珠囚禁在一间屋子里长达十多日，谌凌烟一位绿珠一定记恨孔善贤，甚至有些怨恨孔凌，所以也不好在她面前主动提起孔家人……
如果皇上和丞相大人这一次成功，那那些原来参与叛乱的人必然不得好死，包括孔善贤，自然也包括孔凌。
自从从长公主府回到丞相府之后，绿珠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难道她能请求谌凌烟，让她去见孔凌吗？
可若是这几天不见他，是不是以后就永远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绿珠被这个问题苦苦折磨，但是在谌凌烟面前的时候，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这一天，她们两人从薛骁那边回来之后，天色已经有些晚，按道理说应该准备睡觉，但是谌凌烟却突然没有了睡意，想和绿珠说说话，所以问绿珠困不困。
绿珠是有经验的，一般皇上这么问的时候，就说明她不困她想说话。
于是绿珠配合地说不困。
“那好，既然你也不困，那么久陪朕说说话怎么样？”
果然如她所料。
绿珠一笑，“皇上想聊什么呢？”
谌凌烟将站在自己对面的绿珠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来，“素秘书，你觉得以前我们在宫里过的日子怎么样呢？”
绿珠完全不明白谌凌烟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甚至不明白这个“怎么样”指的是什么，只能糊里糊涂地回答说，挺好的呀。
“那你觉得快乐吗？”
是不是快乐这个问题，并没有一个十分明晰的答案，因为大多数时候，都不能分清楚快乐和不快乐的界限在哪里。
绿珠愣了一下，老实回答道，“虽然有时候会不快乐，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快乐的啊，伺候好皇上就是绿珠的分内之事，若是能将这件事做好了，那么绿珠便会觉得安心，觉得安心了，便没有什么遗憾，所以也就不会觉得不快乐。”
“可是，你总是还有其他的愿望的啊。”
“皇上您……指的是什么？”绿珠有些不安地问。
她其实是担心皇上看出自己心里想的来，按照她对皇上的了解，这件事万一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她肯定会逼着她出去见见孔凌。
好不容易才克制得这么平静，可不能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了啊。
但是谌凌烟见绿珠不愿意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绿珠，今日见到白统领，朕很开心，想想那时候，朕不懂事，什么事情都喜欢叫白统领来做，弄得他都无所适从了。”谌凌烟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
“皇上，您叫白统领做事情，他肯定高兴都开不及呢，他一定觉得那是皇上重视他，所以才委以重任的。所以皇上可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是这样吗？”
“是啊，皇上您可是皇上啊，我们给您做什么事情，我们自然是心甘情愿，并且引以为荣的。”
不得不说，绿珠倒真是一个会说话的。
但是，谌凌烟也知道绿珠不会说谎，她说这样的话，并不仅仅是为了让皇上心里好受，因为如果这样真的有不好的后果，绿珠不可能隐瞒不说。
这么说来，这古代的人和现代的人还真是不一样。
谌凌烟记得那时候，妈妈下班了有时候会跟爸爸吐槽他们的领导，“这个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是我做的，但是某某某真讨厌，每次都交给我去做……还有什么什么，本来是……”
然后，爸爸就会一边安慰妈妈不要生气，一边帮着妈妈去骂那老板。
谌凌烟不止一次听过这样的话。
原本以为自己让袁默柏什么事情都去做，就像妈妈的那一位惹人讨厌的老板一样，但是经绿珠这么一说，这似乎还不一样啊。
嗯，皇上和老板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吧？
绿珠自然不知道现代社会里公司的老板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应该店铺里的掌柜的是怎么回事。
于是谌凌烟跟绿珠求证，“绿珠，你说的这个，意思就是饭店的掌柜的让伙计去做什么，无论这件事情该不该他做，他都会去做，对不对？”
绿珠对于皇上这随时随地都能提出奇葩问题的能力也是表示佩服。
但是她仍然没有要敷衍谌凌烟的意思，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觉得不一样啊，但是，掌柜的让伙计去做什么，伙计肯定会去做的，他必须去做，要不然的话，他就没有饭吃。”
“那可不就是一样，皇上就是一个发工资的大掌柜的。”
绿珠连连摇手，“不一样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皇上是地位很高的人，就像是……唉我也不会说，反正不一样就对了。”
看着绿珠激动地眼神，谌凌烟稍微明白了一些，感情皇上除了是一位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之外，还是一位全民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