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帝一家子都是变态……不!怪胎!
不过之后的宫宴上,薛瀚还算老实,只是精神着看着四周,吓得众人都不敢自然参宴,生怕被安定王盯上。
没有人去关注刚才的此刻是什么人,谁派来的,似乎那些都不重要了。
“阿骁,你说他们哪儿来的自信?”
深夜,谌凌烟哄睡了两个孩子,靠在薛骁身边,两人开始思考白天的刺客。
薛骁伸手在两个孩子身上打上结界,才说,“这叫先礼后兵,想用和亲的方式保住自己的地位,再用死毒试探,最后不成只能派刺客来做垂死挣扎了。”
说到底,还是东临和西玥的留存皇族不甘心,还是想反抗。
“听说上次要和亲的几个女子都回去了?”
“嗯。”薛骁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突然问起她们?”
谌凌烟笑笑,“只是觉得奇怪啊,他们都回去了,难道不会把那些事情说说?我很佩服东临西玥皇族的胆量,你都赦免了剩下的人,还是不死心……”
说到这,谌凌烟突然没了声音,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齐声说道,“绝对有问题!”
即便知道自己的后果,更知道和薛对抗的结果,还如此飞蛾扑火,是为什么?
“那两国的人被一个厉害的家伙控制了!”
“咦?”谌凌烟惊讶的转过头,这个稚嫩的声音是属于薛瀚的。
可是薛骁都已经罩下了结界,他怎么可能听见他们说话?
似是知道谌凌烟所想,薛瀚干脆睁开眼睛,“你们那点小把戏对我没用啦。”
小把戏?
谌凌烟还是起来把薛瀚抱过来,她可以确定这孩子厉害,只是现在受这小身体的限制而已。
薛骁一点都不在意被自己儿子说成小把戏,反而问道,“你说被一个厉害的家伙控制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父皇不是应该怀疑我话里的真实性么?”
面对薛瀚的疑问,薛骁楞了一下,随后笑道,“你是那么随便撒谎的人?”
薛瀚想都没想就摇着小脑袋,急着说道,“我才不是!今天在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的线索,他们都是高级傀儡,不然有谁有本事出现在这里刺杀?”
谌凌烟和薛骁都认真起来,薛瀚说的一点没错。
别说都城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皇宫更是守卫森严,到处都有影卫,却还是被刺客混了进来。
因为从来不把这些事情当回事儿,他们也没想太多。
现在薛瀚一提醒,才想起来,有刺客怎么可能?
“所谓高级傀儡,就是这人和正常人一样,只不过大脑被植入一种理念,全都听从控制他们的人。”薛瀚慢慢解释着,“这些高级傀儡能够自己思考,但思考的,全都是为控制之人服务的。”
谌凌烟佩服的看着薛瀚,“小瀚瀚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薛瀚撇撇嘴,“很简单啊,再说了,死界就是个傀儡世界,难道母后没发现?只不过我嫌麻烦,只下了一种傀儡咒。”
“傀儡咒?”谌凌烟反问道,“那岂不好变成春木头人的傀儡,不是更好?为什么还保留他们的意识?”
薛瀚眯着小眼睛,笑的有点冷意,“这样才有意思,他们清醒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知道自己和周围的所有情况,生活就是这么如此单调,时间长了就是痛苦,更关键的是,他们要长时间享受这种痛苦!看着自己做着傀儡的事,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方式?”
“……”
谌凌烟和薛骁都无语了,原来他们的儿子这么狠!
这的确是最高级的惩罚了,无时无刻不看着自己的傀儡行径,这种痛苦不是一时的,而是长久不知道期限的。
狠!真狠!
“你们不能怪我。”薛瀚忽然别的委屈的模样,“最痛苦的还是我还不好?连自己的形态都没有,那么长时间,自从死界存在,我就存在了,他们再痛苦,有比我经历的还要痛苦么?”
谌凌烟一想也是,他这个死界的主人,也是真可怜。
“哎!”忍不住叹了口气,谌凌烟感慨道,“还好,现在苦日子都过去了。”
未等薛瀚表示有个父母的高兴,谌凌烟又对薛骁说道,“阿骁,你说咱们钥匙再有孩子可是什么样儿?小浩浩就不说了,是我用鬼气养的,这第二个更厉害,也没啥好说的,就是很厉害就对了……”
父子俩人笑看着谌凌烟感慨,没有插话。
“寒。”谌凌烟又严肃起来,“你说下一个,咱们不能生儿子了,我想要个女儿好不好?”
谈到这个问题,薛瀚自觉的回到薛浩身边,还不忘嘀咕一句,“不管是什么,我保证不虐待他。”
薛骁轻笑道,“子女是要随缘的,就像小浩浩保下来,小瀚瀚选择了你一样,强求不来的。”
“也是。”谌凌烟打了个哈欠,窝在薛骁怀里,“如果林媛生了女儿,就要过来做儿媳,如果是儿子的话,大不了我认个干女儿,也要和林媛做亲家!”
薛骁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只说,“肯定跑不了,昨天凤翔宫请了太医,单杰急匆匆的赶回去了,说不定已经好事将近。”
没等来谌凌烟的回应,薛骁低下头失效,这小东西竟然睡着了。
次日一早,两人照样是早超前的惯例对话,在薛骁要走的时候,薛瀚突然拉着他的衣角。
“怎么了?你皇兄还没醒,你睡好了么?”
担心薛瀚掉下床,薛骁直接把他抱回到谌凌烟身边。
薛瀚却说,“父皇,不要太仁慈,该断的就断了,该废的也要废了。”
迷迷糊糊的谌凌烟也彻底醒了,薛瀚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瀚和薛骁的眼神对上,虽没有多说,但里面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从开始统一之路以来,他和谌凌烟都是将百姓的损失降到最低,也不牵扯无辜的人,所以到现在为止,才没有太大动乱,也得到了民心军心。
“我会注意的。”
只应了这一句,薛骁转身里去,薛瀚话里的意思,他怎么能不明白呢?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真的不想大开杀戒。
“即便是坏人,也有自己的应有的下场,没有人能够做了坏事而逃脱惩罚。”谌凌烟靠在床头,又说,“因为一点情绪,或者是非就释放了自己的戾气,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受此牵连,但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太嚣张。”